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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神秘来电,改变了他们这一家子人的命运,不知这是福还是祸。
“是,是的。又怎么样?”张爸再次鼓足勇气说道。因为男人的自尊心里,无法让他向一个还未蒙面的人低头。
“您确定要这样做吗?”男人又一次确定这样问,让他们的心里感觉很不踏实。张爸还要硬着头皮说下去,张妈一把抢过电话,忙赔礼说道:
“您别听他的,因为事先都是和我交易,我们已经谈好的事情,不可能改变的。”张妈好言安抚。
“我说的算。”张妈一口咬定,任凭张爸在那里瞪大愤怒的双眼,也不理会。
“好吧,那我们的交易。”似乎对方并没有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太在意,他们依旧“愉快”的交谈着。
“继续完成,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就会实现诺言。”
张妈说的很坚定,她这样一说,张爸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不知为什么刚才那个男人问了他两遍是否确定要毁约,他那时的心“砰砰”直跳,好像要跳了出来。总是感觉电话那头男人的威胁,是真实的。就如有一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样,只要他说“不”,可能会出现不好的后果。可是刚才的那个情形,因为男人的自尊又不能让他再低头,真是左右为难。张妈这样说也算是为他解了围。
“好的。”神秘人“开心”的答应。
“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张妈立刻说道,她怕下一秒他会挂掉电话。
“说吧。我今天心情好。”确实神秘人都愿意和他们讲废话了。
“我想当面给你钱。”
张妈的要求并不过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对方那边没有声音回答她。又过了一分钟,张妈都感觉对方是不是把电话给扔掉了,她也很紧张,也不敢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电话那头冰冷的声音又传出来:
“明天中广区,人民路735号。品议茶楼,我等着你。”说完电话便放下了。
没想到会这样容易,真的把他约了出来。放下电话张妈就开始埋怨张爸。
“你忘了我们答应过陈警官的事情了,不得先把人约出来吗?”张爸恍然大悟,当时还答应过警长这件事,他都忘了。张爸连连对老婆称赞。
他们把事情告诉了陈锋,陈锋得知之后,开始对那里进行周密的部控。这次他没惊动那座茶楼,因为不了解对方的背景,是否和这座茶楼有关系。惊动茶楼的人,可能会打草惊蛇。适得其反。
时间再悄然流逝,已经到了他们约定的时间。张妈携带着一箱钱,和“张爸”一同朝品议茶楼而去。张爸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除了脸色显出老人的样子,身上其他部位一点都不显老态龙钟的颓废样,尤其他的那双眼睛炯炯有神,身上的气场无法让人忽视。
这绝对不是昨天那个还和嫌疑人在手机里对话的张爸,这个“张爸”充满了自信,眼中多出了活力。
这个“张爸”就是刑警队专案组的组长陈锋,时间倒流三个小时前,专案组陈锋的办公室里,白心雨收起了最后一笔在他脑门上的抬头纹。耗时两个小时,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转眼变成了垂暮之年的鹤发老人。陈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也恍惚了一下,如果自己的父亲还健在,现在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呢?
“头儿,没想到你老了还那么帅。”白心雨看着镜子中的陈锋啧啧赞叹道。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陈锋笑着制止道。
“还是你厉害,化妆得惟妙惟肖。现在出去估计他们都不认得我了。”陈锋对白心雨的手艺是由衷的赞叹。
他们出办公室的时候,确实把所有的同事给唬住了。他们都不知道这个“老人”是什么时候走进陈锋办公室的,也不知道陈锋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对这个凭空出现的“老人”感到疑惑。直到张温和来了之后,她一眼便看出这个“老头”身上的端倪。
“锋,你这是要做什么?”张温和有些不解,虽然她和陈锋的关系很密切,但还不知道他要执行的任务。
“陈锋?”“头儿?”……之后,专案组里的成员,都意识到这个“老头”和他们的组长关系。
“还真是没有瞒过你。”陈锋已经投降。人群中出现了对张温和和陈锋之间默契的赞叹声音。
张妈因为身边有一个厉害人物的陪伴,所以她不像起先那么害怕。心中也有了底儿。坐在品议茶楼那间神秘人订下的包间里,这个房间和其他的包间没有太大的区别。里面装修得古朴典雅。时不时的空气中会飘来屡屡茶香,使人紧张的神经,变得舒展起来。
他们坐定,耐心的等着要见的人。时间再慢慢的前行,越来越接近他们约定的时间。可是等了这么长时间,依旧没有人要来的迹象。他们的茶都喝了两大壶。
已经整整晚了一个小时,这期间事情变化得太过戏剧性。茶楼里有人打架,而且双方闹得还很激烈。都达到要动刀子的地步,陈锋让在附近埋伏的所有警员不要轻举妄动,不能暴露自己的目标。
但也不能任这两个人打下去,也只好他介入拉架。刚一进入拉架的圈子里,高个子的拳头向陈锋砸过来。陈锋手疾眼快连忙抓住高个子的拳头,之后另一个人也不服,向高个子打过来一巴掌。陈锋夹在他们之间,拳和掌都是朝他这边打过来,他一手抓住一个人的手腕。周围看热闹的人居然鼓起掌来。
陈锋感觉这样不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连忙松开了他们的手,二人的手使劲抽出,一个冲力正好打到了陈锋的鼻子上。力气不是很大,但是劲道都打在他的鼻梁上,鼻血就这样流下来。不是很汹涌,但还是很触目。
在他们还要继续斗殴的时候,陈锋偷偷的给外面的警员一个讯息,让他们赶快把闹事的人带走,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陈锋恨得他们牙根痒痒,什么时候都不打架,偏偏这个时候,可别惹来警察。这样一闹,正事都被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