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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钟淮易没料想到她会这么说。
他沉默着,垂眸就对上她的眼睛,甘愿忽然将脸埋在他怀里,紧抱着他。
像他以往无数次耍赖要往她身上蹭一样。
钟淮易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她揽紧,只是拨弄着她的长发,“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但凡她有一丝主动,那后果就会截然不同。
甘愿的身子在往他怀里缩,念叨着:“困,睡觉。”
钟淮易哪里还残存着睡意,嘴唇贴上了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如呢喃,“宝宝,怎么办,我现在一点都不困。”
反而很精神,当然后半句他没说。
甘愿充耳不闻,直接掀开他的被子躺进去,两人的身体相贴在一起,钟淮易身体僵硬,甘愿却坦然自若。
他感觉自己的手都不知道放哪放,“宝宝,呃……你……”
“不困的话你可以出去跑两圈。”甘愿低声道:“或者去外面帮我把鞋子刷了也成。”
就像之前她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她无比自然地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钟淮易心脏狂跳。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明明上一秒他还在为今天的事情伤心难过,下一秒她就突然安慰,还主动示好。
他们之间是算复合了么。
钟淮易想问,但又不敢,他只能尽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她揽紧。
“松点,你勒到我了。”
“对……对不起。”钟淮易手臂松了松,半搭在她腰上,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莫名清醒。
猝不及防,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四目相对,两人皆有些紧张,钟淮易更是不停地咽口水。
他舔了舔嘴唇,“宝宝?”
“恩?”
“宝宝我想你了。”
“我不就在你眼前么。”
这对话着实有些尴尬,但钟淮易要表达的不仅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有些紧张地摸了摸鼻子,“宝宝?”
“嗯?”
“宝宝你允许我亲你么?”
他小心翼翼问道,期待着甘愿的回答,她微微皱了皱眉觉得好笑,笑他,“你是不是脑子有猫病。”
哪有这种事情还问的。
闻言,钟淮易也不恼,只是右手摸上了她的脸颊,笑道:“我不是说过要改么,凡事就得先征求你的意见,不能强迫,不能逼你。”
“事情要你答应了我才能做。”
他一本正经,说得头头是道,甘愿哭笑不得,手掌直接附上了他的唇。
她说:“你太啰嗦了。”
下一秒那只手就撤开,钟淮易唇上被一片温热覆盖,甘愿的双手攀上来,揽着他的脖子,与之深吻。
钟淮易已经忘记了呼吸是什么,他甚至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在哪。
直到甘愿的腿缠上来,不小心碰到那一方禁地,钟淮易倒吸口气,反客为主。
他的动作是疯狂的,短短几分钟,甘愿舌尖发麻。
她手掌抵在他胸膛,大口喘气,“你是疯狗么,舌头都要被你咬掉了。”
钟淮易咬唇低笑,“谁让你招惹我。”
他还要低头去亲她,甘愿却别过脸,被他按着下巴拽过来,甘愿样子有些可怜,“你能不能轻点。”
每次都感觉舌头快被他吃掉了。
钟淮易委屈,“我忍不住。”
“……”
“要怪就怪你太有魅力了。”
“……”
最终还是没能逃离他的魔爪,甘愿又被钟淮易狗啃一顿,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脱得精光,等反应过来之后已是赤果相见,两人皆喘着粗气。
钟淮易亲她的脸颊,“宝宝。”
“嗯?”
“你愿意吗?”
“……”
哪有人在这种情况下问这种问题的,甘愿不想理他,甚至有了回自己被窝的念头。
然而她身子刚抽出一点,就又被钟淮易拽了回来,他胳膊紧箍着她的腰,嗓音低哑,“宝宝,你这样是很不对的。”
哪有刚把人撩起火,就要逃跑的道理。
甘愿并未多言,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她预感今天逃不过,不过她也不想逃了。
“冷不冷。”
虽说早春,但屋内温度还有些低。
“不冷。”
甘愿刚摇头,唇就被人堵住,透过清冷的月光,看见钟淮易的笑脸,“没关系,哥会马上让你热起来的。”
一切发生得无比自然,钟淮易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他亲吻着她,动作温柔又缠绵。房间里仅有两人的低喘声,钟淮易头埋在被子里,甘愿好久没得到过这般刺激,顿时有些难以自持,手指穿进钟淮易发间。
他自她胸前抬起头,扬唇笑,“轻点,头发都要被你拽掉啦。”
甘愿脸颊像火烧一样,她刚放开手,就感觉自己双腿被他抓了去,毛茸茸的东西抵进自己腿间。
天……
“你疯……嗯……”
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进攻迅猛,甘愿只能闭上眼睛,默默承受。
他的舌尖是湿热的,带来的感觉是强烈的,酥麻感聚集在一起,甘愿皱起眉头,不禁揽紧了钟淮易的头。
女人的低吟,缠绵的水声,伴随一声轻哼,甘愿在他口中释放自己。
她浑身瘫软下来,媚眼如丝,钟淮易伏起身,帮她将汗湿的刘海别过,他笑,“正戏还没开始呢。”
话音刚落,他看见甘愿在对他笑,她起身,吻上了他的喉结。
手指还在他脸颊边环绕,“干了一天的农活,你行吗?”
行吗?当然行。
就算不行。
听了这种挑衅的话,那也必须得行。
钟淮易将她压在身下,动作有几分粗暴,“你真不该怀疑你男人的能力。”
甘愿笑,“你会让我后悔的,是么。”
事实是,的确如此。
断荤已久的男人是可怕的,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蹂她身体的力道也有些大,她胸前都隐隐作痛。
要不是身体自动分泌出液体润滑,她想,她保准会受不了。
钟淮易紧抱着她不动,在她耳边粗喘着,惹得甘愿异常难受。
她锤他的背,“喂!”
钟淮易假装听不懂,“怎么了?”
“……”
他竟然能沉得住气,甘愿紧皱着眉头,“你该不会不行了吧。”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钟淮易就急于要证明自己。
将自己嵌进她身体里,“宝宝,你真的会后悔刚才说出这句话的。”
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甘愿快要说不出话来,她想喊停,可钟淮易岂能给她机会,将她趴在小土炕上。
他从后进入,听到她的哼声,触感温暖湿润,钟淮易不禁握紧了拳头。
她是他的温柔乡,总能轻易让他沉沦。
粗喘声,碰撞声,还有碎碎念的温柔情话,都印刻在甘愿的脑海里。
她清楚记得这一刻男人带给她的强烈感觉,也记得他们共同走过的点点滴滴,他让她痛苦,也让她铭记在心。
过去的终归是曾经,生活总要向前看,她无法放下,索性拾起。
前方路途再难,也总比失去他要好过的多。
钟淮易撤离了她的身体,让甘愿重新躺好,他再次进来,她抱紧了他的脖颈。
钟淮易低笑,“别闹,你太坏了。”
甘愿不从,将他抱的更紧,忽然问:“你爱我吗?”
钟淮易抬眸直视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甘愿说:“我就是想知道。”
钟淮易的神色瞬间变得认真,他亲吻她的额头,无比珍重,“我爱你,从十九岁就开始,我钟淮易这辈子要是再对别人有二心,天打雷劈。”
甘愿最讨厌他说这种话,急忙要去捂他的唇,但到底是晚了一步。
钟淮易不以为意,嬉皮笑脸,“所以宝宝,咱们现在能继续吗?我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甘愿无奈,又是激烈的碰撞,两团火相遇,只能烧的更旺。钟淮易一只手掐着甘愿的腰,释放在她小腹,闭眼轻哼。
他在她身边躺下来,侧过身,看着她疲惫的面容。
钟淮易叫她,“宝宝?”
“嗯?”
“宝宝。”
“怎么了?”
“宝宝。”
“你受刺激了?”
甘愿终于睁开眼睛,直视他,钟淮易冁然而笑,将她揽进怀里,甘愿头抵着他的胸膛,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
他在笑,“我们算是和好了对么。”
“是吗,是吧。”他的心脏越跳越快,佯装委屈,“你可不能夺了我的贞操就后悔啊,这样是很不道德的。”
甘愿忍俊不禁,但她累及了,不想说话,直到钟淮易晃她的肩膀。
“你说话啊,别不出声。”
“拔*无情真的好么,快快给我个交代。”
甘愿有些不耐烦,睁开眼睛,就发现钟淮易精神抖擞,势必不问出答案不罢休。
她身子向后退了些,面对着他躺下,再一次问:“你爱我吗?”
嗓音慵懒,听似漫不经心,钟淮易急切,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挖出来。
“这辈子长这么大,我就没多看过别的女生一眼,以后也不可能再多看她们!”
他甚至坐起身来,对着窗户做出发誓状,“我钟淮易……”
“你神经病!”话没说完,甘愿就将他的手打下来,她真服了,能不能别这样。
钟淮易不知道怎么证明才好,他声音弱弱的,“那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他问的小心翼翼,极其担心下一秒甘愿就会说出违背他意愿的话,甘愿嫌弃他的话卡在嗓子里又咽下去,握住了他的手。
“我相信你。”甘愿坐在他对面,“我一直都相信你。”
她只是想恶趣味,想要多听几遍,想他一直说爱她。
钟淮易抬起眼帘,眼神里明显有着欣喜,将她抱紧,“所以我们现在是和好啦,我明天可以跟他们说你是我媳妇了吧。”
“跟他们?跟谁?”
“跟那些小屁孩啊!”钟淮易道:“你是不知道,他们天天想着长大了要娶你,要不是我是老师,我肯定揍他们。”
敢在他面前说抢他媳妇,纯属找揍。
甘愿哭笑不得,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任他抱着。
脑海里忽然就浮现他在医院哭着求她别走的画面,她下巴放在他肩头,“你那时很痛苦吧。”
钟淮易沉默,好一阵,他才道:“最痛苦的其实是你。”
发现了那件事,又被他欺骗,他太自私,从来都只想着自己的感受。
钟淮易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在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长进,但他会继续努力,毕竟什么都是需要累积的。
钟淮易手指拨弄着她的长发,他笑问:“所以,你愿意陪我在接下来的时间改进吗,愿不愿意给我个机会。”
他听见甘愿低低的笑声,拧他的后背,语带威胁,“难不成你不愿意?想要拔吊无情?”
钟淮易嘴角快要咧到耳边后边,“我哪敢啊!”
他不敢,也不想。
他这辈子仅有的奢望就是她,所有的追求,也都为了她。
能和她在一起,才不枉此生。
她曾经讨厌过他,未想过多年之后会爱上他。
种种折磨不过是他故意挖的陷阱,她亦跳了进去。
上不来,且拒绝拯救。
倒不如顺其自然,将错就错。
反正两心相悦,何其难得。
甘愿揪住了钟淮易的耳朵,嘴唇在靠近,“钟淮易,我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
“我爱你。”
“……”
为什么突然沉默,因为钟淮易红了眼睛。
大抵每个用情至深的人,都会因为对方这三个字你泣不成声。
一句爱你,我等了八年,终于等到了。
钟淮易浅笑,“我也爱你。”
比你爱我更爱你。
会持续爱你,一直爱你。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