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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芳顺利的将霍天缉拿归案,回到大理寺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但是狄仁杰决定连夜审讯。
李元芳不解道“有必要这么急吗?人已经抓回来了,还怕他飞了不成?”
狄仁杰正色道“有必要,白祖海是朝廷的财神爷,大半个洛阳城都靠他交税养活,钱多的能把神仙都砸死,朝中的官员哪个不得卖他几分面子,何况现在我们证据不足,今晚要是不能让霍天开口,等到明天,呵,他一定可以让霍天大摇大摆的走出这大理寺衙门。”
狄仁杰的这话,李元芳并不怀疑。
狄仁杰突然道“曾泰。”
曾泰道“怎么了。”
狄仁杰意味深长的笑道“其实,我挺看得起你的。”
别说是曾泰,就连李元芳都怔住了。
曾泰有些难以置信,干笑道“大人,你不会是在逗我吧。”
狄仁杰道“哎,你怎么这么说呢,我这次可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欣赏你哦,所以,我决定把一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要是你办的好呢,我就恢复你捕头的职务。”
曾泰激动道“真的吗!太好了,什么任务您快说,我保证完成,完不成我就吞粪自尽!”
狄仁杰笑道“呃……那个,待会审讯霍天,就由你负责好了。”
曾泰面露难色“可是大人,您知道的,我不会审讯的啊,以前我都是直接动手……呵呵,您跟元芳哥不是说禁止……”
狄仁杰一摆手“哎,严刑逼供那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对于那些不肯合作的狡诈之徒,必要的动一下粗还是可以的,只要不留下伤痕做证据……咳咳,总之你看着办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哦,要是留下了证据将来被他反咬一口,我可是不管的哦。”
曾泰呐呐道“大人,你什么意思,能说明白点吗?”
李元芳忍不住偷笑起来,智商低被人欺,遇到狄仁杰这样的坑爹上司,曾泰这种傻缺青年不被坑死才怪。
狄仁杰突然道“元芳呐,你貌似笑的很开心啊,嗯,曾泰一个人审讯我也还确实有些不放心,不如就由你去配合他吧。”
我靠!你连我也要坑!
李元芳刚要开口,狄仁杰就打了个哈欠“哎,人老了,一到夜里就犯困,呃,好了,我先去睡了,你们两个好好加油,务必要让霍天开口认罪,明天记得给我好消息哟……”
只要结果,不看过程,背黑锅你来,送死你去,对于狄仁杰这样的好上司,李元芳只想感激的说句——呸!
霍天被关在昏暗的审讯室,只有一点昏沉的烛火将他的脸色映的泛黄,他的双手被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李元芳跟曾泰冷着脸走了进来,霍天笔直的坐着,神情冷峻。
曾泰手里提一个手提箱放在了一旁的铁架子上。
霍天的眼睛动了动。
李元芳也不跟他啰嗦,开门见山道“我们抓住了杜大鹏,他已经什么都招了,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清楚,说说吧,你为什么要买凶杀人,还有,谁指使你的……”
霍天冷声道“我不认识杜大鹏。”
霍天一句话推了个干干净净,这让李元芳跟曾泰措手不及。
证据不足果然难办啊,现在仅凭杜大鹏一人之言的确很难将他定罪。
李元芳冷笑道“那杀千刀呢?你不会也不认识吧。”
霍天道“听过,没见过。”
李元芳道“没见过?你特么少给我装蒜,杀郭旭三人的就是他,付钱的人就是你!杀千刀收费贵的离谱,你一个小小的管家就算是长二十个肾也付不起钱,说吧,谁给你的钱找的他?”
霍天冷笑道“这些都是杀千刀亲口说的?”
李元芳无言以对。
霍天得意道“看来不是了,李总捕,麻烦你下次想要冤枉人,准备工作还是得做充分点,做假证的证人怎么也得多找几个吧,要不了几个钱的,何况都是公家开发票,何必这么省呢……”
霍天很清楚李元芳绝对抓不到杀千刀来对质,所以才会这么嚣张。
李元芳冷冷的转过身,道“曾泰,你来审,我睡一会。”
霍天一愣,这么快就放弃了?
曾泰立刻道“好嘞!元芳哥,你好好休息,他要是肯招了,我再叫你起来。”
李元芳“嗯”了一声,然后趴在审讯桌,一动不动,打起呼噜了。
曾泰冷笑着走向了放在架子上的手提箱。
霍天的表情不自然了“你要干什么,喂,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严刑逼供,明天我让我的律师把你告到内裤都没的穿。”
曾泰不屑的“切”了一声。
“那么紧张干嘛,放心,我不会打你的,我只不过是请你吃个宵夜而已。”
霍天自然不信。
只见曾泰取出了一个碗,端到了霍天面前,霍天看过之后,只觉胃部一阵抽搐,曾泰端来的是一碗蟑螂,对,你没有看错,就是俗称小强的蟑螂!
霍天嘶声叫道“李元芳!李总捕,元芳哥!曾泰他……”
曾泰狞笑道“嘿嘿,你尽管叫吧,你就算是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元芳哥一旦睡着就很难醒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除非你肯招供的话……”
霍天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摆明了是在唱双簧。
霍天被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牙关紧咬,曾泰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趁着他张嘴将一碗小强强行灌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捂住了他的嘴。
霍天眼珠瞪大,想吐都吐不出来,当一碗小强全部被他吞下后,整个人都虚脱了。
“曾泰,你给我记住,刚才这一碗小强,等我明天出去之后,我一定加倍奉还……”
“哎,这么客气干嘛,一碗小强而已,哥一向大方,不用还了!”
“你!”
“哦,你是不喜欢吃小强啊,早说嘛,这吃都吃了……不过不要紧,我再放一只牛蛙进去,把那些小强都吃掉。”
“你!……呜呜……呜呜……”
曾泰又翘开霍天的嘴,将一只呱呱叫的大牛蛙给塞进了霍天的嘴里。
霍天几乎崩溃了,无力的瘫在椅子上。
“ 哦,牛蛙你也不喜欢啊,不要紧,我再放条蛇进去吃掉那只牛蛙……”
说着,取出了一条还在吐信子的长蛇,凑到了霍天的鼻子前。
霍天嘶声咆哮起来“住手!”
曾泰冷笑道“怎么样,肯说了吗?”
霍天无力的点点头。
曾泰冷哼一声“还真是个贱骨头,早说不就完了吗,还非得吞了一碗蟑螂加牛蛙才肯说,现在身上又没伤,告又告不了我,你说你这不是活该吗!”
霍天气的脖子都红了。
曾泰这才来到审讯桌前,敲了敲桌面,道“咳咳,元芳哥,醒醒,这家伙肯招了。”
叫了几遍,李元芳才“醒”了过来,假装揉了揉迷糊的眼睛,道“啊?他肯招了?这么配合?刚才有发什么什么事吗?你不会是严刑逼供了吧!”
曾泰连连道“元芳哥,我没有哦,是他自己良心发现要招的,我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他哦。”
李元芳露出满意的笑容“嗯,不错,你果然是个文明执法的好捕快。”
霍天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气的牙都咬嘣了几颗。
李元芳逼向了霍天,道“说说吧,怎么回事?曾泰,你做笔录。”
霍天垂头丧气道“几天前,马勒革毕买买提,刘佳洛,郭旭三个人一齐来到府上提亲,他们身份显赫,而且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老爷不好推托,于是便答应了,让他们比武定胜负。”
李元芳道“然后呢?”
霍天道“可是我调查后得知,原来这几个人,都是些明里道貌岸然,私里却无耻下流的伪君子。”
李元芳道“嗯,关于这一点,我比你清楚,我相信你。”
霍天道“小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怎能忍心看她嫁给那样的禽兽,于是我就告诉了小姐,让小姐去找老爷夫人,小姐是老爷夫人的心头宝,若是她执意不嫁,老爷夫人也不会逼她嫁。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老爷夫人这次却是铁了心的要把小姐嫁出去,小姐性子一来,就想到了买凶杀人,于是就……”
霍天看了一眼李元芳。
李元芳沉声道“是你向她推荐的我?”
霍天点了点头。
“可是你拒绝了,小姐没有办法只能去缠着你,我看你态度坚决,应该是真的改邪归正,不会答应了,所以只好自作主张,让杀千刀出手……。”
李元芳陷入了沉思,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油灯上窜动的火苗映着他紧绷的脸。
曾泰小心的道“元芳哥,有什么问题吗?”
李元芳停下了脚步,道“问题多了去了。”
然后转向霍天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并不是白素的授意?”
霍天急切而有坚决道“这一切绝对跟小姐无关!我用我的性命发誓!”
李元芳冷哼一声“你的性命?拉倒吧,你买凶杀人,这条命早就不是你的了,我问你,杀千刀的出场费那么高,而且还要排队,一个月都不一定能谈妥,而你是中午找到的我被我拒绝,结果下午就找到了杀千刀,不但付得起银子,还能立马谈妥,你自己觉得这正常吗?”
霍天的表情变了,变的很奇怪。
过了很久,才道“也许说出来你不会信,说实话,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其实……是杀千刀派人找到我的。”
此言一出,李元芳跟曾泰大惊失色。
PS:高富帅用多年时间追求一个美女是情深似海的痴情,矮穷挫用多年时间追求一个美女是臭不要脸的纠缠,多么痛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