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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围场打猎?”
卫霜戈没个正形的坐在椅子上,发出谴责的声音:“陛下你懈怠了,不再是那个勤政爱民的陛下了。”
皇帝合上折子:“你可以留在京城不去。”
卫霜戈对打猎没什么兴趣:“不去,臣正好日日睡到日上三竿再起。”
皇帝问顾持柏:“顾卿也不去?”
顾持柏点头:“既然卫大人不去,那臣便不去了。”
卫霜戈连忙改口:“臣去,臣可爱打猎了。”
他有些担心,如果闲的狠了,顾持柏会不会总想着床上那些事儿。
皇帝虽不明白卫霜戈改口的原因,但肯定和顾持柏跑不了关系。
“那顾卿肯定也是要去的了。”
顾持柏:“是,陛下。”
皇帝:“行,那随行名单,朕便把你二人的名字加上。”
卫霜戈突然想到:“陛下,户部尚书赵大人会在名单上吧?”
皇帝会意:“自然在的。”
卫霜戈:“那就好。”
对户部尚书而言,可就不好了。
看到名单时,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他担心夜里安娉婷的鬼魂因为找不到荣亲王,就找上他。
且不说随皇帝出行能不能带道士,单说荣亲王就肯定不会让他带走贾道长和韦大师其中任何一个人。
这是皇帝登基后第一次外出狩猎,他若称病不去,又怕惹得皇帝注意或者不快。
“为什么不去?去啊,本王有个妙计,说不定能让皇帝……”
荣亲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只要成功,本王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在京城登基了。”
户部尚书心里苦哈哈的,他现在是既担心没有从龙之功反而落了个诛九族的罪名,又期盼着荣亲王能事成,那他就是国丈了。
没办法,户部尚书带了一包袱皮的黄符,就连贴身的里衣上也缝满了黄符。
贾道长和韦大师赚了个盆满钵满。
出行这日,卫霜戈骑在马背上,冲着顾持柏挑眉道:“顾大人,可要骑马?”
顾持柏抬手道:“有劳卫大人了。”
卫霜戈拍了顾持柏的掌心一下:“……我就随口一问,没让你跟我共乘一骑。”
顾持柏反手握住卫霜戈的,借力上马,坐在卫霜戈前面。
变成卫霜戈从后面抱着他的姿势。
在外人眼里,就是卫霜戈把顾持柏拉上马的。
真叫人看不懂,他二人现在是什么关系。
顾持柏居然愿意和卫霜戈骑一匹马。
刑部尚书一甩袖子:“什么关系?夫夫关系呗。”
礼部尚书附和:“肯定是日日在家关门吵,吵出点感情来了。”
有大人乐呵呵的说:“有道理,看二位大人共乘一骑,倒也般配。”
也有人瞧不上卫霜戈,阴阳怪气的吐出两个字:“般配?”
刑部尚书压根不搭理阴阳怪气的大臣,他对礼部尚书说:“车大人,届时可要与我比一比谁的猎物更多?”
礼部尚书揣着袖子道:“不,你们打猎,我负责吃就行。”
“哎,顾大人。”
卫霜戈看到户部尚书的行李露出黄符的一角,他戳戳顾持柏的后背,示意他去看。
顾持柏看到了,轻声道:“他越害怕,对我们就越有利。”
“嘿嘿,等到了地方,让你见识见识我吓人的功夫。”
卫霜戈下巴垫在顾持柏的肩头,他们说话的声音小,只有彼此能够听见:“你说旁人见了会不会说‘顾大人小鸟依人’?”
顾持柏穿着广袖衣,借着袖子的掩饰握住卫霜戈持着缰绳的手,指腹摩挲着他手腕内侧的皮肤,一点一点往上。
卫霜戈只觉一阵酥痒:“顾大人,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你这样有辱斯文呐。”
“旁人看不见。”
顾持柏微微偏头,低声道:“只是突然想起,新婚夜用腰带缚你的手腕,当时似乎是留下了红痕。”
听到这话,卫霜戈手腕处无端生出一种灼烧感。
他扭了扭手腕,想摆脱这种感觉:“顾大人的脑子里不装圣贤书,净想这些事情。”
顾持柏的指尖贴着卫霜戈的手腕往上滑动:“圣贤书使我明智明理,才没有做出囚禁卫大人的事情。”
“啧。”
卫霜戈单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按住顾持柏作怪的手:“顾大人,再乱摸我可就把你踹下去了。”
顾持柏语气幽幽:“卫大人真真儿的郎心似铁。”
卫霜戈:“可不,我就是个铁石心肠。”
“卫大人、顾大人。”
刑部尚书骑了匹马追上来,他实在是好奇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为了掩饰,他还特地把礼部尚书拉着。
卫霜戈一扭头,看见刑部尚书和礼部尚书骑在一匹马上,他不禁挑了下眉毛:“你俩……”
礼部尚书好奇的看着面色淡然的顾持柏:“顾大人,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
刑部尚书:“车大人不会骑马,我带他来的。”
卫霜戈“哦”了一声,袖子下的手掐了下顾持柏的手背。
顾持柏这才暂时老实了。
等等,礼部尚书不会骑马?
卫霜戈怎么记得当初刘大将军都夸过他的骑术?
刑部尚书大约也是想起来这件事情,他找补道:“车大人身子不适,不方便自己骑马。”
卫霜戈的表情猥琐起来:“怎么个身子不适法?”
礼部尚书:“胳膊麻了。”
刑部尚书:“腿不舒服。”
两人一顿。
礼部尚书:“腿不舒服。”
刑部尚书:“胳膊麻了。”
礼部尚书拍了下刑部尚书的胳膊:“胳膊麻了外加腿不舒服。”
卫霜戈意味深长的拖长音:“哦~”
礼部尚书奇怪道:“卫大人这是什么眼神?”
刑部尚书比他懂的多一些:“看奸夫淫夫的眼神。”
礼部尚书:“啊?”
“哈哈哈!”
卫霜戈扬鞭纵马、笑声爽朗,绝尘而去。
顾持柏整个人靠在卫霜戈怀里,感受着身后人胸膛的震动,听着耳边肆意的笑声,微阖起眼掩饰其中浓烈的情愫。
他想就这样,就在马背之上,狠狠地**卫霜戈。
卫霜戈勒住缰绳,摸了摸发凉后颈,拍拍顾持柏的肩膀:“顾大人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顾持柏偏头,嘴唇擦过卫霜戈的脸颊。
卫霜戈听见顾持柏说:“在想,卫大人如何才能愿意,同我春风一度。”
卫霜戈闭上嘴巴,他就不该问!
顾持柏这家伙背着人的时候就没正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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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玛德,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很重的好吗!有时候做马也挺无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