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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警惕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是不是就我们三个人?”梁芹机智地说,“这里好冷清,一点声音也没有。”
保安说:“这里又不是真的监狱,哪里会有多少人?都是临时来关紧闭的,只要想通了,肯做这个生意了,就放出去。”
“长期关在这里的,一个也没有吗?”梁芹巧妙地说,“我怕我一直被关在这里,好害怕。”
保安说:“不会的,只要你想通了,就放你出去。这里不可能亏本,一直把你养在这里。只要你能走路,肯接客,关你干什么?”
这话的意思,梁芹听懂了,这里确实有一个不能走路的女孩被关在这里,但是不是真的关在最西边的那间牢房里?她不知道,也不能问。
第一天晚上还好,梁芹忍耐着寂寞和饥饿,坐在床上跟蚊子战斗了一夜,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蚊子不咬她了,她才疲乏地睡去。
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她从床上坐起来,先是在屋子里喊了一声:“我要洗脸。”等了一会,没人来,她又喊了一声:“我要上卫生间。”
这样喊,那个保安才来给她开门:“你关紧闭三天,断食两天,所以不能洗脸洗澡。”
“那身上不要臭死啊?”梁芹生气地叫嚷,“哪有这样惩罚的?就是监狱里,也不会不让犯人洗脸洗澡埃”
保安说:“你跟我叫嚷什么?我只管执行命令,走吧,去上卫生间。”
梁芹跟着保安去上卫生间,从过道里经过时,她注意留心着每个房间里的声音。房间的门都锁着,什么也看不到,只模糊地听到一些房间里有人声。
不知道两个不及格的女孩出去了没有?她们为什么要关紧闭?这里的秘密实在太多了,她真的搞不清楚。
回到牢房里,一会儿就开饭了。保安在过道里喊:“开饭了,开饭了。”然后打开一间间牢房门上的小方窗,把饭菜送进去,“接好,不要摔了;摔了,就没有吃的了。”
一间间送过去。梁芹站在铁皮门的后面。
她听着外面送接饭菜的声音,闻着从门缝里飘进来的饭菜香,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也馋得唾沫直咽。
她真的太饿了。已经两顿饭没吃了,昨天中午也吃得不多。她也像有些女孩一样,正顿的饭吃得不多,平时喜欢吃些零食。现在,既没零食,也没饭吃,格外的不挨饿。
她进来后,那个保安给她送来一小瓶矿泉水:“听好了,一天只有一瓶,你要节约着喝。”
现在,她肚子饿得瘪瘪的,都有点痛了。“我也要吃饭。”她在屋子里喊了一声。
保安没有理睬她。
她就伸手擂铁皮门:“我要吃饭,你们要饿死我啊?本小姐还不想死呢,哼。”
保安走过来,在门外说:“你就坚持两天吧,你被罚断食两天。”
梁芹对着门外喊:“两天,我说不定就饿死了。”
“不会的。”保安在门外说,“这里有人断食五天,也没有死呢。”
“你们都是混蛋1梁芹对着铁皮门大骂,“我出去以后,要报复你们。”
“哈哈哈——”保安开心地笑了,“我还第一次碰到像你这样的女孩。你这样心直口快,在这里要吃亏的。”
“吃亏就吃亏,本小姐就是这样的性格。”梁芹气得没办法,只得以这种方式来发泄肚子里的窝气和愤怒,“你们只能关住我的身,却关不住我的心,哼。”
保安不理她,走了。
没对象骂了,梁芹走到床边,躺下来睡觉。为了保存能量,她不能再起床乱走乱喊了。可是,她百无聊赖躺在那里,怎么也睡不着,心里烦乱得想骂人,委屈得想哭泣,却又没有发泄和听她哭的对象。
晚饭还是没有给她吃,天暗下来,蚊子又开始轮番攻击她。她想睡却睡不着,又饿又困,还寂寞,心烦,真的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到后半夜的时候,她也想到了自杀。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可是,她眼睛扫来扫去,找不到一件可以帮助她自杀的东西。
这帮混蛋,真的好歹毒,让你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们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呢?还不是为了逼女孩们听他们的话,乖乖地为他们赚钱啊?
那有些女孩被关这里这么长时间,怎么就坚持得住呢?特别是那个逃跑不成,摔瘫在床上的女孩,说是被关了一年多了,还没有死。是什么东西支撑着她活下来的呢?肯定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她:她相信终有一天,会有人来救她的!
对,你一定要活下去,然后想办法逃出去,把这里的罪恶揭发出来,让政府来摧毁这个地下女欲王国,打掉这个当代的法西斯集中营,救出这些被害的女孩!
这样想着,梁芹身上又来了力量。她整夜开着贴在天面上的那盏暗淡的节能灯,坐在床上,徒手跟蚊子进行斗争。她把蚊子当作这里的吸血鬼,咬牙切齿地痛恨着它们,追打着它们,与它们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
好容易捱到天亮时分,蚊子吃饱了她的血,躲到阴暗的角落里休息去了,梁芹才精疲力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到上午十点多钟,她被肚子里发出的一阵饥饿声惊醒。又躺了一会,她想坐起来,却感到浑身乏力,眼前金花苍蝇乱飞。她又渴又饿,头晕目眩,坐不起来了。
而这个时候,刘洪兵却在电子监控室里,看着梁芹在牢房里的表现和反映。他感觉时候到了,就拿出手机,给徐丽娜打电话:“徐总,该你出场了。”
“好吧,我跟你去一下。”徐总在办公室里接完电话,就出来,与刘洪兵碰头后,一起向黑监狱走来。
走进铁门后,刘洪兵与徐丽娜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在过道里演起了感化女孩们的滑稽戏。
“徐总,这次培训中,两个不及格的女孩,关在这两间屋子里。”这是刘洪兵的声音,故意说得很响。
梁芹精神一振,侧着身子,用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徐丽娜严肃地说:“不及格的,没有关紧闭的处罚,谁让你关她们的?”
“昨天发生了意外事件,才这样临时决定的。”刘洪兵有意停在梁芹的门外说,“我们在处罚那个最低分的女孩时,另一个女孩居然出来指责我们,态度有些嚣张。”
“她说了什么?”徐丽娜装腔作势地说,“如果说得有道理,就应该听一下。你先把两个不及格的女孩放出去,让她们去参加下一轮的培训。”
梁芹有些紧张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时候,她好希望徐总能发一发善心,把她救出去。可是,徐丽娜却没有了声音。
梁芹的心提到嗓子口,她怕徐丽娜走掉,真想大声喊起来,或者起床去敲门。
正在这时,徐丽娜又说话了:“那个打抱不平的女孩,关在哪一间?”
刘洪兵说:“9号房。”
“老吴,把9号房打开。”徐丽娜喊门口那个保安。
保安拿钥匙来开门。梁芹赶紧躺好身子,闭上眼睛。
门开了,三个人走了进来。有人朝她的床前走来:“啊?是她?”徐丽娜装出吃惊的样子,“你不是说她学习用心,表现不错的吗?”
刘洪兵说:“是,可前天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像发神经一样,在教室里,当着这么多学员的面,指责我们。”
“她胆子是大了点,可也不能关她的紧闭埃”徐丽娜假猩猩地说,“喂,你叫梁芹是吧?”
梁芹上当了,她真的被徐丽娜演的戏感动了:两行泪水从她苍白的脸颊上挂了下来。
这时,刘洪兵又不失时机地说:“其实,我是为了保护她,才这样做的。前天,她当面指责张小虎,张小虎非常生气,就想当众羞辱她,还叫嚷着,要打死她。为了处理这个突发事件,我不得不这样做,否则,就要出大事。”
梁芹被他们的假戏迷惑了,伸手抹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我,饿。”
“你看看,把她饿成什么样子?”徐丽娜忍住笑,眨着鬼异的眼睛对刘洪兵说,“快,你到食堂里,帮她多打些饭菜来,让她在这里吃,然后让她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
刘洪兵和那个保安去食堂打来三个好菜一个汤,一大碗米饭,放在那张小床上。梁芹顾不上斯文和吃相,当着她们的面,捧起饭碗狼吞虎咽起来。她吃下半碗饭,一个狮子头,一碗多菜,才拍着胸脯说:“饿死我了。”徐丽娜见梁芹流下了感动和委屈的泪水,知道目的已经达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转身走了。刘洪兵等她吃完,帮她把搜走的皮带等东西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