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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吹来,卷起脚边的一片黄叶。
黄叶盘旋而起,很快又落下。
对这片黄叶来说,刚才的变化其实没有多大改变,不过是从原来的地方移到了一米开外的另一个地方。
所以也没有谁去留意这片注定了孤零的黄叶。
魏良平在回答叶武的话。
风归堡与观湖堡都是大骊山附近的势力。
因为风归堡背靠大骊山,所以理所当然将大骊山视为自家的山头。
观湖堡可就不愿意了。
一座大山资源丰富,凭什么你风归堡独霸?
于是乎观湖堡一直以来动作不断,与风归堡明争暗斗。
最近风归堡收到消息,说观湖堡频频跟竹蒿帮接触,打算重金请竹蒿帮联手攻打风归堡。
一对一,风归帮不惧观湖堡或是竹蒿帮,但以一对二,魏良平自知不敌。于是他末雨绸缪,赶紧早做准备,购买大量铁矿打算铸造大量弓弩、弩箭以及一些武器防备等等增加风归堡的防守能力。
“你风归堡有铸器师?”叶武有点惊讶。
“是的。”魏良平道,“我的义子本是一个孤儿,我那时路过觉得他可怜就收养了他,没想到他长大后一次外出竟然获得了奇遇,成为了一名铸器师,虽然还是属于最低品级的学徒,但我对他可是寄以了厚望。”
叶武轻轻点头。
魏良平如此忠心,归风堡等同于叶家的产业,如果魏良平的那个义子品性不差的话,叶武觉得可以重点培养,以后定有大用。
叶武一生所学彼博。除去武功之外,医术为冠,炼丹其次,铸器第三,这三样,都到达上三品的程度。其余所涉的风水阵法天文地理等等较弱点,但每一样其实也能够是大师的层次。
除却武功,师有九品。
所谓师,就是在一些领域彼有成就,被人视之为入品者都称之为师。
不管是哪一个领域的师,都以九个品来衡量其成就。
九个品级一品最高,九品最低。
九个品级又分上三品、中三品、下三品。
下三品为“学徒”,中三品为“大师”,上三品为“宗师”。
像魏良平的义子,按魏良平所言是属于“九品学徒”级别的铸器师,但只要入了品,其实比平常所见的铸器工要厉害得多了。
沈家就是出了一个“学徒级”的铸器师,让得沈家成为了海宁城最大的器商。
叶武此时并没有多说,因为他要见到魏良平的义子观其像看其人后才能真正决定。
叶武和陆稗草取了马,魏良平带出来的三个护卫也知机将魏良平的马牵上来。
叶武、陆稗草和魏良平并肩而驱,策马出镇,风归堡那三个青上护卫远远跟在后面。
路上,叶武让魏良平详细说观湖堡和竹蒿帮的实力。
叶武听完后眉头微皱:“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派人告诉我一声?”
魏良平道:“属下认为自己能够应付,所以不想麻烦少爷……”
叶武突然停下。
魏良平和陆稗草很是意外,急急勒马停下,很愕然的看着叶武。
叶武脸色有点阴沉看着魏良平,道:“不想麻烦我?”
魏良平怔了怔,继而脸色大变,赶紧翻身下马跪伏道:“少爷明察,属于并无异心。只是属于听说清风寨也已经臣服少爷,现任寨主洪屠仍然是气田境的高手。所以属下怕事事麻烦少爷会被少爷看轻,在少爷心中的地位远不如洪屠……”
“瞎想。”
叶武没好气的斥了一句,脸色却是渐渐缓下,但他也没有让魏良平起身。
“你既跟随我,遇到没把握解决的麻烦就应当向我求援,难道你认为我没这个能力吗?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本该有知情权,你却不报,算不算是欺上瞒下,隐而不报?”
“风归堡的事就是我叶家的事,如果你风归堡被人灭了那也是我叶家的大损失,你责责得起吗?”
“魏良平啊,你真不需要多虑。”
“你是第一个真心追随我的人,跟洪屠不一样。”
“洪屠是迫于压力而且是我用了一些禁制手段才臣服于我。你说你们两者之间我会重视谁?”
“洪屠的实力是比你强大,但我看一个人最主要的还是忠心。”
“以后如果再出现遇到大事而不上报,我可就真要怀疑你的忠心了。”
“你,明白吗?”
叶武语气深长。
“属下明白,明白。”
魏良平伏下了头,冷汗狂冒,知道自己“不想麻烦少爷”是一种很错误的考虑,遇大事而不上报更非一个忠心事主的属下该出现的事。
“起来吧。”叶武这才让魏良平起身。
魏良平上马后,叶武便不再提魏良平“隐事不报”的事,而是开始问魏良平一些关于修炼上的事。说是双方交流,实际上是借机指点魏良平,也是在借机指点陆稗草。
不管是魏良平还是陆稗草,都是获益良多,如醍醐灌顶。
魏良平更是暗暗心喜,少爷对他仍然信任有加。同时又很震惊少爷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博学,见解独特,难怪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其实魏良平到现在对叶武的实力也只是一种道听旁说的评估,却不知道他的评估远远的低估了叶武的实力。
“东伯风,你去不了罗石镇的。”带着些许嘲讽味道的喝声骤然从前面路边的林中传出来,“哈哈,等魏良平回为时风归堡已经易主了,他已经变成了丧家之犬了……”
“不好。”
魏良平脸色剧变,但他刚要下马,叶武已经如闪电般射入那片路边林子。
林子中很快就是一片惨叫声。
惨叫声后,叶武带着浑身是血的东伯风从林子中走出来。
魏良平快步迎上去。
陆稗草也下马,牵马上前。
“堡主。”东伯风要行礼,他的脸色很白,伤势彼重,身上刀剑之伤纵横交错,悚目惊心。
“现在不是多礼的时候,”魏良平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观湖堡和竹蒿帮不知道从哪里得知魏良平离堡去罗石镇购买矿石,三五天内不可能回来就提前动手。
风归堡大总管梁乐和少堡主魏水清带人抵挡的同时让东伯风带人突围去罗石镇通知魏良平。
东伯风带着十六骑中的五骑一同突围。
可是观湖堡和竹蒿帮的人似乎早知道东伯风会带人突围,提前派人拦截,结果东伯风带的那五骑皆战死,东伯风也身受重伤。若不是正好遇到大家回来,东伯风怕是也不可能活下来了。
魏良平听完后皱眉道:“妈的,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动手。但我就奇怪了,堡里的人知道我离堡买矿的不多,不大可能泄露风声,难道观湖堡和竹蒿帮的人在罗石镇看到我?”
“我觉得恰好就是堡中有人泄露了风声,可能有人叛变了。”叶武突然出声,“而且这个人在堡中地位不低。”
“不会吧?”魏良平吓了一跳,双眼瞪大,满是骇然。
从魏良平的反应来看,堡中知道他离堡的人都是他绝对信任的人,所以才这么激烈。
东伯风也是很震惊的样子,觉得那几个人当中不应该有人是奸细才对。
“是不是现在说也没用,”叶武摆了摆手,“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回去,减少损失。”
“好。”魏良平冷静下来,有叶武这尊大高手在他更加心定,“我们从密道回去,杀观湖堡和竹蒿帮一个措手不及。”
叶武点头:“好,你带路。”
魏良平带出去的那三个护卫已经上来了,魏良平让他们三人就在这一带看着马,东伯风也暂时留下来休息。
魏良平带着叶武和陆稗草离开。
按理说陆稗草的实力也帮不上什么忙,她也留下来才对,但叶武却不放心,将她带在他的身边他才能真正放心。
而且风归堡既然出了叛徒,叶武更加不可能让陆稗草离开他的身边,万一东伯风就是叛徒,跟观湖堡唱的是苦肉计呢?
嗖嗖嗖!
魏良平归心似箭,自是全力施展速度。
叶武当然能轻松跟着,陆稗草就很吃力了。
叶武趁机指点,将一套身法教给她,以陆稗草的悟性,简直一点则明,速度渐渐跟上。
魏良平此时也是一心前奔,无暇理会其它,否则的话他定会震惊陆稗草的惊人悟性。
一套《舞九天》身法在到达魏良平所说的密道口之前,陆稗草居然学会了六成有余。
刚入密道口,暗处就有一声断喝。
“是我。”魏良平声音低沉,亮出了一块令牌,“你们继续守着着。”
“是。”暗中之人应诺。
“他们是我培养的死士,只认牌不认人,”魏良平一边前面带路一边解释,“我每一百米设三人。他们的实力也许不高,但擅长袭击刺杀以及用毒,如果没有令牌想从密道强闭,就算是气田境中很厉害的人都不可能闯得过。”
叶武都为之暗凛。
密道昏暗,三人继续前行。
……
风归堡背靠大骊山,后面崖壁陡峭,石峰如刀剑耸立,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有敌来犯,除了正面进攻之外别无他法。
观湖堡堡主卢彪右脚踩在面前的一块石头上,大刀倒插于地,双手按着刀柄,身体向前微倾,盯着风归堡的方向目光满是阴森。
卢彪身形魁梧,就算身体向前微倾都比旁边的人高出许多,简直就是一座铁塔,手臂肌肉发达如钢,比一些人的大腿都要粗。
他按着的那把大刀,精钢所铸,长达一米五有余,厚重无锋,却透着让人生畏的寒气。
他突然站直身体,身上有逼人的杀气,道:“魏良平应该真不在堡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