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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若还是叹了一口气,即便两人从成亲至今都没真正行过夫妻之实。
可在言之若的眼里,高辞煜便是从了以往的冤大头变为至今的爱之深。
然而言之若却不知,她到底在高辞煜心中的地位有多深,有多重。
陈果来高王爷府时,高辞煜又嘱咐了言之若一番。
他说,“你便好生跟从前一般,无忧无虑。”
只是对于言之若来说,什么是从前?是未遇高辞煜之时的从前,还是娘亲为亡,爹爹未逝的从前。
无论是哪种从前,言之若只便也是再也回不去了。
“夫人,你可莫要在伤心了。”
彩壁见着高辞煜又重新离了府,而言之若又陷入了伤心中,只是不同于昨日,这额上竟有些冒了汗。
她从瑶想姑娘那里得知,言之若自打回来后这病便会受心情影响,说是极为难治的蛊毒,可若人心真的能平静似水,倒也不至于夺了命。
而害人者,也便是抓住人心的脆弱。
言之若点了点头,方才她似乎偷偷听的陈果说起万花楼,那不是长安有名的院吗?
“彩壁,万花楼是个什么地?”言之若明知故问着,其实还是想要知道往往名门贵族去那里总是有什么目的。
彩壁思考了一会,绯红了脸,“夫人,那可是咱们女子去不得的地方啊!”
言之若笑了一下,自是知道彩壁往哪个方向想去了。
“我的意思是,通常不为女子去那的是否都是有秘密?”言之若自认为还是了解高辞煜的,倘若陈果带高辞煜去万花楼是有目的,那么绝大的可能是与凌安有关。
彩壁觉得言之若说得有理,常也听说书先生提起,便附和着,“是吧!夫人这是要听话本了?”
言之若没有回答彩壁的问,双手放在桌上不安分的动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喜颜于色。
“彩壁,找套公子家的衣裳,给我换上。”言之若站起身,饶有兴趣的说着。
彩壁自是知道言之若的意思,这才刚刚提起万花楼,转眼间便要身男子的衣服。
“夫人,这绝不行啊!”彩壁想要劝说言之若。
可言之若不为所动,“怎么不行,我以男子身进去,花钱不玩人总会可以的,去吧,抓紧时间。”
彩壁委屈噘着嘴,“那请夫人带上我。”
言之若笑了一下,“那是自然,你是本公子的贴身丫鬟呀!”说完,还不忘摆起架势勾起彩壁迷人的下巴。
彩壁从未被人这样戏弄过,索性直接失了礼数,转身小跑着便去准备衣裳了。
言之若上下左右地打量着自己的模样,原本精致的小脸带上公子帽反倒更加纤小。
“如何?”言之若摆动着问起彩壁。
彩壁双眼直接放了光,点了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府里藏了个小书郎呢!”
言之若难得的愉悦,接下来她只要拿起足够的银两混迹到万花楼,找到高辞煜的位置,偷听信息。
计划,很完美。
“咳,咳咳,彩壁,今后你可要叫我言公子了。”言之若咳了下,适时调整了自己的声音。
彩壁也跟着笑了,“是,言公子,就让彩壁好好伺候着您吧!”说着,便还行了礼。
言之若赶紧往袖子里塞了一些银两,再拿出一些元宝装到荷包里让彩壁带着。
“有没有侧门,大门出去太显眼。”言之若透过窗户看着高王爷府里里外外的丫鬟奴才,这身衣裳出去且不说显眼,怕是会让这些人认为自己有怪癖。
彩壁点了点头,“有的,夫人请给我来。”
两人便蹑手蹑脚的爬过窗户,由彩壁打头阵走在前头,等到那些人一一走过时,言之若才能提起脚步走出去。
好不容易这才离了高王爷府。
言之若深深地吐了口长气,“这叫我跟做贼一般。好了,现在就得开始认真了。”
看着长安街上人来人往,言之若稍微地整理了下公子帽,挺直了腰板。
“彩壁,好生伺候着爷,去万花楼。”言之若大声的说着,生怕这路上的人不知她是个公子。
彩壁“哎”了一声,便快步跟了上去。
万花楼。
“哎哟,公子,快来呀!”
“爷,里头儿有好戏呢!来看看啊!”
这不出万花楼几条街,这里头儿姑娘们的声音便是一个比一个柔,言之若躲在街上,打起了退堂鼓。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都快被这些声音酥死了。
“夫人,还去吗?”彩壁看出来言之若的担忧,小声的问着。
言之若绝对不能打退堂鼓,“去,怎么能不去,都到这了,叫我言公子。”
言之若说着,便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