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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安平回到使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喂饱了金克丝之后他顺利的问出了一些情报。
诸如她身体的特殊。
经常听扎克叨咕的金克丝也记得一些,在柴安平的询问下也就直接告诉他了。
而且还顺带附赠了扎克的私人医院地址,相当于买一送一。
光是这个柴安平就感觉值回今天的努力了。
可惜的是可能因为金克丝思路太过跳脱,一次全鱼宴完全没有获得她定律硬币的迹象。
接着一脚踹飞了赔笑的欧文·莱斯利,柴安平被内特·威廉姆斯大爷拦了下来。
“议员大人!”
一听他这么严肃的叫自己,柴安平就知道有正事了。
“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皮城的进化日就要开始了,联合商会邀请使团前往观礼,在开幕式后许多家族也邀请了您前往他们各自的展览场参观。”
观礼对外交使团而言已经算得上是头等大事了,柴安平了然的点点头。
“你将我们适合交往的家族拟出名单,安排好行程即可。”
作为使团名义上的首席外交官,柴安平理当接过任务。
“还有什么事吗?”
“皮城警局的副警监梅尔维尔傍晚时前来要求我们将凯特琳警长她们抓来的那名泰尔斯移交给他们,他声称这家伙将被指控近二十个罪名,是皮城非常重要的罪犯……”
“哦?她们怎么敢直接上门要人?凯特琳怎么说?”
“呃……据可靠的情报,凯特琳警长于下午已经和搭档一起动身坐上了前往比尔吉沃特的航船。”
“嗯??”
内特·威廉姆斯同样是脸色有点怪异,他已经是把“走私船”说得好听点了。
“据我猜测,两位女士应该是偷偷离开,恐怕是为了调查更深的真相。”小老头低声道:“议员,她们既然会选择这样的方式,那就说明联合商会里的寡头肯定还不止一家‘胡德’,照我看来,我们不应该这样替她们挡在前面首当其冲。”
“威廉姆斯,想想我们扳倒一家胡德就抢到了多少利益。”柴安平笑道:“我们在皮城的根基相比起跟他们国界接壤的诺克萨斯而言已经欠缺太多了,想要真正的站稳脚跟我们必须另辟蹊径才行。
如今我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只要再一步,也许我们就能步入联合商会。
你不要小看凯特琳,她或许能在这个过程中给我们最大的惊喜!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们的力量相比起其他人来说太过薄弱,我们侥幸破坏了第一次袭击,但是并不代表幸运女神会眷顾我们第二次,所以……”
“拖!”
内特·威廉姆斯立刻接过话茬,小老头的眼中浮现坚定的神色:“进化日之后,凭借我们拥有的工坊,我们所拥有的力量将会大幅增长,到时候说话的底气便更大!而且如果调查清楚真相,皮城的寡头家族势必又将迎来动荡。”
“不错。”
柴安平欣然点头:“单凭我们自己这点人手办不成任何事,所以吸收本地人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那我便知道接下来的外交方略了,不打扰议员休息。”
内特·威廉姆斯躬了躬身准备离开,随即又忽然一顿:“大人,既然是德玛西亚使团的代表,平日里还是要多做好表率才是,虽然您还年轻……但是,要注意不要被皮城奔放的风气侵蚀!”
“……好。”
柴安平身心俱疲回房间洗了个澡躺回床上。
天地良心,他对金克丝是没有半点邪念好吗!
好不容易睡下之后,他的意识便被一股微风裹挟着送进了风女的神国。
“晚上好,迦娜神。”
因为来的次数比较频繁了,柴安平也就有点习惯了,比划着自己从祖安学来的迦娜教的礼仪,就算是自己对神明的恭敬了。
“晚上好。”
青鸟落在柴安平的肩上。
柴安平注意到风女在使用青鸟的化身时,性格明显会变得更加活泼,如果她是真身显现的话,自己不但根本看不清她的形象,而且意识还会遭到不小的冲击。
除非是风女自己掩盖了自己的形象。
在一次试探中,柴安平就吃了苦头……
“这次召唤在下前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祖安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青鸟说道:“命运开始变得更为混沌,因为你,也因为其他的因素。”
她的全能并不在此,所以看得也不算真切。
柴安平闻言顿时眉头微掀:“听您的语气这是件糟糕的事情?”
“是的,这代表着祖安将变得更加危险,甚至可能根源是邪神的权能获得了进一步的增强。”
“这可真是……有够糟糕。”柴安平不由苦笑。
“我已经在尽力的梳理,而且这或许也是一个找出邪神子嗣的好机会。希望你可以在事态真正变得严重之前将其制止,否则恐怕又将是百年前的灾难……”
在更早之前,祖安皮城仍是一体的时候,一场空前绝后的大爆炸几乎摧毁了大半个祖安,要不是有风女在暗中施以援手,说不定整个祖安都要被海潮淹没,不过从此以后皮城就开始占据主导地位。
直到如今这种两极分化的形态。
“我明白了。”
事关全城的人命,柴安平也没法坐视不管,他必须要加快筛查的脚步了!
“我将赐福与你。”
一缕清风从天而降,悄然的融入柴安平的意识中。
“这将帮助你度过可能存在的危险。”
“感谢您的馈赠!”
柴安平精神一振,只觉原本有些消沉的状态一扫而空。
风女从来就不是吝啬的神明,就是不知道祂给自己上的这buff是有时限的还是永久。
在柔和的礼乐声中缓缓脱离神国,柴安平安然的睡去。
他所不知道的是,每一次风女将他拉进自己的神国都代表着他的灵魂、他的意识在经历一次洗礼,这可是无数人求而不得的际遇。
每一次洗礼都将让他的灵魂变得更加纯净、强大!
……
第二天柴安平惯例去黑默丁格的实验室商量了一番合作的事项,同时也看看艾克的状态。
为黑默丁格和他的学生们准备的工坊已经就位,今天他们就可以开始修复工作。
因为皮城进化日将近的原因,整个时钟学院也充满了异样的气息,高年级的学生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埋头在实验室制作自己参赛的杰作。
校方在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安排大量的人员随时警惕学员猝死。
黑默丁格的实验室倒是影响不大——他们都是各大家族抢着要的尖子生。
而且即使毕业了,黑默丁格也不会将他们赶出实验室。
在安排好修复海克斯机甲的事情之后,柴安平也没有立刻前往祖安,因为昨天晚上在睡觉的时候他想到了修复“天神之血”的一个思路。
所以他要去他雪莱商会旗下的一个炼金工坊找威廉爵士合计合计。
至于思路的来源,则是来自他所拥有的一个稀有材料,以及一份残缺的药剂配方。
没错,时隔几百章,柴某人终于想起了他从希瓦娜身上薅来的龙鳞。(真难为我竟然还记着这玩意)
希瓦娜的龙鳞同样蕴含着火属性的能量,是火系药剂中非常珍贵的炼金素材,在之前柴安平的炼金水平完全玩不动这种高端的“食材”,而且他也根本没有足够的理论知识去填补残缺的龙鳞药剂。
天神之血药剂的问题在于能量的流失,只要能注入同源、同品质的新能量,没准能恢复品级。
来到工坊,见到负责主持的威廉爵士之后,他讲述了一番自己的思路,当然顺带美化了一番天神之血的来历。
“这确实是个可行的思路。”
威廉爵士拄着下巴思考了一阵之后说道:“不过你确定要使用这种火属性的炼体药剂吗?”
“嗯?”
“炼体药剂的使用也将影响你的发展方向。”
威廉爵士耐心的讲解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你所感悟到的形意都跟‘水’有所关联?这可以看出你在水的方面上极具天赋,所以我给你选择的炼体药剂要嘛就是不会与你的这份天赋冲突,要嘛就是直接贴合,【深海巨兽】的水兽精魄被你降服吸收会强化你的这一份天赋,你对水流的感悟能力会有所加强。
所以说我才会问你是不是要改换属性,如果是一管七级的炼体药剂的话,已经足够镇压、磨灭潜伏在你体内的水兽灵性了,所以倒是不用担心有所冲突。”
“竟然还有这种说法?!”柴安平微感惊讶。
威廉爵士颔首:“当然,这些并不是决定性的东西,毕竟感悟形意是一件非常唯心的修行。”
柴安平闻言沉默了,他脱胎于斯图尔特的刀法,先后经历了雪暴式和断水式,各有特点,但是对于火焰确实是无一关系。
“你把材料和药剂先放在我这里,我先帮你进行测定的工作,反正即使要复原天神之血,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你再多考虑考虑。”
威廉爵士看出了他的纠结,顿时笑了笑。
“况且即使是药剂的属性,我们也不一定不能改变。”
改变天神之血的药性?
柴安平霍然抬头——
一管七级药剂?
连自己的性质扭曲都根本做不到啊!
(当然,这也跟他知识贫瘠有很大的关系)
“再不济,另外寻找一管七级的炼体药剂就是了。”威廉爵士耸了耸肩:“这并不是毫无希望的事情。”
牛逼啊,我的大爷!
就喜欢你这么豪气的爷们!
柴安平顿时喜笑颜开了:“那就先谢谢爵士了,嘿!说起来祖安毒气的解毒剂研发的怎么样了?”
“卓有成效,幸亏可供测试的病体很多,在你帮他们测试找到了方向之后,解决问题并非难事。
说起来,他们还想感谢你早早帮他们完成了课题。”
“嗨,毕竟妮娜小姐的健康比较重要。”柴安平想起彼此的身份,咧嘴笑了笑:“千里迢迢来一次皮城,总不能连进化日也不看看吧?”
“唔……”
威廉爵士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柴安平,他之前对妮娜的态度可不是这样!
“我说……格雷西。”
他语气慎重,两条眉毛都拧了起来:“年轻人喜欢玩闹没问题,但是宝贵的品质可不能稍经诱惑就抛弃啊!”
柴安平闻言顿时目瞪狗呆,我这不就他妈温情了一下,怎么就被上升到品质问题了?!
还有您这眼神怎么回事,好像看败类一样?一定是我看错了吧?
“你是不是瞎听说什么流言蜚语了……”
他无语的咂了咂嘴:“我可什么都没干!”
威廉爵士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
“总之你还年轻,不要被皮城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这破梗就过不去了是吧?
柴安平挠着头离开工坊,这事整的……整个使团里唯二上了年纪可以说道自己的老大爷全都警告了自己。
“我这阵子有搞什么坏事吗?”
……
“扎克!软泥怪!我又来啦!”
金克丝兴冲冲的撞开扎克地下诊所的铁门,刚被焊接上去的铁板发出不堪重负的酸涩响声。
“轻点,轻点!”
扎克一脸狠色的赶过来:“要是门再坏了我非得把你吊起来打不可!”
他一见到金克丝的模样,又改口一阵惊呼:“姑奶奶,怎么就一天的功夫,你又满身挂彩了?”
此时的金克丝身上遍布着十几个弹孔,还没结痂的伤口有些还在往外滋滋冒着血,就连脸上也多了一道利器刮出来的伤痕。
她这次的伤势甚至比上次的还要重!
“这个不重要……我跟你讲,泥巴人,我找到了一个比你做鱼还好吃的大厨师!”
“蛤?!”
“咔咔咔,嫉妒了吧?他给我做了这么大……这么大一桌的鱼……”
拉克丝勉力伸长手臂画圆:“你下次也要给我做那么多的鱼吃……”
“你还是先擦擦脸上的鼻血吧!”
扎克没好气的把她拉了进去,再慎重的关上自己新焊上的大门。
“噢……我竟然流鼻血了!”
金克丝抹了把鼻子,随即便软软的瘫在扎克身上,任由他拖着自己躺上手术台。
“扎克先生,她这是……怎么了?”
子车缓慢的从角落踱着步走过来,再见到金克丝他当然是满心欢喜,但是一看这家伙伤得简直比自己还重就懵了——这我还咋利用啊?
“呃……小事,这熊孩子自找的,你去浴缸休息吧。”
“我可以留在这里帮忙!”
“不,不用!”
扎克瞥了一眼他的身板,反而怕自己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他一下就把他给撞死了,不过这话有点伤人,他没有说出口。
“好吧……”
“扎克,你说我刚刚装晕血有没有像一个弱女子?”金克丝躺好之后兴冲冲的说道:“听说真正的女孩子看见血都会晕倒呢!”
“闭嘴,金克丝,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泥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