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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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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的那对老夫妻来了之后, 陶桃就背着包走了,去幼儿园给女儿交学费,临走前她也没忘了叮嘱小奶糕一句,让她乖乖的、要听爷爷奶奶的话。

    小奶糕确实很乖巧, 妈妈离开之后既没哭也没闹, 自己一个人玩起了小皮球。

    这个彩色的小皮球是妈妈昨天刚给她买的, 她很喜欢。她现在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拍皮球。

    昨天晚上她在店里一口气不间断地连着拍了二十个,妈妈还夸奖她很厉害。

    小奶糕先自己玩了一会儿皮球, 忽然想给爷爷奶奶表演一下自己的拍皮球技术,于是兴冲冲地对老两口说道:“我拍皮球给你们看好不好?我能一下子拍二十个!”

    小奶音中透露着满满的自信。

    老两口相当捧场。老爷子先开口,边笑边点头:“可以可以, 让爷爷看看你有多厉害。”

    老太太也笑着说道:“你拍吧,我们给你查数。”

    小奶糕开心地点头:“好的!”然后立即开始表演拍皮球。

    老两口也很配合, 一边笑呵呵地看小家伙拍皮球, 一边异口同声地给她数数:“一、二、三……十、十一、十二、”

    还没查到十三, 小奶糕忽然“哎呀”了一声, 与此同时,小皮球从她的小脚上弹了出去,先飞落到了超市门口的地面上, 然后咕噜咕噜地朝着门外滚了出去。

    眼瞧着自己的小皮球滚出了小超市, 小奶糕立即去追, 同时奶声奶气地对爷爷奶奶喊道:“我去追皮球!”

    超市门口是一条宽阔的人行道,路边栽种着绿化树,小皮球径直朝着正对着超市门口的那颗绿化树的树坑滚了过去。

    小奶糕快速倒腾着自己的小短腿, 急慌慌地去追自己的皮球。

    然而她才刚跑到人行道的中间,她的小皮球就被别人捡走了。

    捡她皮球的是个小男孩,比她高出了快一头。

    小奶糕认识这个小男孩, 但是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小哥哥,因为他总是欺负她,还总说她没有爸爸。

    小男孩是隔壁饭馆老板娘的儿子,比小奶糕大两岁,他抢走小奶糕的小皮球之后,还特别得意地喊了一声:“哈哈,我捡到一个小皮球!”

    小奶糕急得不行:“这是我的小皮球,你快把它还给我!”

    小男孩不屑,还一脸猖狂:“谁能证明这是你的皮球?上面写你的名字了么?万一是你在撒谎呢?”

    小奶糕的脸都被急红了:“我没有撒谎,这是妈妈给我买的皮球!”

    小男孩:“一看你就是个撒谎精,这肯定不是你的小皮球!我捡到了就是我的小皮球了!”说完,他转身就跑,边跑还边猖狂得意地喊,“耶!我捡到了一个小皮球!”

    小奶糕都快被气哭了,但是强忍着没哭,立即去追他,想把自己的小皮球抢回来。

    然而她才刚跑出去几步路,。前面的那个小男孩却不跑了,猛然转身,用力地将手中的小皮球朝着她扔了过去。

    小皮球狠狠地砸到了她的脑门上。

    小奶糕疼坏了,还很委屈,瞬间放声大哭。

    小男孩还挺得意,嘻嘻哈哈地大喊:

    “大家快来看呀,撒谎精哭鼻子啦!”

    “你不是要皮球么?我给了呀,你怎么接不到?因为你就是个大笨蛋!”

    “你除了会哭还会干什么?没爸爸的小屁孩哭咯!羞羞羞!真丢人……啊啊啊!”

    他的话音还未落,却忽然开始惊恐大喊,因为他突然被人拎着后衣领从地上拎了起来。

    拎他的人是程季恒。

    程季恒的面色阴沉铁青,咬牙切齿:“说谁没爸爸呢?”

    他原本只是想远远地看一眼小奶糕就走,结果还没走到超市呢就看到这小孩在欺负他女儿,他都没来得及阻止这小孩就把球砸到了他女儿头上。

    而且这小孩一看就是惯犯了,平时肯定没少欺负小奶糕。

    别的他什么都能忍,欺负他女儿绝对不能忍,所以他才会在女儿面前现身。

    只要有他在,这世界上没人能欺负他女儿。

    他就像是拎小鸡仔似的揪着这小孩的后领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一路将他拎到了小奶糕面前,动作十分地简单粗暴,放得时候也没好好放,几乎是把他扔到了地上,小男孩趔趄了好几下才站稳。

    “跟她道歉。”程季恒的脸色阴沉,咬字凝重,语气又冷又硬。

    如果面前的是个大人,单是凭他那一句“没爸爸的小屁孩哭咯”,就足够他动手揍人,但小孩却不行,他一个成年男人动手打孩子太不像话,而且他如果真的动手的话一定会吓到小奶糕。

    他在女儿心中的印象已经是个坏叔叔了,不能再吓到了她了。

    所以他只能口头教育这小子。

    小男孩平时猖狂惯了,爸妈也不管他,随意放任他欺负小奶糕,而且他妈还说了,反正这丫头没有爸爸,欺负了也不会怎么样,所以他欺负小奶糕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想欺负就欺负,反正没人会教训他。

    现在忽然冒出来人教训他了,还是一个特别凶的叔叔,他当即被吓坏了,惊恐不已地僵直了身体,忐忑不安地看着这人。

    程季恒加重了语气,眼神也越发的凌厉了,厉声呵斥:“跟她道歉!”

    小男孩快被吓哭了,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厉害的人,生怕自己挨打,虽然心里非常的不服气,但还是对小奶糕说了句:“对不起。”说完转身就跑,然而未遂,程季恒再次抓住了他的后领,面色铁青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警告:“以后再敢欺负他,你就给我等着吧。”

    小男孩被吓地瑟瑟发抖,神色中尽是惊恐。

    程季恒没有松手,再次启唇,声色冰冷地质问:“听明白了没有?”

    小男孩点头啊点头。

    程季恒:“说话!”

    小男孩立即大声保证:“听明白了!我再也不欺负她了!”

    程季恒又给了他一记满含威胁的眼神,然后才松手。小男孩一下子就窜走了,速度快的如同一条小老鼠,没过多久就跑回了自家饭店。

    小奶糕还在哭,哭得浑身都在发颤,额头上明晃晃的一个红印,是被皮球砸出来的。

    她很委屈,还很想妈妈。

    看女儿哭成这样,程季恒的心都快碎了,他特别想把她抱起来哄一哄,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还是担心会吓到她,所以他只好强忍着想去抱女儿的冲动,快走了几步去把她的小皮球捡了回来,然后蹲在了她的面前,轻声乖哄:“乖,不哭了啊,我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他以后肯定不敢再欺负你了。”

    跟女儿说话时,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温柔极了,如水般泛着柔波,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宠溺与柔和,与刚才训斥小男孩时的“凶叔叔”判若两人。

    小奶糕的哭声小了一些,抽泣着从他手中接过了小皮球,虽然还沉浸在悲伤中,但她依旧没有忘记道谢:“谢、谢、叔、叔叔。”

    这次没有再被当成坏叔叔,但是“叔叔”两个字依旧扎了程季恒的心。

    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有苦说不出。

    都是他活该。

    叹了口气,他柔声回道:“不客气。”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没忍住抬起了双手,动作轻柔地给女儿擦眼泪,同时语气温柔,又不失坚定地对她说道,“只要有我在,以后就不会有人欺负你,我会一直保护你。”

    小奶糕泪眼汪汪地看着蹲在她面前的叔叔,原本感觉这个叔叔特别好,但是忽然间她发现,这不是前几天把妈妈弄哭得那个坏叔叔么?

    这可把她吓坏了,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转身就跑。

    程季恒的手悬在了空中,心也跟着空了一下。

    这边小家伙刚跑进超市,那边的饭店中忽然冲出来了一对母子。

    母子俩人皆气势汹汹。

    小男孩跑回饭店后就去找他妈告状了,拉着他妈的手一走出饭店,他就抬起了另外一只手,直勾勾地指向程季恒,理直气壮地喊道:“妈!就是他!刚才打我!”

    小男孩他妈身材瘦高,脸型瘦长,颧骨却很高,面相一点也不柔和,甚至有点刻薄,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看向程季恒的双眼中几乎要冒火,张口就骂:“哪来的臭傻逼?这么大人了也好意思打孩子?”

    程季恒从地上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母子,神色淡淡,言简意赅:“报警吧,调监控,然后我就可以告你诽谤了。”

    小男孩他妈的脚步一顿,半信半疑地瞪着他:“你吓唬谁呢?”

    程季恒:“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和你浪费时间,有事直接找警察,省时又方便。”

    小男孩他妈冷笑:“你打了我们家孩子,你还敢报警?”

    程季恒不置可否,没再理会这女人,而是低头看向了她儿子,阴森森地说道:“小子,敢报警么?叔叔可以请你坐警车。”

    小男孩知道自己撒了谎,生怕被警察叔叔戴上手铐抓走,瞬间噤声,立即缩到了他妈身后,害怕极了。

    女人不傻,一看自己儿子这样就知道他说谎了,气得不行,但却什么惩罚措施都没有,还反过来瞪了程季恒一眼,依旧理直气壮:“你一这么大人了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因为他欺负我女儿。”程季恒神色阴沉地盯着这个女人,冷声警告:“以后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儿子欺负我女儿,我就替你动手教育他,让他长一辈子的记性。”

    他的小奶糕善良温和有教养,是为了对待同样善良温和有教养的人,不是为了受欺负。

    这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一对会教育孩子的父母。

    如果你家孩子仗着我家孩子善良温和就欺负她,那我只能替你教育孩子了。

    这女人刚才只听自己孩子说有人打他,却没听他说人家为什么打他,直接就气冲冲地跑出来找人算账了,所以程季恒的话特别的令她摸不着头脑,半信半疑地质问:“谁是你女儿?你女儿在哪呢?他怎么欺负她了?”

    小男孩忽然用力地扯了扯他妈的手臂,小声汇报:“他好像是小奶糕的爸爸。”

    女人不由一惊,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刚才在气头上,她也没有仔细看这人的长相,现在仔细看了之后才发现,小奶糕和这人长得还真是像,一看就是父女俩。

    呵,隔壁的那个小贱人找男人还挺有眼光。

    她一直不喜欢隔壁开超市的女人,因为她年轻漂亮,身材又好,怎么穿都是个美人,身边又没男人,所以整条街上男人们都喜欢找她献殷勤,包括孩子他爸,有事没事就喜欢往隔壁小超市跑一趟。

    那女人虽然从来不跟这些来找她献殷勤的男人们眉来眼去,甚至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但她还是烦她,感觉她就是个浑身散发着骚气的小贱人,假清高而已,不然怎么会小小年纪就生了孩子?还连个男人都没有?

    现在孩子爸出现了,她却更烦她了,因为孩子爸的形象不符合她的猜测。

    在她的猜测中,小奶糕的爸爸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地痞流氓,俩人乱搞男女关系才有了孩子。

    但现实情况并非如此。

    这男人长得又高又帅,还特别有气质,丝毫不输电视上的大明星,穿着打扮也有品位,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那个小贱人凭什么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

    小男孩他妈越想越不服气,又在心里猜测那个小贱人是不是给小奶糕他爸当过小三?

    正在这时,小奶糕又忽然从超市里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老两口。

    刚才孩子哭着回到了超市,老两口慌张不已,赶忙询问她发生什么了,小奶糕回搭说隔壁的那个小哥哥欺负她,抢她的皮球,还用球砸她,然后有个坏叔叔救了她。

    老两口听后奇怪极了:“什么坏叔叔?”

    救了她不该是好叔叔么?怎么成坏叔叔了?

    小奶糕回道:“就是把妈妈弄哭的坏叔叔。”说完这句话后,她又拧起了小眉毛,看起来有些困惑,“他好像也不坏,他还帮我教训了明明,还说以后会一直保护我。”

    “明明”是隔壁那个小男孩的小名。

    老两口听后更奇怪了,就让孩子带着他们出去看一看。

    不看不要紧,看完老两口就被惊讶到了:这是孩子的爸么?小奶糕简直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程季恒没想到女儿还能再跑出来,惊喜得不行。

    既然如此,不装个可怜的话,多少有点对不起孩子的一片牵挂了。

    而且还是送上门的牵挂,不装可怜就是不知好歹。

    于是他果断选择了装可怜,也不在乎旁边站着多少人,瞬间摆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委屈十足地看着自己闺女:“小奶糕,他说我打他,还找他妈告状,还说要报警让警察叔叔把我抓走。”

    小奶糕的正义感爆棚,当即大喊道:“不可以!”她的小脸蛋都被急红了,毫无畏惧地看着小男孩的妈妈,小奶音又急又快地说道,“是明明先抢我的小皮球,还用小皮球砸我,叔叔看到了之后就让明明给我道歉,他只是批评了明明,没有动手打明明!”

    小男孩他妈就没见过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气急败坏地瞪着程季恒:“到底是谁说得要报警?这么大人了你也好意思当着孩子的面撒谎?”

    程季恒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目光一直定格在自己女儿身上,神色真挚又真诚,语气中还带着点委屈:“小奶糕,我没有撒谎,是他撒谎了,他说我打他。”

    重点强调自己被诬陷,弱化自己撒谎的事实。

    小奶糕坚定不移地选择相信他:“我知道你没有撒谎,我看到了你没有打他!”

    程季恒非常满意女儿对自己的维护,压抑了半个月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终于给了小男孩他妈一个眼神:“听见了吧,我没打你儿子,以后好好教育孩子,都是当家长的人了,要给孩子作表率。”说完,他还对着自己女儿说了句,“是吧小奶糕?”

    小奶糕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做“表率”,但她觉得叔叔现在肯定特别需要支持,于是重重点头:“对!”

    小男孩他妈从来没见过这种能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得这么溜的人——刚才你威胁我们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慈眉善目吧?

    虽然已经快被气死了,但她也看出来了这男的不是个善茬,还是少惹为妙,冷哼了一声,快速拽着自己儿子走了。

    程季恒就没多看那对母女一眼,又将目光定格在了自己女儿身上,相当真诚地说道:“谢谢你帮我赶走了坏人,你真勇敢。”

    小奶糕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客气。”

    她现在这幅神情,特别像妈妈,但却是爸爸的五官,程季恒在她的脸上看到了自己和陶桃的结合体,不由勾起了唇角。

    这时,耳畔忽然想起了老太太的声音:“你是奶糕的……”

    她的话还没问完,程季恒就回答了问题:“是。”

    “哦……”老太太和老伴对视了一眼,两人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随后老大爷朝着小奶糕伸出了手,“奶糕,店里没有人了,快跟爷爷回去看店。”

    “好的!”小奶糕立即朝着爷爷跑了过去,临走之前,她还朝着程季恒挥了挥小手,乖巧懂事地说道:“叔叔再见。”

    程季恒的目光柔和极了:“再见。”

    等老爷子带着小奶糕走了之后,老太太才开口,半信半疑地看着程季恒:“你真的是小奶糕的爸爸?”

    虽然孩子和他长得像,但她也要好好确定一下。

    女儿不在,程季恒就没了顾虑,回道:“是,我是她爸爸。”

    虽然他很想直接告诉女儿他就是她的爸爸,但是他不能不考虑桃子的感受和想法,他必须尊重桃子,而且他现在也没资格擅自告诉女儿真相,因为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爸爸。

    老太太瞪着他:“你之前几年去哪了?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你才知道出现了?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便宜的事啊?”

    老太太是东辅本地人,操着一口标准的东辅口音,脾气相当的火爆,一点也不给程季恒留面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怼:“孩子妈一个人生孩子一个人养孩子多不容易你知道么?她怀孕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快生的时候肚子都挺那么老高了还天天出来做生意呢。

    生孩子的时候更惨,人家都是男人陪护,就她自己一个女人在产房生,生完之后连个报喜的人都没有,还是我这个老婆子从护士那里把孩子接出来了。

    还有,别人家女人生完之后都是舒舒服服地躺床上坐月子,最多就是跟婆婆置个气吵个架,她呢?又当爹又当妈还要照顾自己和孩子的吃喝,什么事都是她一个人干,你去哪了?孩子还不会走的时候她去哪儿都要背着抱着孩子,孩子跟长她身上了一样,你知道一个小孩多沉不知道?孩子生病打针全是她一个人带着去医院,你知道生病的小孩多难照顾么?

    现在孩子大了,懂事了,该上幼儿园了,不需要人操心了,你回来了,你怎么这么会挑时间呢?突击队都没你会卡时间!”

    这番话怼的程季恒哑口无言。

    他想过她这四年过得有多么多辛苦,却从未想得这么具体。

    老太太字字如刀,直往他的心头肉上割,让他心疼的厉害,仿若在遭受凌迟之刑。

    全是他的错,是他让她受苦了。

    老太太看他的神色中流露出了痛楚与悔意,就给了他几秒钟的反思时间,然后才继续开口,说到了最后的重点:“我看你这穿着打扮不像是没钱的样子,你要是有能力,想悔改,就赶紧给孩子找个好点的幼儿园,孩子妈这几个月都快跑断腿了。”

    程季恒半个月前才找到她们母女,所以根本不知道幼儿园的事情,这几天他也没发现有情况,连忙问道:“幼儿园怎么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那个挨千刀的实验幼儿园把我们小奶糕的名额顶替掉了,桃子一个月前才知道,后来又赶紧给孩子找别的幼儿园,跑断腿了才找到了一个不怎么样的私立幼儿园愿意收插班生,还是等了半个月之后人家有空缺出来的名额了才打电话让去交钱,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

    不等她把话说完,程季恒就斩钉截铁地保证:“我一定会让她上全东辅最好的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