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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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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们皆挡不住阿铁儿的煞气,二人一前、一后就斩出了牢狱。
一出牢狱,就听到外面另有叫喊的声音,九玄堂的弟子们见阿铁儿仍无消息,心中着急,已冒险来扰了好几个回合,领兵的将军厮斩犹酣!
阿铁儿放出火箭,杨力一瞧便明了阿铁儿已救出元大人,立即命九玄堂弟子撤退。
阿铁儿带元庆按计划跑至一处牢狱外的高墙处,翻身而过,有两匹宝马早就等在那里,二人跃起跨上马背,顺势拉住缰绳,阿铁儿对元庆说:“元大人!咱们快走!"
后面复有追兵袭来,阿铁儿和元庆快马相拼,全势冲围。
城门的守卫见他们要逃出来,大喊:“快,快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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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二人冲出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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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伏在马上,觉出自己两肋如火烤一样,额头冷汗皆冒了出来。
而后面再度追上来一阵骑兵,连续放箭飞向阿铁儿和元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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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不停的闪避,但由于伤口淌红过多,连马皆扶不住了,元庆怕他掉下去,就伸手将阿铁儿从他的马上扶抱过来,旋继续向前逃!
两人一马速度自是跑不快,追兵越发近的了!
元庆回身就是一箭,一骑兵惨叫落马!
后面的那个带头的将军大嗔,喝:“大家不用怕,他的箭快用完了,赶紧追!”
元庆手中只一支箭了,不敢轻发,犹豫之际,听到后面将军复喊:“莫飞箭,刘管家有令,须活捉了他们!”接着马蹄声骤然变紧。
元庆观瞧阿铁儿,忽回身“砰!”的一声响!
后面的追兵忙勒住马匹,却无人落。
那将军嗔:“是空弓!”罢一马冲当上去!
元庆身姿如松,目光滞凝,回身终是一箭,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将军已然落马。
后面的追兵瞧到将军落马,纷各下来,乱:“将!将军!怎样?”
只见将军左肩头中箭,箭已刺穿而过,众人大诧,再不敢向前追了!
元庆观瞧后面,叹一口气,再瞧阿铁儿,确早已昏厥!
离莫府不远,杨力等人与元庆会合,众人且回到一处九玄堂隐秘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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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将阿铁儿扶到卧榻上,发现阿铁儿身上的两处伤口很深,若是一般人受了这样的伤,估计现在尸首皆已凉。
莫土十分着急。
元庆虽然遍体伤痕,好在无伤到筋骨,且他本就是武人之体格,瞧来仍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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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用了一夜的时间,终于将阿铁儿的伤口的红止住。
莫土向元庆讲述了阿铁儿的事,元庆叹:“英杰多出于草莽,这位阿铁儿少年的身手不凡,复行义举,日后必然大有所为啊!"
莫土:“不过他这次受伤太重,若是换了常人恐早就没命了!"
“皆是元某拖累啊,莫掌门。"元庆:“这次为了营救元某,使这位小兄弟身受重伤,生亡未卜,且损失了那么多的九玄堂弟子,元某心中实不忍啊!"
“元大人哪里的话?"莫土摆手:“像您这样的人,断不可被刘金老贼给害死。"
“呔!"元庆悲愤:“本想就在狱中了断,不料这么多志士将元某救了出来。元庆发誓,此生定肃清险贼!"
“说的是!"莫土。
两人论着,杨力进来:“掌门,元大人,阿铁儿少侠醒了!"
元庆立时:“咱们这就过去!"
莫土起身:“阿铁儿少侠果不同常人,不曾想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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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忙去阿铁儿的房间,阿铁儿正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就睁开了眼睛。
“这次多亏了阿铁儿少侠啊!若不是这,元某定会被刘金那个老贼所害!大恩不敢言谢!"
阿铁儿忙:“元大人客气了。"
“休再提什么大人,元某遭人陷害,现在辞差赋闲,身无长物,只是呆长几岁,若阿铁儿少侠不弃,就使一声元庆罢!"
元庆和莫土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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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庆将此事的详细经过,给阿铁儿和莫土讲述了一遍。
“刘金老贼尽管对元某百般折磨,但是就是没有告诉他,联名讨伐他的主使是谁人,其实咱们皆心明,不过他抓不到证据,就是明知也无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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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在狱中定然受了不少苦头罢?"阿铁儿问。
“只是些板子罢了,"元庆:“刘金是要使元某说出主使的名字,暂时不会要元某的命。不过他的那些手下确实阴狠,下手很重,好在身子尚朗,不然却难等到阿铁儿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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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庆的伤势不重,可是仍须调养,就和阿铁儿一齐在九玄堂安排的住处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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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阿铁儿:“那日咱们一齐脱险之时,瞧元兄飞术十分了得,定是受过高人的指点罢?"
“阿铁儿兄弟真是过奖了,"元庆笑:“幼时在老家读书,读到前朝一位将军,骑飞精湛,心中十分佩服。于是就在闲暇时练习马上飞箭之术,数十年下来从未间断,却算是稍有小成罢!"
阿铁儿对莫土笑说:“莫掌门是无见到,元兄当日的风采,活生一飞箭手啊!"
莫土笑:“阿铁儿兄弟瞧来,对飞箭之术很感兴趣啊!莫某可在院子里弄两个箭靶,和元大人就试飞一番,何如?"
“是!"两人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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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土吩咐手下人在院中设置数个箭靶,复寻来两张劲弓、一大壶羽箭,阿铁儿就开始跟随元庆学习飞箭。
虽然二人皆有伤在身,但是元庆身子尚朗,阿铁儿有无影剑的玄息护体,无伤到根本,现在二人,一飞、一学丝毫不费气力。
元庆持弓搭箭:“可知,飞箭至为重要的是什么?"
阿铁儿虽跟着大哥、大嫂学过飞箭,但和元庆相比,那仍是有很大差距,谦虚的应:"却请元大人指教!"
“就是视和臂,二者皆可炼出来,视远且明,瞧准目标定莫犹豫,信手就是一箭!可听过几常学箭的故事?"元庆言罢,听得“砰"一声弓响,羽箭直飞中箭靶的中心!
阿铁儿旋拿起了弓,“无听过,是什么啊?"
“几常跟飞卫学习飞箭之时,飞卫告诉他,且学会瞧东西不眨眼睛,再来习箭术。于是几常就回家,仰面便倒下,躺在他妻子的织布机下,用眼睛盯视着,练习不眨眼睛。三年后,他学成了复去寻飞卫,飞卫便使他继续练习眼力,使他将小的东西瞧大。几常就回家将一只蚂蚁用头发吊在窗户上,日夜就这么盯着瞧,瞧了三年,竟将那蚂蚁瞧得如车轮般大小。旋几常弯弓搭箭飞向那只蚂蚁,一箭飞中了蚂蚁,而头发丝毫没动!这就算是学成了!"元庆饶有兴致。
阿铁儿笑:“那您的意思,就是得弄只蚂蚁每日那么瞧喽?"
“这倒不是,"元庆笑:“这个故事是告诉人们,学飞箭眼力是多么重要,其实光有视,无臂力也是不行的,试想若连弓皆拉不开,却何如能飞的动箭啊?那位前朝将军臂劲就大于常人,这使得他飞箭快如星火,使人实在难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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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议起来十分相合,就在当院里一来、一往地练习起来,而元庆为感激阿铁儿救命之恩,将飞术的绝学———百步穿树教于了阿铁儿。
元庆坐在一旁,眯眼瞧阿铁儿飞箭,忽:“阿铁儿兄弟,元某有一种感觉,咱们两个以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罢!"
阿铁儿收手:“………是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元庆似忽想到了什么,一皱眉,旋睁大了眼睛细地端详起。
阿铁儿笑:"元兄,瞧什么?"
“像,真像,"元庆喃。
“像什么?"阿铁儿见他似是认真的,就问。
元庆却不回答,许久他问阿铁儿:“老家是哪里的啊?"
阿铁儿无想到他会问自己老家,仍是实言:“苏州城郊外,五金村。"
“五………五金村………"元庆咀嚼着这三个字,似在想什么重大的事。
“哦,是了。不过阿铁儿不是那里的人。"阿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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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阿铁儿挠头笑:“想起来了,瞧元兄的眼神,很像以前遇到过的一位老人,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像!"
“那位长者是谁啊?"元庆问。
阿铁儿心中想到的是当日在太一门遇到的那位听雨姑娘的父亲,那位前辈瞧着自己入定般的眼神,确和元庆瞧自己的眼神十分相像,便如实告诉了元庆:“是一位小友的父亲!"
元庆笑:“天下相像的人本就不少,这却不足奇啊。"
"模样却是不同,只是眼神有些一样。"
“是吗?"元庆笑:"那日后有机会倒可认识下这位小友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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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阿铁儿每日皆练习飞箭。
阿铁儿请九玄堂相助,写了封书信使九玄堂的兄弟送达安丘镇,将近况一一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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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两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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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大人,阿铁儿兄弟,是真舍不得两位走啊!"莫掌门不舍。
“莫掌门,没有九玄堂的众位兄弟舍命营救,就无今日元庆的一口气在,大恩不谢,定当图报。"
“莫说这话。少了元大人这样的差,不知百姓们却得多受多少苦呢!"
“是!元庆如有一日势复起,定记住莫掌门的一番话!"元庆穆重。
“是了莫掌门,咱们且走了!"阿铁儿:“日后若有机会,定会来拜访莫掌门!"
莫土:“那当然,阿铁儿兄弟日后定得来九玄堂!"
“莫掌门,留步罢!"元庆。
元庆和阿铁儿一齐骑马上路,与莫土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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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久,遇见一个路口,元庆:“阿铁儿兄弟,安丘镇离京都很远,路上尽注意些,一路保重!”
“多谢元兄嘱托,阿铁儿自当顾好自己,元兄回去的路上却得小心,莫再入刘金的圈套。”
元庆点头:“放心罢,阿铁儿,老哥这一次回去的路线,就算他们有十个头脑也猜不到。"
“那阿铁儿就放心了,这些天,听得元大人几院话,真的长了不少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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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兄弟,曾救元某一命,这份恩情定当牢记在心。"
“元大人哪里话?"阿铁儿急。
“是了,"元庆摆手说,“天下无人不识真?就此别过罢,一路小心!"
罢,二人拱手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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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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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问探,终是来到那座青冥寺。
瞧四周人来身往,阿铁儿心中再无疑惑,迈步走进青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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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大青冥寺果然如玉器店老板所说,是附近一带至大的,内里殿堂连片,立悬尖塔。
阿铁儿有一种身处太一门的感觉,确复觉完全不同,终是觉不出哪里有差,细瞧时却恍然,太一门里处皆有各式古像的图腾,这里确是一副皆无,阿铁儿不觉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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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在寺中转来踏去,一时间是真不知去何处。就想直接到的拜大殿去。
正走着,忽然迎头就瞧到一个俏丽的身影,竟是熟识的!
来人认出了阿铁儿,咯笑:“真是路窄啊,不曾想在这里竟碰到这个小贼!这次到了本姑娘的地盘了,瞧敢耍横?”
阿铁儿眼珠转动,嘻笑:“无量,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兄弟怎可出言不敬?”
来人是偷莫天、司空玄请帖,和阿铁儿在太一门比武拼命,埋伏他们三人的之白!
阿铁儿做梦皆无想到,竟在这里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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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白嗔:“少在这作糊涂,胆气倒是不小,还复竟报到这里来了。是怎寻到这里的?”
阿铁儿想起她以前用毒蛇咬自己,一股嗔气涌上来,恶言:“不过偶然游踏罢了。阿铁儿才懒得这么远寻人。”
“不是来寻人的至好,以后再不想见到!”着之白就向寺外走去。
“等下,手里的这将剑留下,才可以走!”阿铁儿拦住她。
之白气得颤,只是顾及这里是净地,压住火气:“今日本姑娘不和某人一般见识,放他一马。某人却不知好歹,剑是好剑,是本姑娘的,绝不可能相赠,某人却是亡了这条心罢!”
阿铁儿嗔:“………少在这里作样,放过一马,当日放毒蛇想咬死人之时怎无见‘放一马’?”
“某人不是没事的在这站着么?咱们的人反被伤了两个守卫!”之白辨:“那些毒蛇只有闻到红腥才会咬人的,出手伤人,蛇咬却是轻的!”
“狡辩?放出毒蛇,将吾三人绑在那里,反怪吾等逃走?”阿铁儿。
之白浑然无听,大嗔:“好啊,莫以为本姑娘怕了,当日之欺,且没算账呢!若是还复,来啊!”
罢,之白闪身跑出青冥寺,阿铁儿断不犹豫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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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白站到青冥寺外的大道上,双手叉腰,瞧着从后面跟跑出来的阿铁儿。
“………”
之白冷笑:“臭小子,不瞧这里是谁人的地盘,在这,小子却没有资格跟本姑娘动手,哼!”
阿铁儿心中好奇,只见之白一声口哨,从对面的茶庄一下子跑出十来个大汉,一下子簇拥在之白的身后,为首的恭敬地问:“怎回事?这小子怎了?”
之白冷:“这个小子是来寻麻烦,一齐上,使他记住此日!”
阿铁儿与之白实在无什么大恩怨,只是觉得她蛮横,屡次和自己作对心中十分不快而已,若使他斩了之白,那却不是他的本意,如今瞧她人手众多,心说:“且避风头,以后再算账。”
便大喝:“皆莫动!”阿铁儿刚预说些话,之白喊:“揍他!”
阿铁儿心知自己在人家的地盘,却是莫惹事为上,再说对方那么多人,之白的功夫也不差,有了主意,转身就逃,回头一瞧,众人已呼喝着追上来,之白大笑亦追了上来。
狂跑中,前边行过一队人马,阿铁儿抬头忽瞧到马上一人。不知是逃的太快,或是旁的什么,口里差些匀不过气来,瞪然站住,双腿岿然不动!
马上坐着的,竟是太一门遇到的听雨姑娘!她一身便服扮相,同太一门的女着男衣来瞧,越显得清秀。她和马队的领队并肩而骑。
阿铁儿面带微笑,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听雨终于瞧到了在前面呆站着的阿铁儿,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立时瞪大了眼睛想瞧得清楚。瞧来,她十分大动,眼睛似不敢直看阿铁儿。
之白众人追跑过来,哪里顾得上什么马队,瞧到阿铁儿不跑了,一把将他摁倒在地上。
听雨心下一诧,喊:“住手!“
之白恰得意,听到喊声抬头瞧去,不认识听雨,她却认出了跟听雨一齐的那位领队,乃是西门府的一位管家,不敢再胡闹,双手抱拳对管家笑:“之白见过管家!”
管家笑:“是。咱们这次是奉了太爷之命,给边城百姓送救济米粮,现在刚回来。”转身对听雨:“小姐,这就是绝琴宫的外门弟子之白姑娘。”转回来复对之白说,“之白姑娘,快来见过太爷的千金———听雨小姐!”
追着阿铁儿的人听到是太爷的千金喊住手,哪敢不给面子,立时放开阿铁儿,阿铁儿傻瞧着眼前一幕,像做梦一般,听到人说听雨是什么太爷的千金,不由的诧讶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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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白躬身:“之白拜见听雨姑娘,谢太爷府这么多年来,对咱们边城的照顾,若不是太爷,咱们边城土民的日子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咱们全部边城百姓皆会记得太爷的恩德。”
听雨笑:“之白姑娘言重了,这些皆是家父和太爷府应做。”
之白肃然:“自从年前立陵城周边发生厉乱之后,上头就将税率调高一成,边城土贫,本就难有收成,百姓日子陷困,恰是太爷无由的施助,才使边城百姓过上了肚饱的日子!”
“之白姑娘不必客气,”听雨笑:“那次厉乱与边城百姓全然无关,不应使其皆受牵连的!”
之白对听雨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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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又:“是了,之白姑娘,这位阿铁儿少侠………”她一指阿铁儿:“他是听雨的朋友,对听雨有救命之恩。不知他怎冒犯了姑娘,但请瞧在听雨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可否?”
之白无想到听雨会掺和这件事,这时候不论有什么事皆得给她面子的,遂抱拳行示:“那是当然,既他是听雨小姐的朋友,放他一马就是,咱们走!”旋带着她的手下向听雨告辞。
阿铁儿瞧着听雨,表情十分尬然,管家笑:“小姐,这位少侠是?”
听雨反应过来,“哦,是的,他在太一门之时,救过听雨的命。”
阿铁儿呵笑:“不曾想姑娘却记得啊………”
听雨:“阿铁儿少侠可否愿意到太爷府一坐,………却无谢过少侠的救命大恩呢。”
阿铁儿已知听雨是太爷的女儿,不觉心中踌躇,复瞧听雨,她眼中现出分明的神色,便无什么犹豫,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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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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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管家立时进去禀告太爷,听雨引阿铁儿来到大厅。
阿铁儿喃言:“本以为………再见不到了呢。”
听雨笑:“咱们现在不是见到了吗?上次在太一门被黑衣人伤得不轻,现在怎样了啊?”
“已愈,”阿铁儿笑:“不曾想姑娘却记得。”
“怎会忘记呢,是为了救听雨啊。”听雨:“这些日子皆忙些什么呢?”
“就是四处游踏,无个无处。这次到京都来,却是未曾想到,乃无意中行至。”阿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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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笑:“阿铁儿少侠和之白熟识吗?她是边城的子民,亦是绝琴宫的外门弟子。”
“此话何来?跟她的剑熟却差不多!”阿铁儿就将他和之白的过节讲于听雨听。
听雨一面听他讲话,一面想自己的心事,面带笑。
两人在说着,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哈,阿铁儿少侠,欢迎来老夫府中做客啊!”
阿铁儿知是太爷来了,忙站起来,只见太爷带着管家已进来,太爷一身便服,显得洒肆,阿铁儿忙拜倒:“阿铁儿见过太爷!”
太爷忙搀住阿铁儿胳膊:“阿铁儿少侠客气,咱们不是早就见过了吗?”
阿铁儿见太爷虽居高位,却是一点皆无架子,只觉得亲切与持重,心中轻松不少,笑:“在太一门晚辈冒昧,不知太爷的身份,望太爷原谅。”
“哈,”太爷笑:“客气了不是?当日只顾得瞧听雨去了,哪里顾得上咱这个老头子?”
听雨跺脚就跑踏出去。
阿铁儿忙:“听雨姑娘?”
太爷:“阿铁儿少侠不必理她,她就是这,呵,已命人准备了酒菜。给阿铁儿少侠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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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听雨怎说也不过来,太爷派人去叫了许多次才终于来了,低着头坐在太爷身旁。
阿铁儿告知太爷,自己无意游踏,偶至青冥寺的事,当然他没有提元庆的事,亦无说自己和之白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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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阿铁儿少侠,望可以在府中多住些日子,一来且歇息几日,二来也希望能报答少侠对听雨的救命大恩!”
“多谢太爷,太爷此恩,阿铁儿莫忘!”
太爷笑来,“是,大家吃饭罢!”
阿铁儿瞧了一眼听雨,发现她却瞧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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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的书房很是朴实,桌上四宝文书,墙上挂着几幅大字,太爷背手瞧着一副端正的四大字碑“顺无而为”,管家肃立一旁。
太爷:“之前使人寻他,武门上根本就无什么狼王门,直以为再寻不到他了,不曾想这么快就见面了。”
“或许太爷和这位阿铁儿少侠确有缘。”
“若他预走,咱们当怎办?”
管家慢声:“不如就给他一差职,留他在西门府待下去。”
太爷点头:“是,此事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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