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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缥缈笼庭院 忆归来兮(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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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晨曦初现,一名农夫从家中醒来,起身迎接一天的劳作,他穿过尚未被阳光照耀的田间小道。

    农具轻轻拍打着肩膀,心中充满了对新的一天的期待。

    一缕金色的阳光慢慢穿过树梢,洒在了他的脸庞上,唤醒了这片静谧的大地。

    田间蔬菜在风中轻轻摇曳,跳动着生命的旋律。

    农夫踏着坚实的步伐,走向那片等待他耕种的土地。

    农具与土地相遇,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似一首土地与人的交响。

    泥土被翻动,释放出沁人心脾的清香,是大地的呼吸。

    汗水浸湿了他的的衣衫,他心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希冀与信心。

    在这时刻,一位少年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路过田野。

    他那朴素的衣衫洁白如雪,在晨光的映照下,散发出一种清新的气息。

    少年眼神清澈,扫过天地,注视前方。

    马儿跟在他的身后,步履轻盈,蹄声如歌。

    看到前方走来的少年,农夫停下了手中的农具,兴奋地向前迎去。

    “泠先生,太俊了!昨晚你那一手功夫实在是太俊了。”

    泠晚停住脚步,看着农夫心情愉悦。

    “哪里,阿旺你见笑了,比了一局就下来,献丑了。”

    农夫急忙摆手。

    “哎呀!泠先生,俺昨天全程看了去,其他人都是花里胡哨,就先生您一招定胜负,这把人手臂都扯下来了,可弄不得虚假!”

    泠晚笑了笑,知道这是阿旺对自己带有滤镜的谬赞,随后从马背行囊上取出一大袋种子交于他。

    “这是改良好的紫梦莲种子,不用浇水,一月一施肥,耕种事项都在我给你们的书里记着的。”

    农夫阿旺双手接过袋子。“紫梦莲是个啥?好吃吗?”

    泠晚又笑了笑。

    “种出的果实可以熬汤,根茎入药,外敷可治疗一些筋骨伤痛。”

    “花瓣清新气雅,研磨成粉后做成香囊,在俊都女子中都大受欢迎。”

    “不过这些你都不用管,收成以后自有商人上门来收。”

    “现在俊都粮食充足,可以多种一些拿去换钱。”

    “先生说啥就是啥。”阿旺将种子放到一旁,又接着问道,“先生,你们立命院的新农具,什么时候能买到啊,上次我去试了试,那收割效率可是翻了一番。”

    “下月初七就能,不过那可是收麦子用的啊,这紫梦莲可用不得。”

    “懂的懂的。”

    “那先行别过。”

    “先生慢走。”农夫对着泠晚鞠了一躬。

    泠晚回了一礼后继续走往下户农家发放种子。

    将行囊里的种子发放完后,便上马骑往幼学学堂,教孩子们读书写字。

    一切结束后,又来到了立命院上课。

    课堂上,泠晚正在接受着先生的提问。

    “未展已如横”

    “指的是某种兵器,尽管还没有完全展现出来,但已经横亘在那里了,产生了影响。”

    “既挥复似转”

    “指的是这种兵器,既可以挥动,又可以转动,也指其具有某种活动性或多功能性。”

    “中有无情物,能令战马乱。”

    “这句则暗示着这种兵器的力量是无情的,它能够让战马感到恐慌或混乱。也侧面描述了某种战术上的障碍或者威胁。”

    “嗯!”先生抚了抚胡须。

    “如果让你给这个兵器取个名字,你会取个什么名。”先生继续提问。

    泠晚脑中忽闪,想起了以前在另一世间,看过的一本演义小说,脱口而出。

    “方天画戟。”

    先生满意点头。“是你自己所想?”

    泠晚摇了摇头。“学生才疏学浅,是听一朋友说过此名,方才觉得与此首兰柯词意境相符,便脱口而出。”

    “是本院学生吗?姓甚名谁。”

    “名叫许仲林,并非本院的学生,是我儿时的玩伴而已。”

    “嗯!好名字,你先坐下。”

    先生看见后排正在打瞌睡的肆多,走过去一戒尺打醒。

    “你站起来。”

    肆多站起,仍然睡眼朦胧。

    “你来解释解释其含义。”

    肆多揉了揉眼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硬着头皮答上一句。

    “表达了作者的思乡之情。”

    “啪!啪!”

    庭院里传出了戒尺的爆响和学生们的哄堂之声。

    今日泠晚风光无限,本是要前去上“琼瑰守正”的他,由于昨日人兵斗的出彩表现,下课时被同窗们围得水泄不通,对着他七嘴八舌。

    肆多见状走了过来“各位拥趸注意素质啊!让开让开,我们的泠大公子还有下一堂课要去上啊!”

    一边说着,一边拨开众人。

    “有什么想问的啊,择日再问,不要干扰我们泠公子的私人生活啊!”

    肆多带着泠晚,火速离去。

    角落的座位上,天风天雨两兄弟看着这场面,恨恨地捶了捶桌。

    “这厮为何突然这么厉害。”天风看着远去的泠晚心有不甘。

    天雨听了略有所思。“哥,以前让着咱呢,又不比武斗兵,就是胡乱打闹,用不得真功夫。”

    “那现在怎么办!昨天咱俩在那站了多久!此仇不报非君子!”

    “那你想怎么办嘛?”

    “玩阴的?”

    “被发现了咋办?手臂给你扯下来啊,你想想,那可是手臂啊!硬生生地给扯下来了。”

    天风听天雨这么一说,想起昨日情景,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要不?”

    “要不算了?”天雨赶紧接过话茬。

    “算了算了,放他一条狗命。”

    两兄弟又想起了昨日场景,想着自己如果把泠晚惹毛以后的下场,不禁又是打了一个寒颤。

    立命院很少有人参与此类赛事,由于江湖刻板印象,都以为这里面的人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一些业余武修。

    和考取了武霄的人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然而武霄也只是一种习武者所追求的功名,并不全部代表自身的实力如何。

    天下间各种神通,招式心法也好,武功诡术也罢,先是天赋悟,后需岁月沉。

    所以泠晚昨夜的那场胜利,还是很振奋人心的。

    而后的退赛也只是被许多人当成了读书人的风度,不想再血染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