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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消失不见的林平之,刘志颓然坐倒在地,悲从中来,“师兄,我……”
俞莲舟苦涩着脸,说道,“我明白!我明白你现在的无力感。正道、邪道?呵呵,这个江湖,终究还是要实力说话啊。”
刘志喃喃道,“是啊,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道理,实力才是话语权!我若是有楚霸王的实力和军队,若是有秦始皇的势力,若是有师父的武功,又怎么会看着他去死!我……”,突然,刘志抬头道,“师兄,福威镖局还能存活多久?我们能不能找到师父?”
俞莲舟摇头,“说不准。可能今晚,可能明天,又可能下个星期。就看有没有出头鸟去试探剑邪的存活与否了。至于师父,唉,他老人家游戏风尘,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时之间,怎能找的到?”
这晚,躺在床上的刘志,翻来覆去无法入睡,闭眼,到处都是林平之明亮的大眼,一会又是他披头散发、脸带血迹的狼狈样子,一会又想到之前看到的《笑傲江湖》他挥刀自宫之后,阴狠毒辣的行为。
一夜无眠!
第二天,带着浓浓黑眼圈的刘志,找到俞莲舟,“二师兄,我想明白了!如果我把师父……我把张真人的拜师证明转送给林平之,是不是武当就能保下林平之一家?一个【剑邪】就能创立偌大的福威镖局,若是林平之成为武当第七侠,更是没有理由保不下,是不?”
俞莲舟震惊的看着刘志,“小师弟!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能得到师父他老人家的青睐,是天大的福缘,你怎么能轻易放弃!我知道你的不甘心,可是,林平之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啊。”
刘志坚定地摇头,“不!行侠仗义,我有能力的话自然会义不容辞,但是能力不足,我虽然心有遗憾,却不会强求。如果没有昨天与林平之的接触,没有他的救命之恩,我确实可以心安理得的说,我救不了他,然后跟着师兄你回到武当,安安心心的做着武当第七侠,可能在以后的某天,想起这件事,偶尔心有惭愧。但是现在,我做不到!师兄,这是我最后再叫您一声师兄,感谢您这几天的爱护,我也很想成为真正的小师弟,但是,我……我做不到!”
看着刘志坚定地神情,俞莲舟轻轻一叹气,“唉,虽然只是几天,但是我还是可以看清小师弟你的为人的。好吧,既然是你自己的决定,我自然是……支持的了!可是,你要明白,这个决定一下,你就再也不能成为师父的弟子了!唉……好吧,我现在就传信给武当长老们,明日他们就能过来了。唉……”
说罢,背着手神情没落的走进后堂。听着悠长的叹息声,背后,刘志泪眼盈眶,“多谢……二师兄!”
第二日,三名头发花白的老年道人,带着一群道士走进来。
其中一名急急火火的老道士,不顾仪表,一走进来就抓着俞莲舟问,“俞二,师兄的关门弟子,真的找到了?师兄他怎么样?”
俞莲舟苦笑着施礼道,“见过紫阳师叔。是的,这位刘志小兄弟就是带着师父亲笔证明过来的人……”
不等俞莲舟说完,老道士就直奔刘志,“小兄弟,你真的见过师兄?能给我看看师兄他的信吗?”
“当然可以。道长请看”。刘志也不吊众人胃口,直接把张三丰的信拿出来。
几个老道士凑到一起,仔细的翻来覆去的看,最终点头,“确实是真的!”
这时候,另一个看似游戏风尘、落拓不羁的老道士向刘志看过来,“所以,你就是师兄的最后一位弟子?”
“我……”不等刘志说出,俞莲舟直接打断,招呼三位老道士走进内厅。
“小师……小兄弟,这三位正是我武当五大长老中的三位,这位是紫阳真人,这位是木道人,这位是冲虚道长。”俞莲舟分别指着最先见到的那位急急火火的老道士、后来落拓不羁的老道士以及一直沉默不说话、恬淡冲和的老道士介绍道。
紧接着,俞莲舟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紫阳真人大拇指一翘,“好小子!做得好。我支持你,做不了师兄的徒弟,就做我徒弟一样!”
木道人反而开口道,“紫阳,慢着!刘志做的事情,我也支持!但是,师兄可是我们武当的掌门,一派的门面,他的亲笔证明却被转送出去,虽然出于江湖道义,但还是伤害了我武当的脸面了。冲虚,你说是不?”
冲虚道长微微沉吟,并不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紫阳真人气道,“那你想怎么样?”
木道人思虑片刻,“当初师兄曾经说过,凡是拿着他亲笔证明的,就是第七位弟子,如今刘志小兄弟既然要转赠给那个林平之,这是正义之举,我们自是不能拒绝。但是,刘志此举,确实有损我武当门风,别人会认为,我武当堂堂掌门之尊,收别人做弟子却被拒绝……”
刘志急忙分辨道,“我不是……”
俞莲舟打断刘志的话,木道人继续说道,“事关武当门面,作为武当执法长老,我自然不可轻视。这样吧,刘志他首先必须保证,绝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其次,承诺永远不许与武当有任何瓜葛;而且,武当绝学,绝对不许外传。俞二你的【虎爪绝户手】属于自创的,就算了,但是【纯阳无极功】是我武当不传之秘,绝对不许非武当之人学习。必须废除刘志的内功心法!”
听到这里,俞莲舟着急万分,“木师叔,万万不可啊!刘志他本是行侠仗义……内功被废,刘志他可就被毁了啊!”
木道人打断俞莲舟的解释,“俞莲舟!我还没追究你私自外传武当绝学之事,住口!”
这个时候,紫阳真人开口道,“我不赞同!老木,平时你啥都好,就是涉及到这些脸面啊、荣誉啊,就变得六亲不认,师兄当年还一直在教导让你改变作风,你却我行我素。这次,我绝对不同意!冲虚,你倒是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