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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
室友们从未见过苏沩这样温柔的一面,这次长了见识自然要糗他一番,“我说沩爷,你眼神里怕是能滴出水来吧?”
“就是!平日里冷冰冰一张脸摆给谁看呢?我们不服!”
苏沩只觉得好笑,“哪里对你们冷着脸了?”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刘津立刻举事实讲例子:“就上次,你们还记得不,我给他取了信和快递上来,这五楼爬上来我腿都快缺钙了!这白眼狼居然一句谢谢都没就抢过信去,防我防得跟什么似的!话说回来,你们这信里都写什么秘密啦?”
被这么一调侃,万年冰山苏沩有些窘,“没,你想多了。”
“弟妹,你来说句公道话,你男人是不是重色轻友?”一旁的其他人也跟着刘津起哄。
雨暄被“点名”,木然一惊,随后也附和道:“嗯,他就是重色轻友,别理他。”
“哈哈哈哈哈哈!沩爷,看来你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
一晚上的活动大家都已尽了兴,毕竟除了苏沩外,他们几个因门禁都还得回寝,就早早散了场。
苏沩搂着被晚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她,将雨暄风中摇曳的发丝轻轻别在耳后,无限柔情地注视着她,吐出一句:“你能来真好。”
“嗯?怎么突然这么说…”雨暄只感受到阵阵寒意袭来,大脑反应也变得迟钝。
“我知道或许不该让你跨越这样远的距离只为多见我几面,可私心又让我不忍拒绝这样的机会…”
他眉紧锁,露出极凝重的表情。
“别这么说,你越不让,我越想来。”
俩人没走几步就到了他们在饭前来过的旅馆,行李也正放在一楼老板娘的屋子里。
见他俩又走了过来,老板娘也热情地招呼道:“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两位准备住几天呀?”
“三天。”
老板娘拿出一个小本本来,浏览了一遍住房记录后说道:“是这样,近来正赶上五一假期,房间都订得满满的,所以今晚可能要屈就一下你们住最小的那间房,明晚可以换一间稍大的,你们看行吗?”
苏沩听罢转头去看雨暄,也想征求她的意见。
她一刻也不犹豫,微笑着答道:“好的,没关系。”
“那行!有什么需要的下来跟俺说声,别客气!祝你俩在这儿玩得开心。”
阿姨见他们也很爽快,喜滋滋地接过苏沩递去的房费。
俩人提起行李箱来到房内,虽说是店里最小的房,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项设备都还是没缺的。
苏沩一进门便坐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手紧紧捂着肚子不吭声。
她的心都揪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喝了酒的原因…要不要去一趟医院?”
“没事…你先去洗漱吧,我烧些开水喝,坐一会儿就好了。”
见他执意不愿去医院,雨暄也就叹声气蹲下身找出干净衣服来,准备进卫生间去洗澡。
将衣服放在架子上时,她冷不丁回头一看,这…这门的材质怎么是透明玻璃?
苏沩见她定住,问:“怎么了?没水吗?”
“我才发现…这…这门是不是能…”说着她还试探性将手贴在玻璃里面,把头伸到外面看,“透视?!”
他望着那只贴在门上清晰可见的小手也大吃一惊:“这设计也太低俗了吧,好在有层磨砂,等遇上蒸气就更模糊了。你放心洗吧,我不会看的,借你iPad找找电影看。”
虽然听他信誓旦旦地承诺绝不会偷看,可…心里那头小鹿怎么还是不停地乱撞呢。
她躲在卫生间,偷偷伸出头去瞄他,见他毫不察觉真在看电影,就卸下了一半的心防将门关上。
一个澡洗下来,犹如在战壕里观察对方敌情似的,丝毫不敢松懈,时刻做好心理准备以防被敌军俘虏。
穿好睡衣走出来时,雨暄才发现自己真的想太多了——他连瞥都没瞥一眼,甚至连她出了浴室也没注意到,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虽说这一切正是她所期盼的,可怎么心里又隐隐有些失落呢?
其实这正好证实了他抵抗得住一切诱惑,是万中选一的当世柳下惠了,可…不都说正常男人皆为好色之徒吗?
传说中刚正不阿、坐怀不乱的人总令世人景仰,可换做现实中,却偏让人觉得不真实,贱兮兮地渴盼去试探对方的底线。
苏沩真能如磐石般不转移?
“咳。”
闻声他才抬起头,方才一直沉浸在电影情节中,也没注意到她已经出来。
他眼神随着雨暄的脸转移到地上。
雨暄还愣愣地站着,浑然不知,只见他立即放下iPad,拿起手机就冲出房门去。
???
“难道是美人出浴引起他呼吸不畅了?”她暗自琢磨着,又自顾自偷笑起来。
下一秒见他提着一把拖把进来,卖力地将浴室渗出的水一点一点吸干。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她误以为这个直男思维的当世柳下惠会呼吸不畅?
简直不要太丢脸…ORZ
苏沩仔细检查了一下房间地板,这才问道:“洗澡水热吗?老板说这是太阳能的,晚上也许会凉些。”
“不会,挺好的,你去洗吧。”
他下楼去还了拖把后,也自如地将外套脱去,剩了裤子和背心便往卫生间走。
雨暄有些害羞地瞄了几眼那裸.露处的肌肤,蜿蜒起伏的肱二头肌,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天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人家都没对她浮想联翩呢,她反倒先行脑补完毕…
苏沩倒是速度很快,没几分钟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
那发梢上停留的小水珠又令雨暄不由自主回想起高三时。
他们相识不多久,一次苏沩的班级正上着体育课,突然天气骤变,空中电闪雷鸣很快下起瓢泼大雨来。
雨暄在教室里上着课,却看着窗外坐立不安,担忧他会被淋感冒。
课间碰见苏沩从室外赶回来时头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她在心里默默关心着,嘴上却一句也问不出口。
那时的身份毕竟还未明确,她的关心也显得没有立场。
现在却全然不同了,她再次抬眼望着眼前与她朝夕相处的人,这是独属于她的苏先生。
她走上前去亲吻他宽厚的嘴唇,将他目瞪口呆的愕然化成满面柔情。
“等等!”
正待他们忘情地“唇舌交战”时,苏沩突然面色潮红地叫停。
“怎么了?”见他停下,雨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吻太久会…会控制不住的。”
虽然领略他的话中含意,她还是装作不知情地追问:“控制不住什么呀?嗯?”
“你知道欲.火焚身是什么感受吗…”
“不知道,嘻嘻!”
说着又淘气地用唇啄了他一下。
“你…”苏沩此时已经被戳中软肋,在理智与冲动地较量下向冲动的魔鬼俯首称臣。
雨暄也没料到这样几句话发挥了如此大的作用,苏沩忽地搂住她的腰放倒在床沿,一只手流畅地将眼镜取下,灵巧的舌尖比刚刚更熟练地探入她的小嘴里。
搂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也不安分起来,沿着纤纤细腰向上摸索着。
这才意识到自己玩火自焚了,她有些惊慌失措,不住地扭动身子,唤道:“苏沩…”
没戴眼镜的他只能依稀看见模糊的人影,但耳朵却捕捉到雨暄话语里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