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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整理画纸的画师里克小仙还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悄声无息的靠近。
“里克,你给我出来”玉离老远就喊叫起来。里克听出这熟悉的声音吓的眨巴着眼睛努力回想着:“我这是哪里又得罪那位小祖宗了呀“
听着脚步声,应该是已经快到院门口了。里克立马钻到桌子底下,玉离环视一周,发现画桌在发抖,就知道他肯定躲在里面。
她挥手变出一个火把来,喊道:“我知道你在,数三下,再不出来你的这些宝贝画作可就保不住了啊”
河曲知道玉离肯定不会手下留情,要是这些画都烧了里克还不得去自杀呀。那他良心可过不去,赶忙也钻进桌下劝说道;“太几不在只能让你帮我背锅,好兄弟求你了。“
“你次次拿我顶包,凭什么呀,士可杀不可辱你不懂吗”里克带着哭腔还保持着最后的倔强。
河曲还没想好该怎么圆场,玉离已经数到了三。里克窜出桌下翘着兰花指捻着手中的画纸喊道:“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还没碰到玉离的头发丝,就被玉离一脚踹飞,一顿拳打脚踢。河曲小君都不忍直视的捂着自己的眼睛,冷汗直冒,心里庆幸着:“幸好还没娶进门”
兰若自负伤回来就一直陷在梦魇里,昏迷不醒,而且眉宇间几缕红气萦绕不散。
星宿仙人靠在床前的台阶上边饮酒边自言自语道:“是你的执念吗,我一直都没敢再去那个地方,你不会怪我吧,你放心若儿她很好,你还好吗......”就这样他一直说了半宿,把从她离开后这百年里他所有相对她说的话都说了一遍。
烛火随风闪烁,就像太几的心情一样,他还在回想着在魔羽山下的祭祀台上,他抱起昏迷的她时的心情,是焦急,是心疼,是自责,是,,,,,,
想着武将军依然放弃生机,走向所爱之人的身影在叶由余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是呀,如果没有所爱之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在叶由余心里为爱奉献已经注定成为他命运的归属
远远的螺洲城墙上,闻风站在帅旗之下一幕幕回忆着他刺向她的那一剑。不停的反问自己值得吗,真的值得吗?他举起自己的剑也深深的插进了自己的胸口,献血顺着剑柄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红了眼眶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的疼”
“说,你是收了他们什么好处”玉离一直逼问着。
里克腿已经跪的发麻,脸也已经被打的肿胀的话也说不清楚。他也不想这样一直跪下去,关键是不知道玉离在问什么相亲,什么画呀,收了什么好处,他根本一点也不知情。
玉离实在是骂累了打累了,才离开。她前脚刚走,河曲小君就噗通一声跪在里克面前,吓的里克又是一惊。
“你你干嘛”里克战战兢兢的问道
河曲小君感激的热泪盈眶的说道:“你实在太够意思了,太兄弟了”
里克这才想起来刚才的屈辱,哭着用拳头敲打着河曲:“都怪你这个死鬼”
“我保证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说着说着河曲就跑了。
里克委屈的仰天长叹:“这就是我那悲惨的命运吗”
岑晨的阳光慢慢升起,兰若慢慢睁开眼睛,明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本想起床,却觉得胸口一阵生疼使不上力。太几听到动静急忙赶过来,不知脚下什么绊了一下,一下扑到了兰若的床边。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好好看兰若,她眉宇间的红气消失了,气色也好了很多,正看的出神。地上一个声音突然骂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踹了我呀“
原来是星宿仙人,太几假装指向门外;“我刚刚看见一个黑影跑出去,应该是他,你快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
星宿仙人还当了真。翻翻滚滚从地上爬起来看兰若好了很多就放心的出去找那个踢了他的黑影去了。
“我怎么受的伤”兰若不记得自己受过什么伤便问道
太几犹豫许久,才说出:“是闻风伤的”
“哦,是嘛”一向喜欢刨根问底的兰若没有继续问下去,也没有想要去细问当时的细节。只是简简单单一句是嘛,可能比起这个结果,她更害怕去了解他伤她的细节吧。
第一次她有了自己的情绪,是一种很消极的情绪。太几怕会影响她的心情,刻意转移话题问道:“你饿吗,你不是需要吃饭的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菩提玉斋“兰若刚说出口,又想到了在揽云阁他做的菩提玉斋。想了想改口道;“还是喝莲子粥吧“
屋里话音刚落,屋外就有人吆喝道:“莲子粥来喽”叶由余端着粥笑盈盈的走进来说到;“将来要成为夫妻的人,果然有默契“
“瞎说什么呢‘’兰若哭笑不得的问道
叶由余用一个小碗边乘着粥边说:“这是我现在每天都要向天上的神仙许的心愿,只要我心够诚总会实现的”
兰若看了一眼太几忍不住笑的伤口疼,太几接过叶由余手里的粥憋着笑说道;“神仙说了,他是不会帮你的“
“你又不是仙,你说了不算”叶由余又把粥碗抢回来。
“那你说我是谁”太几又把粥碗抢了去。
见两人把粥拿来拿去,就是不给吃。兰若着急的直咽口水:“好啦,给我自己吃,”
远远的听见兰若的房间里欢声笑语,闻风才将心头的剑拔下来离开,地上的血已经汇聚成潭,他每走一步都能留下血红的脚印
因为失血过度他刚到冥府门口,就瘫倒在地。若木飞奔过来将他的胳膊扛在肩上扶着他才勉强一步一步走到床榻上。
处理好伤口,见他额上全是汗珠。若木想去拿毛巾帮他擦擦,刚起身就被他抓住手腕嘴里一直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兰若,原谅我好吗“
若木就任他拉扯着,从新坐回了他的床边。另一只手拂着他的脸庞眼里充满爱意的自言自语道:“自幼时你将我带回这幽冥府那日起,我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你可以不是我的,但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是别人的”
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言语,闻风稍稍恢复意识。见若木对自己举止如此轻浮呵斥道:“放肆,拿开你的脏手,滚下去”
“滚?凭什么!你如果对我无意昏迷的时候为什么会拉我的手,醒醒吧,这一世除了我你不会有一个亲近的人,如果有,那我就杀绝”若木红着眼用尽一身胆量说出这一番心里话才跑出去。
他从内心里觉得这颗棋子看不清自己的身份,真是可笑。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别人的一颗棋子,任人摆布。只是一颗棋子顶多是可笑的一世,做为一颗卑微的棋子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才是可悲又可笑。
他费力府从床榻上做起来,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写上“因缘果已由仙族太几服下”几个字,犹豫片刻后略施法术,那纸张连字就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