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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显然已将眼前的傅言晟当作梦境中的幻象。
傅言晟面对凌茉回的胡言乱语,一时无言以对,只能以沉默回应。
“傅言晟,我告诉你,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我劝你尽早跟我和离。”
凌茉回突然正色,语气决绝,仿佛借着酒劲,将心底的话一股脑儿倾泻而出。
傅言晟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那目光中交织着冰冷与探寻,他沉声道:“你真能甘心吗?这难道不是你倾尽所有也要追求的目标吗?”
凌茉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她挺直脊背,迎向傅言晟的目光,语气坚决而冷淡:“我当然甘心,我简直要笑开花了,傅言晟,你听好了,现在的我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我了。对我来说,失去你,还不如丢了一匹小红马让我心疼!”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对傅言晟的淡漠与疏离。
傅言晟紧锁的眉头在听到凌茉回的回答后,略微舒展开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看着眼前这个因醉酒而口无遮拦的女子,你喝得这么醉,就是为了匹马?
这句话既是询问,也是自语,其中包含了对凌茉回行为的不解,以及对两人关系微妙变化的深深思索。
在这座庄重而威严的大学士府中,凌茉回感受到的并非尊贵与荣耀,而是无尽的冷漠与压抑。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每一处都彰显着府邸主人的显赫地位,但这一切在她眼中却如同精心绘制的牢笼,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目光中流淌着无法掩饰的厌倦与无奈,“这里,对我来说,就是一座华丽的监狱。”
傅言晟这个名字如同一根无形的刺,深深扎在她的心头。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如炬,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傅言晟,这一辈子,哪怕我爱上的是一只猫、一只狗,也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留恋!”
傅言晟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双眉紧锁,眼中闪烁着怒火。
他紧握的拳头在袖中微微颤抖,骨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那是压抑已久的愤怒即将爆发的前兆。
“闭嘴!”他厉声呵斥,声音冷冽刺骨。
然而,凌茉回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挺直腰背,“我不闭嘴!平时不敢说的话,今天借着酒劲儿全都说出来!告诉你,傅言晟,在我心中,你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唔……”
话语未完,一阵突如其来的寂静笼罩了整个房间。
凌茉回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嘴唇被一片柔软覆盖,那是傅言晟的唇,带着一丝微凉。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痛苦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他的唇沿着她的颈项轻轻游移,贪婪地吮吸着她肌肤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
凌茉回不由得轻喘一声,心跳如鼓,身体在陌生的情愫中微微颤抖。
然而,就在这个吻深入之际,傅言晟突然猛睁开双眼。
他眼中原本燃烧的火焰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震惊与慌乱。
凌茉回,她是凌茉回!
他怎么可能对她产生如此强烈的欲望?
他怎么可以对这个他本该冷漠对待的女子产生这样的情感?
惊觉自己的失态,傅言晟立刻坐起身,眼神中的热度瞬间冷却下来,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理智。
他准备离开,却在转身之际不慎撞翻了墨画手中的水盆。
水花四溅,打湿了他的衣摆,也打破了房间内的紧张气氛。
墨画尚未察觉屋内发生的异样,只是惊慌地跪下道歉:“都是奴婢不小心,大人莫生气。”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傅言晟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拍掉衣角的水珠,然后一言不发地快步离去,留下身后一片狼藉。
墨画抬头,只见自家小姐衣领凌乱,露出雪白的肌肤,颈间赫然留下几处鲜明的吻痕。
她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
刚才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姐和姑爷他们……那些吻痕,难道是……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照亮了凌茉回沉静的睡颜。
她悠悠醒来,坐在铜镜前梳理长发,无意间发现脖子上多了几处红印。
那红印鲜艳如花瓣,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醒目。
“墨棋,我这脖子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凌茉回困惑地询问,手指轻轻触碰那些印记,心中升起一丝微妙的异样。
墨画聪明地选择了隐瞒,连墨棋也没有透露半分实情:“小姐昨晚喝醉了,可能是不小心自己抓伤的吧。”
她的声音平静如常,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昨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是吗?”凌茉回虽然心存疑虑,但看着那些红印确实不太像人为抓伤,再加上宿醉后的头痛与模糊记忆,她也只能暂且接受这个解释:“那估计是我昨晚醉得太厉害,撞到哪里了。”
“给我找件领口高点的衣服来。”凌茉回吩咐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尽管凌茉回特意换上了一件领口较高的服饰,试图遮掩住颈项间的痕迹,但只要她微微低头,便会在领口边缘若隐若现。
当她依照惯例前往张氏处请安时,张氏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睛瞬间捕捉到了这一丝异样。
张氏面上波澜不惊,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她故作淡然道:“真是万幸,你们昨晚都平安无事。日后骑马,你们可要多加小心,安全第一。”
话语间,看似关切之至,实则心绪已如涟漪般悄然荡漾。
待凌茉回恭谨退下,张氏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荡,急切地唤来贴身侍奉多年的刘嬷嬷。
此刻的张氏,眼中闪烁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光芒。
“刘嬷嬷,你速去城中最知名的药铺,为我抓些滋阴补肾的药材回来。”张氏的话语中满是期待与兴奋。
刘嬷嬷听闻此言,一时不解其意,“夫人,这是要给哪位准备的药膳呀?”
张氏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低语道:“自然是给言晟那孩子。看来他终于开窍,懂得尽丈夫之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