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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子的家在日本长崎,父亲秋田英夫在日本一直从事教育工作,也是日本共产国际成员,竭力提倡与包括中国在内的各国友好往来。
日本大正天皇去世后,新继位的太子将年号改为昭和。从此,日本已经奉行了多年的自由主义和国际主义开始遭到冷落,并排斥西方文明的知识与文化,古老的日本意识形态开始复活。在日军发动“九.一八”事变的同时,强烈的军国主义和帝国主义潮流在日本国内骤然凶猛。日本国内的政治家们完全丧失了影响,陆军和海军成为支配政府主导力量。
昭和六年冬,若槻内阁倒台,政友会总裁犬养毅组阁,荒木贞夫任陆军大臣。昭和七年春,犬养首相被军方暗杀,斋藤子爵组成了非党派人士内阁,荒木贞夫继续担任陆军大臣,高桥是清任藏相,从而结束了日本党派内阁制度,军国主义占领统治地位。
在这种情况下,日本国内开始执行向大陆扩张领土的胆大妄为计划,他们这时的攻占目标主要是中国和苏联。同时,为了压制国内反战派的抗议和宣传,主战派对一些反战派的活跃成员实施了下狱、绑架和暗杀行动。秋田英夫就是在这一系列阴险的行动中突然失踪。
芳子是秋田英夫的三女儿,一年前她刚十七岁,正在中学读书,是学校里很有名气的一枝花。父亲突然失踪后,她和家人分头打探父亲下落。就在这时,有一人正悄悄地跟踪她。
当她发现身后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在跟踪她时,立刻提高了警惕。那人见她已提高警惕,就突然在她生后说道:“你在找你的父亲吧?我知道他在哪。”她这才止住步,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他靠近她道:“他现在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是同党。你要想见他,我可带你去见他,但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个人就是近藤四郎。近藤四郎特别痴迷女色,热衷于不择手段地猎取年轻貌美女子玩弄。他的猎取对象主要是各中学的貌美女学生。他知道,女生学被男人强bao后是不好声张的,如再舍些好处,此猎物便可随其操控,其乐无穷。他对芳子就是事先看好的,并对她的家址、家人、学校和她每天的出行线路、时间都探得清清楚楚。但芳子从不单独走夜道,这使他一时不得下手。
日本关东军占领中国东北后,其叔父近藤佳彦被以“文职人员”征入关东军,日军攻下牡丹江后又被安排到掖河日本宪兵队。眼见牡丹江局势得到控制,包括妓院、烟馆在内的各种商铺也纷纷开张营业,近藤佳彦想起家乡的侄儿无所事事,常为寻花问柳惹是生非,就为他捎信去说:“大日本帝国为延续圣战,日本海军已在中国上海为将士提供慰安所,所招妓女,多在长崎,只要忠于天皇,肯为关东军圣战效力,我大和国民均可军商一身,既可私利,亦可安抚将士,报效天皇。牡丹江现已成为大日本关东军占领区,驻军将士也需安抚,实为大日本帝国完成圣战之所需。牡丹江原已青楼密布,但都规模不大,生意萧条,望你以商家之身速来中国牡丹江,一统青楼,振兴家国之大业。”
近藤四郎欣喜若狂,只是他梦寐以求的芳子尚未得手,实不甘心。因叔父在信中让他“速来中国牡丹江”他只好暂时放下芳子,乘商船先到朝鲜,又辗转到了中朝交界,继而从中国延吉直奔牡丹江。
与在掖河宪兵队的叔父见过面后,他立刻在牡丹街低价收购两家频临关门的妓院。见所接妓院中妓女寥寥、树老株黄,他不禁又想起他还没有得手的芳子,想借回长崎招募妓女之机顺手牵羊,既可满足他的私欲,又可帮他经营,便将妓院事务做下交代后返回日本长崎。
这时他已知道秋田英夫是反战分子,军方特务要对他们中的一些人采取秘密行动,但他并不知道军方如何处置秋田英夫。通过再对秋田家人监视、打听,他猜想秋田英夫已被军方采取行动,而秋田家人尚不知晓,仍在分头寻找,便紧紧盯住芳子不放。
芳子虽对一陌生男人跟踪自己感到不安,但听近藤四郎说他是父亲的同党,立刻欣喜若狂。这时,近藤四郎又对她说:“你跟着我,要保持距离,不要被别人发现。”就这样,她跟着近藤四郎到了港口,先被安排在一个旅馆的房间内等候。可等了很久,近藤四郎回来对她说:“你父亲是反战分子,有人在抓他。他现在藏在一艘商船内,不敢露面。你只能到船上见他一面,但要装着不认识,然后你就下船回家。”她信以为真,又跟着登上一艘商船。
船上都是准备去朝鲜和中国发财的商人。近藤四郎将她带进一个货仓,告诉她往一个只能进去一人的货物间隙里走。她在前面走,近藤四郎在后面用一个毛巾捂住她鼻子,她吃了一惊,只挣扎了几下,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时,她正躺在一间客房的床铺上,身上盖着毯子,近藤四郎正坐她旁边用淫荡的目光看着她。她又吃一惊,忙要起身,觉得身下摇晃,更觉得头晕想吐。她意识到自己在水上行驶的船上,立刻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自己一直没有见到父亲,不禁紧张起来。她又掀去身上的毯子,身上衣着整齐,并无异样的。这时她想吐,近藤四郎忙扶她。她想推开他,但腹内的东西已经开是往外喷了,喷在他的身上。他没有生气,在她背上轻轻抚摸拍打着,她已经顾不了这些了。
终于适应了些,她问近藤四郎道:“我父亲在哪?”近藤四郎淫笑道:“他在中国,我怕你不相信,就先让你睡一觉,实在对不起!”说着向她深鞠躬。她半信半疑,又问:“我们这是去哪?”他说:“去中国,是你父亲让我带你去的,他很想念你。”她在家里深受父亲疼爱,但她还是不信近藤四郎的话。她想起她的学校在号召男女学生到中国为天皇效忠,不少同学都热血沸腾地报了名,但她没有报名。她想起父亲就在头一天还对她说过:“我们日本资源匮乏,军方进兵中国就是去掠夺,这是不道德的,有损于我们大和民族的形象。就象我们住家过日子,你家东西少,就可以到有钱的人家去抢吗?说是建立东亚共荣圈,那是骗人的!谁的家园肯让外人去建呢?所以,建成共荣圈也是不可能的。况且中国人多地广,有数千年的历史和文化,还曾经一度马踏欧洲。拿破伦就曾说过,中国是一只沉睡的雄狮。八国联军已经把它捅得半醒了,我们日本这时再去捅它,它就会完全地醒过来。我敢说,一旦这只雄狮真醒过来,它会张开血盆大口,吃掉捅它的人。现在的中国已经不是大清国了,中国的国民党和共产党又抵触,但是都有主张的。打个比喻说,如果有人打了你姐姐,你能袖手旁观吗?所以说,面对这样一个人口众多,地域广阔的主权国家,我们要想打赢这场战争,那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它甚至可以耗尽我们所有的国力。真要到了那时,我们将面临着灭顶之灾!”想到这里,芳子坚信父亲不会去中国,自己是被绑架了。她愈加恐慌地哭道:“我要回家,你让我下去!”近藤四郎说:“你现在要下去,只能跳进大海喂鲨鱼。要想回家,我不反对,那就等船靠岸再说吧。”
可等上了岸,已经是朝鲜了。她更是六神无主,哭着哀求近藤四郎送她回家。近藤四郎说:“我也是要回家的,你要想回家,就乖乖地跟着我,等我把事情办完了,我们一起回去。”她只好乖乖第跟他到了牡丹江。
一到了牡丹江,她就被近藤四郎带进妓院。她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还随近藤四郎进了一个房间。这时的近藤四郎,立刻脱去了所有的伪装,也扒光她公主般的尊严。她的眼泪要哭干了,但在这里,她更是叫天叫地都不应。
尽管她被近藤四郎视为掌上明珠,但她的脾气也开始变得暴躁,曾用水杯将近藤四郎的额头砸开一个口子,血流满面。近藤四郎恼羞成怒,不多日就让她当了接客头牌。虽然价钱很高,但仍有人出于好奇多花钱点她。芳子死活不接客,但近藤四郎将她扒光衣服,用两根大擀面杖粗的长木棍将她“大”字型绑上,使她躺在地炕上不得翻身,让嫖客毫无阻碍地在她身上发泄。而凡来点芳子的人,都是有的钱人,即使做这种事情,他们也想总摆出绅士的样子来。见芳子这副样子,还惊恐万状、拼命摇头地用日语大哭大叫,不知她在骂人还是乞求,实在不忍心上去,也觉得很没情趣,便衣服都没脱就出去了。但近藤四郎还是收他们那些钱。嫖客有些不服,但立刻从外面进来几个凶汉,吓得那嫖客只好如数交钱逃去。
但也有不绅士的嫖客,见芳子长得清丽动人,便不顾她怎么狰狞第哭喊,还是将其淫恶射进她体内。芳子清楚地记得,自从开始接客起,一共有三个嫖客点了她,但只有一个人在她体内留下罪恶,她清楚地记着这个人的长相,这个人就是津梅的男人张宝来。
张宝来一直疼爱津梅,也由着津梅对他管束,但让一直让他感到屈辱的是,爱妻的心里一直装着他大连襟李春山。
李春山想当米家女婿,是因他选中的是津梅,津梅的芳菲也是为春山而开。然而父亲“先可大的来”,使得她的心上人成了大姐津兰的男人,她便一直为春山哥娶了大姐而心痛。遇到宝来时,虽然见他长得也算得过去,但女儿总要出嫁的。
宝来深被津梅的美色所打动,但婚后他曾夜里听到津梅梦喊“春山哥”,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开始偷偷询问春山和津梅的事。大人们自然要要避讳,可那时天骄、香荷还都小,三套两套就套出一些秘密来,原来自己心爱的媳妇曾与大连襟李春山有过私定终身,是岳父从中别了一脚,他们才没结成夫妻。但见津梅每次见到春山时连“大姐夫”也不叫,彼此如同仇人一般,这才觉得津梅到底还是他的。后来他又发现,津梅就愿回娘家,有时在娘家一住两三天,而他在牡丹江有山货生意,不能在岳父母家陪她两三天,就让她在娘家住两天他再来接她。接着他又发现,春山常常为岳父母的米铺送大米,便怀疑津梅所以喜欢回娘家,是与春山藕断丝连,甚至怀疑爱妻已和春山私通成奸。
但捉奸要抓双,媳妇在娘家通奸岂能抓双?便整日郁闷,时常酒后露出疑心,津梅便一肚子委屈地又跑回娘家。醒酒之后,亲爹亲妈都骂他胡思乱想,便又悔恨不已,忙从牡丹江去龙凤接媳妇,还怕津梅不能原谅她。而这时的津梅又恰恰不敢让娘家人知道宝来怀疑自己与春山通奸,一旦让爹知道,她以后连回娘家都不敢了。宝来也不敢对岳父母露出自己的怀疑,毕竟没有真凭实据,一旦真的冤枉了米家姑娘,米秋成是定不会饶过他的。于是,宝来嬉皮笑脸地和津梅一亲近,津梅便乖乖地跟他回了牡丹江。然而他却更加怀疑津梅心里有鬼。可他实在抓不到津梅和春山私通的证据,也实在是对津梅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索性无所顾忌地跟着酒肉朋友逛窑子。
虽然宝来家里做着山货买卖,可真正当家的是他爹,到山里进货也基本是明码实价,绞尽脑汁地砍砍价,也没有太多的赚头,为寻刺激偷去逛把窑子,也是花小钱玩把远不如自己媳妇可人的,就想兜里有他可劲花的钱,去家门牌亮的青楼点个头牌姑娘。
自打他将子昂爹妈送到龙凤后,他就惦记从子昂身上捞好处。子昂还真就如了他的愿,二百块银元让他欣喜若狂,从龙凤回到牡丹江,大白天就去了一家价钱高的妓院。
半个月前,他见火车站旁开了一家妓院,进去听说头牌是个日本姑娘,心中好奇,当即付了二十块银元点下来。一进屋,见一个姑娘赤裸地用两根木棍绑成“大”字型,不禁吃了一惊。仔细再看,这个姑娘确实比自己媳妇还年轻貌美。这个姑娘就是刚被挂了头牌的芳子,在柜前收他钱的就是若玉。
见有男人进来靠近,芳子惊恐万状地摇头哭喊。宝来虽然听不懂日话,但他知道她是被强行接客的,有些不忍,只是喜欢地在她的光洁的身上摸了摸,转身出去让若玉给他换一个。可若玉还是收他原来的价,只要姑娘是光着身子的,只要进去了,一概按办过事收钱,出来再进去算两次。想他只是摸了姑娘几下,花去二十元实在冤得慌,又想那被绑的姑娘实在清秀迷人,索性心一横,又掏二十块,不顾芳子如何哭喊,回房间脱光衣服扑上去。
芳子被宝来强X后,再次将嗓子哭哑了,便想一死了之。可绝了一天食,她又不想死在异国他乡,便乞求近藤四郎道:“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不接客!”近藤四郎念她是本国人,不想往死里逼,便让她到前厅迷惑客人。这时她倒很感激近藤四郎了,尽职尽责第当起肉皮幌子来,近藤四郎时常还恋她的身子,她也只好乖乖地迎合。见芳子不再哭丧着脸了,近藤四郎又对她好起来,有时她提的要求也应允。
这一切,都被若玉看得明白,便主动讨好芳子,教她说些简单的中国话,便成了芳子的知心人。那日近藤四郎要更换一些妓女,被换掉的妓女可能被送到别的妓院里,也可能送到军营里。若玉岁数大,自然要被换掉的。她害怕极了,忙求芳子忙她说情,并保证一定尽心打理前台、招揽客人。近藤四郎竟答应了芳子,见芳子中国话听不懂几句,便让若玉一边继续当**,一边教芳子说中国话。若玉虽暂且被留下,但她看出近藤四郎的心思,等芳子学好中国话,她被送到哪里就不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