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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让赵三爷提前出动进入战场了呢?
就是为了在第一时间把张飞燕干掉,只要黑山军中唯一的将才被搞掉,那么涌入河内的黑山军便不过是给各路官军送菜罢了。
根据十几次的读取存档操作,林峰最终确定了张飞燕必定会经过的几处地点,然后秘密派赵云前往其中最容易伏击的地点提前埋伏好,就等张飞燕过来送死。
按说想要打败张飞燕解河内之危,真的只需赵云这一路人马即可,只要张飞燕挂了,黑山军就像没了爪牙的老虎,只能是任凭官军任意摆布了。
可是林峰不是有任务嘛,必须要亲自指挥作战击败张飞燕才能完成。
于是林峰折腾了两天,就是为了从汉灵帝手上取得指挥权,一旦指挥权到手,什么黑山军,哪个张飞燕,滚粗!
现在听到汉灵帝询问,自然摆出一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无敌气势。
汉灵帝却是闻言大喜:“既然爱卿不将黑山军放在眼中,那么朕也就放心了。目前夜已深,爱卿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等各路军团出发后,再来朕的寝宫与朕共同等待前线的喜报。”
林峰也想回家睡觉,逼已经装完了,留在这里浑身不自在,不是皇上老大,就是重臣前辈,就林峰这么一个小字辈,受管啊。
但是朱儁与皇甫嵩却不想放过他,两个老家伙同时向前踏了一步,拱手对汉灵帝施礼。
“陛下,如今河内方面战局不明,老臣等根本无心睡眠。若陛下龙体困倦,尽可前去休息,臣等想借陛下这里一用,再分析讨论讨论战局。即使黑山军不能带给我军多大困扰,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林峰顺嘴跟了一句:“不错,我们可以在战略上蔑视敌人,但一定要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话一出口,两位老将军怔愣了片刻,突然各自倒吸一口凉气,情不自禁快走两步,一人拉住林峰一条胳膊,眼睛里亮得好似要放出光来。
“陛下,刚刚致柔这句话几乎道尽了兵家奥秘,实不敢想像他还如此年轻。”
皇甫嵩的话音未落,朱儁圆睁双目鼻息沉重地扒拉开他,郑重其事地向汉灵帝跪拜下来。
“陛下,臣等以前向陛下推荐过几位青年才俊,比如袁本初曹孟德等人,但今日臣以身家性命为林致柔担保,此人日后必为我大汉第一将星,甚至可以是他便是陛下您的冠军侯班定远,此乃天送将星于陛下,臣请为陛下贺!”
皇甫嵩立刻跟在朱儁身后跪拜下来:“臣等为陛下贺。”
蹇硕一
看,别愣着啦,哗啦一声也跪了下来。
林峰有些懵。
大哥,要不要这么夸张,人家一心想着如何跳出洛阳回北海逍遥,你们怎么还拼了命想把我绑死到大汉皇室这辆早就破败不堪的战车上呢?
得,林峰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
“陛下,末将万万不敢朱老将军与皇甫老将军如此谬赞,两位老将军只是因为惜才,故此次末将捧得极高,只是末将自身原知自家事,其实本身德微才浅,只求尽心尽力为陛下分忧,哪敢去想什么扩疆封侯之事呢。”
扯一边去吧,有事哥们儿肯定帮你们,但想把哥们儿顶到前边替你们扛雷卖命,您还嫩点儿。
蹇硕身为汉灵帝身边最贴心的几个人之一,当然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最佳的拍马时机,冷不丁用力在地上砰砰磕了两个响头,抬起头眼中含泪地说道:“陛下,老奴本为残缺之人,同时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一颗赤胆忠心,别无所有。最近几日老奴数次与致柔商讨兵法,突然觉得自己在兵事上有些开窍。本以为是老奴老树发新枝迎来了又一春,今天方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近朱者赤。”
汉灵帝乐了。
两位老将军同时推荐,再加上蹇硕的小边鼓这么一敲,他心里更加认定了林峰青年才俊这个事实。
只是折腾了一整天,汉灵帝早已经是神疲力竭,刚刚强撑着主持完一场军事会议,现在真真顶不住了。
于是汉灵帝从身上摸出一块玉佩,随手丢给林峰,打了个哈欠说道:“这个赏你,朕确实神乏体倦支持不住了。也好,这里让与你们,朕到皇后那里休息。”
几名小太监过来,抬着汉灵帝离开,寝宫里只剩下林峰面对两个半老家伙。
蹇硕不能算一个,他少东西啊。
朱儁与皇甫嵩拉着林峰又讨论河内军势到天亮,这才放林峰返回家中。
河内战局果然如同林峰分析的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就是按照林峰所说在不断发展。
这下连何进也没了脾气,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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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郡,大郭镇。
镇内最奢华占地面积最大的宅院内。
张飞燕端坐在大厅正中间的太师椅上,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跪着的两名黄巾包头的黑山军头目。
“大帅,不是末将不用心作战,实在是官军过于凶猛,兄弟们挡不住了啊!”
先开口的这位面色黝黑满面皱纹,看上去好似田地间随处可见的老农民,根本不像是肆虐北地的黑山军头目。
另外一位面色木讷,只是双眼含泪望着张飞燕,却始终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张飞燕才站起身来,走两人跟前站住,抬起一只脚轻轻踏在老农的肩头。
“杜长,你是最早跟我起兵的结义兄弟,在战场上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可是今天,你不仅让淳于琼部逃离了包围圈,居然还损兵折将被官军杀得倒退四十余里。我想问问,你在战场上究竟遇到了谁?”
杜长抬起满是皱纹的脸,哭丧着吸了几下鼻涕,犹豫着开口道:“我是被车骑将军何苗部所败。当时淳于琼部已经被围了三四天,无论是士气还是补给都已经降到了最低谷,我原本想着再过两日便发起总攻,就算不能将淳于琼全歼,至少也能让他三五年内不可能再出现在战场上。”
“可是你不仅没伤到淳于琼分毫,反正搞得自己差不多三五年内无法作战了。”
张飞燕厉喝一声,将踏在杜长肩头的脚轻轻一推,杜长顺势躺到地上,不改敢起身。
“何苗?到是听说过此人,当初的河南尹,曾经击败过张曼成一部。只不过我听说此人不学无术满腹草包,在河南击败张曼成的战绩是从别人手上买过来的,难道我的情报有误?”
杜长趴在地上四肢张开,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勉强抬起头来:“大帅,这何苗不可小看。在他出现在战场上之前,我根本就没有发觉到任何异常,我打仗的习惯你也知道,可从来不会轻视周边的侦察情况。但这个何苗居然悄悄从玉侯山绕过帽山,趁着夜色渡过漳河,突然突袭了我的后营,这才使我部大乱,淳于琼部借机突围,我军被官军里应外合打懵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全面溃败下来。”
张飞燕听完杜长的解释,仰面朝天思索了片刻,背着手慢慢踱回太师椅前,伸手按在桌案上,轻叹一声。
“这么说倒也不能怪你,居然有人能完全契合地从你与孙轻两部的接合部分悄悄潜入包围圈中部,看来这何苗确实非同一般。”
脸色木讷的孙轻此时开口说了一句话:“不对,不可能,何苗,不行。”
张飞燕白了孙轻一眼:“能说个整句不?要不你就别说,这家伙听着太费劲,累耳朵。”
趴在地上杜长立刻跳了起来,张飞燕开始开玩笑,就说明他已经不生气了。
“大帅,哑巴的意思是说,那个何苗作战时不像是咱们想象的那么厉害,就是走位太过飘忽,跟您的战法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