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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帮着林母切西瓜,端西瓜,勤快的真像一个小书童。
尽管林母一直说让她休息,她也不肯,倒是苏锦程有些不快,担忧她昨日被苏兰打了,再磕着碰着,轻咳了一声,“过来,给我打扇子。”
苏小怜偷偷瞪他一眼,还是乖乖的过去打扇子,她知道,马上就要商议正事了。
果然,林策开口了。
“这件事,说难不难,说难也难。不难的是,我们只要抓一些鱼上来,难的是,我们想要不一样的,在那寒潭底下生长着的鱼。”
众人一听,犯了难,那寒潭谁不知道,即是寒潭,可想而知有多深,有多冷,要是没有特强的能力去到底下,将是无功而返,这无功而返,倒还罢了,关键是,那样冷的地方,万一出现意外?
有一个人,约摸二十五岁的样子,眼睛一转,献计道:“这寒潭水,一是深,二是冷,得有一个万全的法子,而且,在我们这里,潜得最好的,当初赖二,如果由他带头,机会倒是大的多。”
其他人也连连赞成,只是林策脸上有些不好。
见林策也变了脸色,仿佛十分抗拒的样子,她有些懂了,他在这个地方,看来,也过得并不顺心啊。
苏锦程看看他,便问那个说话的人:“这赖二是谁?”
提起这个,屋里一下沸腾起来,那些人几乎把赖二干的缺德事全控诉了一遍,比如,偷了谁家的鸡不承认,结果在他家发现鸡骨头了。又比如,他偷了谁家柴,人家找上门,他还明目张胆的去拿了。再比如,他整日里到处流窜着找事,跟人打架,甚至还抢邻居的两寸地了。
总之,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整个村子,都对这个赖二深恶痛绝。
“那你们为什么不报官?”
屋里静了一下,一个三十来岁的长者说,“报官未免失了人情味,我们倒是警告过他无数次,他却扬言要报复我们,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一恼起来,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啊。”
苏小怜默了,怪不得林策会不喜欢,想来,那人也没少欺负他吧?
也是,她有爹有娘还被苏兰欺负,更何况林策只有母子二人呢。
苏小怜悄悄点点苏锦程的肩膀,苏锦程会意,只说坐久了,要出去站站,林策也跟了出去。
三人站在树荫下,望着弯弯的小路,路边开着野菊花,有几只蝴蝶飞来飞去。
苏锦程问,“这个人,真的有那么坏?”
林策摇摇头,“这个,总有些是真的,不过,他潜水的确很厉害,能徒手抓鱼,还救过几个跳河的人。”当然,他没说,赖二救了一个姑娘之后,人家一家人要逼着他娶了那女子,他死活不娶,还扬言要嫁就嫁给他哥。
最后,那女子确实嫁给了他哥,只是……
听到最后,苏小怜也有些犹豫,屋里的那些人,显然是想拉一个垫背的。
“哥,请他过来。”
苏锦程一惊,“请?”
苏小怜点头,重重的说,“对,请,这件事,我们是必须要做成的。”
苏锦程眼珠一转,随即明白了,握了握拳:“好,就去‘请’他过来。”
彼时,赖二正坐在凳子上咬着白瓜,见到林策领着一个更加体面的公子哥来了,轻蔑的冷哼一声,继续吃他的白瓜。
苏锦程不是第一次遇冷,往日,他在苏家,在学院,在酒席上被人轻视取笑,只因他们地位比他高,所以他忍,可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人居然比那些人还要嚣张,他简直没办法忍下去。
只这一个眼神,他就差点忘记了他妹妹说的‘请’这个字了。
倒是林策,早已经习惯了,不慌不忙的开口,“赖二,三婶在吗?”
赖二其实长得不丑,反倒是有些清俊,只是那表情,却把他的整个人的形象拉低了不少,他流里流气的一歪,‘噗’的一下吐出口中的瓜皮,瓜皮正好落在林策的脚下。
林策感受到了侮辱,但是想到苏锦程要做的事,只好忍了下来,往边上挪了一下。
就是他挪了这一点,让赖二心中对他更是轻蔑了,赖二不在意的仰脸,说,“不在。”
林策受辱,苏锦程自然看不过去,他往前站了一步,忍着不屑,态度温和道:“听你们这里的人说,你的水下功夫好,我们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苏锦程以为,这已经是他最好的态度了,当然,在所有人看来,这的确是最好的态度,连和他妹妹说话都没这么和蔼可亲过。
当然,如果苏小怜在的话,也会这样认为。
可赖二却不这样想,他只会以为他们是来示威,又或是让他白帮忙,他本就看不上这些个读书人,现在更是不可能给他们一点面子的。
“我这两天脚崴了,没办法去,你们走吧。”
此时的苏小怜正和林母坐在一起说话,苏小怜看着那窗上放着的两盆兰花迎风摆动,嘴边漾开一层笑意。
“那两盆草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非说是花,我看着像草,说种在院子里,我给你养着,他不愿意,非要放在自己屋里,我碰都不让碰,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小哥,你见过世面,你跟我说说,这花,真有那么金贵?”
苏小怜面颊一红,说道:“金不金贵,我不知道,不过,我听少爷说,这是兰花,花中君子,看这样子,大概再有两年才开吧,我们家,哦,是我们少爷家里就有几盆,都在老爷那里养着。”
“哦,这样啊,倒是我没见识了。”
苏小怜笑笑,并不言语。
倒是林母看着她那樱红的嘴唇,含情的双目,林母眼睛下垂,看到她的手,暗暗赞了一下,居然比林策的手还要干净漂亮,笑了笑,心道,果真是男生女相,长得水灵灵的,要是个女孩就好了。
察觉到她的眼神,苏小怜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眼神落在她的手上,粗糙的像她身边的树皮,沟沟壑壑,斑驳交错,心中泛起一股难言的味道,她轻叹了口气。
“那个,大娘,你这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其实屋里已经有人在了,哪里用得着他啊。笑道:“不用了,对了,他们两个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