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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这般情形,阿碧与珍儿同其他的服侍婢女都吓了一大跳,特别是珍儿,见着怒气冲冲的荆怀九,不禁有点担忧。
珍儿一下子就跪在了地方,阿碧与其他的丫鬟见状,大气不敢出,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娘娘息怒阿。”珍儿害怕的道。
荆怀九此刻在气头上,冷哼了一声,反身坐在了软塌上。
珍儿见状,给阿碧使了个眼色,再看了眼地上,阿碧一下子就懂了珍儿的意思,起身,对着荆怀九行了个礼,这才匆匆上前收拾地上的残局。
珍儿抬头,看着荆怀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身透露着一股悲哀的气息,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声音极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荆怀九并没有听到。
珍儿起身,看着周围跟着跪在地上的丫鬟,挥了挥手,丫鬟们会意,很是安静的站了起来,立在两旁。
荆怀九脑海里不禁想到了之前,皇上还未同自己闹翻的时候,对自己是多好。
然而此刻,却传来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嘶……”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荆怀九也被这声音吵到了,她不满的抬头看了眼蹲在地上捡碎片的阿碧。
阿碧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有点胆怯的抬头看了眼荆怀九,却看到了荆怀九那不满的表情。
就在这呆楞的时间里,阿碧那不小心被割伤的手指头鲜血淋漓,然而荆怀九却也只是看了眼阿碧,并没有任何表示。
而立在两旁的一干下人,更是大气不敢喘。珍儿听到声音抬头看便发现阿碧的手受伤了,她的第一反应也是抬头看了眼荆怀九。
同样也看到了荆怀九眼里的不满之色,若是在平日里,荆怀九的脾气虽谈不上很好,但对她们这些下人却是没有那么苛刻。
珍儿想到之前,有一回一个伺候荆怀九起床的丫鬟,时辰还未到,进房间放东西时不小心摔倒了,声响很大,把床上正睡觉的荆怀九吵醒了。
那时候距离荆怀九醒来的时辰还很早,然而荆怀九却也没发怒,甚至还坐了起来,问了那丫鬟有无大碍。
若是换做是别的娘娘,怕是直接拉出去责罚了,珍儿当时在门外,听到声响很是快速的进来,恰巧看到这般情形。
正当那丫鬟以为自己惹怒了荆怀九时,吓得直接趴在地上,对着荆怀九不断的磕头,边磕还边说着:“娘娘,娘娘,开恩阿,奴婢只是不小心,娘娘大人有大量。”
那丫鬟颤抖的说着,边说边哭,床上的人儿皱了皱眉,珍儿见状,便想上前求饶,却不曾想,荆怀九的反应,让两人很是意外。
荆怀九坐在床上,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本宫可曾说过要责罚你?下去吧,若是伤得重了些,珍儿我那柜子上还有一些药,拿些给她敷上吧。”
荆怀九的话把两个人都吓到了,过了片刻,珍儿才回过神来,见着身边的人还是愣着的状态,这才轻轻的碰了她一下。
低语道:“还不快谢恩?”
那丫鬟听到珍儿的话,眼底满是感激之色,匆匆的开口,“谢娘娘。”
荆怀九那会儿困得很,只是挥了挥手,让她们出去,而后才又趟床上睡着了。
珍儿一直记着这件事,在珍儿的眼里,荆怀九是一个好主子,不同别的主子,她会把她们这些下人没真的当下人来看待。
珍儿想着想着,这才回过神来,她瞥了眼已经换了个姿势跪在荆怀九面前的阿碧,瞬间就被她的伤口吓到了。
“娘娘。”阿碧弱弱的开口喊着荆怀九。
荆怀九只是瞥了一眼地上的阿碧,依旧怒气冲冲,从软塌上站了起来,嘴里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
“我荆怀九可是哪里做错了,为何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荆怀九失魂落魄的道。
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荆怀九面色狰狞,冲着门口大喊,“林昭仪!我荆怀九,一定要置你于死地!”
一旁的珍儿从荆怀九开始开口说话时便已经来到了阿碧的身旁,她扶起阿碧,在阿碧身旁低语道:“娘娘心情不好,别怪娘娘。”
然而还未听到阿碧说话,便听到了荆怀九说的那句话,她大惊,匆匆扶起阿碧,示意周围的两个婢女带阿碧下去包扎,而后才看了眼其他的丫鬟。
她来到荆怀九的身旁,扶着荆怀九那摇坠的身子,很是严肃的扫了其他人一眼,这才慢慢的开口了。
“方才娘娘说了什么,你们可还记得?”
底下的人儿一个个的都是人精,自然清楚珍儿嘴里说的话是何意思,她们自然也不想惹祸上身,一个个的都低着头,“婢女们并未听到娘娘说的话。”
珍儿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她扶着的荆怀九此时已经没有耐心了,她见着丫鬟们的反应,又忍不住大声道:“你们一个个的都聋了吗?”
珍儿无奈的想扶额,微微叹了口气,“你们先下去吧。”
丫鬟们被荆怀九的反应吓到了,现在听到珍儿让她们先离开,一个个的都迫不得已,“是。”行了个礼,匆匆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珍儿还有荆怀九二人,珍儿看着失了常态的荆怀九,眼里满是心疼之色。
“娘娘,您也莫要口不择言了。”虽然心疼,但珍儿却清楚,此刻应先让荆怀九平静下来。
荆怀九听了珍儿的话,不禁傻笑出了声,“为何,为何我说个话都得忍着?”
珍儿见着荆怀九的反应,也只是轻声开口道:“娘娘,隔墙有耳,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可怎么是好?”
荆怀九却不管不顾,摇了摇头,“我如今都已经是个失宠的嫔妃了。”
珍儿叹了口气,“娘娘,莫要再这般消愁下去了,娘娘莫不是忘记了皇上同娘娘你还是有情的。”
荆怀九摇了摇头,“有情?何来的有情?那林昭仪只是让人来传个话,他还不是抛下我了?”
“娘娘,林昭仪的意思很明显了,她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娘娘你彻底放弃,我们莫要中了她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