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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勇敢的直视他的目光。
他却转开身不屑一顾地说:克林顿小姐,你需要知道你并不是黑魔王和他的追随者的首要目标。放弃你这些不必要的担心吧。作为一个赫夫帕夫你想得有些太多了,还不如开始担心你的期末成绩呢?
我不肯就此罢休,说: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就算我并不是他们的目标,但我担心的是如果他们只是碰巧找到我家呢?
斯内普教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嘲讽的笑着说:这世上倒是没有什么地方能保证安全。就连魔法部大厅,或者魔法部长的办公室也没有这样的功能。
他恍然大悟道:我倒忘了,克林顿小姐,你应该不是只为提问而来。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你做的吗?
他冰冷讥诮的笑着。
可是我却不能放过他提出的这个机会,哪怕只是极微小的可能也一样。
我大胆地说:教授,请你教我一些可以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咒语或办法吧。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这个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险恶了,这让我有种把刚才说的话再吞回去的冲动,不过还是那微弱的希望占了上风。
我凭着赫夫帕夫迟钝的天分看着正在沉默中表达愤怒的斯内普教授,他眯起来的双眼简直像要射出刀来扎在我身上。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我不怕死的叫他:教授?
斯内普教授扔回来一句:赫夫帕夫扣二十分,为了你已经没救了的脑袋。现在出去。
在这一刻我觉得他好像想冲上来打我,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种将要被攻击的预感令我迅速窜到外面房间抱起书包逃了出去直奔上楼。
直到跑回赫夫帕夫休息室,我的心脏仍然在狂跳。
我很后悔。不应该只凭自己的想象就认为他是善意的、愿意无条件无限制的帮助我的。
他的善意只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散发,当我踏出这个范围时,就会受到他的毫不留情的攻击。
我对他的好感有多少是属于那个自己的想象出来的人物的?
我呆呆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现在刚刚八点钟,爱丽凑过来问我今天的劳动服务怎么结束的这样快时,我只能结结巴巴地说因为我犯了错,被扣了二十分然后被教授赶了出来。
我这样一说,沙发周围的赫夫帕夫都吓白了脸,几个高年级走过来安慰我说这种事很常见,赫夫帕夫在魔药课教授那里都会丢分。他们认为我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还有人给我端来的热茶。
我的确现在仍然没有平静下来。级长走过来问我是因为什么事惹恼了斯内普教授时,我无法回答他,只好说不知道。
一下子丢了二十分也是有些严重的,级长似乎也很为难,他告诉我,他会将此事报告给斯普劳特院长。
她或许会找你谈谈。不过别害怕,这种事很常见。你是一年级,院长不会生你的气的。级长说。
一下子丢掉二十分是无法隐瞒的,赫夫帕夫的宝石数量本来就是最少的。以前扣个一两分还不算显眼,但一口气少掉二十分就不一样了。这是我说出来的原因。不过在听到这件事会惊动院长却是始料未及的。
我沮丧的抱着书包瘫坐在沙发上。身旁的同学正在七嘴八舌的安慰我,很多人都不停地说出自己在魔药课上无故被扣分的事来佐证这件事是多么的常见,他们希望我不要太有压力。
可是对我来说,不管是伏地魔还是食死徒,当我知道自己是可能被歧视和被迫害的某一种人时,恐惧被无限放大了。身处霍格沃兹,旁边就是伏地魔的死敌波特,以前读书时那些精彩的冒险故事一下子变成了对我和我的家人真实的威胁。
这是我迫切想要得到更多保障的原因。
我不后悔想要学习更多更强大的咒语,但挑选斯内普教授当作询问的对象却是我的失策。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后悔不已。在面对马尔福和波特三人时我都可以把以前对他们的感觉和印象抛到一边,可是在面对斯内普教授时却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一厢情愿的将他当成了一个温和善良的人,却完全忘记了他的本性其实是非常危险的。我能记得马尔福背后的食死徒家族而对他敬而远之,时刻不忘,我能记得波特的救世主身份对他们三人退避三舍,但我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比起这些只有十几岁的少年,斯内普教授才是最危险的一个人。
或许在我的心中一直有一个隐形的期望,希望可以成为他的朋友。对他的感觉那么复杂,但想要亲近他却是真实的。可是我却忘了要想成为他的朋友,可不是简单几次接近,几次试探,几次交谈就可以得到的。
我错误的将对他的想象当成了我们互相了解的基础。事实上我根本完全不了解这个站在我眼前的斯内普教授,他也不会接受一个突然出现的麻瓜世界来的未成年巫师。
直到晚上躺到床上,我才真正清醒过来。一直以来我在面对斯内普教授时,其实完全不冷静,不客观。如果早一天我能想通这一点,我就不会落到现在的被动的地步。
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将我当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不要将我的举动放在心中仔细思量。我可不敢说一直以来我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问题。而我的大脑现在还是一个完全没有防护的世界,如果他使用吐真剂或其他东西,只怕等待着我和我的家人的就是一个可怕的地狱。
一夜噩梦连连,我惊醒了数次,冷汗把睡衣都浸透了。可是早上醒来时那些噩梦一个都想不起来了。只是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舒服。我起床时头晕脑涨,全身无力。
爱丽和菲丝都知道我夜里惊醒的事,她们这两个好心的姑娘帮我提着书包,陪着我下楼去用早餐。路上碰见级长,他看着我的脸色吓了一跳,连连向我保证扣分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说我是今年一年级里面丢分丢的最少的一个,这一次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报告院长也只是例行公事。最后他担心地说:如果你害怕,我可以陪你去见院长。
我哪里是怕斯普劳特教授,可是苦于无法解释,只能谢谢他的好意。级长可能还是被我的脸色吓住了,最后不惜用他的亲身经历来安慰我。
级长说:其实我一年级时第一堂魔药课就从斯内普教授那里丢了二十五分,因为我把豪猪刺丢了三倍的量下去,毁了那堂课。所以你要知道,在魔药课上不管丢多少分都是正常的。
我再次谢谢这个好心的善良的级长,以前我从来没有注意过他,他虽然是级长,但除了好讲话从来不管人比较没有威信以外没有其他的特点。
在早餐桌上,爱丽习惯性的拿出课程表看,然后她僵硬的看着我。我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根据课表,今天上午第一堂就是魔药课。
我看着眼前的牛奶和三明治完全没有胃口,认真的问爱丽和菲丝。
你们说我干脆磕一下躺到医疗翼怎么样?我期待的看着她们。
爱丽遗憾的摇头,对我说:哪怕你的手断了,庞弗雷夫人也能在五分钟内将你治好。结果你可能只是迟到个十分钟什么的,我想那更糟。
我现在无比怨恨魔法世界强大的医术。
早餐我只啃了两口三明治就再也吃不下了。在爱丽和菲丝的陪伴下,我如烈士般勇敢走向魔药课教室,结果在教室外面居然看到斯普劳特教授正在跟斯内普教授亲切交谈。
看到我僵硬的走过来,斯普劳特教授温柔的微笑着招手叫我过去,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到她是我的院长,一个可以称为真正的师长的人。而在她的领导下,赫夫帕夫是我的家,所有的赫夫帕夫都是我的家人。
我快步走到斯普劳特教授身旁,分别向两位教授问好,但这一次我完全没有勇气像以前那样抬起头看斯内普教授的脸,以前我都会看着他的眼睛说话,但这次我把头埋得低低的,几乎想钻到地板下面去。
也不知道我那跟蚊子哼哼似的问好斯内普教授有没有听到。斯普劳特教授说我是一个好学的孩子,虽然有些迟钝,但在今年的一年级里算是不错的了。这一次是因为对魔法世界不了解才会提出这样不合适的要求,希望斯内普教授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斯内普教授冷哼道:我想给这样的蠢才机会,只是在浪费学校的资源。
斯普劳特教授呵呵笑着说学生就是在不停地犯错中成长起来的,他们还是很可爱的,她说:看着他们,就会回想自己的青春岁月,你不这么觉得吗?西弗勒斯?不要对他们有太高的要求。
斯内普教授讥诮的笑着说:我的青春?
最后他轻飘飘地说不会跟我这样愚蠢的一年级学生计较,反正是麻瓜世界出来的,总之,他答应斯普劳特教授接受我的道歉。
我向他弯了个九十度的躬,当着已经坐满教室的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劳的面。
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与他接近。从来没有。
他允许我进教室,我真诚的向特地在上课前跑来的斯普劳特教授道谢。然后走进教室,对所有看向我的目光木然以对。
这是我上过的最痛苦的一堂魔药课,而我想,在未来的学期内,我所有的魔药课都会是这个样子。
下课后斯内普教授叫我到他面前,告诉我关于我剩下的劳动服务会到霍格沃兹管理员费尔奇先生那里去完成。
他讽笑着对我说:我希望这可以令你知道你真正的位置。
我平静的向他鞠躬后离开。
我的位置,永远都是麻瓜。
周末时格兰杰送信给我约我在图书馆见面,我想了又想回绝了。
虽然波特那里是唯一的可以得到大脑封闭术的信息的地方,可惜的是他的大脑现在最少有两个阵营的人盯着,如果在他不经意的时候从大脑里飘出关于我追问大脑封闭术的只言片语,反倒是得不偿失。
这也令我庆幸在当时对斯内普教授提要求时,没有提起大脑封闭术的名字,否则现在一定会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