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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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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什么事?您不妨说出來。”易仙问。

    “是,且当解闷了。”克大人支撑着将身体往上坐,旋即便开启了话匣子。

    “西村在城外,那附近有一条西河河,河里面盛产各种鱼、虾,西村的村民世代以这些鱼虾为生,虽然不能大富,但肚饱、喝足,日子倒是红火,可大约半年前,西村附近的山上,忽然來了一伙人,各个身手高超,凶煞一般,他们据山为王,且给他们的地盘取了个名字,叫西寨。”

    听到这里之时,易仙忽然想了起來,难怪方才在官邸门口听到那些百姓他是西村村民之时,那么耳熟呢。

    风起酒楼的刘掌柜,前番答应帮忙,就是易仙答应他,去西寨帮着说几句话,使他们以后不要再去捣乱了。

    …………

    “这西寨的人,沒什么生计來源,旋就开始四处掠、劫,开始。官邸曾经派了些侍卫去,他们倒是有所收敛,可后來,他们的胆子越发的大,派去的侍卫经常被伤的半亡。瞧管不住了,就上报推差官邸,请他调派卫所营的差卒來镇压。可不知为什么,推差官邸几番推阻地不肯发令。只得求阁老出面,推差官邸不给面子,就这样。一直到现在,前几日西寨的人且围占了西河,不许任何人去那里捞捕,这不是使那里的百姓沒活路吗。”

    言罢这些,克大人似乎有些累了,他微咳嗽了两声,易仙忙将旁边的茶水递于他,克大人喝了几口之后,便旋说:“谁说不是呢,可沒法子,现在朝野有了新令,卫所营已调派不了啦,且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能调派去,亦够呛。听说,西寨上的人,已有几百之众了,他们本就在山上,地形有利,很难攻上去啊。”

    易仙听罢,笑着说:“呔,有了!”

    “有?有什么了?”克大人被易仙这一乍,给弄得有些发懵。

    “风起酒楼的刘掌柜,您知罢。”

    “知,他那一手水煮鲫鱼,且是贡品呢!”

    “易某恰有事找他,阁老给搭的线。您知,西寨的人总去他那里捣乱,阁老的意思是,使易某去说个情。”易仙笑着。

    “哦?易公子愿去?”

    “皆答应了,必然要去,不过………”易仙忽然话半又止。

    “不过什么?”克大人追问。

    “原來只准备去求情,可现在………不妨将他们皆给制服了,使您省心。”

    易仙一说这话,克大人是瞧了他半天,旋即忽然掀开被子,麻利地坐在卧榻上问说:“易公子愿出手?”

    “既在立陵城住,便是分内之事,克大人不必劳心,忙罢手头的事,抽空就去一趟,亡活与否,您说了算!”

    易仙这么豪气地一言,可将克大人大动坏了,若是这事能办成,那他就有理由继续留在立陵城了。

    “得!易公子,克某替立陵城的百姓,替西村的百姓恩谢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书说,卫营调派不了,官邸里的侍卫且是沒问題的,要多少个您随便说,实在人手不够,将克府的家丁皆算上!”

    易仙哈一笑说:“区一山贼耳,用不着这些。”

    “是了,克大人啊,这事不说了,今日來,是想找和童的。”易仙才想起來,他的事且沒提呢。

    克大人一愣,旋即问说:“易公子找和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

    瞧出克大人脸色有些不对,易仙便说:“大人不必多虑,沒旁的意思,就是想找他闲聊一番。”

    虽然易仙只是“闲聊”,但克大人且是丝毫沒有放下心來,他旋说:“易公子,莫怪多嘴,您可千万莫冲动啊,另有半个月的时间,上头的帝旨就该下來了,到时候他若是真有个意外………这………”

    易仙知克大人的意思,便抢着说:“大人,放心罢,不会给官邸找麻烦,亦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既然易仙皆这么说了,克大人就不便多言什么了,他朝外面一指说:“出去后,从前面的小门穿过去,直接到后院,他应在后院喝茶。”

    易仙点头,旋即了句:“克大人保重。”

    旋按照克大人的,易仙很快就來到了后院,他站住之后,找了一下人一问,那下人告诉他和童在花园里喝茶。

    …………

    到得花园,果然,和童坐在一张大椅子上,旁边放了一张凳子,上面摆放着一茶壶,一茶碗。

    易仙站在他身后,半天沒有出声。

    过得一会儿,和童似乎坐累了,他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筋骨,结果一扭头,眼角余光一扫,发现了易仙后,心下一诧。

    “是谁?”

    易仙笑着说:“易仙。”

    听到这个名字,和童似乎放下心來,他笑着将椅子转了一圈,坐下之后说:“原來是名鼎的易公子,來找和某有何贵干啊。”

    “想同和公子洽谈一番。”易仙。

    “是罢,那就聊罢。”和童轻松地往后一靠,端起茶碗了喝了一口茶。

    “怎,和公子不请易某坐下?”易仙笑着问。

    “易公子是以一武门中人的身份同聊,或是以一普通人的身份?”和童忽然无来由地问了一句。

    易仙一时沒明白过來,顺口答说:“是普通人的身份。”

    “既是普通人,在本状元面前,且能坐着吗?”

    原來,和童是在这里等着。

    易仙一窘,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

    瞧得易仙这副样子,和童哈大笑说:“莫不知足了,沒使跪下见示就不错了。”

    “和公子,请不要咄势迫人。”易仙。

    “易公子!请注意自己的身份,在跟谁人说话!”和童。

    要照以往,易仙这会儿早就一拳轰上去了,可现在,他依旧忍着心下的嗔火,他不想惹麻烦。

    想到这里,易仙忽然笑说:“和公子,咱不争斥,您瞧,何如?”

    听到这话,和童得意地一笑,旋即说:“这就是了,要说这些个习武的,就是秉气厉,头脑简单,跟朝野中人作对,能有好果子吃?且说了,就算宁逍复怎样,等着罢,他沒几天好日子过得。”

    听到这里,易仙心下一动,旋即说:“和公子,您可是当今状元,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要瞧,宁阁老这么大岁数了,且这事到底是易某的不对,您就高抬贵手罢。”

    听到这话,和童笑说:“瞧样子,是來给宁逍说情的?”

    “说情谈不上,就是这人罢,总觉得自己惹得麻烦,使旁人替担着,心下过意不去。”

    “这事儿罢,找和某沒用,说好听点,和某且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步入仕途呢,瞧来,且是去找旁人罢。”和童漫不经心。

    易仙说:“和公子太过谦了,您若是说句话,谁人能不给面子啊。”

    “易公子,不用给和某戴高帽,不妨实话说了罢。不是和某找月儿的麻烦,而是另有人找,瞧得那青白沒有,得找她才行,人家才是管这事的人。”

    旋沒等易仙话,和童忽然复说:“易公子啊,这事现在罢,且严重起來了。等着罢,沒几日帝旨可能就下來了。”

    “那依和公子之见,现在应何如?”易仙非常谦和地问。

    和童忽然站了起來,是随意走了几步,旋即忽然在易仙面前停住说:“不是和某不能帮忙,但是和某这人罢,从來不白帮人。”

    一听这话,易仙似乎明白了,他心头一松,大方地说:“这个是,这里沒旁人,您开个价!”

    听到易仙这个,和童忽然哈大笑说:“,拿和某当什么了?且不去探听一番,和家缺银子吗?”

    “那和公子的意思是?”

    “月儿,长得可真漂亮,见到一次就忘不了,不如这样,易公子就做个媒,使月儿嫁给和某,这样一來呢,她就是状元夫人,谁人且敢找她麻烦,至于易公子,亦可以跟着沾光,怎样?”

    和童说罢之后,得意地坐回到椅子上,一双眼睛瞧着易仙,似笑。

    易仙听罢和童的话,心下开始不停地默念殊语,以求使他即将炸开的嗔火,能隐藏一时。

    但是沒用,这火气瞧來太大了,他无法忍受了。

    …………

    “和公子,这话,是不有些过分了?”易仙咬着牙。

    和童一瞧易仙的模样,心下一乐,忽然旋说:“过分什么?那么漂亮的女子,难道不应许配给状元郎吗?长得一副清秀的样子,哎!有了,不如去当戏子何如?京都的戏园子和某皆熟,回头给引荐!”

    物甚反来,当和童几番地用至难听的语言來敲击易仙之时,易仙忽然一下子冷静了下來。

    这里沒旁人,难道和童不怕易仙斩了他?

    想到这里,易仙忽然之间想到,这是和童在特意引他上套呢?

    …………

    想通了这一点,易仙就释然了,他忽然笑着说:“是啊,将來月儿若是想去的话,定拜托和公子引荐!”

    他这么一说,反倒将和童给心下一诧,本來是一副戏谑地眼神,现在忽然间变得凌厉起來。

    “既然和公子不肯通融,那就算了,只不过且是说一句。大家拼个两伤的,无什好处的。”说罢这句话,易仙便转身离开了。

    他刚走了不到几个眨眼的工夫,原本且算平常的和童,忽然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脸上竟开始冒起了冷汗。

    要知,现在亦是秋凉时节,就这样干坐着且能出汗,且是稀奇。

    忽然间,从和童身边的一棵树上,飞快地落下一人,此人是青白。

    …………

    “吓亡了。”和童瞧着青白,诧魂未定。

    “吓亡有什么用?他且不是沒上当?”青白不满。

    和童沒好气地瞧了她一眼说:“说得轻松。是方才沒在这里。和某有种觉感,好似他只要动手,和某就得身碎!”

    就在方才易仙刚來到官邸大门前之时,青白就已瞧得他了,她心下一盘算,就知他是來找和童的,旋即就忙回去跟和童安排了一下,她在上面躲着,而和童则是不停地出言讥讽易仙,且,青白特意吩咐了一些侍卫,使他们听到和童的示警,就忙冲到后院,为得就是等易仙忍不住斥训和童之时,擒个现行。

    和童甚至盘算好使易仙在他身上留几个记号了,总之有青白在,他总不至于沒命,除了他,沒人知青白就住在官邸。

    不过,纵然他安排的很巧妙,但易仙且是沒上当。

    和童倒是沒觉得是他无能,方才难听得话他皆说了,易仙愣是不发火,他能有什么法子?

    “此人,不好对付啊!真不知大人为什么非要找他的麻烦。”青白幽声说。

    和童是一脸无奈地说:“这种事,可猜不出來,大人使咱们怎做,怎做就行了。”

    青白暼了他一眼,旋即说:“状元郎倒是挺悠闲。刚接到大人的传令,使咱务必在三日之内将月儿擒住,且,三日后,另会有一人來,使咱们听他的指派。”

    “三日?不是开玩笑嘛?三日怎擒的到,瞧现在她那难缠的帮手皆回來了,咱是沒机会了。”和童一脸苦相。

    “哼!有个主意,咱将宁给逍办了!”青白恶绝。

    “怎办?”和童问。

    “咱就随便写个文书,旋即盖上大印,使人将宁逍给带到官邸里,一來是削弱一点他的依仗,二來,是敲山喝虎,给他们个警告!”

    青白言罢之后,和童琢磨了一下说:“不行啊,他是阁老,且是有爵位的,除了帝上亲降帝旨,大人的印,恐不管用啊!”

    青白瞪了他一眼说:“木脑袋啊!沒要定罪,就请他协助查案不就得了,当初帝上可是下过帝旨,大人在巡查各地之时,可以便宜行事,至于这‘便宜’到底怎样,且不是大人说了算。”

    和童一拍巴掌说:“有道理,那瞧给安个什么名呢?”

    青白稍想,旋即说:“就立陵城近来总有乱事发生,为了保护阁老,请阁老到官邸住,这样既不算逾越,亦可以言顺地将他囚禁起來,何如?”

    和童想了一下,旋即说:“这主意不错,明日一早,使克大人去。”

    “是,听从安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