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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君澄一眼就看见了徐南方赤着的脚,她的头发很凌乱,随意地绾在脑后,散在前后的发丝随着仆人带进来的风而轻轻飞扬,她手中还拎着一只自己的布鞋。现在徐南方就这样呈现在众人面前,展露在尚君澄面前。
尚君澄看着徐南方窘然的样子,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他的心里头好像一下子被塞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只觉得气闷,他望向夏绛咨,刚才他只顾着急撞撞跑来,压根没注意到夏绛咨有什么不对劲,可是现在,他看到他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乱蓬蓬的头发,没扣上的衣服,以及同样是赤着的一双脚。
即便尚君澄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双目所见的事实!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夏绛咨,他感觉到自己心里头有一股火在往外直窜。
“你们俩?”尚君澄鼻子里直冒着气。他冷冷地看着夏绛咨,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夏绛咨忍着笑看尚君澄,添油加醋道:“喂,澄哥哥,就算我和我的贴身丫鬟有什么,你也用不着这样吧?你反正又不是放心不下她,对吧?”
夏绛咨故意“刺激”尚君澄,他享受捉弄尚君澄的快感,而那个进来的医生还非常忧心地围着夏绛咨团团转“少爷让我看看你下面的伤口?少爷以后要注意点,房事受伤可大可小的,让我帮少爷看看伤口,如果严重,也会发炎引起感染”
医生的忠告因夏绛咨的不合作而显得有些喋喋不休,如同一只苍蝇一般在这里头嗡嗡直叫。尚君澄听到医生的话,瞟到那几个仆人不怀好意地笑,脑子里也顺理成章地联想到了那香艳却又让人止不住恶心的一幕。
尚君澄径直走到徐南方地跟前。忽然就抬起手,有些怨怼地望着徐南方。。夏绛咨在旁边看着,只见尚君澄高高抬起的巴掌空悬在那,好像随时都要扇到徐南方的脸上似地。
夏绛咨原来就只是单纯闹着玩,逗逗尚君澄,现在见他完全动怒了。便又迫不及待地要附上尚君澄的耳朵,想要告诉他真相。
谁知尚君澄肩膀一抖,打向徐南方地一巴掌忽而就变成了拳头,往身旁的夏绛咨一捶,这一拳结结实实的,硬是把夏绛咨给捶得倒退了几步。
尚君澄看着一脸惊愕的徐南方,冷哼道:“你这个女人真不要脸!为了钱什么都干吗?”徐南方看着动怒的尚君澄,感受着他地怒,忽然心中一动。凛凛笑道:“对于一个骗过尚先生的人,南方值得你为我生气吗?”
“为你生气?我为你生气?你脑袋进水了吧!”被徐南方点破心事的尚君澄却高傲地拒绝着承认,他手指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夏绛咨说道。“我只是关心我朋友,你以后最好离他远点!滚出这个园子去!”
夏绛咨被尚君澄的这句话呛地半死。“为为我好”他胸口被尚君澄砸地这一拳还隐隐作痛。他心里想着尚君澄还真会为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明明是在乎徐南方。明明把自己狠狠打了一拳,居然还说是在乎自己。
夏绛咨哭笑不得,对着旁边站着不知该干嘛的医生狠狠瞪了一眼“快扶我起来啊,我现在要内伤了!”
医生还背着药箱愣在那,徐南方已经眼明手快地朝夏绛咨那边奔了两步,伸手要搀起夏绛咨。尚君澄瞪大了眼,这时候已经完全不像他平时那故作冷漠的样子,他有些气闷“喂,我跟你说离他远点,你没听见啊?”
徐南方淡淡地回望尚君澄:“他是我的少爷,我是他地丫鬟,我已经和三太太签了约的。”她眼角的余光往外扫了一眼,一个人站在门口已经有一会儿了。
尚君澄还要再说,夏绛咨已经感觉到背后有人,一扭头,对着门口地人影喊了一声:“妈妈。”
夏三太太和颜悦色地走进来,颇有威仪地扫视了一遍整个佛堂,目光停留在尚君澄身上,嘴角挂上了更多的微笑,明知故问地说着:“怎么澄儿来了?也不让人跟我说一声。”
尚君澄收拾起自己地心思,回道“太晚了,所以没有去惊动您。”
徐南方依旧扶着刚刚爬起来地夏绛咨,冷眼看着夏三太太的做戏。不对,是夏三太太看着佛堂内地一出好戏。在她的眼里,尚君澄刚才为了徐南方打了夏绛咨一拳,他还对着徐南方怒吼呢,自己算是能胜任挑起夏绛咨和尚君澄争端的合适人选吧。
“妈妈,您怎么来了?”夏绛咨也有点明知故问。
夏三太太对着自己儿子时并没有什么好脸子,顿时从笑脸变成了一脸的冰霜“这我倒是要问你的。我罚你在这念经堂里头好好的抄祖训,你都干了些什么?还把医生都给闹出来了,整个园子被你弄得鸡飞狗跳的!”
夏三太太批评夏绛咨的时候,眼中的寒光也没有放过徐南方,她冷眼扫视着衣衫不整的徐南方和夏绛咨,明明已经明了于心,还是假装一副震惊的样子,呵斥道:“你们都在这里干了些什么?这里是念经堂!你们简直是咳咳”夏三太太说得急了,不禁咳嗽起来,她眼睛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身畔的尚君澄,只见尚君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夏三太太收回目光,缓和了一下自己动怒的心,继续她对夏绛咨的斥责“你真是丢了我夏家的脸!夏家怎么就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子孙!你们,你们这样,简直是对神灵的不敬!”
夏绛咨这时候已经完全知道他母亲是在演戏,对于她的虚伪,夏绛咨忍不住冷笑着讥讽起来“妈妈你又不信佛不信道教,怕什么神灵夏三太太被夏绛咨一顶撞,气又不顺了,或许是不想再多说这不堪入目的事,不想让夏家的事在下人面前落下话柄,她反转头示意那些下人都出去,只把台灯留下。
夏三太太在自己儿子面前碰了钉子,只好对南方道“南方,我让你来监督少爷学习的,你看起来最明白事理,怎么也这么糊涂?”相比于夏绛咨而言,三太太对徐南方的语气则要温和得多,可能是三太太顾忌着尚君澄,自己依旧摆出一副对徐南方宽容的样子。
徐南方黯然低下头,旁边的尚君澄却冷哼了一声:“最明白事理?!”这冷笑在夜晚听起来尤其地刺耳。刚才夏三太太训斥夏绛咨,尚君澄没有插话,或许在他心里头,夏绛咨有些所作所为确实该被骂,否则尚君澄也不至于打他一拳。可是当夏三太太提到徐南方的时候,尚君澄可有些站不住了。
夏三太太听见尚君澄的冷笑,故作诧异地看着他“怎么?澄儿和南方以前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