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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祥徒步往西行了莫约三里,有一座凉亭,远时隐约瞧见亭内有几人对饮,初时并不在意,待走到近处,发现亭内居然是西门庆与傅平二人,他有些疑惑,抬眼往凉亭里看,不知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卞祥大哥,走的乏了,可来吃上一杯茶水解解乏?”西门庆高声笑问道。
卞祥是个精细的人,眼睛眯了眯,也笑道:“不知西门大官人与傅平先生怎么到了此处。”
西门庆道:“本应该是往北的,不过傅平先生与我到此,乃是为了相会一个豪杰英雄。”
卞祥心里有些诧异,英雄豪杰?能当得起这个四个字的江湖人士屈指可数,不知他们在等谁人。
“不知是哪位好汉,居然叫西门庆大官人宁可耽误了行程,也要来此相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傅平举杯笑道。他自一见卞祥时,便有心思将他招揽在西门庆的麾下,此次特意在辞了柴进之后,便全说西门庆来追,哪知道话未出口,西门庆便先请他一起去追卞祥。
这莫不是再说自己?卞祥一愣,他有心一问,可又觉得不合适,沉吟了一下,不曾开口。
西门庆见他抿嘴不语,便笑道:“卞祥大哥,可先坐下吃杯茶水。”
“请!”
卞祥心知打猜谜不是自己所长,等了莫约一炷香的时间,见西门庆傅平一直含笑的看着自己,索性直言道:“两位说的莫不是我吧?”
“怎么不是,除了你还有谁人能当得起英雄豪杰这四个字呢?卞祥大哥,如此我就直说了,我们来此是为了请卞祥大哥与我们同行。我只卞祥大哥不是甘于平凡之人,故此相请。”
“请我?不知我卞祥何德何能,居然能叫两位来请。”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听了西门庆所言,卞祥还是心中一跳,西门庆现在的名号比之柴进或许不如,但也差不了多少,能叫他来请,那也算是莫大的幸事了,要是一般的人物,不说纳头便拜,怎么也有了投靠之心。
“卞祥大哥有万夫不当之勇,有军略之才,有豪杰之心。”西门庆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我不过是一个庄家户,哪有什么万夫不当之勇,更别说什么军略之才,豪杰之心了。”卞祥摆了摆手“怎么当得起西门官人这般的称赞。”他虽然自谦,但心里还是很受用的,毕竟他自诩甚高,而能得西门庆这般称赞,江湖上也没几个人。
“卞祥大哥妄自菲薄,你的本事旁人不知,我却是知道的。”傅平在旁盯着卞祥,慢吞吞的说道,他这般的口气,好似他与卞祥不是昨日才识,而是多年的知己好友一般。
“卞祥大哥若有好前程,我西门庆定然是不敢耽搁的,可如今官吏横行,民不聊生,文臣贪财,武将惜死,卞祥大哥又去哪里谋富贵,取功名。不如与我们同行游山玩水,待回转阳谷,在那里小住几日,若觉得称心,那就不妨长住,若举得我西门庆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卞祥大哥再起身也不迟啊。到时候我定然奉上百两纹银的路费。
话到此时,卞祥心中颇为意动,他虽然心高,可也不是脑残之人,知道西门庆所言不虚,现在单凭自己的门路,是万难闯出什么来的,自己在柴进家中就能窥出一二。
这一次西门庆与傅平双双来请,诚意颇厚,而且言语之间,又将自己捧在一个很高的位置,再者自己现在也没一个更好的去处,点点头“西门官人,傅先生,如此我以后就叨扰了。”
西门庆见他点头,心中大喜,就等你这句话了,哈哈,又一英雄入我瓮中已,端起手中茶杯说道:“能与卞祥大哥这般的人物同行,实在是我得荣幸,哪里敢有叨扰二字,傅先生、卞祥大哥,我以茶代酒,满饮此杯。”
得了卞祥,西门庆心中着实欢喜,不过为了顾忌众人心思,一时不发作与面上,只是心里暗爽,有了卞祥、縻胜二人,还有几个人能伤我?
为了赶时间,众人商议,不如去高唐州里买上几匹劣马,这般回去时,也能快上几天。
高唐州,虽然比不上汴州城的繁华,可比之阳谷,那可好了太多,不过西门庆等人,也没有闲逛的心思,由于人生地不熟,西门庆也不好去麻烦柴进,只得自己打听了马市的所在,自己去那里溜达。
由于西门庆此时一身富贵公子打扮,多有不开眼的闲汉,欺负他们是外来人,上来凑话,其中一个更是牵了几匹劣马过来,这几匹马,算是叫西门庆见识了什么叫马瘦毛长,一个个东倒西歪,西门庆不禁怀疑,要是自己买了这几匹回去,是它们驮着自己,还是自己得驮着它们
“几位官人,你们要是买,这六匹马我吃个亏,要你们六千贯。”
玳安立时瞪眼道:“就这么几匹老马,你也敢要六千贯,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你懂什么?这几匹马不过是因为喂养的那小厮偷懒,少了马料,你们买回去将养几日,不敢说日行千里,每日几百里还是走得的。”
西门庆不耐烦与这种人打搅,只叫焦挺驱散了,“偌大一个高唐州,怎么连几匹像样的好马都没有,虽然本朝缺马,也不至于缺到这般的地步。”
卞祥道:“这里都是奸猾的人,西门官人若想买几匹代步的马,还是找牙行的人,虽然多花费些银子,但却比这里的强太多。”
西门庆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便道:“卞祥大哥是本地人,这件事就拜托了。”
正要叫卞祥去买马,忽见的路边,有人起了争执“就你这马,也敢作价三千贯,不怕叫人笑掉大牙?若不是我见你有一副鞍辔,便是用一千贯也没有。”
………………
“你到底是谁呢?”程婉儿依在床榻之上,有些闷闷不乐,自那日被西门庆救了之后,程婉儿的心里,便就住进了一个人,怎么也挥之不去。
程万里只以为女儿受了惊吓,也不曾在意,只多宽慰了几句。
“爹爹,可知那人的来路姓名?女儿得他的救命之恩,总不能不报。”
程万里笑道:“你放心,我已经托人去打听了,那日你不是听闻有人喊他甚么西门哥哥?想来是复姓西门的。”
ps:同学是真的觉得那个序不好么?那只是随笔写的,有点恶趣味,要是真不喜欢,跳过去就得,跟正文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