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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头痛欲裂!
“呃… 我擦...”余白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周围发生变化,余白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看着屋顶又觉得有些熟悉,让其心头满是疑惑。
余白紧紧咬着牙关,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然而,余白的每一个动作都带来如同刺骨一般的疼痛,仿佛全身的筋骨都被重新拆散过一般... 特别是头部,只要轻轻晃动一下,便会引发一阵剧烈无比的头痛,犹如千万根细针同时猛刺一般...
“干你娘啊... 我这是… 咋了... ”余白好不容易才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的墙壁上,伸手摸了摸脑袋,却摸到一层厚厚的绷带...
余白努力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喃喃说着:“奇了怪了... 小爷... 啥时候受的伤啊... ”
正当这时,一道轻柔而娇嫩的声音突然在余白的耳边微微响起:“呦!你醒啦。”
余白猛地转过头,想要看清说话的人,然而,由于转动头部的动作太过猛烈,脑袋顿时像被雷击般剧痛难忍,眼前又是漆黑,险些再次昏厥过去。
余白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稍定心神,才让视线恢复清晰。
余白满满侧头看去,只见一位容貌秀丽的姑娘正静静地坐在床边,双手托腮凝视着自己。
姑娘很是漂亮,一双弯弯的柳眉下,有着宛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嘴唇,圆润可爱的娃娃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肌肤如雪般洁白细腻,好像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一般....
仅是一眼,险些让余白为之倾倒...
“你是… 谁啊... ”余白满脸惊讶,凝视着这位姑娘,并努力的回忆着...
可无论如何回想,余白可以肯定,这位姑娘自己应该是从未见过...
可余白又觉得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姑娘似乎有些眼熟... 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遇见过...
“哼!没良心!”姑娘嘟着嘴,一声婉转悠扬的轻叹响起,却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
姑娘依旧双手轻轻托起那如羊脂白玉般精致的下巴,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原本明亮的眼神此刻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委屈与嗔怨之意。
姑娘朱唇轻启,娇柔的声音仿佛能融化人心一般,充满哀怨地开口:“这么快就把人家给忘了呀,你可真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啊?!”余白闻言不由得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余白满是尴尬地挠着脑袋,一时间竟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眼前这位美丽的姑娘...
余白欲哭无泪... 突然昏迷... 不知道怎么受的伤... 凭空出现一位美丽的姑娘... 关键是真没见过啊...
就在这时,只见少女竟然抬起那如葱般修长白皙的玉手,微微扯开自己的衣领。透过那松开的领口,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洁白如雪的肌肤上,还残留着一些黄褐色的药渍,而在那片雪白之中,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一抹高耸挺拔的曲线……
余白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他喃喃自语道:“这... 这个东西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啊……连味道也感觉好熟悉…”
“啊!我去!”突然间,余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少女,竟然失声惊叫道:“你... 你是明月!”
“哼!”少女明月听到余白终于认出了自己,娇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但随即又故作生气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轻声嗔怪说道:“亏你想起来了,人家的身子可都被你看光了... 否则哭都找不到人说理... ”
说罢,明月的双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
“我去!”余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一边挠着脑袋,一边满脸涨得通红,嘴巴张了又合,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甚至连眼神都开始变得有些躲闪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明月依然用她那双纤纤玉手托着下巴,双目含情直勾勾地盯着余白看。
而此时此刻的余白,则感觉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简直尴尬到了极点,真恨不得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呦,你小子醒了。”正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李不休突然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只见李不休的头上同样也缠着和余白一模一样的绷带。
李不休一眼就瞧出了两人之间气氛的微妙变化,眼珠子一转,随即一脸的坏笑,便急匆匆地转过身准备离去,还不忘调侃说道:“得!看来贫道来得真不是时候,那你们俩就接着聊,我先回避一下哈。”
“我擦!等等!”余白眼见李不休转身就要离开,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连忙开口喊道:“臭道士别走啊,我这儿正有事情要跟你商量呢。”
“哼。”一旁的明月见状,怎能不知余白心中所想,不由得轻皱眉头,嘟起小嘴,双臂环绕傲人玉峰下,还嗔羞地轻声说道:“真是没良心的家伙。”
话罢,明月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伸个大大的懒腰,傲人双峰像气球一样上下晃了晃,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房门,屋内仅剩余白和李不休两人。
这简简单单的晃了几下,看的余白一愣一愣的!
待李不休走进屋内,余白用手指了指明月离去的方向,瞪大双眼凝视着李不休,满脸惊愕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道爷咋个知道。”李不休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到床边,随即恶狠狠地瞪了余白一眼,开口轻骂说道:“都怨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把那捣魂笛给吹响了,幸亏你小子没用太大劲儿,否则咱俩早就他娘的转世投胎去了!”
“什… 什么笛?”余白一边挠着脑袋,一边茫然地看着李不休,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看。”话罢,只见李不休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支竹笛 - 正是他俩昏迷前被余白吹过的那支。
除此之外,李不休还将一部功法也一同被拿了出来。
余白依然云里雾里不明所以,搞不清状况,但还是接过东西放到腿上,并先翻开那本功法查看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看了一眼就给余白吓了一大跳,满是歉意的看向李不休,可换来的却是李不休一个大大的白眼。
原来竹笛亦是一件法宝,名字叫做捣魂笛,是一件真真正正的中阶法宝,而这本古书并非功法,而是捣魂笛的炼制与操作方法。
余白越看越是心惊,不知不觉中双手的手心中满是汗水。
书中所记载,捣魂笛乃至阴之器,主攻人之神魂,以灵气催之可捣人心魄、摄人神魂,待到神魂不稳之时,可将活人的神魂剥离躯体,封入笛中。
捣魂笛威力强大,可炼制的条件亦是相当苛刻,寻常的灵植材料无法承载笛中的阴煞之气,只有世间阴物,才能作为捣魂笛的炼制材料。
若想炼制出中阶法宝捣魂笛,需取五弊三缺之人的腿骨作为笛身,阳火燃烬骨髓使其中间空成内堂,阴火腐骨直至蚀得七个音孔,以七十七位元阴少女的月潮精血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再放至阴煞之地,以阴煞气潮冲刷七七四十九日,方成法宝。
何为五弊:
没有妻子或者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妻子死亡,孤零一人的男子,俗称‘克妻’,五弊之鳏;
丈夫意外离世,丧夫的女子,俗称‘克夫’,五弊之寡;
父母皆横死之人,俗称“克父母”,五弊之孤;
嫁娶却没有后代之人,俗称“克子女”,五弊之独;
先天身体残缺之人,俗称“克己”,五弊之残。
何为三缺:
无钱无财,即使偶尔捡钱也会因意外之事散财,三缺之穷;
无福无缘,任何福缘落在身上也只会转瞬即逝,三缺之贱;
意外死亡,没有寿终正寝亦是横死,视为命薄,三缺之夭。
最重要的就是,无论是取骨还是月潮精血,都需要以活人取之。
“这…”余白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动着,双手死死地捏住手中的书籍,目光直直地凝视着李不休,许久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你可别这样盯着我看。”李不休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然后淡淡地开口解释道:“道爷只是在苏醒过来后,实在无聊得紧,就随手翻了翻这本书,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厉害的功法或者法术秘诀啥的,谁知道这玩意儿居然是一本邪恶至极的书籍,真是令贫道倍感郁闷呐~”
听到这里,余白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手臂上的青筋根根凸起。
此刻余白已经顾不上头部传来的阵阵剧痛,满脑子都是对那紫袍老狗的愤恨与恼怒。
如今这支锁魂笛可是一件已经炼成的中级法宝!
可想而知,那个可恶的紫袍道人必定残忍杀害了许多无辜之人,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受害者惨遭其毒手,仅仅只是为了能够炼制出上等品质的法宝而已。
这些被杀害的人们在紫袍道人眼中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可以随意践踏和杀戮。
余白越想越气,心中暗自懊恼不已。
余白愈发觉得那个紫袍老狗如此轻易地死去实在太过便宜他了,真应该当初就让白灵儿狠狠地折磨一下那个老狗,好让他也亲身体验一下别人所承受过的那种生不如死、剥皮抽筋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