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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高中对程大力和铁氏很失望,但是对程大宝这个孙子还是有几分怜惜的,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孙子,也是目前唯一一个。
苗氏对程大宝就没什么疼爱了,分家前还有一点,可自从分了家,就没剩多少了。
苗氏恨透了程大力和铁氏逼着她分家,连带着对程大宝也厌恶上了。
“你真当我不清楚大房有多少家底啊?不说你们分家得的就够送大宝去私塾读书了。
就是这些年你们私下攒的银子也不少吧。哭什么穷呢?”
铁氏哭声一顿,哽咽着说他们那点钱哪里能跟二弟妹比。
云悦就在苗氏身后,她就猜到这事情会涉及到她。
铁氏话里话外说没钱送程大宝去读书,那不就得找有钱的人?现在家里谁最有钱?绝对是云悦啊!
没多久铁氏就红着眼眶,可怜巴巴地望向云悦,“二弟妹,以前我得罪过你,可大宝还是个孩子,他没得罪过你啊!你就帮帮大宝吧。你都能供着小力读书,怎么就不能供大宝呢?”
“你给我闭嘴!”不等云悦开口,苗氏就冷冷开口,“要是不想在这家住下去,就给我滚!早就警告过你们,别以为分家了,我和你爹就管不了你们。大不了你们这样的儿子儿媳我们不要了!
都不是我们的儿子儿媳了,那就没资格分程家的产业。”
程大力和铁氏面色齐齐一变。
铁氏心里的愤恨不甘瞬间涌上心头,把心里对苗氏的怨恨一股脑都说了。
真没见过像苗氏这样的亲娘,这哪里是把程大力当亲儿子,分明是当仇人呢!程大宝难道不是她的亲孙子?她当奶奶的就眼睁睁看着亲孙子连书都不能读,只能当泥腿子,一辈子没出息?
苗氏任由铁氏发泄,在程大力要去捂铁氏的嘴巴,她还冷冷扫了她一眼,制止了对方。
铁氏也是气疯了,真的把心头所有的怨恨全都说了,说完以后,她立即哑了,悔得恨不得狠狠给自己几巴掌,怎么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说完了吧。有本事就把你这些话往外说,我不拦着你。
别人说我是什么恶毒偏心眼的婆婆,我也不在意。程大力是我亲儿子又怎么样?程大宝是我亲孙子又怎么样?
伤了我的心,眼见着二郎他们的日子好过了,就掉几滴眼泪说后悔了,我就得原谅你们?”
苗氏勾唇讽刺一笑,眼里深处却是冰冷一片,“我告诉你们,那是做梦!就你们干的事,我能记一辈子!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们!
又不是穷的吃不起饭快饿死了。不就是看二郎他们的日子好过了,你们比不上,就见天想着占便宜。我现在就直白告诉你们,别想了!有我在,你们就别想得逞!”
程大力伤心地问苗氏,他们只做错了一次,她就真的不能原谅吗?
苗氏想也不想地回答,“不能!”
停了一下,苗氏冷声道,“后悔?你们现在当然后悔了。我跟你爹跟着二郎他们过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好,顿顿有肉,还有补品吃。新衣裳想做就能做。
本来这些也有你们的一份儿,不过你们自己要分家,所以这些跟你们没关系了。”
说着,苗氏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无比,就跟最锋利的刀子似的,“你们敢说如果二郎媳妇没做出字豆糖,没发财,你们会后悔分家?”
程大力和苗氏的神情都有些古怪,答案他们心里很清楚,如果程二郎和云悦没有发财,他们当然不会后悔分家。
可问题是云悦就是发财了,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几家人的日子差得那么大,铁氏这样小心眼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
苗氏一看程大力和苗氏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冷笑出声,看着程大力道,“再有下次,要么你休了你那不省心的婆娘。要么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我年纪大了,就想过清净享福的日子!
可懒得听你们一天到晚吵吵吵,也不想看你们每天琢磨法子怎么从二郎他们那儿占便宜。”
说完,苗氏转身就走,见程高中不动,还喊了他一声,“你不走干什么?分家了,你这个当爹的也别管太多。”
程高中叹了口气,扒开抱着他腰的程大宝,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你爹娘不会再吵了,别怕。”
安抚好程大宝,程高中也一瘸一拐地走了,云悦和程二郎忙一左一右扶着他走。
等人都走光了,呆若木鸡的铁氏才回过神,哇的一声又要哭,想到苗氏刚才的警告,又死死憋了回去。
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铁氏心里难受啊!
“我就没见过这样当娘的。哪个当娘的能记恨亲儿子啊?时间长了,再大的气不也得消了?
可娘倒好,她就记着分家的事,还说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咱们!这是当娘的能说出来的话啊?”
铁氏她活了二十多年,她自个儿也是当娘的,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懂苗氏的想法,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铁氏抱怨都不敢大声抱怨,只能压低着声音,里面含着浓浓的泣音,可见是真的伤心得不行。
程大力也一样伤心,这次苗氏把话说得无比的清楚明白,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当初分家的行为。
程大力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随即就响起了一阵压抑的哽咽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程大力后悔了,没有比这一刻更后悔当初会听了铁氏的话同意分家,还跪在爹娘跟前逼着他们分家!
程二郎和云悦送程高中和苗氏回了房,本想安慰他们,苗氏却让他们回去休息,说他们没事。
云悦和程二郎也没多说什么,离开前劝他们别多想,免得伤神,这才离开,顺便把屋子的门给带上了。
程高中和苗氏坐在一起,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空气中仿佛都蔓延着尴尬沉寂。
过了许久,苗氏才沙哑着嗓音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做的完全不是一个当娘的该做的事。”
程高中侧眸看了眼苗氏,见她板着脸,嘴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随即摇头,“我知道你心里苦。哪有当娘的不爱自个儿的孩子。
你也是被那两个伤透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