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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了正月十五,家家户户开始添灯笼。因为穆岚和妹妹、妹夫今年也在他山庄过元宵节,子昂要把这个节过得比大年还热闹。除了三十晚上挂的圆灯笼,他还凭着小时候在家逛灯会的记忆,设计了多种样式的灯笼,基本都是宫灯的样式,然后又让人从各家选来适用的高粱杆,随后又雇来几个扎活匠,照着他画的图纸,刀削火烤地扎起来。扎好的灯笼架先放着,然后再一起糊上红的绿的黄的彩纸,每个里面还用萝卜制成蜡烛插座,蜡烛由下空紧紧地插入萝卜孔,再从上空点燃蜡烛便可。按着每屋两盏和院外挂一长趟计算,一共需要百余盏。
懿莹妈、刘王氏和芸香、津梅、天骄、顺姬、小青等也跟着一起扎灯笼,但她们扎的都是小一些的白色方型灯笼,是正月十五夜里为死去的亲人送的。每到这时,子昂也忘不了婉娇,也跟着一起扎,连孩子们也跟着凑热闹。
子昂正和大家说说笑笑地扎灯笼,一个柴工来找他,说有秘密事情告诉他。这人正是五年前第一个把自家田地卖给日本人的陈宝根。
陈宝根是去年才来山庄当雇工的,子昂开始一听是他就反对;他一直认为若是没有宝根去配合日本人买地,日本人也许就会断了在龙凤关买地的念头,米家也不会落此大难。但宝根的媳妇和村妮是沟里一块长大的,又是脚前脚后出嫁到龙封关。碍于村妮出面说情,子昂勉强留下宝根。
这时子昂将宝根带到自己的屋里,也没让座,问他什么事。宝根说:“打死你老丈人的那个日本人又来了。”子昂心一震,立刻眼睛瞪起来,问:“在哪?”宝根说:“平时他就住那个大房子里,晚上出来上俺家。”子昂顿时警觉,问:“你们处的不错,为啥来告诉我这事儿?”宝根叹口气道:“说出来丢人,可我又咽不下这口恶气,他给我戴了绿帽子。那个臊娘们儿,开始她还不让我搭理他,现在可倒好,上赶子人家了,半夜还给人留门儿呢!不行,我不能受这窝囊气,我现在就想杀了东宫太郎!就是这个日本人,他叫东宫太郎。可我弄不了他;他还帮俺家那臊娘们打过我呢!看他岁数挺大,体格比我猛。他还说他是武士,我真弄不了他。也就你行,你有武功,个儿也比他高。到时咱俩一块上。我能把他引出来,你说引到哪我就能引到哪,这你一百个放心。”
看宝根激动的样子,子昂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也猜出他来找他的意图,但这时他还在想,当年宝根肯定知道东宫太郎的下落,好像他们这些年就一直就没断来往,心中不快道:“当年他打死我老丈人时,你就没跟我说实话,要不是我姐在里给你说情,我不但不让你来我这干活儿,我还割了你舌头;你不是不想说吗,那你就永远当哑巴。”宝根扑通跪下道:“大当家的,以前我是挡不住你,可现在他是咱俩的共同仇人。我发誓,这回我要半点假话,我自己把舌头割了,还遭天打雷劈!”
原来,东宫太郎确实不是一般人。建立开拓团搞日本移民,本来就是日本侵华战略之一。但为掩人耳目,日本军方将大批退役军人派入开拓团,其管理也是军事化管理,几乎人人都配有枪支。东宫太郎原是驻扎依兰开拓团的一名组织者,但他后期的使命就是不停地寻找并确定开拓团的新落点。
五年前,他相中了龙封关的大片良田中间有山水长流,便想在此改种水稻,先遇见宝根儿往他家地里送粪,一通协商,以好价钱买下宝根家的地,随即在那里建起“四合院”式的大房子,准备站稳脚后再以不同价格收买其他人家的地。通过此前的一些经历,他也想着循序渐进、稳步进行,不能一开始就与中国人发生冲突,不想他被宝根误导,直接被带到子昂后买得那片地里。听宝根说这片地的主人已经不在这了,自然地该归公,东宫太郎信以为真,庆幸自己不花钱、不费周折就得了片好地,又给了宝根一些好处,随后让人来圈地。又不想正被米秋成撞见,双方发生争执。米秋成本来脾气就倔,见是一帮日本人来占地,顿时火不打一处来,还偏偏不说这地姓米还是姓王,就说“日本人指嘛来占中国人的地?你们这是强盗!”
东宫太郎认定米秋成也想白捡这片地,操着一口生硬的中国话说:“这是满洲国的,归公的,明白?”米秋成气得火冒三丈,立刻去拔了牌子,又见几个日本人去抓他,一通拳脚,打得那几个日本人吱哇乱叫。东宫太郎是个武道士出身,原以为可以降住米秋成,不想他那两下子也败倒在梅花拳下,顿时凶相毕露,掏出枪来就打。米秋成两枪全部中弹,含恨儿去。
直到万全、铁头带人来攻击“四合院”,东宫太郎才知道事情麻烦了。田中太久带人来时,他就躲在“四合院”内,但宝根倾向他,万全等人又被诳去捉凶手,他就又躲到北营。东条敏夫也责怪他办事冲动,他却责问东条敏夫道:“整个东北都是咱大日本皇军的了,杀个支那人也这么大惊小怪?”接着说:“阁下下命令,把那几个开枪的抗日分子都抓起来,送到宪兵队去!”东条敏夫很反感东宫太郎给他下指令,大怒道:“混蛋!我现在需要的是治安!稳定的治安!”接着又说:“中国有句话,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是一伙地头蛇!我不是怕他们,是利用他们,让他们给我们做事!让他们做,比我们自己做还要好!想利用他们,不必要的麻烦就不要惹!”
东宫太郎这才承认自己莽撞,问东条敏夫道:“事已如此,那下步怎么办?”东条敏夫说:“这伙人不能指望了,我这就向上请示,这里也有必要建立皇协军;那些警察都要编入皇协军。继续使用他们,但不能重用他们,时刻防着他们,但不要进一步激怒他们。你们那些人,暂时留几个就行,其他人你都带走,离开这儿!等我把皇协军建成后在说。”接着他又一拍东宫太郎肩膀说:“你说的对,东北已经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了。所以,这里的黑土地,迟早也都是我大日本帝国的!不要着急。中国人还有一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先忍忍。中国的东北,黑土地多过我们大日本帝国,先去别的地方吧。”
就这样,东宫太郎之在“四合院”里留了一家人,其余人都被他带到别处了。再一开拓,都很顺利,就一直没再回来。
七七事变后,作为一名首批入侵中国东北的日本军人,东宫太郎对全中国奋起抗日感到愤慨,决意返回龙封关,借占领他曾经垂涎三尺的那片土地来激怒那些曾经攻击过他、迫使他离开龙封关的人,再遇反抗,格杀勿论。不想东条敏夫、田中太久都说被他开枪打死那人的女婿一直很恭敬他们,买卖做得很大,每逢年节都不忘给他们送油、送肉慰劳皇军,不要故意激怒他们。又说:“那起枪击事件已经过去四年多了,时间已经抚慰了他们的悲伤。你要回来可以,但没必要故意暴露你和那次枪击事件有关,该做什么只管做,他们要再捣乱,我会出面的。将来这里不需要中国人,把这里的地名也该成大和村。那个周子昂不要去惹他,就让他在那个山沟子里继续养猪,镇子里的中国人,都给集中到他那里,让那里变成一个大猪圈。我们的开拓团,都住大和村,吃他们的猪肉。”这也是子昂最担心的事。
再说宝根,开始真拿东宫太郎当朋友,但后来也确实想杀他。东宫太郎吃好中国百姓家用大锅灶做的饭菜,但因在镇上他只和宝根熟,便常常到宝根家里吃饭。虽然东宫太郎每次都宝根家里留些钱,但宝根的媳妇仍不愿自己男人和一个日本人交往,尤其不高兴宝根和东宫太郎一块算计镇上靠种地过日子的农家。
宝根的媳妇姓关,叫满秋,祖籍宁古塔,先祖在旗,曾随清军入关。民国后,旗人倍遭冷落,偏偏满秋的父亲又吸食大烟,家财耗尽,继而又偷盗入牢。七岁那年,满秋和五岁的弟弟随母亲千里迢迢地来东北宁古塔投亲戚,结果亲不相认,母亲被一沟里跑山的看好并强认了媳妇。母亲为了两个尚未懂事的孩子,只好顺从,从此他们便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好在继父抓钱容易,又很拿母亲为重,她和弟弟便衣食不愁地长大成人,也算因祸得福。
满秋比村妮小一岁,两人的娘家在沟里房挨着房。姐俩从六七岁时就在一起玩,处的如同亲姐妹一般。村妮嫁到龙封关不足一年,就通过说媒的将满秋和宝根结成一家。
满秋长得不难看,但也不是很俊,性格内敛,不爱说话,很少有人见她笑,便不讨婆婆的喜欢,骂她是“冤种”、“像谁该她八百吊似的”等等。
开始宝根对母亲看不起自己媳妇很不满,一堵气提出分家,在外面买了三间草房,带着满秋出来单过。可自从满秋接连生下三个女儿后,宝根也对她蛮横无理,不高兴时,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满秋多次出面劝架,自然对宝根不满,结果那次宝根醉酒,将一盆脏水泼到她身上,此后便不再管他们的事了,只是偶尔在街上见到满秋说几句关心的话。
本来陈家并没把满秋生男生女当回事,是因为宝根哥哥宝柱已经有了一个男孩。不想天有不测风云。那年春天,宝柱媳妇带着三岁的儿子林子边采野菜,一没留神,孩子被狼叼走了,虽然恰巧被几个打猎的遇上将狼打死了,可孩子也断了气。婆婆本来对大媳妇很好,这时则对大媳妇怨恨极深,一边哭嚎,一边和大儿子对她拳打脚踢。其实大媳妇丧子后比谁都心痛,这时便一声不吭地由着自己男人和婆婆暴打,结果婆婆越打月气,抓着头发一抡,嘴里叫着“你咋不去死呢”,她便失去重心,一头撞在院中的石磨上,顿时气绝身亡。
大媳妇的娘家人来,陈家人包括满秋在内都一口咬定大媳妇是因为死了儿子自己撞的头,随后将母子俩一块埋了了事。宝柱虽然当时痛恨媳妇没有看好儿子,却没想到媳妇跟着也死了。在给媳妇、儿子下葬的当天便得了疯病,什么也不管了,见着女人和孩子就样子神秘地说:“别过去,那有狼!”见着男人则说:“那有狼,快打死它!”见人嘲笑他或避开他不是愣在那里,就是不高兴地骂道:“胆小鬼!一会儿让狼咬死你!”自然免不了挨通骂或挨通打,但总没有记性。
这时满秋刚刚生下个女儿,叫招弟,公婆便开始希望她也能生个儿子。之后她虽又生下两胎,却都是女儿,让陈家对她失望又恼火。再后来,宝根的弟弟宝旺娶妻生了个男孩,满秋在陈家彻底没了地位。
在东宫太郎低价强买农田这件事上,满秋虽然惧怕宝根,但她还是冒着挨骂挨打的风险劝宝根不要和东宫太郎交往太深,更不要帮他坑害乡亲。宝根很反感,骂她头发长见识短,每骂必有的一句就是“你个败家娘们”。有时满秋也任性,挨上宝根几巴掌几笤帚疙瘩是难免的。那日满秋身懒,听说东宫太郎晚间又要来吃饭,大为不快,说:“我没心情伺候他,你打死我吧!”说完往炕上一倒。宝根见自己要在东宫太郎面前丢面子,立刻在她身上又抡起笤帚,吓得孩子们跪在一旁大哭。
正这时,东宫太郎进来,见宝根在打老婆,觉得宝根在和他玩苦肉计,心中不悦,但只责怪宝根不该这样对待满秋,说满秋是个好女人。宝根不以为然,说:“中国有句俗话:打出的媳妇揉出的面。”不想东宫太郎竟怒不可遏,大叫道:“巴嘎!”随即凶狠地两掌一脚,宝根便鼻口流血地窝在炕根处。还没等宝根缓过神来,东宫太郎已经转身离去。
不想这倒使宝根夫妇都觉得东宫太郎是个值得信赖、值得亲近、值得依靠的人。此后,宝根一家人多日没有见到东宫太郎,这让宝根惶恐不安,满秋则一直感激不尽。终于一天,满秋主动向宝根认了错,说东宫太郎是个好人,她不该怠慢他。宝根得意道:“要不说呢,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满秋不再反驳,说要好好为东宫太郎做顿好吃的,让宝根再把他请到家来。宝根心花怒放,费了很大工夫才又见到东宫太郎,把满秋的诚挚邀请说给了他。东宫太郎脸上透出惬意的笑,当晚便又成了宝根一家的贵上宾,象似请回的活神仙。
自打宝根挨了东宫太郎打以后,宝根不但不对满秋打骂了,还对她恭敬起来。然而越是这样,满秋就越是对东宫太郎感激、恭敬,似乎不会笑的她,这会儿脸上总是透着神秘的笑。东宫太郎毕竟比满秋大十多岁,他越是受她恭敬,就越是觉得自己遇上了红颜知己,也越发嗅出她浑身上下都透着诱人的芳香,尤其是她那对将胸前衣服高高顶起的Ru房,在日益强烈地刺激着他、吸引着他,他恨不能立刻脱光她的衣服,使他体内的欲望在她更为诱人的禁区内尽情地发泄出来。但碍于宝根拿他当朋友,又曾与他同盟共事,便强忍出一副泰然自若、仁义礼节的绅士风度来。但**的膨胀,强者的高傲,还是让他决定放弃那份应有的定力。此时的东宫太郎,已经把那份定力看得毫无价值,他开始释放自己无须为一个亡国女奴而忍受煎熬的霸气,就象大日本帝国无须忍受资源的贫瘠而毅然挺进富饶的中国一样,能够不让作为丈夫的宝根过于难堪已经是他很是奢侈的仁义了,便开始设法支开宝根,以便得到已让他魂牵梦绕的满秋。凭满秋对他恭敬的程度,他坚信她可以接受他的那种要求,哪怕强迫她一次,以后对她更好就是了。
恰此时,子昂的山庄需要雇工,东宫太郎从别处得到消息后,便让宝根设法进入山庄,说:“这是东条少佐的安排。你到山庄后,目的不是挣钱,是监视周子昂,看他每天都干什么,都和什么人来往,要是有反满抗日分子去山庄,一定向我报告,皇军大大地嘉奖。”
宝根欣然接受,通过满秋和村妮的同乡关系,得到子昂的接纳,被婉娇安排做柴工,负责带领三人在山庄附近伐木打柴,然后锯成柈子,送到各屋院内,只要各屋柴禾能供上用,他们就可以闲着得工钱。
他们为各屋送柈子也只能在院内活动,女人住的房内是禁止进入的,否则要被扣工钱,甚至被解雇。这些雇工们只能遵守规矩,干完活不用和谁打招呼,转身离去带好门。比起那些整日在各院茅房和猪圈里清理粪便的雇工们,他们很得意。但他们更愿当水工,虽然当水工的活更累些,但他们可以挑水进到香荷、婉娇、芸香、多日娜和亚娃、津梅、天娇、小青、顺姬、芳子等佳丽们的灶房内。尤其当水工还负责男女浴房内的杂活,包括往女浴房中的各个浴盆内拎热水、兑冷水,还要等佳丽们洗完澡离开后,由他们负责清洁佳丽们刚刚用过的浴盆,竟觉得佳丽们用过的水是香甜的,恨不能也脱光身子泡在里面,感觉如同和美女们一同洗过澡一般。但他们只能想,想象着佳丽们在浴盆内外光着秀美身子的样子。他们不敢有别的奢望。他们尤其害怕婉娇那双美丽却冷峻的眼睛,仿佛他们所有的心思都能被婉娇看透出似的。婉娇曾解雇过一个水工,是因为那个水工贴门偷听芳子和顺姬在里面洗澡。此后大家便只听招呼,尤其不敢有女人洗澡时靠近浴房。
东宫太郎经常晚间到宝根家听汇报,实际是他又想满秋丰满的身子了,即使听宝根说周子昂身边的女人个个貌美如花,他也忍不过两日想去看满秋。自然,他对子昂身边的佳丽们也神往,但他知道子昂和他的兄弟们一直在寻找枪杀米秋成的凶手,东条敏夫也一再告诫他不要惹事生非,因小失大,并让他率领的开拓团队去别处开垦荒地。他不甘心他率领的开拓团队就这么丢下他刚刚修建的开拓基地,就这么灰溜溜地退出龙封关。他更不明白东条敏夫为何把周子昂看得这么重,是因为他是富商?还是把他当成地头蛇?但在他看来,这些都不重要。他想:中国的东三省已被日本帝国占领,这里的所有中国人都已成了日本帝国的奴役,周子昂再富还能富过东三省?再强还能强过日本关东军?他要找借口让灵野或让牡丹江、宁安的宪兵队除掉周子昂,最终使龙封关的田地和周子昂的山庄、女人们都归他。
毕竟东宫太郎先对满秋动了心,尚未得手,终不甘心,即使宝根把子昂身边的女人们说得再美,他终究没有亲眼见过,便无法抵挡他在满秋身上已经嗅出的醇香,心想,远水不解近渴,即使图谋子昂身边的佳丽,也要先得满秋。眼下,他派宝根进入山庄的主要目的就是寻机与满秋偷欢。他对宝根汇报的内容都表现得不很满意,说都是家常索事,他最需要的是周子昂有没有和反满抗日分子勾结过,白天看不到,会不会他们夜里有来往,就让他想法在山庄过几夜,一旦周子昂被除掉,那里的房子、美人由他挑。宝根便和几个必须驻庄的雇工混在一起。
见宝根可以在山庄过夜,东宫太郎暗喜,便趁宝根在山庄过夜时去让满秋为他炒几个菜,说又想吃她做的菜。满秋只顾恭敬,尽管宝根不在家,因有三个孩子在跟前,便毫无顾忌地热心款待。东宫太郎就象家中的老人似的,一边喝着慢酒,一边逗着三个孩子玩。三个孩子中,老大老二是女孩,一个九岁,一个六岁,最小的男孩才三岁,说话还说不太明白。三个孩子都得了东宫太郎给的买糖的钱,自然也拿当他亲人一般。
吃到很晚,东宫太郎还不下炕,满秋也不好意思驱赶。终于等到三个孩子困了,东宫太郎反客为主地让他们去对面屋里睡觉。三个孩子离开后,他又让满秋陪他喝酒。满秋这时才感到东宫太郎的反常,但已没了主意,只好心怀戒备地坐在他对面喝了酒。待她有些晕时,东宫太郎一把抓住她的手,淫笑地看着她说:“你的,好女人,我的,大大的喜欢。”满秋惊恐不安,但想着他对宝根的凶狠和对她和孩子们的好,便不想弄出大动静,一边求他松手,一边则身不由己地入了他的怀抱,顿时象被铁桶固住了一般,随即他的坚硬的胡茬在她嘴上脸上磨擦着,粗大的手在她丰满的Ru房上乱抓着。
她感到一种强烈的刺激,心里也更是激烈矛盾,直到他的手又强硬地伸到她的私密处,她脑子一片空白了,心中的河堤也彻底崩溃了,浑身散了架似的摊在他怀里,再也无力抗拒了,低声哭泣着,由他扒光了身子。
被东宫太郎强X后,满秋不但不恨东宫太郎,反而和他更亲了。从那以后,宝根家的大门只要夜不上栓,东宫太郎就可象回家一样,直接钻进满秋的被窝里。她已经昏了头了,她甚至不怕宝根知道她和东宫太郎通奸,一方面宝根不敢惹东宫太郎,另一方面,宝根之所以常在山庄住,定是他为讨好东宫太郎欢心而心甘情愿当王八,只是碍于情面不明说罢了。
宝根很快知道自己的媳妇和东宫太郎通奸的事,顿觉五雷轰顶,乱箭穿心,无论对满秋还是东宫太郎,都怀着无比仇恨。满秋虽然误解了宝根,但事已至此,见宝根又要打她,立刻横眉竖眼道:“你敢动我一指头,他就剁了你的手!实话告诉你,别看他岁数大,你啥都不如他!”宝根已经举起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随即懊恼地抱头大哭。满秋想安慰他,他大瞪着双眼怒吼道:“滚!”随即离家又回到山庄。
他不甘心戴上绿帽子,他要向子昂坦白一切,求子昂替他报仇雪恨,在没报仇雪恨之前,他先不去招惹满秋和东宫太郎,以免得吃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