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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婼素继续装作通话的样子,只身一人的往巷子深处走。他就在自己周围?能看见自己?安婼素握紧了手机,再多的不安因为他的一句话烟消云散。
前方是个小小的十字路,安婼素犹豫着自己是要更往前走,还是在中途拐弯?
“唔——”还不待她思考,她猛地被人一拽,那个人用一块方巾狠狠的捂住她的口鼻。
“配合我。”那个声音说,是的,作为一个要绑架人的犯罪分子,不仅没有拿着匕首抵上她的腰肌,也没有恐吓她说,“别叫,否则要你小命”而是说“配合我。”
安婼素莫名的觉得高兴,也许自己真的应该笑一笑。
安婼素还是很有表演天分的,她的眼泪立马在那一刻迸了出来,并假装着轻微的反抗。
“晕倒。”刘狂再度下了令,然后高高的抬起自己的胳膊肘对着安婼素的后脑勺脖颈那一片装作狠狠的击去。
但实际上碰到安婼素的力气简直小的又小,安婼素双眼紧闭,浑身瘫倒在地。
“到手。”刘狂对着对讲机中说道,常国与小周等人在远处的屋子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哈,成功了,这么顺利。”小周轻呼一声。但就在小周那声“这么顺利”的语句落地的时候,常国从望远镜中分明看到,本来背着安婼素奔跑的刘狂面前忽地出现了一团迷雾。
“那是***?”紧接着,一个身手矫健的男子一下子便出现在视线里,男子手中的匕首隐隐的泛着寒光,他看见男子对着刘狂的门面便是狠狠一脚,刘狂刚想用手肘来挡,男子却一下子绕到刘狂背后将安婼素放到自己的背上。
刘狂倒退两步,脚步也变得踉跄。
男子那锋利的匕首一下子盯着刘狂的咽喉处。还不待反抗,男子已经一掌砍在了刘狂后脑。
男子拖着刘狂的身形一拐,便消失在另一条小巷子中。
“快,快,快,通知小刘,刘狂出事了,赶紧的。”常国大喊着,他快速的计算着速度,从这里要穿过三条马路才能到达案发地点,假若凶手有车的话......
常国又爬在望远镜上,狠狠的扭动着望远镜,可是因为街道的原因,望远镜中除了残破的街道外,再也没有人影。
将刘狂拖到另一条小巷之后,刘玄德忽地一笑,他将安婼素从自己的背上放下来,然后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刘狂说道:“赶紧起来,车在那边,你要是再不起可就要被常国发现了啊。”
刘狂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地上起来,身手灵活的一点都不像六十多岁的人。
“丫的,你死小子就不会出手轻一点吗?”刘狂摸着自己的鼻子骂骂咧咧的说道。
“演戏就要演的向一点,要是被他们看出破绽了,那我们这场戏不就百搭了?”刘玄德笑笑,带着两人便往自己的车子那边跑。
“那你丫也不用假戏真做啊,我这鼻子还要不要了?我不管,你的给我赔偿。”刘狂像个小孩子一般说。
刘玄德好脾气的点点头,“陪你喝酒,不醉不休。”
“这还差不多。”刘狂笑嘻嘻的说道,又小跑两步道:“怎样?我刚刚的鲤鱼打挺厉害吧?我这几天可是每天跑十公里,这身体是不是宝刀未老?”
“嗯,的确厉害。”刘玄德笑道。
安婼素一脸迷茫的跟着两个人跑,但跑到一半的时候,刘玄德便停了下来,将安婼素猛地往自己脊背上一拉,背着她快速的跑。
“你小子下一次能将车开的近一点吗?这么远,一会儿就被小刘他们追上了。”刘狂吐槽道。
“你懂个屁啊,你勘察过附近的地势吗?看过这附近的交通状况吗?看过这一片的道路情况吗?我的车在另一个出口,从
那里我们便能抄近道回到森林酒店,然后如果他们找不到我们便会从大路到森林饭店,最起码一个小时,正好碰上早高峰。”刘玄德极其爽朗的笑了笑。
安婼素趴在他肩膀上,红着一张脸,慢慢的计算着今天他欢笑的次数。这是第三次笑了,很不错,他笑的时候很好看。“我去,你小子真贼。”刘狂说,但又担心道:“不过说起做功课的话,常国可不比你差,这附近的道路他也许也侦查了。”
“是,他侦查了又如何?这条小道说是小道其实是大多数路径的拼合,一共十七种走法,我在其中任意找到一种走法他也能破解吗?更何况?”刘玄德挑衅一般的问:“昨晚你们流落街头的时候声音实在有点大,都吵醒我了。”
“哦,说起这个,你有没有在森林饭店给我订房间?老头子我的规格可是很高的,不是总统套房都不住的。”刘狂撅着胡子,一副倔强老头的样子说道。
刘玄德发动了车子随后又道:“你丫又没给我订总统套房的钱,我哪里来的钱给你订?这假期都到了,你知道酒店多贵吗?别忘了我可没有工作。”
“呸,给老头子花个钱你都不愿意?你在美国的时候没有挣钱?”刘狂赌气的一扭头。
“你怎么知道?”刘玄德脸上露出些不可思议的表情。要知道自从三年前自己“假死”之后,可是完全的隐姓埋名过着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
刘狂哈哈的笑笑,“我不告诉你。”
“你知道我在美国干什么的?”刘玄德再度问。
刘狂抱着拳,显示出一副颇有气势的样子,却莫名的说道:“常楠木你知道吧?他和你一起的是不是?我是说他在美国的时候你们是同一个队伍,不对,队伍这个词我用的不恰当,但在受雇与某家公司的时候他是你的搭档也是你的上司是不?”刘玄德不可思议的点点头,看着刘狂的目光更加深远。
“你们关系还挺不错吧,要是不好的话,他在中国的事情也不会告诉你吧。”刘狂又说。
“是,在他的女儿那个小西死后,他便给我打电话了,他很伤心,真的,一个坚强而又冰冷的人,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会伤心成那个样子,他在电话中给我说了一切,当你没有为人父为人母的时候你永远也无法体会子女失去是什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