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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三人在外面是分外焦急的寻找着杨过和郭芙二人,而杨过三人却掉进了公孙止设下的陷阱里。
杨过躺在一个幽暗的谷底,周围杂草丛生,伴有些许小灌木生长在杂草旁。谷中偶有微风吹过,刮得杂草和树木沙沙作响。
又是一阵轻风刮过,弄得树木花草沙沙发出声响,也吵醒了晕倒的杨过。
杨过听得周围的风声和植物摇曳的声音,悠悠转醒,但因为掉入深谷,全身都感到疼痛不已。他正想起身,却感觉背上有个重物压着自己。
转头一看,惊觉是郭芙。
杨过因为浑身疼痛,又被郭芙压着,使不上力,只能先叫醒郭芙。
他推了推郭芙,叫道:“喂,芙儿,醒醒!快醒醒!”
郭芙被他推醒了,缓缓睁开眼,但觉一阵腰酸背疼的,坐起身捶着自己的腰背,嘴里还说道:“哎呀,怎么这么痛啊!”
郭芙动了动屁股,感觉自己似是坐在一个软物之上,还温温的,不禁惊奇的边摸着屁股下面,边说道:“咦?我不是掉下陷阱了吗?怎么这陷阱还有软垫?居然比我家床榻还软!”
“什么软垫?你压在我身上了!快点起来!”
下面传来杨过略带不悦的声音。
郭芙一听,立马“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在看清刚刚的“软垫”就是杨过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尴尬的说道:“对……对不起,杨过,我不知道是坐在你身上!”
杨过白了她一眼,心中骂她真是有够笨的。
“还不快扶我起来!我被你压了这么久,身体都麻木了!”
郭芙闻言赶紧去拉杨过,“抱歉,刚刚我不知道压着你了!”
杨过扶着她艰难的站了起来,黑着脸说:“你就是心大,又不听我的话。刚刚叫你走不走,现在也不知我们掉到什么地方了,还不知道出不出得去!”
郭芙闻言看向头顶上空,见上面光线大多被树木和石壁上的杂草遮住了,也不知道这深谷到底有多深。
她担忧的说道:“是啊!也不知道这谷到底有多深,上面都看不到顶。”
杨过也抬眼看向上面,心里也是担忧不已。
“算了,你扶我去那边坐下,我们休息一下再想办法。”
“好。”
郭芙扶着杨过坐到了一旁的大石上,杨过说他浑身疼痛,郭芙便贴心的替他捶背按摩。
郭芙还不忘询问,“这样好点了吗?”
杨过见难得使唤这大小姐替自己捶背按摩,他倒是想多享受一下被自己未来媳妇儿服侍的时光。
杨过老神在在的指了指肩膀,又指了指手臂,“嗯,这里有痛,还有这里,也有痛,多捏捏。”
郭芙乖巧的替他捏肩捶背。
“哦,好,还有哪里有痛吗?”
杨过十分享受的继续说:“哦,还有腰也有点痛,还有腿也有点酸,都捏捏吧!”
“哦,好。”
郭芙像个听话的小媳妇儿般替杨过捏腰捶背,她还浑然不知是杨过在耍她。
杨过在享受着郭芙的服侍时,也疑惑,自己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就只是有点酸疼,居然没有受伤。
他心下一想,应该是护心镜替自己挡下了那致命的冲击,不然这样迎面掉下来,肋骨早断了,而且还被郭芙压着。
郭芙此时蹲在杨过面前,替他捶腿,还不忘抬头笑靥如花地问他:“这样好多了吗?”
杨过见她那娇美的容颜,忍不住想伸手抚摸她的粉嫩脸颊,不过却在听到一声呻吟时停下了。
“啊,好痛啊!”
两人猛然看向上头,见石壁上有一青绿色身影,那身影还挺熟悉。
杨过看清那人,惊觉是公孙绿萼,叫道:“是公孙姑娘!”
郭芙也看清了那人,的确是公孙绿萼,便急忙说道:“是啊!她挂在树上,你快救她下来,不然她就要掉下来了!”
杨过“嗯”了一声,然后立即起身,提起内力,飞上石壁,脚下轻点了两下石壁,将公孙绿萼救了下来。
公孙绿萼被杨过抱在怀里,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心中如小鹿乱撞,脸也染上两片绯红,双眼痴痴的盯着他的俊颜看。
她会永远记住这美好的一刻的!
杨过抱着公孙绿萼飘然飞下了石壁,最后将她放到了地上。
落地后,公孙绿萼还沉浸在刚刚那心动的一幕中,没有回过神来。
郭芙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郭芙兴冲冲地跑到公孙绿萼身边,关切地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
“公孙姑娘,你没受伤吧?”
公孙绿萼看郭芙这么关心自己。心中也是倍感温暖,她轻笑着摇头,“没事。”
郭芙听她说没事,这才放心了。
“哦,那就好。”
一阵骇人的尖笑声传入三人的耳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立即戒备,杨过大叫:“是谁?给我出来!”
随之笑声戛然而止,一个在地上挪动的爬行身影映入三人的眼帘。
三人仔细打量那身影。
那人头顶残留几缕黄白的枯发,衣服破烂不堪,一双手也是因常年在地上爬行而变得畸形扭曲,双腿应是断了,不然也不会靠着双手在地上爬行过日。那模样形同一条苟延残喘的蛆虫,可怖骇人。
郭芙和公孙绿萼都没见过如此可怕的人,都惊吓地躲到了杨过身后。
郭芙大喊着:“鬼啊!”
杨过安慰道:“别怕,这是个人,只是双腿废了,不能行走。”
其实他也有一瞬是被那人吓到了,他也从没见过这么丑陋的人。
那人又是一阵嘲讽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鬼?哈哈哈哈,是啊,现如今我连鬼都不如!”
三人听那声音应是一女人。
杨过防备的出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这儿?”
只见那人甫一抬头,更是吓退三人。
那人面容枯槁,脸上都是溃烂的疤痕,双眼发黄,还带着骇人的恨意,嘴唇干裂爆皮,牙齿也掉了几颗,简直不像个人。
郭芙和公孙绿萼一起尖叫出声,“啊!鬼啊!”
杨过也是吓了一激灵,想他当年做小乞丐,到处乞讨的时候,也没见过如此可怕的面容,这着实让他这个做过乞丐的人都吓了一跳。
那人又是一阵狂笑,“哈哈哈哈,鬼?我现在这副模样,怕是连鬼见了都要惧怕三分,何况是你们三个!”
杨过出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缓缓靠在一石头上,然后回道:“哼,你问我是谁?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应该是谁?”
郭芙小心翼翼探出一点头,害怕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缩回一点,探着半个脑袋畏畏缩缩地说:“你骗人!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
那人狠瞪了一眼郭芙,吓得郭芙又躲到了杨过身后。
“哼!小丫头片子,你敢瞧不起我?我要你好看!”
随后她从口中用力吐出一颗枣核钉,杨过见状,立即将郭芙推离原地,那枣核奋力射入了石壁之中,足有三寸之深,看不见射入的枣核,只看到石壁上留下一个手指大小的孔洞。
三人大惊失色,惊骇这看似腿脚不便之人,竟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而且还能命中目标。要不是他们躲闪及时,可能已经命丧她的枣核之下了。
杨过气愤骂道:“你为何要暗箭伤人?芙儿只是对你心存疑惑而已,你竟如此狠毒要她的性命!你到底是何人?”
那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回道:“小子,你们几个也是被公孙止那个奸贼给推下来的吗?”
三人闻言皆是惊讶之色,杨过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此事的?方才你也不在现场,为何你知道是公孙止做的?”
那人发笑道:“呵呵呵呵,我自然知道!这深谷就是他专门为我而设的,只有他知道这个地方。除了公孙止,没人知道这个地方的机关所在。公孙止是又看上哪家貌美如花的姑娘,被你们阻止,才将你们推下来的吧?”
杨过三人又是一阵惊叹,三双眼睛无比震惊的瞪着看向那人。
杨过惊问:“你为何会知道这事?”
“哈哈哈哈,还真被我说中了!公孙止专干这事,当年他就是这样将我推下来的,因为我杀了他心爱之人。”
杨过惊讶问道:“你杀了他心爱之人?那你是?”
那人眼中恨意陡然上升,“哼!难道他没提到过我吗?”
公孙绿萼伸出头,对她回道:“你认识我爹吗?我爹并未提起有你这样一个人。”
那人听到公孙绿萼叫公孙止“爹”,也是眼中露出震惊之色,身体猛然一怔,然后直愣愣的盯着她瞧。
这让公孙绿萼又害怕的躲到了杨过身后。
而那人却异常执着的依然大声对公孙绿萼说道:“你出来!你给我看看你的后背!”
公孙绿萼哪里敢给陌生人看自己的后背,还当着杨过这个大男人的面,她羞红着脸,使劲摇头,“不!”
郭芙将公孙绿萼拉到自己身后,然后一起躲到杨过身后。
郭芙还好心安慰公孙绿萼,“公孙姑娘,你别怕,你躲到我身后,那个人就不能伤害你了!”
公孙绿萼也是吓得六神无主,只能听郭芙的话连连点头。
杨过闻言忍不住在心里无奈摇头:你们都躲到我身后,当然不用怕了!有我这个挡箭牌帮你们挡箭,死也是我先死了!
那人继续大声说道:“你是不是叫公孙绿萼?今年是不是十八岁?你后背是不是有颗红痣?”
公孙绿萼被她的话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傻傻的看着她。
那人又重复问道:“你是不是绿萼?”
公孙绿萼这才战战兢兢地从郭芙身后走了出来,如实回道:“我……我是叫公孙绿萼,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听后似是十分激动,嘴唇剧烈的颤抖着,手也不自觉想伸手抓公孙绿萼的手,但被公孙绿萼躲开了。
那人失望至极的垂下了手,她也知自己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被吓到。
那人激动得流泪说道:“绿萼!萼儿!”
公孙绿萼听到她叫自己小名,心中也是感到惊讶不已。
她走近两步,想将那人瞧个仔细,从她眼神中,公孙绿萼感觉似乎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是……?”
那人连声音都在颤抖,她含泪叫道:“萼儿!我是娘啊!”
公孙绿萼惊愕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你……你是我……娘?”
“是啊!我是你娘裘千尺啊!”
公孙绿萼惊得后退了两步,“你是我娘?!”
她完全不敢相信她娘还活在世上,而且还是这般模样,与那画像上的人完全不同,她真的无法将眼前的人和画像联系在一起!
裘千尺激动的伸出手,想让公孙绿萼过来,“萼儿!萼儿!我真的是你娘啊!”
公孙绿萼壮着胆子走向面目全非的裘千尺,最后在她面前蹲下,认真打量着她。
见到裘千尺那双熟悉的眼睛,公孙绿萼终于确定她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裘千尺。
“你真是我娘?”
裘千尺重重的点了下头,“嗯,我是你娘!我就是十月怀胎生下你的人!”
公孙绿萼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地心情,抱住裘千尺哭了起来。
“娘!娘!你为何会在这儿?又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裘千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坐起身,对公孙绿萼说道:“娘会变成今天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全是拜你爹所赐!公孙止不是人,是畜生!是恶魔!”
杨过和郭芙闻言都觉得不可思议,两人互看一眼,皆不明所以,又转头看向地上的两人。
公孙绿萼问道:“娘,你为何这么说?难道是爹推你下来的?可是爹说你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还将你的画像挂在灵堂内,日夜思念着你。可现在你又说是爹害了你,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裘千尺愤怒地冷哼道:“哼!那个畜生早就巴不得我死了!我死了,他就可以随意娶别的女人进门了!”
公孙绿萼痴痴听着裘千尺的诉说,完全不敢相信她爹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卑鄙无耻之徒。
“娘,这怎么可能?爹时常去你画像前祭拜,还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要我记住有你这个娘,说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娘亲。”
裘千尺闻言不禁觉得好笑,她大笑出声:“哈哈哈,这是他的一惯伎俩,他惯会装好人和伪君子,我当年就是相信了他表面的纯良和温文尔雅,才会瞎了眼嫁给了他。哼!他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小人!无耻之徒!杀人凶手!”
听到自己母亲如此辱骂自己父亲,公孙绿萼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她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说爹是坏人?”
裘千尺愤怒的哼了一声,“哼!无耻之徒不配做你爹!当年他为了报我杀他心爱之人之仇,便处心积虑的给我设下陷阱,诓骗我喝下了化功散,然后趁我失去功力之时,便挑断我的手筋脚筋,还将我推下了这个深谷。他以为我会一命呜呼,可他没想到,我掉落之时被上面的枣树救了一命,我才不至于摔死。”
公孙绿萼不敢置信的看着裘千尺,见她手脚不便,心疼她的遭遇,又不自觉的流下了心疼的泪水。
“娘,爹竟如此狠心对你?”
裘千尺恨恨的回道:“娘怎么会骗你?要不是那个混蛋,我何至于被困在这里十多年,过着不见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
“娘,爹为何要杀你?”
“那个混蛋在我怀你的时候,就偷偷和山庄的丫鬟有私情,甜言蜜语地哄骗那个柔儿,还搞大了她的肚子。我知道后,便将他们两人抓来兴师问罪。我要他离开柔儿,他不肯,我就把他们推进情花丛中,让他们身受情花之毒,这样他们就无法再对对方动情了!”
公孙绿萼听到这儿,感觉她娘做得有点过分了,可一看她现在这般惨状,又不禁替她感到心疼,她也恨她爹如此绝情绝义,连结发妻子都杀。
郭芙闻言忍不住看了看杨过,杨过见她那奇怪的眼神,便低声问她:“你这么看着我做甚?”
郭芙微眯着眼睛问他:“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喜新厌旧,朝秦暮楚啊?”
杨过慌忙答道:“你别胡说!你怎么能拿那个卑鄙无耻的公孙止和我相提并论?简直侮辱我的人格!”
郭芙狐疑地说:“是吗?”
“当然!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这样怀疑我,让我感到很伤心!”
郭芙见他这么说,便也不再怀疑他。她也记得之前杨过为了自己几次舍命相救,还差点走火入魔,她心想,他和公孙止应该是不一样的。
郭芙怯怯地拉着杨过的袖子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怀疑你的。”
杨过心里有气的回道:“以后不可再这样怀疑我对你的心意了!”
“哦。”
说完,两人又看向裘千尺两人。
公孙绿萼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裘千尺回道:“后来他向我求取解药,我让他做出选择,一是和他的小情人一起殉情,二是要他们杀了对方,谁活着,就将最后一粒解药给谁!”
公孙绿萼听得心头一惊,她娘这手段也够狠毒的,这样逼一个人杀死自己心爱之人,那人肯定会痛苦一生的,也会对裘千尺心存怨恨。
郭芙也感慨,“这个裘千尺也不是什么好人,居然这么逼自己相公!怪不得会被公孙止痛下杀手!”
杨过点头同意,“嗯。”
“那爹是杀了柔儿吗?”
“嗯,那个贪生怕死之人当然是只想着自己的性命了,哪里还会管别人死活?我早就看出他这点了。他杀了柔儿,假意向我示好,我就信了他的鬼话,给了他解药。后来你出生没多久,他便哄骗我喝下化功散,然后挑断我的手脚,将我推下了这深谷。”
公孙绿萼可怜她娘的悲惨遭遇,和裘千尺抱在了一起,痛哭流涕。
“娘!”
“萼儿!”
郭芙听完裘千尺的叙述后,感到愤慨,“这个公孙止简直不是人!居然这么对自己的结发妻子,真是可恶!”
裘千尺闻言抬起头,问道:“萼儿,这两个人是谁?你们为何会被公孙止推下来?”
公孙绿萼擦拭掉脸上的泪水,然后答道:“娘,这是杨大哥和郭姑娘,他们是我的好朋友。他们是看到爹和一个道姑有染,被爹追杀至此,被他给设计掉下来的。而我,也是被爹推下来的。”
裘千尺闻言无比愤恨地说道:“这个畜生,竟然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若以后我能出去,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公孙绿萼闻言,便问裘千尺:“娘,你受苦了!在这个地方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生活下来的?”
裘千尺嘴角轻扬,“哼!那个公孙止以为我会就此殒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万万没想到,我会被枣树挡下,还靠着这枣树和那潭水充饥活了下来。”
公孙绿萼心中又是一阵心疼,她娘如此悲惨的遭遇,而她这个做女儿的却毫不知情,还开开心心的在上面生活,还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殊不知,她娘正无比痛苦的活在他们脚下,过着非人的生活,这让她这个做女儿的情何以堪?
公孙绿萼又情不自禁流泪抱着裘千尺啜泣,“娘!你受苦了!是女儿不孝,女儿没尽到做女儿的本分,害你在这里孤苦伶仃的生活了这么多年,是女儿不孝!”
裘千尺也跟着哭泣,“娘不会怨你,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怎么可能会怪你?都是那个该死的公孙止!我变成这般模样,都是这个混蛋害的!我要是可以活着出去,我必定要手刃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