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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伟达紧紧贴着墙壁,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怎么回事,他们说尸体已经都运走了呀!”
搞什么嘛!
忽然,那原本躺着的人动了一下,竟然直接坐了起来。
“啊!”
这下他是真的忍不住了,直接大声叫了出来,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然而,那躺在地上的人却是毫不在意,还冲郝伟达找招了招手。
“你来啦。”
那人正是黎婷。
郝伟达刚才差点背过去的一口气终于缓了过来,刚才因为用手撑地,他的手套上此刻已经沾满了鲜血。
“靠,动不动就吓人,现在的女人真是太恐怖了!”
黎婷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又恢复了刚才平躺的姿势。
“郝警官,你说,如果被人用刀刺过来,一般人应该都会被吓得闭紧眼睛吧,对吧?”
“这个...应该是吧,问这个干什么?”
郝伟达不太清楚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马上都要被人捅死了,难道还想眼睁睁地看着刀子刺入自己的身体吗?
这不太正常吧。
黎婷拿出了一张照片,这是发现苏宜人尸体的时候拍下的。
“可是,这个苏宜人,在死前的最后一刻,却瞪着双眼,看着那个方向。”
黎婷保持着这个姿势,模仿着苏宜人的动作,朝右边扭过了头。
忽然,她的身子一颤。
“发现什么了?”郝伟达问道。
黎婷没有回答,在刚才那一瞬,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在苏宜人的床边,有一扇窗户。
如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么她死前看到的很有可能是窗户外面的景象。
她看到了什么呢,竟然会死不瞑目?
郝伟达似乎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将那副沾血的手套脱了下来,有些嫌弃的扔在了地板上。
“有可能她就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才瞪大了双眼呗。”
“有这个可能,不然,就是看到了比凶手更吓人,或者更重要的东西。”
郝伟达可没有心情和黎婷探讨这个问题,他已经起身走到了屋外,别墅里的的血腥味实在是太难闻了,他急需新鲜空气的滋养。
他扭头看了一眼,果然在不远处又发现了一个探头。
“在这样满是监控的地方,凶犯们唯一能选择的,进入与逃离的路线...”
他突然不说话了,目光定格在了前方的一片海滩上。
这片海滩位于马路的下方,想要上来的话需要爬上一个陡坡。
那一带好像确实不会有探头。
这个发现让郝伟达很是惊喜,他连忙一路小跑赶了过去。
............
黎婷此刻已经来到了二楼的次卧,独自一人呆在这座凶宅里,她却并不怎么感到害怕。
翻开笔记本,她开始记录。
——二楼次卧:
苏立人的房间,他是这家的小儿子,墙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游戏海报,房间的角落立着一个小型书架,上面零星放着几本书,都是些学校规定的经典必读读物,不过很显然,几乎都没有被翻阅的痕迹,有的书甚至都放反了。
现在的小孩,连通俗的网络小说都不一定看得进去,更何况这些枯燥难懂的名著呢?它们也就只有堆在这里吃灰的命了。
电脑桌放置在床的旁边,上面有一台台式机,显示器看起来很新,价格应该不菲,除此之外,格式配件都十分齐全,音响,机械键盘,游戏手柄,怎么看这位小少爷都象是个网瘾少年。
桌上除了这些,当然也有些作业和学习用品,不过跟那些电子设备比起来,它们显然是受到冷落的一方。
——一楼卧室:
苏宜人的房间,作为这家的大女儿,她的房间显然比弟弟要规整许多,这点从电脑桌上物品的摆放就能看出来。
她显然对游戏没什么兴趣,因此桌上摆的都是些软件教程之类的实用的工具书。
她也不像弟弟那般的狂热,只在电脑桌那一块的墙上贴了几张贴纸,都是些小鲜肉的照片,黎婷也认识几个,都是比较当红的明星,看起来应该是她的爱豆。
梳妆台在床的右侧,上面放着一盆绿植,还有各式各样的化妆品,都是牌子货,一面圆镜能将她的脸彻底映照在里面。
墙角放着一个呼啦圈和一卷瑜伽垫,她似乎对健身情有独钟,貌似她的身材也的确不错。
床前有一面落地镜,站在面前能清晰地看到全身像,穿衣打扮也要轻松得多。
听说她还参加过好几次试镜,本来的话应该是个演艺准备生吧,可惜了。
——二楼大厅及主卧
说是大厅,这其实就是主卧门口的一个会客厅,刚上楼梯就能看到。
靠近楼梯的一侧放着一条高尔夫球道,这年头不会耍两手高尔夫似乎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有钱人,听说这家的女主人许偀是个高尔夫爱好者,看这球杆的做工也很高级,难怪呢。
墙上挂着不少照片,都是她去参加活动或者旅游的时候拍下的,她似乎挺热衷于这种户外活动,照片里的许偀还真是年轻呢。
不过,她好像从来都只是和朋友以及同事一块出游,墙上并没有看到过他们夫妻俩的合照。
主卧的床很大,然而,这样宽敞的床上,却只有一个枕头,她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人睡。
——一楼客厅
这应该是一楼最宽敞的一块地方了,靠墙的桌子上摆着几盆盆景,有观赏竹,观赏石,还有一些类似古玩的东西,很是雅致。
地上放着一块方形的地毯,正中间摆放着茶几,水果、瓜子、啤酒应有尽有,边上还有一个茶盘,茶具都是紫砂的,配上精心雕刻的纹饰,喝起茶来一定别有一番享受。
电视机悬挂在墙上,70寸的液晶屏,带来的视觉盛宴绝对超乎想象,苏启功是个资深球迷,这个电视机不知道陪他度过了多少个夜晚。
沙发很长,大概有两米多,除了苏启功坐的位置外,几乎没有任何的磨损。
扶手上有一个枕头,一般看球看累了,他就直接躺在沙发上歇息了,倒也省事,沙发似乎早就变成他的床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家里似乎也没有人会真正的在意彼此,他们都是自顾自地,机械般的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