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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娇的心情渐渐好起来,似乎已经忘了平儿的事,心里只有子昂了。给子昂当小工时,手指不慎被倒下的砖砸一下,疼得边叫边甩手,就差哭出来。他心疼地一跃过来帮她揉手,又将她被挤疼的手指含在嘴里。她很欣慰,竟顿时感觉手不疼了,忍不住去摸他英俊的脸。就在头天夜里,他又梦到了她,梦见他为她画人体。她胴体优美,面带微笑地侧躺在一张红毯上,他便热血沸腾第醒来。这时想起昨夜的梦,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道:“我想画你。”接着亲吻她的脸颊。她娇声道:“我是你的,你咋都行。”
正互相亲吻着,忽听屋外有工匠说话声,忙都松开手。子昂开门出去,见两个工匠在不远处寻找什么上前问道:“找啥呢?”一个工匠说:“矩尺找不着了。”他的心在婉娇身上,漫不经心道:“好好找找。”便又回了屋。两工匠在房前房后找东西,他俩在屋里便不敢再亲近,又接着干起活来,不时地互看对方笑,眼里都透着那种渴望。
当天夜里,各屋都已熄了灯,只有子昂住的屋里还亮这油灯。婉娇也没有睡,悄悄地进了他的屋,这是他俩事先就约好这时幽会的。
这时她换了件红色旗袍,显然也化过妆,整个人更加鲜艳娇媚。上个月,子昂考虑香荷肚子大了,先前的衣服怕都穿不下了,就把裁缝领进家,给香荷量身作件宽敞的粉色缎面锈花衣服,又给津梅做了件豆绿绣花的旗袍,随后他又带裁缝进了山,给每个女人人都量了件旗袍。玉莲、丽娜也都给做了缎料新装,但都是斜襟薄衫。
他早已拉上窗帘,惟恐露出一点缝隙,这时见婉娇进来,一边插上门栓一边问:“丽娜睡了?”她说:“跟香子在一块儿呢。”说着扑进他怀里。他抱起她,又亲了一通,才将她放到已经铺好的褥子上,脱去鞋袜,又端详抚摸她的脚。她的脚也秀美,他说象西洋油画中女神的脚,虽不如香荷的白皙,却更透着诱人的俏丽,忍不住要去亲。他俩在兴隆客栈的那个夜,毕竟是他的初夜,高度兴奋和紧张,没能对她的秀美的身子尽情地欣赏。去牡丹春救她时,她二次在他面前全luo,但当时那种难过的心情也无法让他欣赏,今夜他要尽情地欣赏她的风韵袅娜的身姿,画出一幅最美的人体油画。
她也不习惯他这么喜欢她的脚,捧起他的脸娇声道:“快画吧。”他这才起身,将放油灯的木架移到能照到她全身的一米多远处,又去支起画夹。再回身看,她正侧身躺在褥子面,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越发被她的媚气所迷,浑身的血液在涌,身下那里也在膨胀,却故作镇静道:“可以脱了。”她看着他,又娇生道:“你脱。”他已不像在兴隆客栈那夜那么紧张了,从容地为她解扣脱去旗袍,露出红肚兜和红短裤。当她的丰满秀美的胴体再次展现在他面前时,他又兴奋得头发昏了,忘情地将脸贴在她丰满的双乳间,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吸吮着连连道:“你是我的,我舍不得你。”更加抑不住他被憋了许久的欲望,忙也亮出自己健美的胴体,一同颠鸾倒凤起来。
婉娇不再图名份了,她看出他挺惧怕米秋成。她不想难为他,单凭她又在妓院待过,即使子昂愿意,他父母也定会嫌弃。眼下她虽然觉得对不住香荷,但米家对她们也很无情。她也不完全是报复米家,是子昂也太让她割舍不下,她只求子昂能把疼偷偷分给她一些。
子昂与婉娇重温旧梦前也经过一段思想矛盾。所以决定重温旧梦,并非完全出于香荷对他禁房,就是不对他禁房时,也不如和婉娇在一起快乐。他需要婉娇,他知道婉娇也需要他,他要长此这样将她金屋藏娇,与香荷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里。此后,子昂只要住在山上,便夜里偷偷与婉娇睡在一起,云雨过后也不想睡,互相搂着说起悄悄话,说的最多是以后怎么做生意。
生意方面,她显然比他懂得多,就帮他出了许多主意,连日后在山上养猪、养鸡、开豆腐坊和在镇里开油铺、肉铺、馃子铺都想到了,说:“要开油坊、磨坊,咱还得多养猪。我给你算,一头猪咱就打卖二十块大洋,一百头就是两千块,一千头就是两万块!两万块再换成票子呢?这样才能赚大钱!”他很感兴趣,但还是心里没谱,说:“钱是不少,可咋养那些猪?”她点他一下脑门道:“这你咋又笨上了?你不要开油坊和磨坊吗?到时得出不少豆粕儿、苞米糠。我见过开油坊的,出了豆粕儿都卖给养猪、养鸡的。咱要养猪、养鸡,这些东西就都不用买,再参些猪食菜,能养不少猪和鸡呢!养猪也不用咱自个儿养,花钱雇几个人,每人每月给五块大洋就不少,肯定有人抢着干。到那时,就打咱的豆子、苞米都喂猪、喂鸡了,那榨出的豆油可就是白捡的。要为了卖豆油,那咱卖猪肉的钱就是白捡的。”他恍然而兴奋,捧着她的脸道:“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咋这么会做买卖!”她说:“你姐夫活着时,别的不行,算这个,他可在行了;我都和他学的。也没特意学,一个妇道人家,学了没啥用,没想到今儿还用上了!”他搂着她说:“那我可托你的福了!”接着又说:“这样,以后你就是山庄的大管家,我就跟着你吃香喝辣的!”她撒娇道:“那你是大当家的。”他说:“也行,咱俩分工,你管内,我管外,你是大管家,我是大当家。”然后搂着一起入睡。
婉娇给子昂的开心远比香荷多。颠鸾倒凤时,她在他怀里娇媚得让他激情迭起,和他谈生意时,她就像个先生。那夜,他俩又唠起银圆的事。子昂说砖场老板管垚能帮他兑换很多银圆,一块银圆能兑一块二三。婉娇说:“我那时帮你兑是一块一,在牡丹江是最高价了,换别人,我顶多一兑一。”他故意问:“为啥给我兑的多?”她又用手指点他脑门道:“小傻瓜儿,稀罕你呗!都稀罕得不行了。”他笑问:“咋不行了?”她拍他一下道:“别乱问。”但还是说:“晚间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你。”说着把她搂得更紧。
沉静片刻,她又说:“这么说大洋涨价了?你说那人能不挣你钱?挣你钱还这么高?”忽然问他:“你啥时去牡丹江?”他一下的到平儿,问:“啥事儿?”她说:“我给你找个明白人儿,他能告诉你现在黑市上的准价儿。他姓施,真名不知叫啥,都叫他施大洋,专门在黑市上倒动钱,老何就是跟着他干的。”他问:“那我咋找他?”她说:“他家在街里开百货店,叫什么益百货店,说是挺大,一打听都知道。你去了就提老何,说老何活着时跟你说的。”他说:“这事儿我还真得弄准了,咱那些大洋要都兑,少一分也得丢不少。等咱把房子都盖好的,我去一趟,不光是兑钱的事,我还想去懿莹家看看。”她看着他问:“还惦记她呢?”他说:“懿莹当初对我是真心的。你也尽力了。她没成我媳妇儿,不是她的错,我一直感激她。她家现在这样儿,我就想替她照顾她家人。”她笑着问:“我问你,你要见到懿莹咋办?”他叹口气道:“也不知能不能见到,他跟景祥去投救国军了,现在说是同盟军,都是抗日的,可不知他们现在在哪。”她惊讶道:“是吗!你听谁说的?”他说:“和景祥一伙儿的。你别问了,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日本人正抓他呢。”她觉得他是不信任她,有些委屈道:“我不乱说呀。”他说:“跟你说也没事儿,问题我答应人家了,不对任何人说。好姐姐,别生气,噢。”说完吻她一下。她又问:“那问懿莹行吗?”他说:“那没事儿。”她说:“我是打比方问,假如你要见到懿莹咋办?”他明白她的意思,说:“那还咋办?认她做妹妹。”她撇下嘴说:“我不信,那会儿为她死去活来的,现在说是妹妹,就能真是妹妹?我看你也就嘴上认,心里不带认的。你还认我是姐呢,现在让你欺负了。”他不介意,笑着点下她鼻子说:“我可是你教坏的呀!”她撒娇地捶打道:“你才坏呢!芸香都让你带坏了,要不我看得紧……”他打断她说:“谁让你总和鲁荫堂在一起,我的心都要碎了。”她愣下神说:“这我没想到。”接着又娇声道:“你别生气,我跟他也是被强迫的;谁都不敢惹他。他对我还算挺好的。”又对他撒娇道:“那也赶不上你!我知足了,随便哪天两眼一闭都不亏啥了。”他嗔怪道:“别瞎说!”她继续说:“下辈子还要和你在一起!”他说:“下辈子不定咋回事,就这辈子,日子还长呢!咱把咱的世外桃源建好了,把咱几辈子的美事都做了。”她惬意地依在他怀里,准备去拥抱以后的好日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