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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蒋绍黎入赘嫁石女 武荫堂贪美霸婉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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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耀宗虽不能正常夫妻生活,但架不住他常在婉娇身上努力着,偶尔也能获得一入。这时婉娇与蒋绍黎合房,见他**狰狞一般,还是有些惊讶。她嘲笑何耀宗那物象腌了一冬的蔫黄瓜。他原以为她还是处女身,欣喜若狂,可颠鸾倒凤过后,并未见她那里流下红,显然已被破过身,有些失望道:“你不说他一点也不行吗?”她疑虑道:“真不行,一下就蔫了。”可就这一下,让蒋绍黎空欢喜一场。她开始也认为他和她是头夜,但眼下也对他怀疑道:“你还挺懂的。”他忙说是听别人讲的。

    其实婉娇这时不知,就在她被嫁到何家两月后,蒋家父母觉得蒋绍黎也该放下婉娇了,便让媒婆在邻村为他物色一门亲事。可一连说了几家,无不嫌他家穷。倒是有户地主家要招上门女婿相中了他,并愿给蒋家一笔厚礼。蒋家父母见蒋绍黎一天神不守舍,跟个游神似的,就想让他有个媳妇拴住他,虽然是上门女婿,好歹还有一笔厚礼,可以用来给下面的儿子娶媳妇,一面答应下来,一面又劝说蒋绍黎。

    蒋绍黎这时想,已经当了富太太的婉娇,以后也只能把自己当成过路客,便应下这门亲事。成亲时没让本村人知道,直接和那地主的女儿拜了堂。拜堂时也没有外人来贺喜,几乎都是地主家的人。这时地主才告诉他,他娶的媳妇是石女。他不懂石女是什么,地主坦然告诉他,石女就是不能生孩子,并承诺说,如果她对石女好,他们保证日后为他再娶个黄花闺女,但生的头个儿子要认石女做亲娘。他为自己日后能有两个媳妇感到高兴,便保证一定能对石女好。

    原以为石女生不了孩子也是女人,暂时能满足他ing欲也可以,却不想,洞房夜他和石女连房事也办不了。他这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石女。见他心烦的样子,石女变脸道:“我本来不想嫁给你,都丢回人了,是爹逼我和你成亲的,没办法儿,咱俩就是面儿的事儿,你就等我爹给你添房没啥病的媳妇儿吧。”他听出她和他成亲不是第一次,随后知道她是被前一婆家休回娘家的。可这时说什么都没意义了,只好等着地主给他填一房可以办那事又能生孩子的黄花姑娘。但他不知什么时候能如愿,和石女睡在一起也不能尽兴,便继续偷着去看婉娇。婉娇不知蒋绍黎是如何知道女人的事,不论他怎样,自己已经嫁人了,便不去计较。

    此后,蒋绍黎每隔两三日来一趟,晚间在那个房间里与婉娇颠鸾倒凤后便相拥而眠睡,倒也甜蜜而温馨。好在店里没有长住客,他俩又很小心谨慎,便没有外人知道他俩夜里在一起的事。

    与蒋绍黎合房不久,婉娇的父母又来牡丹江看她。她憎恨父母,连理也不理,倒是何耀宗还讲些亲戚情面,总让她的父母有个台阶下。父母临走时,母亲仍努力打消女儿对他们的怨恨,猜想女儿心里必是还在挂念蒋绍黎,就耐着女儿的冷脸子道:“绍黎也成亲了,让外村儿一个地主家招了上门女婿,也有好日子过了。”

    婉娇这才明白蒋绍黎为什么和她办事前就懂女人的事。但她并不恨他,反倒更加恨起父母来,要是父母成全他们俩,她不至于嫁给一个废物,蒋绍黎也不能委曲求全地去当上门女婿,不禁更加伤心,一边哭一边训斥父母道:“以后不许你们再来!卖闺女的钱都拿了,还舔个大脸来干啥?谁家卖完的东西还老去看?烦不烦人哪!”何耀宗确实很瞧不起岳父和岳母,但婉娇骂得太狠了,闻声过来劝婉娇道:“别这样,咋的也是咱爹咱娘。”婉娇更加凶狠道:“可我不是他们闺女了,我现在就是个玩意儿,早让他们给卖了。”又冲父母严厉道:“记住了,以后你们谁都不行来,再来我就寻死去,我死都不愿再见你们了!”父母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曾经乖巧的女儿如今变得如此无情,只能伤心地离去,真就再也没来何家。

    后来再遇蒋绍黎,婉娇问他入赘的事,他这才哭着对她说出实情。原本因他有事瞒着她而不满,赌气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了,在家好好陪媳妇,可听他说他的媳妇是石女,那种事根本办不了,她就更觉得对不住他,消了气,让他以后接着来,每次他来,再没心情也会满足他。

    五个月后,婉娇果真有了喜。何耀宗发现她不时地呕吐,知道她已经怀上孩子了,却说不出是喜还是悲。他立刻提醒蒋绍黎该离开了。不想蒋绍黎已经舍不得婉娇,婉娇也离不开蒋绍黎,但他俩谁都说不出口。何耀宗离开后,他俩搂在一起哭了好一阵。

    蒋绍黎不敢再进兴隆客栈了,甚至不敢在客栈前经过,是怕被何耀看见。但他还想和婉娇在一起,有时想得他恨不能去杀了何耀宗,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毕竟何耀宗已经让他得了那些日的快活,而且还真的给他一笔钱。

    原本他已放弃了在黄花甸子开的那片地,现在他又拣起来,媳妇家不差他种的那点粮,但他坚持自食其力终不是什么坏事。蒋绍黎只要在牡丹江有事做,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去偷看婉娇。他见她的方式是躲到几十多米远的牡丹香饭店里,一边慢慢喝着闷酒,一边透过窗户朝兴隆客栈方向望,还真能看到她出来进去的,每次见到她,他都心急火燎一般痛,但也只能强忍着,常常是眼泪忍不住涌出来。

    就这样,他一直望到她挺起大肚子。牡丹香的老板是个大脚老太太,六十左右岁,性格开朗。许是因为蒋绍黎长得英俊,老太太对他比较关注,也很热情。又见他总是座在靠窗的地方朝外看,便也跟着往外看,发现兴隆客栈那年轻俊美的老板娘每次出现时,他的眼里都有泪光在闪烁,终于看出些门道,也只是抿嘴笑,从不去打扰。

    再后来,他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掐算她已经爬炕坐月子了,便不去牡丹香喝酒了。第二年春,他的田地又该翻种了,估算婉娇生的孩子差不多百天了,就又去牡丹香喝小酒。

    这日中午时,老太太见他来了,忙朝窗户跟前的座位瞧,见都被座满了,就召唤一个正吃饭的青年道:“六子,去,那边儿吃去。”那六子莫名其妙,一边嚼着,一边问:“干啥呀?”老太太笑着喝斥道:“娘了腿儿的,让你去你就去!干娘的话你也不听啦?”六子忙点头道:“听听听!”忙端起包子去了里面桌。蒋绍黎没有多想,谢过老太太,坐到那靠窗的桌前。终于,他又看见了婉娇,大肚子已经瘪下了,还是那么秀美,觉得她比以前还楚楚动人了。

    他实在忍不住了,便不顾一切地又去看她。婉娇生下的是男孩,因是冬天生的,她在生产时又不太顺,故给孩子起名叫冬平,乳名平儿。婉娇很感激何耀宗,对他也温柔许多,还天天让他搂着自己睡。但她更想蒋绍黎。有时何耀宗看她自己一个人在那笑,便好奇地问:“想啥美事儿呢?在那傻笑。”她先被他下一跳,然后冲他横眼道:“你才傻呢!”说完转身走了。看着她离去,他自己叹息道:“可不就我傻,天地下头号大傻瓜!”接着又莫名其妙地摇下头。

    这时婉娇又见到蒋绍黎,欣喜万分,毫不犹豫地又投入他的怀抱。何耀宗发现他俩又到了一起,甚至把孩子的摇篮也挂在他俩当时住一起的房间内,顿时恼羞成怒。

    那日,他见他俩正有说有笑地在房间里面哄孩子,竟将一把菜刀架在蒋绍黎的脖子上。婉娇见状,竟跟疯了似的上前抢刀,抢刀不下,猛地将何耀宗推个趔趄,并怒视他道:“你要伤着他,我就和玩儿命!”何耀宗惊呆了,随后刀一扔,蹲在地上捶头哭道:“我造孽呀!”婉娇郑重对他说:“你放心,孩子永远姓何。可俺俩的事儿你别管,要管你就自个儿管孩子,我走。”何耀宗只好由着他俩继续偷欢,但规定蒋绍黎每次只能夜间来住店,次日天亮前必须离开。这个协议蒋绍黎履行了。就这样,他俩又持续了三年多。其间,他俩又生下一个女孩儿,却取个洋人名字叫丽娜,自然也姓何。

    就在生下丽娜那一年,蒋绍黎终于纳了一个姑娘为妾,年纪比婉娇小五岁。娶亲之前,他对婉娇提起过,说石女也想让他生儿子,他也是没办法。婉娇不愿他纳妾,倒希望他能不顾一切带着她和他们的女儿逃到偏远地方去,安下属于他们的家。但她已经看出,蒋绍黎最大的愿望是想娶个没被别的男人破过身的黄花姑娘,便无法怪他,也无法劝他,只能希望他以后还来与她偷欢。

    自打纳妾以后,蒋绍黎好久没再来客栈。婉娇想他,尤其在夜里,可想见见不着,恨又无法恨,倒担心他再也不来了。那段时间里,她就象丢了魂似的。本来她对芸香挺好,可这时却看她干什么都不顺眼,常常无缘无故地对她发脾气,弄得芸香渐渐与她感情距离拉大了。她也常常好忘事,明明要去梳妆台上取东西,可到了跟前却忘了自己过来要干什么,左想右想也没能想起来,便又回到原地上,忙了一阵才想起,恍然大悟地奔向梳妆台。

    从入冬到春天,蒋绍黎一直陪着新媳妇。但他渐渐觉得新媳妇并不如婉娇温存体贴和相融默契,便又来与婉娇偷欢。见蒋绍黎终于又来了,婉娇高兴得忘了所有的不愉快。此后,他们虽然不象开始幽会得那么频,但每月总能合上一两回。每次他来,她总会撒着娇地在他怀里哭一回,问她为什么哭,她却只说是高兴的。

    似乎婉娇和蒋绍黎的这种关系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但在蒋绍黎纳妾第二年,牡丹江的税务分所变成了税务分局,而横道河子税务分局则变成了税务分所,两地税务人员来了个全员大对调。新调来的税务人员立刻分派到各区,火车站这片则由一个叫鲁荫棠的税官负责。鲁荫棠三十多岁,身材魁梧慓悍,如同凶神一般,百姓见他都有畏惧感。此人在横道河子税务分局时就联系牡丹江的各领域,因此在牡丹江的警察分署和黑道里都有不少狐朋狗友。到了牡丹江的辖区内,他可以横着膀子满街晃,几乎没人敢惹他。

    一日,鲁荫棠来到兴隆客栈查税,一见到婉娇便两眼发直了,目光在她脸上、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虽然婉娇这时已经二十六岁了,但谁看她都说也就二十多一点。见凶神般的鲁荫棠总是盯着自己看,婉娇心里不禁恐慌。但鲁荫棠此后经常来查兴隆客栈,每次来专收住店客人的人头税,即使没有那些人住店,他也往高估着要,客栈简直没法开下去了。其实婉娇心里最明白,鲁荫棠在打她的坏主意,便不敢和他面对,总让何耀宗出面交涉。何耀宗也很无奈,找了许多他的朋友出面说合,但他能找到的人谁说也不好使。

    又一日,鲁荫棠来后见婉娇自己在前厅,就说要挨个房间看一看,并让她跟随着。婉娇只好胆怯地跟着他。当走进一间空房时,他对站在门口婉娇说:“你进来,我跟你说点事儿。”她犹豫一下,只好也进了房间,并故意开着房间的门。鲁荫棠淫笑道:“我听说了,你外面有个野男人,你男人连管都不管。”她心中一惊,不安地朝门外看。他又笑道:“对,这话别让外人听。”说着过去关了门,并反插上。她感到不妙,害怕地哭道:“长官,你要干啥呀?”鲁荫棠靠近她安慰道:“别哭别哭。”说着伸手为她擦泪。她不敢拒绝他,身子在颤抖,由着他为自己擦泪,他就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她不敢喊,怕被外面住店的人听见,一边往外挣,一边哀求道:“长官,你别的,让人看见不好。”但他的臂膀比蒋少黎还有力,她的身子象被铁板箍住一般。他紧搂着她,语气温和地说:“你别怕,咱不让别人看见,听我跟你说。”她便不挣扎了,但还在他怀里颤抖。他淫笑着在贴着她耳边说:“你咋这么不会看事儿呢?我不想难为你,我就是太稀罕你了!再说了,你找野汉子也不挑一挑,找我这样儿的,保准儿你舒服。今儿我就想让你知道我咋疼你的。”她又挣扎道:“求求你,放了我,我给你钱。”他说:“我不要钱,就要你。你要随了我,以后我给你钱。”说着一把将她抱起,象抱只羊羔似的,嘴在她脸上狂亲乱吻。她拼命地左右扭着脸,却怎么也躲不开他的嘴,便在他怀里只是哭。他将她放倒在炕上,健壮的身体随即压上去,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顺着光滑的皮肤由Ru房摸到身下的隐私处。她有些喘不过气,整个身子也散了架,终于没了防守的气力,鲁荫棠便自如地脱光她的衣服……

    从此,婉娇便成了鲁荫棠炕上的女人,兴隆客栈的一切官税也不用交了,而且客栈的房间几乎天天都爆满。但有个单人间,不论客人多少,给钱多少,是绝对不让客人住的,那是婉娇和鲁荫棠的专用间。鲁荫棠的ing欲旺盛,只要不回横道河子的家,两天不来找婉娇三天早早的,近乎是公开的事了,何耀宗想管也管不了,周围人知道也不敢随便讲,装着不知道。有同情婉娇的,还有也想在婉娇身上找便宜的骚男人,但因她被鲁荫棠霸占着,即使有贼心也没贼胆,只能去看她一眼过下瘾。鲁荫棠每次来客栈,婉娇都很热情,一同钻进他俩的小天地,屋外的事情除了安排房间、结账收钱,其它几乎都不用她管。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人,对这种让人说三道四的事已经无所顾忌了。

    其中一日晚间,蒋少黎又来和婉娇幽会。婉娇将他带进一间僻静的空房内,关上门,将她和鲁荫棠一起睡觉的事告诉了他,并劝他以后不要再来了,守着媳妇好好过日子。蒋绍黎顿时发了懵,毕竟婉娇是他初恋,又生下本该是他的两个孩子,已早把她当成他三个媳妇中的一个了,而且是越来越感到是最称心的一个。这时他后悔自己此前对她不珍惜,何耀宗那方面不行,自己又和她见面少,所以她才另寻新欢,不禁感到心象被人挖走了,抱着她失声痛哭,并求她带上丽娜跟他去别处安个家。

    婉娇突然严肃起来道:“咱俩在一块儿都四年了,你娶小儿的才还不到一年,今天你不想要她了,那你当时娶她干啥呀?我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娶她之前咋不带我走?是不太丢你的脸?”他忙否认,立刻被她打断道:“你知道吗?你回去娶她那阵子,我的心里多难受?可我没怨你,为啥呀?你讲话儿了,我不是黄花儿姑娘,你不就想娶个黄花儿姑娘吗!现在你黄花姑娘也娶了,就别再碰我了,我现在比那会儿还埋汰!”她说着显得很激动。

    蒋少黎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番话,顿时感到惭愧,又哭着解释道:“都怪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她继续责问他:“你咋没多想呢?光想着那点儿事儿啦?你咋就不为我多想点儿?你咋不想想平儿和丽娜都是你的种儿?你没想那么多,还在乎我跟谁睡干啥呀?”他觉得理亏,也觉得委屈,更觉得婉娇珍贵,但珍贵的将不属于他的了。他认为这一切都是鲁荫棠造成的,便悲愤地骂道:“姓鲁的,你个王八蛋!我就在这等着,我非杀了你不可!”婉娇顿时和他翻了脸道:“你诬赖!这事儿和他没关系,是我和他好的,以后他就是我靠山。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要住,就搁这住一宿,但可别碰我,我现在可是他的人了!我还得提醒你一下,他可又高又膀的,抓你就跟抓只小鸡儿似的。我都尝过了,可他不是抓我,是抱我,抱我就跟抱只小猫儿似的,可舒服了。我现在可愿让她抱了,他抱多久我都愿!”她想把他气走。

    他看出来她已经喜欢上了鲁荫棠,便恨起她来,尤其她的这席话更让他恼火,突然愤怒地掐住她脖子,并将她按倒在炕,恶狠狠道:“那你去死吧!”她顿时喘不上气来。但她既不反抗,也不挣扎,看着他,等着让他掐死,泪水泉涌般地流出来。

    他顿时心软了,忙松开手,抱着她痛哭。她闭眼躺在他怀内,剧烈地咳嗽着,咳得心要吐出来。他心疼地为她拍着后背,又哭道:“娇儿,我错啦!你原谅我,我是真离不开你!”终于见她喘气正常了,他也不哭了,抱着她的头,疯狂地亲吻她的脖子,他还用舌头舔,舔她被他掐过的地方。将她脖子舔个遍,他又舔她脸上的泪,他越舔,她的眼泪越往外涌。见她的眼泪一直往外涌,他又伤心地搂着她哭。突然,她推开他,坐起来,满脸湿润着说:“睡觉吧,明早儿你就回去。”说完朝外走去。他又从后面抱住她哭道:“娇儿,我舍不得你!”她立着没动,由着他在身后搂着,说:“少黎,你知道吗?女人挺苦,女人的苦是很难说出口的。你媳妇儿也是女人,我不想因为我让她也苦,好好疼她。其实这话我早该对你说,可我也想让人疼。我现在已经这样了,就当他是疼我吧。你就别折腾了,天一亮你就离开这儿,要是被他看见了,你肯定要吃大亏的,到时我真帮不了你。”说着用力掰开他的手,开门出去了。

    他绝望了,跪在地上痛哭。虽然伤心得一宿没入睡,但天刚亮就悄悄离去了,他害怕碰上鲁荫堂,毕竟婉娇不是他的真正的媳妇。

    鲁荫堂很拿婉娇当宝贝。他在横道河子税务分局时就常来牡丹江,但他来牡丹江表面是公差,实际是奔着逛妓院。当时他在横道河子已经有了家室,媳妇是长辈们指腹为婚的,就因父亲和岳父是税务同事。定下这桩婚事时,他还在他娘的隆起的肚子里,而媳妇则刚刚被岳母怀上胎。媳妇生下来后叫金芝,但他懂事时并没看好她,倒是相中她的妹妹银杏,银杏也很喜欢他。那年他十八岁,银杏十六岁,两人心心相印,两家人在一起相聚时,倒象他俩被指腹为婚的。见他俩举目传情的,姐妹俩几乎仇人相见,两家大人也都觉得不妥,岳父索性先将十六岁的银杏给了宁安税务局的一个上司做了妾。鲁荫棠虽然心痛如割,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与金芝成了亲,婚后感情一直不太好。金芝倒是很在意鲁荫棠,但她总怀疑他和自己的妹妹有过那种事,因为她觉得银杏生的孩子很象他。但她毕竟没有捉奸成双,便总是和他憋闷气。鲁荫堂也不在乎她,虽然按月给她生活费,时常回家看看两个儿子,但和她一起睡的时候不多。有时他好几天不回一趟家,一问,不是去宁安、牡丹江,就是去乜河、新海,总之都是办公差。办公差的事虽然不少,但去宁安、牡丹江逛窑子也不少。民国九年,中东铁路哈尔滨地亩管理局在牡丹江火车站一带发放地号,共为经商人员发放地号二百多户,其中给开妓院的就发了六十多户。

    牡丹江的妓院生意很火热,所以他在外嫖女人多是在这片。但后来他的一个朋友染了梅毒,险些没把那办事的家伙和鼻子烂掉,吓得再也不敢和妓女办事了。但他又忍不住,便凭着自己手中的权利,专门调戏商铺家里年轻又有姿色女主人,顺便惦记着女主人家里的其他年轻女子,他就奔着这些女人的身子比妓女要干净。当差十年,被她玩弄过的女人几十个,其中大部都是被他强bao的。说来也怪,被他强bao过的女人居然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婉娇就是这其中的一个。但鲁荫棠也不是见到称心女人就随心所欲。他就象只苍蝇,专往有缝的蛋上盯,对那些打情骂俏、媚眼秋波以及与自己男人不和的女人,他都要寻找机会下手,而每次都是对方半推半就地依了他。婉娇被他霸占前,既不打情骂俏,也不媚眼秋波,但她的破绽就出在蒋少黎和何耀宗身上。在鲁荫棠碰过的女人当中,婉娇是他最称心的。虽然一开始就对她垂涎三尺,却不敢对她无礼,便只是以权压她,希望她能哀求自己,准备到那个时候适机对她下手。但婉娇总是躲着他,一切事情都由何耀宗出面,这让他心急如焚。就在这时,他听说婉娇外面有个野男人,就连她男人也装着看不着,不禁欣喜万分,觉得机会来了,胆子也立刻壮起来。

    但自从霸占了婉娇后,除了自己的媳妇外,他没再玩过别的女人。他确实珍惜婉娇,以至婉娇说什么他都听。他也从不花婉娇的钱,还总给她买东西,只要她喜欢,他都舍得花钱。但婉娇还是怕他,而这时对他的怕,已不是他个人受多大伤害的事了,她发现他对自己的儿媳妇芸香也起了淫念。

    那日,平儿哭着找她,芸香便背着他来到客栈,正巧遇见鲁荫棠和她云雨后从那间房里出来。一见到芸香,鲁荫棠顿时两眼又直了,上下看着芸香,吓得芸香快要背不住平儿了。婉娇心里紧张,立刻骂芸香道:“***了的,不在家好好哄他,跑这儿来干啥?”好象谁都没见她这么凶狠过,这一骂,平儿也不敢哭了,趴在芸香背上跟傻了似的,芸香便急忙背着平儿回家了。几个住店的听到骂声也出来看,但一见到鲁荫堂,立刻又都缩回去。

    芸香走后,鲁荫棠对婉娇淫笑道:“干啥发这么大火儿?这姑娘长得多像你,比你还多水灵儿呢!”婉娇顿时对他也翻脸道:“她是俺家儿媳妇儿!你可是她长辈儿!我让你糟蹋我认了,你可不能在她身上打主意,你要敢祸害她,我就跟你玩命!”见她冷冰冰、恶狠狠地这么说,鲁荫棠很难堪,但是没发怒,说:“看你说的,咋这么难听?我哪是糟蹋你,我是疼你。”她仍眼里射着冷光问道:“那你还想疼疼俺家儿媳妇儿呗?”鲁荫棠更加难堪了,忙一本正经道:“不能不能,既然是咱家孩子,我能那样吗?我就是那纳闷,这美人儿咋也聚堆儿呢?真是不是一家人二,不进一家门二。”说着双手去摸她的脸:“看你,刚才还挺开心的,这会儿就变成了冷美人儿了。放心,我这辈子遇到你就算满足了,我就想正装齐饰地娶了你。你要说把俺家那口子给休了,我就立马把她给休了!”她忙说:“你休不休你老婆我不管,我还不想休俺掌柜的!”他淫笑道:“我才是你掌柜的呢!”她温和起来,撒娇道:“我不已经是你的了吗?你还得疼嫂子!俺俩你一块儿疼!”他淫笑着搂住她道:“疼,都疼。刚才没疼够你。”说着竟又奔那个房间去了。她很不情愿,在他怀里一边捶打着他一边低声说:“俺不了,怪累的!”但他不由她,推她又进了那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