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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钦那个狗奴才,必须得死!”高曦月破口大骂。
“是,必须得死。”茉心一边附和,一边滑跪到桌边给骂得口干的高曦月倒茶。
高曦月不喝,抬手便打了过去,将那壶热茶全打翻在地上:“必须得死!”
“是,必须得死!”茉心慌忙向高曦月禀报,“皇上赏王公公贴加官,嘴里的麻核至死不让拿下来,昨晚已经死了。”
(章总:“贴加官?昨晚弘历何时说了贴加官?这是重刑,是李玉能独自决断的?”)
(白脸:“隔空……托梦……算了我也编不下去。”)
反正王钦就这么死了。
高曦月也只在乎他死不死,听到茉心的话,她顿时松了口气:“死了就好,死了他就不会攀扯咱们了。”
“是!”
可高曦月想了想却又后怕:“你说王钦不会说漏什么吧?”
(章总:“你要是真这么怕,想弄死他的第一刻就该命人堵住他的嘴。”)
茉心宽慰道:“他的家人在宫外,有高大人在,他怕连累他家里人,不会说什么的。”
“是啊,那就不关咱们的事了。”高曦月连连点头,紧绷的精神慢慢缓了过来,下一刻,拔地而起,“本宫就是不服气娴妃!凭什么大阿哥能交给她养,不能交给本宫养?是本宫先要养大阿哥的!皇上就是偏袒她,就是皇上偏心她才交给她抚养的!所以才逼得本宫自己想法子把娴妃拉下来要回大阿哥,结果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章总听了半天,越听越不对劲:“她这是给观众梳理流言局的用意吗?”)
(白脸缓缓点头:“听起来是这个意思……”)
(章总又问:“写本子的是觉得观众猜不透这一层吗?”)
(白脸再次点头:“嗯……”)
“本宫怎么就没有个孩子?”高曦月念叨着,独自走到正殿中央,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本宫要是有个孩子,哪日若是本宫失了皇上的欢心,皇上看在孩子的分儿上,也不会不理本宫的。”
(白脸:“高曦月的想法也挺单纯可怜的。”)
(章总:“她又不是不认识苏绿筠,苏绿筠也有儿子,你瞧弘历喜欢她吗?”)
(白脸:“好歹理她。”)
(章总:“理她,然后天天给她看冷脸?让高曦月过这种日子,她早就疯了。”)
他是完全不能理解弘历这种行为的。
去找后妃,然后在后妃宫里对他亲自去找的人横眉冷对,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若弘历当真不喜欢别的女人,那大可以日日夜夜住在延禧宫,时时刻刻对着如懿那张脸——虽然他不懂弘历为何如此钟情如懿,但弘历若真心喜欢的话,大可以这样做,为何不呢?找自己不喜欢的人,又故意不给好脸,简直是无事生非。
也巧,长春宫的琅嬅也用了这四个字,不过不是骂弘历,是骂高曦月。
“贵妃真是无事生非!非要跑到延禧宫前头去,才会被王钦撞上。”琅嬅领着金玉妍,再次在长春宫中展开了日常走路运动。
(章总:“后人是不是觉得长春宫很长,所以天天让琅嬅在屋里走来走去的?”)
不走怎么显得长呢?
“也难怪皇上会生气,疏远贵妃。”金玉妍陪着琅嬅在平时办茶话会的长桌上落座,嘀咕道,“一抬头就见到自己的爱妾被一个阉人欺辱,衣鬓散乱,能不气恼吗?可皇后娘娘有所不知,皇上恼贵妃的,未必只有这一桩呢。”
章总立刻扭头告诉白脸:她这是要告状。
上一幕里高曦月就满嘴孩子孩子的,下一幕必定是要遭人在皇后面前点出来的。
“这玫贵人生子的流言,多半是贵妃那儿传出去的。”金玉妍道。
(章总笑出声:“查偏殿里四个人谁往外传的,皇上亲自下令,从冬天查到春天都查不出来,如今倒是才一会儿就连金玉妍也猜中了?”)
这样的剧情,铺陈越多,不是越显得弘历没用吗?
他是皇帝!难道不是男主角吗?男主角怎么这么寒碜?
琅嬅冷着脸说:“王钦向来笼络贵妃,难保不说与她知。”
“这贵妃诬陷娴妃,也是意在大阿哥。”
一听这句,琅嬅的脸便垮了下去。
她最烦高曦月提收养大阿哥的事,如今由金玉妍再提,她依旧感到厌烦。
金玉妍继续说道:“其实有皇后娘娘照拂,非要争长子做什么?”
素练是她的人,自然附和她的话:“可见贵妃有二心。”
琅嬅却不顺着说了,接着为旧事生气:“就是这王钦可恶至极,白白害惨了莲心。本宫想想,真是对不住她……”
她说得不巧,莲心也来得不巧,当莲心端着东西回来时,琅嬅的话刚好说完了,反而是金玉妍凉薄狠毒的话接上了莲心的耳朵:“这莲心是可怜,可莲心没笼络住王钦,咱们……也是白白丢了一颗棋子。如今,在皇上跟前的是李玉,咱们要再想探知皇上的心意,可就更难了。”
“是本宫误了莲心,不过暂时也不能够放她出宫,免得将我们拿她笼络王钦探知皇上的心意的事情说出去。皇上最恨,别人刺探圣意了。”琅嬅说完,窗外的莲心发出无声的冷笑。
(章总:“……皇上最恨,别人刺探圣意……了?”)
看不出来啊,那傻子都能不动脑筋给皇后侍女和自己的太监指婚了,居然未曾察觉皇后的用意吗?
不是,演的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啊?就为了说明历史上的乾隆是头蠢猪吗?
章总真想像那些巴图鲁一样索性捋袖子上了:“做这部电视剧的人,是不是对朕有意见?是不是恨朕?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白脸为他抚胸息怒:“您得信我,他们是真心佩服、仰慕、尊敬您呀。”
章总发出一声响亮的冷笑:“你猜朕信不信?”
佩服、仰慕、尊敬?
那还把弘历写成这样?
感觉他在谁嘴里都是那种没有脑子的玩意——当然,其本人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