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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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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特走到火把处借着光看清纸上的字,“蜘蛛见到它落荒而逃,都对上了。”

    “那蛇怪是怎么四处走动的?那么条恶心的大蛇,一定会被人看到的。”

    “这个问题赫敏也回答了。”波特将纸给我们看。

    “管道?它利用了水管?”韦斯莱吃惊地望了望墙壁。

    要知道那里面可都是管道。

    “记得阿拉戈克说的五十年前女孩的事吗?她死在盥洗室里,她会不会没离开过?”

    “哭泣的桃金娘。”我说。

    波特点了点头。

    “所有学生立即返回宿舍,所有教师请在二楼走廊集合!”

    麦格教授的声音传遍整个霍格沃茨。

    “大家都看到了,斯莱特林的传人又留下了一条信息。”

    “我们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有个学生被怪物抓进了密室。”

    “必须立即遣送学生回家。”麦格教授说道,“恐怕霍格沃茨要关门大吉了。”

    “抱歉,打了个瞌睡。”洛哈特说,“没错过什么吧?”

    “有个女孩被怪物抓走了,洛哈特你大显身手的机会来了。”斯内普教授说。

    “什么机会?”

    “你昨晚不是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早就知道密室的入口在哪里了吗?”

    “就这么决定了,打怪兽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古德罗。”麦格教授说,“毕竟你的本领出神入化。”

    “……没问题,我先回办公室去……准备一下。”

    “怪兽抓走了谁,米勒娃?”庞弗雷夫人问。

    “金妮·韦斯莱。”

    旁边的韦斯莱猛地颤抖了一下,那是他的妹妹,韦斯莱家最小的女儿。

    教授们一一离开,墙壁上的字才得以看清楚。

    “她的尸骨将永远封存在密室里。”韦斯莱念出墙上的字,“金妮……”

    他很难过。

    我们一起来到洛哈特的办公室。

    “就算洛哈特是个废物,但他要进入密室,至少把我们的发现告诉他。”波特跑在最前面。

    “教授,我们有些事要告诉你!”

    洛哈特不靠谱这件事我一早就知道,譬如他此刻正在收拾行李,准备跑路。

    “你这是要出远门吗?”波特问。

    “呃……喔是的,有急事没办法,非走不可。”

    “我妹妹怎么办?”

    “呃……那个,你妹妹的不幸遭遇我深表同情。”洛哈特一刻也不停地收拾东西。

    “你可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韦斯莱生气地质问,“怎么能这个时候撇下我们!”

    “我得说我受聘时可没人说我要……”

    波特拦住抱着行李开跑的洛哈特,“你打算逃跑?书上说你很厉害!”

    “书可以虚构的!”洛哈特理直气壮。

    “那可是你自己写的!”

    “孩子你应该动动脑子!”洛哈特说,“如果不让人相信那些都是我做的,我怎么把书卖出去?”

    “你就是个骗子。把其他巫师的英雄事迹算在自己的头上!”波特说。

    “你到底会点什么?”

    “说到这里,我最擅长的是遗忘魔咒,不然一旦那些人说漏了嘴,我的书就卖不掉了。”洛哈特说,“其实呢……我不得不让你们也失忆!”

    “Colloportus。”(速速禁锢)

    在洛哈特拿着魔杖转身之前,我便对他施了禁锢咒,他手中的魔杖掉落到地上。

    “想都不要想。”我收回魔杖。

    来到盥洗室,哭泣的桃金娘正飘在空中哼着什么。

    “是谁?”哭泣的桃金娘说,“啊,是你啊!”

    桃金娘像没有看到我身边的几个人一样,直直朝我飞来,穿过我的身体然后又穿过去。

    我只感觉脑袋晕晕的,眼前的人出现了重影,摇摇晃晃快要摔倒,波特扶住了我。

    “走开桃金娘!”波特喊道。

    “我什么都没有做……呜呜呜……”桃金娘哭了起来。

    “艾丽卡你没事吧?”

    “洛哈特你做什么!”

    “……”

    “……”

    慢慢的,眼睛一片黑暗,眼皮沉得不得了……

    “你不应该帮他们的,艾丽卡……”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

    好像睡了很久,睡得很安稳。

    那种感觉就像春日花田里的清香,夏夜的凉风拂过脸颊,秋天熟透的柑橘,冬日午后的阳光……

    像柠檬雪宝糖一样……

    可我想我该醒过来了。

    抬起沉重的眼皮,努力去看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我躺在医疗室的床上,阿斯坐在椅子上,我旁边的床上躺着格兰杰,格兰杰已经不再是四肢僵硬、保持一个动作不变了,她全身放松了下来,像睡着了一样躺在床上。

    “丽卡你终于醒了!”阿斯一把抱住我。

    “艾丽卡!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波特他们抱着一堆东西走进来。

    安格斯也在。

    我接过波特递来的柠檬雪宝糖。

    “你知道吗艾丽卡,你整整昏迷了两天!”韦斯莱嘴里包着比比多味豆。

    “看你这个样子,你妹妹应该是没什么事了。”我说。

    “是啊!哈利杀死了蛇怪还破坏了汤姆·里德尔的笔记本……”

    什么?笔记本没有了吗?

    “艾丽卡?你有在听吗?”韦斯莱问。

    我点了点头。

    “谁会知道汤姆·里德尔竟然就是那个人!真是太可怕了!”韦斯莱说,“哈利还拔出了格兰芬多之剑,要知道那是真正的勇士才能拔出来的,不过他险些丧命,我竟然不知道凤凰的眼泪竟然可以疗伤……”

    韦斯莱噼里啪啦地说着,还不忘往嘴里放比比多味豆。

    洛哈特想对韦斯莱施遗忘咒,可他不知道韦斯莱的魔杖早就坏掉了,魔咒打到自己身上,他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

    因为管道坍塌,波特和韦斯莱被隔断在两侧,波特只好一人前往密室,打开密室的办法是用蛇佬腔。

    密室并不是斯莱特林的传人(也就是我)打开的,而是父亲通过笔记本控制了金妮·韦斯莱。

    波特用格兰芬多之剑杀死了蛇怪,用蛇怪的牙齿戳坏了笔记本,被蛇怪咬到的他本来已经奄奄一息,可凤凰福克斯的眼泪救活了他。

    没赶上霍格沃茨特快、被游走球疯狂地追逐……这一系列的事都是一个名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做的,它是马尔福家的小精灵,前不久它获得了自由,因为波特把袜子夹在笔记本里,而马尔福先生又把笔记本给了多比。

    被主人赐予衣服,这代表它是一个自由的小精灵了。

    一段很奇妙的经历。

    不是吗?

    晚上,宴会已经开始,大家都在享用这顿暴风雨后的晚餐,格兰杰进入礼堂的时候很多人都看着她,她和波特拥抱之后,和韦斯莱握了手,在长桌下坐下之后她冲我打招呼。

    “请大家注意!”麦格教授用勺子敲击杯子。

    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

    “晚宴开始前,请大家对斯普劳教授和庞弗雷夫人鼓掌致谢。多亏了她们的曼德拉草药汁,被石化的人才能得救。”

    掌声响起。

    “另外鉴于学校近期发生的事件,学校决定,取消所有考试。”

    更高涨的欢呼声。

    为什么要这样?

    礼堂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海格走了进来。

    “抱歉我来晚了。”海格说,“给我送出狱证明的那只猫头鹰迷路了,是只名叫埃罗尔的笨鸟。”

    海格在波特面前停下来,“我得说,要不是你们哈利、罗恩,当然还有赫敏和艾丽卡。”

    海格朝我挥了挥手。

    “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还得待在阿兹卡班,我只想说谢谢你们。”

    波特站了起来,在海格面前显得他很小。

    “霍格沃茨不能没有你,海格。”

    波特拥抱了海格。

    邓布利多教授站起来,带头鼓起了掌。

    接着整个礼堂都响起掌声,除了斯莱特林。

    我得做点什么。

    所以我也站了起来,为海格的回归鼓掌。

    然后马尔福他们也站了起来。

    斯莱特林长桌终于不显突兀了。

    很多人簇拥到海格身边,想要跟他握手,不少人在吹口哨,气氛比圣诞节还要热闹。

    我望向教授席,发现邓布利多教授也在看我,他的眼神总是富有深意。

    不怎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用微笑来回应其他人,当然这只是对于极少数人。

    比如说此刻波特看向我,他笑得很开心。

    “你在想什么?”安格斯问。

    “希望明年能平安无事的度过。”我将食物放进嘴里。

    “艾丽卡,我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为什么会吃柠檬雪宝糖?”安格斯又问。

    我看了眼放在我手边的糖罐子,那是波特给我的。

    “偶尔试试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希望明年能够平安无事的度过……

    晚餐过后,我一个人来到校长室。

    “柠檬雪……”

    “喔艾丽卡,我早就料到你会来。”邓布利多教授说,“快进来吧。”

    邓布利多教授总是能预见很多事,如韦斯莱所说,他是个神经兮兮的老头。

    “教授……你怎么会知道……?”

    “先坐下吧。”

    我坐下。

    “我能知道很多事情,艾丽卡,可我不能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邓布利多教授将一颗糖放进嘴里,“要来一点吗?”

    我起身接过,是柠檬雪宝糖。

    “我也是蛇佬腔,可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邓布利多教授是个很精明的人,他的睿智无法想象,希望我把我的秘密暴露在他面前能够减少一点他对我的怀疑。

    “喔原来是这个,或许你真的是斯莱特林的传人?”邓布利多教授笑着看着我。

    我有一丝慌乱,“可我……”

    “我知道艾丽卡,密室的事跟你毫无关系,但你的确是斯莱特林的传人,这毋庸置疑,要知道你的母亲也能说蛇的语言。”

    “我知道了教授。”

    我踌躇了一会儿。

    “我听说三年级我们可以被允许前往霍格莫德。”我说,“可没有人能给我签字……”

    “喔,是这样啊,你可以回去看看,史密斯夫人能够帮你。”

    提到那个地方,我心猛地一颤,我一点儿也不想回去,一点儿也不想提起那个地方。

    一提起那个地方,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我不愿意提起,就像很多巫师都不愿提起那个人。

    邓布利多教授注意到了我的不自然。

    他说:“艾丽卡,你应该回去看看。”

    “你应该回去……”

    “你应该回去……”

    “你应该……”

    遇到博格特的感觉,浑身冰凉。

    “我知道了,谢谢你教授。”

    我离开校长室。

    当我推着载满行李的车子,准备上车的时候,我依然在思考那件事。

    原本被发带扎好的头发突然散开,披在后背和肩上。

    “你做什么?”我回头看着握着我发带的波特。

    他红着脸手足无措,说不出话来,身旁的韦斯莱撞了撞他的肩膀。

    “咳,艾丽卡,你这样会好看很多……”

    我注视着波特的眼睛,“难道我以前就不好看了吗?”

    波特的脸比刚才更红了,几乎和韦斯莱的头发一样,口齿不清地说:“不……不是,当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快上车吧。”

    我推着车子离开,随意找了个车厢,几人紧随其后。

    车厢不一会儿就被我们几个占满了。

    “艾丽卡,你的发带。”

    “送你了。”我微微笑着。

    那是一条蓝色的发带,和我眼睛的颜色一样,没有花纹,是我在脱凡成衣店买到的。

    过时的发带价格总是特别便宜。

    一路上波特时不时看我一眼,事实上快上三年级的我已经褪去了属于小孩子的婴儿肥,我也对着镜子观察过自己,勿忘我蓝的眼睛确实很加分,如果不提洛哈特的话,韦斯莱曾经说过我是不是有媚娃血统,这也不错,虽然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媚娃血统。

    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出来,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让我有些不适应,努力适应是我唯一要做的。

    告别朋友们回到破釜酒吧,今年少了阿曼达。

    我想它应该是在生我的气,而不是在一个离我很远的地方遭遇未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