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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完饭后,大伯问:“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这话是问的苏熠。
苏熠恭敬回答:“才考完一场,还有两场呢。夫子的意思是,叫我去县学好好准备。”
苏明也很赞同,“可以,镇上到底是差了一点,以前只要成绩好的夫子也是建议直接去县里。”
苏父点头,“这次回来就是跟你们说一声,以后能走多远还是看他的造化了。”
回去住两天就回来了,茅草村的地全部都给了大伯家种,在家待着也没事。
苏父还将自己养鸡的方法教给了大伯以及喂地龙的技巧。
并且承诺,鸡要是卖不出去就找他们,一定会帮着处理。
苏父和大伯相依为命长大,连苏父的婚事都是大伯张罗的,自然感情深厚。
他不想自家发达了自己的哥哥还停留在原地,能帮一把是一把。
一到镇上,就遇见了一件大事。
回家的路上要经过自家的杂货铺,今天不知怎么了,铺子外面热闹非凡,围满了很多人。
还时不时传来女子尖锐的叫声。
大家来不及思考,冲到人群里面。
就看到一个头上戴着金钗,长得尖酸刻薄的女子指着长生的脸不依不饶。
“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死了,原来是偷了家里的钱来这里开铺子了。”
“今日要是不把这铺子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来人正是长生的后娘,昨日无意间路过的时候看见了长生,已经闹一顿了,今日又带着她男人过来。
旁边那个就是长生那没出息的爹,这会一个屁也不敢放,任由媳妇冤枉自己亲儿子。
苏熠:“你要跟谁没完?”
路人小声嘀咕:“苏家人来了,那人就是苏熠吧,长得真俊。”
“这下有好戏看了”
长生后娘钱氏回头一看,是一个长相俊朗的小哥,年纪不大、看那样子却是一副惹不起的样子。
她硬着头皮说:“关你什么事,我教训家里的小偷还有错了?”
苏熠加重语气再问:“请问、他偷了你家什么东西?”
钱氏壮着胆子扬起头颅说:“他三年前偷了家里的钱来开了铺子,这就是证据。”
一个经常来苏家铺子买东西的大婶指着牌匾说,“你认识上面写着什么不?”
钱氏不识字,理不直气也壮:“我管他写得什么字,反正这就是我家的。”
柳欢站出来,抱着双手嘲笑,“我竟是不知,我苏家的铺子怎么就变成你家的了?”
钱氏有点懵,什么?苏家的?
她可不认,今日不死也要让那小畜生脱层皮:“你胡说什么呢,这是我儿子的,自然也是我家的。”
看热闹的路人见差不多了,开始起哄,“苏掌柜,有人觊觎你家的铺子呢。”
大石这两年也跟着学了点如何跟客人打交道的本事,这会迅速反应过来,笑着回应“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今天让大家见笑了,今日店里所有东西一律八折。”
刚说完、那些想买东西的人就不客气了,进去挑选自己想要的。
钱氏像个疯子一样在门口乱叫又不敢进去阻拦,“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的,小畜牲,你倒是说话啊。”
苏熠招手叫来旁边的乞丐,拿了几个铜板给他,那乞丐点头哈腰的就跑了。
“他爹,你倒是说话啊。”钱氏见长生不听她的,又去逼长生他爹。
“是谁报的案?”
原来刚才打发乞丐去叫的是衙门的捕快。
两个穿着穿着的红黑色罩甲的捕快站在铺子门口。
苏熠自报姓名,“学生苏熠报的,这两人一大早在学生家铺子闹事打人,还请大人给学生做主。”
要说以前苏熠自报家门捕快可能不认识,可现在再说这个名字,那可真是太熟了。
今年县试第一名不就叫苏熠吗,准的秀才老爷呀。
捕快自然卖他这个人情,立马就上前将钱氏和她男人一起绑了。
“你们干什么?官爷,为什么要绑我?”
钱氏这时候害怕起来了,老百姓都怕见官,那里不是要命就是要钱。
捕快语气不好:“在人家铺里子闹事,你说是怎么了,老实点。”
钱氏后悔了,她只是听哥哥的来要银子的,可没想过要见官啊。
“小……长生啊,你给大家解释解释,这都是误会。”
长生避开视线假装没看到,钱氏骂他一路骂到府衙。
钱氏夫妻被扣留两日后,衙门正式受理此事。
苏家作为被害人,自然要旁证。
亭长大人照例询问:“来者何人,所谓何事?”
“回大人,学生乃苏氏苏熠,家父经营着城东的苏家杂货铺,前日这妇人不知缘由,在铺子里大吵大闹,甚至打碎了铺子里的东西,学生不得已才报的案。”
钱氏在牢里待了两天,蓬头垢面的,听了这话她向苏熠扑过来,“你胡说,我根本没有砸东西。”
亭长看得直皱眉:“肃静,扰乱办案,将这妇人拖出去打五个板子。”
打完回来的钱氏老实了,到她说话时才敢说冤枉。
“苏熠,你可有证据?”
“回大人,学生有人证和物证。”
来的是那日买东西的几个客人,以及打碎的瓦罐碎片。
钱氏着急否认:“我没有,大人,我以为那是我儿子长生的铺子,大人冤枉啊。”
“这长生又是谁?”亭长问。
苏熠继续说:“回大人,长生是我几年前买的下人,签的是死契,那日这妇人来我家闹事,学生不得已去查了一下,请您过目。”
一封写着钱氏和兄长犯下种种罪行的文书递到亭长面前,他第一反应是这字真好看。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脸阴沉的可怕,台下的钱氏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亭长一拍桌子站起身:“钱氏,你和哥哥勾结将即将临盆的原配害死,后又将原配生下的二儿子害死,你可有话说。”
钱氏听了脸色苍白,不过因为很脏的原因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略微颤抖的手还是看出她的不安。
“民妇冤枉啊,大人,我平时连鸡都不敢杀,怎么敢杀人啊,不信你问我男人。”
亭长看了一圈问,“长生可有在此?”
长生颤抖着跪到前面,“草民长生,见过大人。”
他胸腔起伏,竟是不知道自己娘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