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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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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芬多,真不愧为勇士的后代。

    我帮她把书放在桌上,她立刻向我微笑道谢,摆好课本和羊皮纸后,热情的凑过来看我写的东西,她小声说:魔药学报告?

    我回答:是,要求下节课之前交。

    结果她立刻热心地说:这个我学过,我记得我的笔记里有,我给你找找。话音未落就开始在她的书包里翻找开。

    我愣了一会儿,如果不是这位爱学习的格兰杰会把她一年级时的学习笔记带在身上,那就是说她根本是故意过来堵我的。

    我警觉的看着她,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格兰杰微笑着把学习笔记放在我的面前,开始小声的讲解。而正在写这篇报告的我当然立刻被她所讲的内容吸引了,因为必须承认的一点是,格兰杰真的很会学习,并不是单纯依靠死记硬背的,她所说的真的给我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在她的帮助下,我很快完成了这一篇报告,感觉这是我写的最完整的一篇报告了,不禁感到十分满足。

    格兰杰看着我收起书包问: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我因为对她十分佩服感激,于是客气了很多,微笑着对她说:都写完了。

    格兰杰紧接着问:那你接下去想干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反正也被哈利·波特撞见过一两次,只怕他早就告诉格兰杰了,就说:接下来想找间空教室练习几个魔咒。

    她也立刻收拾好书包,跟在我后面说:那我有个好地方,绝对不会被发现!

    这倒是十分吸引我。暗地里猜测不知道会不会是他们练习da的有求必应室?对那间古怪的房子我也很好奇啊,如果它真能有求必应的话。

    可是结果格兰杰却把我带到了守林人海格的木屋里。

    我迟疑的问:这样不好吧。这不是一个教授的家吗?

    格兰杰拍着胸脯保证说:没事,海格最和气了。他是绝对不会生气的。

    这跟他会不会生气有关吗?重点在这里是别人的家吧。我不认为格兰杰会分不清这里面的区别,我想她刻意把我带到这里来应该是有目的。

    果然我坐下一会儿,波特就推门进来了,当他看到我跟格兰杰坐在一起时,惊讶的像看到了伏地魔在他面前喝咖啡。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格兰杰,这个聪明又可爱的姑娘避开我的眼神走过去把僵在门口的波特拉了进来。

    格兰杰说我正在练习魔咒,她非常自然的对波特说:我想你可以指导她一下,对吗?

    波特是非常爱帮助别人的,我已经发现了。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他都很热情。于是听到格兰杰这样说,他立刻把追究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抛到脑后,亲切的问我:现在学到哪里了?

    我一边回答他,一边平静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格兰杰,这姑娘居然对着我微笑了一下。

    再过半小时,当韦斯理满身汗水尘土提着飞天扫帚疲惫的走进来时,展现在他眼前的是我正在波特的热心指导下专心练习咒语的场景。于是他成了第二尊僵在门口的雕塑,那表情就像看到邓不利多在跟麦格教授烛光晚餐。

    微笑着的格兰杰把他也拉进了屋子。

    如此几次之后,格兰杰总能利用一切机会将我带到他们的聚会之中,而原本对我不算友好的韦斯理发挥了他没心没肺的优点,熟悉之后就对我友好起来,仿佛之前他的那些话都是风吹的。

    如果不是我听到过,或许我会更快的接受他的友谊吧。就连格兰杰,我也难以完全接受她的友谊。结果只剩下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波特,他虽然能猜到格兰杰的小把戏,却并不认为他们的做法有恶意存在。

    他曾经悄悄对我说:其实他们都没有恶意。你会慢慢发现的。

    我也明白交朋友是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可能开头不是太好,但是只要后来大家能够真心相待就可以了。也有不打不成交地说法不是吗?

    只是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今天一见面,就发现韦斯理的表情十分沉重阴郁,他握着飞天扫帚,坐立不安的在原地转圈。

    我悄悄问格兰杰这是怎么了?她不屑的撇撇嘴说:他在紧张,因为一会儿就是他的第一次魁地奇练习了。

    韦斯理没有听到她的话,还在一旁转圈。波特在旁边不停的给他打气,说他其实飞得很好,非常好。

    韦斯理却像是突然看清了自己的实力,坚定地说:我不行。我根本飞不好,我不可能成为一个魁地奇手的。

    我眨着眼睛,实在很想随声附和他。

    波特坚定的给他灌迷汤:不,你飞得很好!你要明白!你一定可以的!

    最终韦斯理被忽悠的开始认为他或许真的飞得不错,手脚僵硬的提着扫帚去魁地奇球场了。波特担心的跟了上去,格兰杰虽然面露不屑,却也收拾好书包跟了上去。

    我依稀仿佛记得韦斯理好像在魁地奇上并不出众,而且仅有的几次上场都丢了很大的丑。出于善良,我决定不去看他出丑了,反正最后肯定会有精彩的流言传出来的。

    打定主意的我欢快的背着书包离开了,总算不用在他们的帮助下学习了,我好长时间都没有做魔药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做个一两剂出来。

    心情激动的我就在一楼找了一间空教室,进去后抽出魔杖指着教室门用才学会的锁门咒锁上门,开始制作魔药。

    但就在我因为得意忘形而大意的那一刻,一个绝对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人发现了我!

    乌姆里奇穿着她恶心的少女系袍子站在打开的教室门前,拢着双手怜悯又慈爱的看着我,说:可爱的姑娘,你怎么会……她掩住嘴轻笑起来,我却只想诅咒她,直到她在我的眼前消失。

    可爱的姑娘,我想是因为你的魔药教授太不近人情了,你才会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制作魔药吧。真可怜。

    如果说之前我在担心她扣我的分,关我的禁闭,那么我现在就知道什么叫做灭顶之灾了。

    难道她居然想用这样的理由去打扰斯内普教授?!她的脑袋里面有脑子吗?

    事实证明她没有,因为她真的领着我来到了地下室,敲响了斯内普教授的大门。

    当斯内普教授打开门,冰冷讥诮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乌姆里奇和僵硬的跟在她身后的我的时候,他油滑的腔调轻柔地说:让我看看,这是谁啊?难道魔法部的监察官带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来地下室散步吗?那我可要提醒您,其实阳光充足的庭院更适合两位。

    如果地上有洞,我现在就钻进去。

    我僵硬的站在乌姆里奇的身后,她身上浓郁的劣质香水的味道呛得我直想打喷嚏。

    我好想晕倒。

    乌姆里奇正掩着嘴角娇俏的尖声笑着说:斯内普教授,虽然早就听说你对学生不太和蔼,只偏爱自己学院的学生,但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些传言居然会是真的。

    我的眼角看到斯内普教授眯细了双眼微笑着瞄了我一眼。他轻飘飘地说:哦?您居然听到了这样的抱怨?

    绝对不是我抱怨的!我可以发誓!我真想扑到斯内普教授的面前力陈自己的无辜。

    乌姆里奇掩着嘴继续娇笑,她也不怕笑岔气。她突然把我推到前面,拍着我的肩膀慈爱地说:这个可怜的姑娘居然要在一间完全没有任何防护,也没有教授看顾的情况下制作魔药,这真是太糟糕了。

    我被她拍得几乎要脚软栽倒,耳边听到斯内普教授冷哼道:我还当是哪一个学生,原来是克林顿小姐。

    听他这样说,我的脸一下子烧热烧热的。顿时觉得连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在我的忐忑不安中,斯内普教授倒是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而乌姆里奇倒是不依不饶地说:魔法部一直都认为霍格沃兹的教学程度太深了,开设了很多根本不必要的课程,而一些常设课程却总是教一些根本不该让学生知道的事。我真是为这所享誉盛名的魔法学校的未来担心。

    她这话牵扯就大了,斯内普教授四两拨千斤的轻松回答道:真让人感动。想必校长也跟你有着相似的观点,我就不打扰你的工作了,校长室在上面,不送。

    不等乌姆里奇再多说一句,他就要把门关上,临关门前他突然拉住我把我拽了进去,当着张着嘴巴明显还想继续做文章的乌姆里奇的面说:至于这个可怜的学生,我当然会更加耐心的教导她的。

    他抓着我的手正在用力,疼得我咬牙。

    门关上后,走廊外的声音就一丝都听不到了,不过乌姆里奇倒是没有再敲门,可能真的去找校长了。

    安静的房间,我全身僵硬,眼睛哪里都不敢乱瞄,直直盯着眼前的雕花门板,而此时斯内普正在我的头顶上用目光凌迟我。

    赫夫帕夫,我居然会以为你们也有脑子。他甩开我的胳膊,我向后踉跄了一步,看到他就这样将我丢下大步走到冒着热气的隔壁房间,熟悉的药香扑鼻而来。好像是我曾经做过的治拉肚子的魔药。我在原地站了一分钟,最终提着书包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极大的房间,足有教室那样大。可是里面除了摆放整齐的木架就只有一张木桌和一只坩埚。斯内普教授正在专心看着坩埚搅动里面的药汤。

    我看到地面上有已经熬好的几锅魔药,分别是治疗肚子痛、发烧、消化不良等的。而看桌上摆着的材料,教授似乎还打算再制造几剂。

    看到那些材料,我有些手痒。看到它们,我就想把它们应该切片的切片,应该磨粉的磨粉,然后整齐的摆在小碟子中。

    我再看了一眼站在坩埚前的斯内普教授,不知是什么给了我勇气,我放下书包走到桌前,看到满桌已经粗略整理过却没有细分的药材,手痒得好想处理它们。

    真想将它们全部据为已有。

    我感觉到斯内普教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但比起那群小孩子,从大学时我就已经明白教授是根本不可怕的,想起当时缠着班主任批假就觉得有时脸皮厚是法宝,教授通常不会真的跟学生生气。

    我洗干净了手后,按照顺序开始处理它们。我的习惯是先用刀将所有应该切片的切片,切片之后案面还不会太脏。然后是磨粉,磨粉要使用工具,会有渣子掉到桌面上,但还算好清理。最后是榨汁,这个是最麻烦的,通常我都是在最后一步要放它们了才榨汁,然后一起清洗器皿,再次洗手,最后开始熬制。

    斯内普教授果然没有阻止我的自作主张。只是偶尔会突然说一句:刀面要斜切,你想毁了那葛根吗?

    我倒不知道你从哪里想出来的,这猫耳草直接磨颗粒那么大怎么用?先拍松了再说!

    虽然他连骂带吵,但按照他的指点来处理药材,真是事半功倍。正在我越做越顺手的时候,外面的门敲响了,斯内普教授眼皮也不抬的对我说:洗过手去开门,问是什么事,不要谁都放进来。

    那到底谁可以放进来?我很想问,可是他低着头专心的看着坩埚,我实在不敢打扰他,只好洗了手出去开门。

    然而门外的人跟我一样的惊讶,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而他却瞪大眼睛看着我好像我应该下一刻就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