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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从湾子里出来后,老刘坐上了张局长的车,我也在车上。闲着没有事,我们闲聊着:
“刘师傅,你们湾子好像不是很大埃”
“是啊,要是大,这恶魔就不敢来作案了。”老刘愤愤不平地回答道。
“怎么大湾子就不敢来了呢?”我随口问道。
“你看我家在湾子中间,要是湾子大的话,一有什么响动,他能跑出去吗?!我们湾子小,老受隔壁湾子欺负,不说别的,就说过年吧,隔壁蔡家大屋湾,二百多户,七八百人,他们过年时放个纸灯,飘到我们湾了,我们湾子的青年捡着了,他们就硬硬的抢回去了!这都是湾子小的原因,要是说湾子大,他们敢抢回去吗?!他们能抢回去吗?1老刘继续愤愤不平。
“按照你这么的说,蔡家湾就没有这样的案件了?”我继续随口说道。
“没有,肯定没有,我就没有听说过。别说是做这样的事,一般的人也不敢到蔡家湾去偷东西1老刘的声音。 “36家,100多人,太小了,老受别人欺负。”老刘感叹着。
就这样,我们一路闲话,半个小时后,车到了一个湾子旁边,老刘叫停车了。
“你们当领导的等等。我去去就来。”老刘说道。
我们点了点头,抽着烟,时间不是很长。老刘就带着一个近三十岁的女人回来了。
“平啊,这是公安局局长,他们有话要问你。”老刘介绍道。
“公安局的啊,还是局长啊,正好,我正要去找你们呢1刘素平高兴地说道。
“你找我们干什么?”张局长问道。
“我在铜矿镇碰到了那个强什么奸我的坏人1刘素平坚定地说道。
“你说说情况。”张局长说道。
“到家里说去,怎么能让你们公安局的领导在这外面站着说话呢。太不象样了1刘素平说道。
“平啊,在这里说方便点。”老刘忙提醒道。
“你放心好了。阿俊什么都听我的,他也知道我过去的事,他不介意的,你怕什么埃再说。他也不在家,就是在家,我也不怕!人家局长多大的官啊,怎么也得到家里喝杯水吧。”刘素平的声音。 刘素平就在前面带路,我们一行人跟着到了她家。
在她家坐下后,她就忙上忙下的,又是搬椅子,又是倒茶,又是分烟。我不由得认真打量起这个女人起来:从资料上看,她今年应该有28岁了,看起来年龄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样子。基本上和年龄相对称,没有农村妇女那种明显的苍老;一头黑黑的短发,透着干练和精明,衣着虽然朴素,但是穿在她身上,较为得体。她一边倒茶。一边说着客套话,看起来是个比较积极、热心肠的人。
“大姐。你说说情况。”我说道。
刘素平点了点头说道:
“一个星期前,具体是星期几我记不清楚了,我回娘家去看看父母,这不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去了吗?我怪想我爹娘的。你们说,这女儿回娘家,我也不能空手回家,对不对?我就到铜矿镇去买点肉,到铜矿镇时,我记得时间已是上午十点多了。
那肉摊子前围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等着买肉。突然,我看见一个人的背影从我眼前滑过,我感觉这个背影很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我想啊想,我就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那个强什么奸我的人!我心里一阵激动,但是我又怕认错了。就跟着他,紧走了几步,到前面一个副食店门口,假装买东西,很快,那人就从我面前经过了,这次,我看清楚了他的正面相貌,那对三角眼就是当初强什么奸我的眼睛,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他!
还好,他没有注意到我。我见他从我身边走过后,就远远地跟着他。他在街上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回家了。他家在北街34号,一栋红砖的一层平房,门前还有个院子。
搞清楚他家的情况后,我就回了娘家,告诉了我爸。我本是想当天就去派出所告诉你们的,但是我家里有事,就没有去。我正准备将家里事处理完毕后就告他的,正好你们来了!你们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啊?”
“你怎么肯定这个人就是强什么奸你的人呢?”唐局长问了关键的问题。
“那个人当晚强什么奸我时,带着手电的,我通过手电的灯光,看清楚了他的眼睛,就是我在铜矿街上看的那个人的那种三角眼睛,你们放心,这个人绝对错不了1刘素平坚决地说道。
“除了三角眼外,你还记得那个作案人什么呢?”唐局长问道。
“他左侧胸部有一个疤子1刘素平的声音。
“有疤子?这在你以前的材料上没有反映出来啊?”我问道。
“你们当时问我情况时,我还处在紧张和害怕中,就没有想起这个事。这是后来才想起来的,我认为对你们没有什么作用,就没有告诉你们。”刘素平解释着。
“从以前的材料上看,你说你在案发后洗了内衣,对吗?”我继续问道。
刘素平点了点头,说道:
“我们当时也是不懂,我爸妈也害怕我男朋友知道了这件事不要我了,就没有报案,因此我就洗了内衣,也冲洗了身体。这报案的事是我大舅知道情况后。劝我们报案的。谁知道我那个杀千刀的男朋友,知道我被强什么奸了,真的不要我了。将我气得要死。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我好长时间都没有缓过气来。
不过这件事让我有成长,现在我谁也不怕了!我现在就带着你们去抓他1
“谢谢你,这个不急,我还有情况要问问你。”我说道。
唐局长和张局长看着我,不知道我想问什么,我点了点头。他们便没有做声。
“你除了被强什么奸外,还遭到别的伤害了吗?”我问道。
“没有。就是被强什么奸了。”刘素平回答道。
“身体上没有被什么东西划伤过吗?”我继续问道。
刘素平摇了摇头。
“案发前一天晚上,你八点都睡了,你平时也睡得那么晚吗?”我往下问道。
“不是的,那几天。我们农村停电,这晚上停电了,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做,就早点睡觉了。”刘素平回答道。
“停电了?”我紧跟一句,问道。
“是啊,那时候都停电了一个多星期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刘素平的声音。
我摇了摇头,看着唐局长和张局长。
“张局长。需要调其他人过来吗?”唐局长问道。
“不用了,我们这几个人都够了。”张局长说道。
唐局长点了点头。
在刘素平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铜矿镇北街34号。两位局长亲自指挥,我带着小柯、小曹冲进屋内,基本上没有遇到阻力,就将卢振河抓获了。
卢振河,男,38岁。大龙镇刘长河村卢家湾人,现在铜矿镇做搬运工。租住在北街34号,一人居住,左侧胸部果然有一个椭圆形的疤子。
张局长已经将谈组长调了回来,卢振河被带到派出所后,审查工作随即展开。
在刑侦四杰的凌厉攻势下,卢振河很快就交代了作案情况。
1992年7月份,他先后作案两起,第一起案件被害人就是刘素平,时间是7月13日夜,卢振河采取夺后门入室方式进入刘素平家,采取扼颈的方式致刘素平昏迷后,实施强什么奸,整个作案过程都和刘素平陈述一致。
第二起是在第一起案件后一个星期左右,按照推理,应该是在7月20日左右的一天凌晨四时许,卢振河采取同样的方式进入到铜矿镇八仙村程世平湾,强什么奸一名二十多岁的妇女。
“继续说1谈组长声音依然严厉。
“谈谈组长,真的没有了,我就做了这两次。”卢振河哭丧着脸,说道。
“骨头又痒了?1谈组长说道。
“真的没有了,我我我8月份就谈了朋友,也就没有再去作案了。”卢振河解释道。
面对两名局长亲自抓回来的对象,谈组长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弃呢,刑侦四杰又一次施展威风,卢振河又一次开口,连他小时候到菜园偷菜、看女人洗澡、半夜爬别人墙头听别人做什么爱的事都一一交代出来了。
审到最后,卢振河谁也不看,就看谈组长,生怕他又出一指弹。
万所长办公室里。
“报告两位局长,审查已经完成,交代了两起案件,但没有我们系列案件。”谈组长汇报道。
唐局长点了点头,张局长说道:
“你将详细情况说说。”
谈组长就详细地介绍了审查情况,两位局长是边听边记。
“李队长,你有什么看法?”唐局长问道。
我说道: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刘素平的案件,卢振河是交代了的,而且卢振河左胸部的确是有块椭圆形胎记,这就是刘素平说的疤子,这起案件从现场勘查到作案人交代、受害人陈述、证人证言等情况基本一致,因此,可以肯定刘素平案件就是卢振河所为。
至于另外一起案件,我查遍了所有的资料,也没有发现程世平湾有强什么奸案件的报警记录;我又查了派出所的登记台帐,也同样没有发现有这起案件。但是,我认为卢振河交代的情况应该是真实的,我们只是没有接到报案罢了,这起案件等卢振河辨认了现场就知道真实情况了。
从这两起案件的情况来看,两起案件都发生在停电时间内,虽然入室方式和系列案件有类似,但是可以肯定系列案件不是卢振河所为……”
“理由和依据呢?”唐局长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
“经法医老蔡检验,卢振河的血型为0型,这和我们现场上提取的作案人血型为b型不一致;而且,其足迹经比对,予以排除;第三点,我们对卢振河家进行了搜查,也没有发现有形成系列案件伤痕的工具。第四,卢振河在现场的整个方式和我们的系列案件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我们能串并起来的案件,多数受害人身体是受了损伤的。综合这几个方面来看,卢振河不是我们系列案件的对象。”
唐局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张局长则问道:
“除了这两起案件外,还有没有其他案件?”
我笑了笑说道:
“没有谁能在刑侦四杰手里带走案件,另外,当年8月份,卢振河谈了女朋友,他也不敢再作案了。从审查情况来看,他第一起作案是一种临时起的犯意,所以,我个人认为应该只有这两起案件。”
“那你们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唐局长的声音。
“我们准备等晚上天黑了,让卢振河到程世平湾去辨认现场,确定他作案的具体地点;另外就是对卢振河进行全面调查。”谈组长回答道。
“好,你们吃完了晚饭,就去辨认现场,注意保密。辨认完毕,将卢振河直接送到看守所关押,最近你们都辛苦了,晚上就不忙赶来赶去的,在家里好好休息,明天再来。谈组长,你要安排好晚上的守候捕捉的工作。”唐局长安排道。
晚上八时许,我和刑侦四杰等人穿着便装,带着卢振河,秘密潜入程世平湾,卢振河辨认了强什么奸案件的现常
辨认完毕,黄组长等人就留下来进行调查访问,我和谈组长将卢振河送到了看守所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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