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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伯伯?”一声脆生生的声音从前边传了过来。
溶洞那头的黑暗中跑过来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少女,满脸惊喜的望着剑圣李寿,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在黑暗的溶洞中熠熠闪光。
剑圣李寿仔细看着眼前喊着自己伯伯的红衣少女,苦苦回忆,轻皱着眉头问道:“你是……小含霜?”
见到红衣少女点头承认,李寿伸手捏了下范含霜的小鼻子笑道:“孤当时谁了,原来是你这个调皮的小丫头,一晃这么多年了,都长这么大了,不过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穿红色衣服。啧啧,现在小含霜长大了也变漂亮了,剑圣伯伯都认不出来你了。”
范含霜皱着秀气的小鼻子,打开李寿的手:“剑圣伯伯不准再捏人家的鼻子了,人家现在都是大姑娘了,再也不是你嘴里的那个小孩子了,宫里教规矩的嬷嬷说了,大姑娘是不能被人随便捏鼻子的。”
李寿哈哈大笑:“好,好,那孤不捏你鼻子了,对了,小含霜你不是在长安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说话间,一直跟在范含霜身边的飞鹰和大牛也从前方的黑暗中走了出来,看到飞鹰叔叔过来了,范含霜连忙低声对李寿说:
“剑圣伯伯,飞鹰叔叔是老祖宗派来带我回长安的,老祖宗非要我嫁给项充那小子,我不依从,从长安逃婚出来了。剑圣伯伯你帮我把飞鹰叔叔撵走,我不要回长安嫁人。”
范含霜语速又轻又快,短短几句话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老妖婆这是要政治联姻?
剑圣李寿听闻范含霜的话,目射奇光,意味难明 的看着那一身黑色盔甲的飞鹰。
飞鹰也注意到了剑圣李寿,离着李寿还有几丈远就停下脚步,一身黑色的盔甲好像融进了黑暗里,面甲下也看不到表情,只听飞鹰冲着李寿沉声说道:“剑圣阁下几年未见,怎么气色变得愈发的差了,是不是年岁太老了,身体也大不如以前了?”
飞鹰这个级别的高手,一眼就看出来了剑圣李寿身体的不妥之处,毫不客气的出言讥讽。
李寿冷笑一声:“孤的身体硬朗着呢,还可以再活个几十年,用不着你这个阉人操心。倒是你不死守着那腐朽如坟墓一般的长乐宫,跑到这里来作甚?”
李寿的这番话,不仅是范含霜听着诧异,就连旁观的余生和大牛都看出来两个人之间存在着的宿仇,一见面就有种互掐的毫不留情。
莫非两个人之前真的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还有……眼前这个穿着一身黑甲的叫作飞鹰的高手,居然是个……阉人?
范含霜都是一脸惊诧,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看李寿,又看看飞鹰。
李寿手一挥,身前的范含霜被一股莫名的柔和的力量推到了一边,剑圣李寿直接面对着黑甲飞鹰。
“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这个黑色的棺材盒子,睡觉都没敢脱下来过吧!真不知道当初那个老妖婆为什么要把这身盔甲送给你,让你这一代高手死心塌地的跟着她,甚至不惜自宫变成了个阉人!”
飞鹰并不为李寿的话所动,准确的说那副黑色的盔甲完全的遮住了飞鹰的面容,让他看起来冷冰冰的,而且还有更加冰冷的声音从面甲后面透出来。
“堂堂剑圣只会耍这些口舌之利吗?某很奇怪,究竟是谁竟然能伤到圣级的高手,要知道你们这些圣级的高手可是号称地上无敌的存在了。或者说……李寿你这个剑圣的封号只是浪得虚名?”
李寿冷笑道:“十几年了,飞鹰你还是这么的嘴硬不长记性,真的天真的以为穿着赵高前辈的盔甲就天下无敌了,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当初是谁隔着盔甲打得你半年没有下的了床?”
这叫飞鹰的男子穿的黑色的盔甲是当年大秦圣级高手赵高的盔甲?
那这个飞鹰……又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飞鹰不再和李寿斗嘴,只是默默的抽出了腰间黑色的长剑,黑色长剑遥指剑圣李寿。飞鹰整个人忽然沉寂下来,气机收敛,变得完全不像一个人类,好像一块又黑又硬的石头立在那里一般。
这是要和圣级高手正面硬刚啊!余生虽然不知道这飞鹰到底如何厉害,但是想到乌家集的时候李寿和赵子书对战时的那种恐怖的破坏力,余生赶紧向后撤去。
“阿生,把含霜也带走,走得远一点。”李寿的声音传了过来,看来李寿还是怕一会打起来的时候会伤到范含霜。
余生向那个叫含霜的红衣女子走过去,跟着那女子来的大牛却挡在了女子的身前。
在不确定危险性之前,大牛才不会让任何的陌生人靠近范含霜。
余生颇为无奈,双手举在胸前,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尽快远离这里,我不管你们和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但是两大高手交手,会伤及周围无辜的人的。”余生劝说道,也不管这两个人听没听到,余生开始从围观的人群中向外挤出去,没看到那边李寿已经拔出斩龙剑了吗。
大牛犹豫了一下,那边传来了飞鹰特有的瓮声瓮气的声音。
“大牛,带含霜走。“
听了飞鹰的话,大牛带着范含霜从人群中挤了出去,朝狮子口的出口方向跑去。
对于这些围观看热闹的人,无论是大牛还是余生都没有人去提醒他们危险。
本质上来说,余生还是一个心肠坚硬的人,无论是在末世还是在文明时代,余生都算是见惯了生死。
余生退到了狮子口那两个犬牙那里,范含霜和大牛也跟着退了过来,不过距离余生有些距离,看来对于余生的戒心还没有解除。
范含霜看着那围成一圈看热闹的过路人,担心的问大牛:“大牛叔,那里是不是很危险?我们要不要提醒下那些无辜的人啊?”
大牛没有说话,余生看了两眼范含霜,说道:“无辜?既然已经打算围观两大高手对决,就应该有承受做这个决定的后果的准备,或生或死全在自己。人总要学会对自己负责,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劝诫上。”
范含霜白了余生一眼,嘴里嘟囔道:“真是个冷血的人,而且还能把自己的自私无情说的冠冕堂皇,你果然够无耻。”
这丫头!
被人说作无耻的余生被气笑了,想不到竟然被这个李寿的晚辈伶牙俐齿的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