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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早已成为百姓至为留意之地,府长大人妥协一事只半天不到就传遍了全县,整个客栈身价顿时飞涨!
在之前,权力压制,客栈老板在面对府长大人时,可以说是有点卑躬屈膝的,但是现在,因为易仙的缘故,客栈老板瞬间有了底气,十足的底气!
并且,许多客栈下人已经以德新县第一宝店自居,不仅客栈下人这么认为,就连老板也这么认为。
而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易仙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变得非凡不同。
“听说了吗?易仙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
“天人就是天人,来无影去无踪,行踪岂是我等凡人可以知晓的?”
“也是,哎,听说前几日,易仙去陈府办事,也不知那事儿办好了没?”
“管他呢,天人想办的事还能有什么办不成的吗?现在整个德新县,易仙就是王道!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哈哈,不错,昨天我在阳春院碰到了刘府的世子,以前对方可是趾高气扬的主,但是昨天,听他在和人笑谈易仙,老子上去就给他一巴掌,天人也是你能随意笑谈的吗,他连个屁都没敢放就滚了。真是痛快啊!”
“可不是吗?现在整个德新县,谁不知道易仙何等尊贵的身份。咱们这风光之事都是易仙带来的,走走,我们去拜访拜访易仙天人......”
“......”
德新县大街之上。
李陌一领着月儿在大街上逛着,两人手里都提着刚买来的几袋东西,空不出手。
袋子里照例是些黄纸,贡香一类。
对李陌一而言,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陈傲一事,而目的,确是为了提升自身降妖的本事。自泊山村一驿后,他很清楚想要在这世界中生存下去,实力至关重要,特别是经过这一次天人之事后,他更加的明白一点:自身实力就是一切!
易仙小道心地不坏,一时却也被那虚妄之名迷了心智,变得狂妄自大。
走在街道之上,李陌一感受到体内已经发生了翻天之变,举手投足间皆是真力涌动。似乎没有穷尽之时。
但是,这还不够。
他现在对这股真力还不懂得运用,只能算是一名力气大些的普通人,离灵变自身真力还有那么一点点距离。
不多时,李陌一带着月儿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客栈。
“那人是谁?怎么跟月儿姑娘走在一起?”
月儿曾来找过易仙,这些客栈内的下人也是在那时候认得了她。
当看到李陌一时,几个客栈下人顿时传了开来,一些好事者更是跑了过来围堵李陌一。
如果是以前,他们自然是不敢随意挡客人的路,但是现在,随着易仙的天人之名越发响亮,客栈这些下人哪里还怕什么挡客人,爱来不来,反正宝店有的是人蹭仙气,对客人全然没有了以前的恭敬。
路上,三五个好事的客栈下人也不干活了,突然拦住了李陌一,为首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那胖子打量了一眼李陌一,笑道:“哪来的毛头小子,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快快说于我们?”
这帮客栈下人仗着个什么宝地之名,就敢这么横行霸道。
李陌一无视这群人,领着月儿,朝着二楼客房走去。而那胖子却是身形一闪,再次挡在了李陌一的面前,笑道:“小子,看你这么急还木着个脸,难道是你家老爷子归西了?那可要恭喜你了,毕竟以后你就少了一个老累赘,你......”
就在这时,李陌一怒火中烧,只觉得体内真力逐渐呈循环之势,腹部有一股真气在流转。
李陌一眼睛盯着那人,这时候,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响来,顺眼望去。
一个客栈下人抢过了月儿手中的东西,黄纸和贡香立即散落一地。
“胖哥,这都些什么破玩意儿啊?纸啊香的,你小子是要去给你爷爷拜祭吗?”
辱人爷祖又抢人东西,李陌一再不可忍。
下一刻,李陌一欺身而上,那胖子还未反应过来,李陌一已经一拳轰在了他的背上。
“彭!”
一阵沉重的坠地声响起。
场中所有人石化在原地。
而那胖子,趴在地上,双眼圆睁,口中溢出一丝鲜xue,眼眸内满是难以置信。
这时,李陌一紧咬着牙,一脚踏在胖子背上。
他狰狞地看了一眼那些客栈下人,“警告只一次,谁敢再说我爷祖半个字的不是,后果自负!”
场中鸦雀无声。
原本吃食的可人齐齐投来惊骇的目光!
在天人宝地闹事?
这人是什么来头?
他们没想到这小子狂到了这种程度!
但有几个客人心中也是暗自叫好,这些狗仗人势的下人,这两日横行霸道的没人敢管,终于来了个真狠人治治他们了。
这胖子可是客栈里的掌勺,跟老板还是半拉亲戚,而这小子,就敢在天人宝地打他?
李陌一没有在与这些客栈下人纠缠,也不顾地上掉落的东西,他直接领着月儿冲着南宫府走去。
……
夜幕降临,易仙却没回客栈歇息,而是拿了斧子和火折,独身一人悄悄往县外走,又来到了永山山脚,顺着小路,就往永山上走。
就着火星,看清楚方向,易仙径直往破庙而去,几里路不一会就到,阴森森的破庙黑暗无光,不时从山里传来野兽叫声,易仙观察了片刻,见无事,就拿好斧子,来到埋巨狐的地方。
两日前他从那狐妖口中得知,这巨狐成了怪,虽然道行尚浅,但如果将其分食,必对自身大有裨益。
如今他是整个德新县瞩目的天人,风头一时无二,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有名无其实,昨日陈金河又来找他想要查明陈傲一事,他没那本事,不敢惹那厉妖,只得找了个借口推辞。
但此事早晚都得靠他,他现在可是天人之名,身份何等尊崇,没有实力相称怎能行,这几日被众人抬的高高在上,被人低看一眼的日子他再也不愿经历。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提升自身实力。不论采用何种方法。
三两下就扒开泥土,巨狐露了出来,一股腥气扑鼻而入,易仙反而不觉得恶心,身体产生强烈饥饿感觉,有种迫不及待的要一口吞下的念头。
此地可不敢久留,一手拎起巨狐,易仙就往山下河边赶,此处距离河边也不远,到了河边,准备用斧子剥开皮毛。
这一斧下去,竟是没能割开狐皮,反而有种割在枯干硬皮上的感觉,易仙于是使上劲,好一阵功夫,才拨开外皮,累的满头大汗。
易仙心中感叹,不愧是成了怪的巨狐,要不是自家运气好,鹿死谁手真不一定。
剥了皮的巨狐,就像小山羊,但一股腥气难闻,常人闻了犯恶心,他心里也不好受,但耐不住强烈的饥饿感,只得硬着头皮,用河水把内脏清理干净。
忙活完,手中的狐肉剩下二三十斤,捡了些干柴,拿出火折,生了一堆火,砍了一颗小树,串着狐肉,就放在上面烤。
大火足足炙烤了大半个时辰,油脂才开始滴落,香气四溢,让人食欲大开,但实际上吃起来,却犹如嚼牛肉,劲道自不说,但总感觉像半生不熟的样子。
好在易仙牙口不错,顾不得肉烫,几口下去,就感觉浑身发热,犹如喝了几杯烈酒,五脏六腑暖洋洋的,直让他舒坦。
很快,整只狐肉下肚,易仙就感觉有些撑住了,头重脚轻,晕晕乎乎的,只想睡觉,甩了甩头,放下手中吃剩下的骨头,用河中水拍拍脸,很是清爽。
清醒片刻,摸了摸肚皮,只觉得腹部有股充盈之气在流转。
不知怎么回事,睡意渐深,实在很难抵抗,易仙只好在山脚寻了处大树,背一靠着大树,不知不觉合上了眼。
……
夜色渐深。
李陌一叫上张伯带路,三人朝着县中心的陈府大宅而去。
路上。
“月儿,刚刚客栈一事。”李陌一说道。
月儿瞧了他一眼,“公子没错,他们欺人在先,只是月儿想着,公子这么做,不就是彻底与他们结下仇怨了吗?若是他们怀恨在心……”
月儿这是担心那几人寻仇,李陌一心中暗自估摸着,以他现在体内的真力,就算是刚刚那几个人一起上,也不过是多几个人趴下而已,他这一拳之威,连他自己也有些没预料到。
“无事,借地称王,横行霸道之人,实则都是些胆小贪生之辈,不足挂齿。”
闻言,月儿轻轻点了点头。
……
“把那天去过永山的人全叫来,我要知道那天他们干什么了。”李陌一刚踏入陈府,脸色难看的对陈金河说道,陈金河见来人不认得,脸上一时迷茫,只看得此人身旁的张立德。
张立德随即上前解释一通,大意是这人有本事可大,能帮你查明陈傲这事。
一听这话,陈金河连忙点头下去安排。
那天和陈傲一同前往永山的几人,都住在陈府周边,属于陈府近邻,在陈金河的安排之下,他估计一会儿就能见到人了。
李陌一跟张立德对视了一眼,默默的走了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到底有没有把握?你能解决这事儿吗?”张立德问他,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准,这事个中缘由尚且不知。”
“那天他们上永山到底看见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导致陈傲身亡,这是我不明白的一点。”
按常理来看,那白衣黑焦邪窜应该是一直藏觅在永山之中,至于为什么以前不出来祸害人,现在一出来就害了陈傲,这点他还真不明白。
邪窜通灵智,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陈傲他们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或者是说什么话把那东西给惹恼了,反正他猜不到,只能问个明白。
“那天他们几人回去之后都做了一模一样的噩梦,这之中肯定是有点猫腻的。”
一旁,月儿把头转向一边,似乎是有些胆怯,不让自己正眼看见那陈傲。
张立德皱着眉头看了看陈傲的尸首,低声说:“咱办事的时候,这妖不能出来害人吧?”
他抬头看了看月色,见时辰才不过二更天,便摇摇头:“害不了,现在不是夜半时分,天地间阳盛阴衰,那妖没那么大的本事害人。”
“咱们去大厅里说,这里不太方便。”他对张立德和月儿说道,话音一落,他收拾好了家伙,一马当先的走出了陈傲卧室。
不到十分钟的样子,那天和他攀谈几句的女子,还有另外的两男两女,一个不落的全在大厅里候着了,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李陌一估计他们是被吓的。
做一样的梦,还没了个人,这种情况被吓着在正常不过。
他给张立德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来问。
张立德也没跟他们兜圈子,夜色渐深,更没那么多的时间能浪费,直截了当的切入了正题。
“那天晚上你们到底干什么了?”张立德看着满脸苍白的女子,不自主的把声音放低了些许,安慰说:“你们好好想想,最好把那天的事全说出来,要不然我们也没办法帮你们。”
那女子抬起头看着张立德,见他穿着面色稳重又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心里也就有了点安全感。
于是,那女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满脸后怕的说:“我们也没想到陈傲会遭遇这事儿.......我们也被牵连了……我们已经连续做噩梦十多天了……”顿了顿,“原本前几日的天人临凡一事,让我们以为是上天降下了救星,可那易仙天人根本,根本不理会我们……你们,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
“易仙?这……”李陌一倒是有些没想到,易仙成了天人,以前地位低下,一朝越过龙门,人一时变得自大些倒也寻常,可这不理不睬的作风,全然不像往日的易仙,他却有些看不明白了。
“慢慢说,说清楚了,我们就能帮你们。”一旁的张立德点了点头。
那女子沉默了一会,在另外几个男女的催促下,她咬着嘴唇,缓缓说出了那天永山上发生的事。
……
……
十多天前,晚三更天左右,在陈傲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上了永山,展开了所谓的探险行动。
因永山上常年无人居住的原因,路边杂草丛生,原本的小路被杂草遮挡,只余下一条人为踏出来的小径,他们一群人就打算顺着这条小径上永山。
永山山体有些陡峭,这几个满怀好奇的年轻人硬是兴致勃勃的爬了小半个时辰,最终在永山半山腰的位置停下,眼前是一间破庙,几人径直上前,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