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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狼藉。
窗户的碎片碎裂一地,无数玩具遍布地上, 其中不乏小孩爱玩的装甲车、机械人等, 寒风灌进来钻进脖子里,莫名有种萧条, 甚至让人产生一种对前路未知的茫然绝望。
少女静静地站在破裂的玻璃窗前, 在外面惨白天光的映衬之下,也是白得刺眼, 红得也刺眼。
她死死捂住自己流血的手臂,紧咬牙关,然而却不是顾及自己的伤势, 而是转身看向那两只被她收复的小鬼,检查他们是否有受伤。
无忧和永乐始终是小, 那只逃逸的小鬼实在是过于凶猛,无忧还好一点儿,但是永乐的话,是真的被他啃断了一截小腿,即使是鬼魂感受不到痛楚, 那种撕心裂肺彷徨无助的感觉也够他受的了。
“别哭了, 有我在。”叶辞被吵得心烦, 呵斥了一句。
无忧和永乐立即吭声不敢哭了。
“姐姐, 没有了腿,我丑。”永乐还是抽抽搭搭的。
“你是飘着走路的,没有了腿也不要紧好吧?”叶辞没好气回他一句,然后开始往外走了。
祁白不知道该对她说一些什么, 也不知道该问她一些什么,看到她的手流血,他开始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谢锦堂在哪里?我要见他。”叶辞走到门口的时候,问道。
“你的手要先止血。”祁白皱眉,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需要。”叶辞憋了一肚子的火,她现在必须要找到谢锦堂问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从没有见过这么荒谬怪诞的事情,小鬼吞噬同类以增强体质和助运的效用,这怎么听怎么诡异以及不可思议,他那晚来七星楼偷婴孩棺材恐怕也是因为这样。
难道蓝恩娜最近的运势还不够吗?还要更多无辜的鬼魂去帮她?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心中越想越窝火,见祁白根本没有意向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多问,直接往楼下走,反正谢锦堂一时半刻不会走到哪里去,不是在警车上就是在警局里。
“你的手需要先止血。”祁白见她不听自己说话,直接攥住她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往外走,想要先带她去医院。
“祁先生,当务之急不是疗伤而是要找到那只小鬼在哪里!”叶辞已经是极度不耐烦了,她眼前发黑,其实是连祁白的脸都看不清楚了。
然而她还是用尽全力想要甩开他的手,但是祁白手劲实在是太大,她无法撼动,甚至是被他直接拖着步伐走。
叶辞无法,现在是连路都看不见,唯有对他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眼神十分空洞。
祁白瞬间察觉出不妥,停下脚步回身看定她,“你看不见了?”
“没有。你放开手,我自己能走。”叶辞强作镇定。
“你当我是傻子吗?”祁白这回不仅不放手,而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也不管叶辞反应如何,直接带她去医院。
“你带我去医院那是没有用的,你载我回七星楼吧。”叶辞暗叹一口气,知道自己这回是说不过他了,唯有对他说道。
“为什么?”祁白皱眉,看着她开始变得灰败的面容,心中的不安已经是越来越盛,“你的手在流血,你整个人的精神都这么不好,不去医院看病那怎么行?”
“是小鬼给我的手臂造成伤口,那是邪物,去普通医院那是没有用的,你带我回七星楼,我歇一歇就好了。”叶辞有气无力地说道,头已经埋在祁白的怀里,整个人都昏沉起来。
祁白不再问下去,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车上,期间苏健问他叶辞是怎么回事,他只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让他们一群人都一头雾水。
“你到我家歇一歇可以吗?”祁白已经将车开上马路了,车上的暖气也开到最大,甚至将自己身上的外套都脱下来盖她身上。
“我只回七星楼。”叶辞轻喘着气答道,额上全是虚汗。
祁白抿了抿唇,没有反驳她,而是转了话题,“你不是说鬼魂不伤人吗?为什么这次却是例外?”
“我倒霉。”
“实话。”祁白也是按捺住怒火,气叶辞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也气他自己太过大意,让她自身一人再次暴露在危险之中。
“我体质本就有异,昨晚为了镇压七星楼里的黑气耗费了不少力气,”叶辞终是说出实话,她似乎侧头看了祁白一眼,又似乎没有,歇了很长时间才将话继续说下去,“祁白,我大概是……”
“为什么还要回七星楼?”祁白一口打断她的话语,“那里不适合你居住。”
“你总该知道七星楼一直以来的传说吧?既然你相信我有阴阳眼,那么也应该相信七星楼不止是死人区,还是镇压住整个洛城邪气的地方。”
叶辞这会儿说话已经很费力,可她还是坚持将话说完,“每个古老的城市都有这样一个斜异的地方,如果平时没有人来搞破坏,那便能相安无事,可是一旦出现了状况,就是我们这些所谓‘守护者’该要行动的时候。”
她说着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浮现出一种完全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无奈和成熟,“你说我啊,不守在那里怎么能行?”
祁白听罢,一时半刻没有说话,而是提起了案件,他不想叶辞就这样睡过去,车里的血腥味是越来越浓了,她手上的伤口根本就没有止住,在上车之后,他对她采取了一些急救措施,但是很显然,并没有起到效果。
“你想不想听一听我从杨以南还有谢锦堂那里问到了一些什么?”
叶辞吃力睁开眼睛瞥他一眼,虽然身上真是很痛,痛到灵魂都快要出窍了,但她还是好心情到有些想笑,她想啊,她刚刚是看到了一个人紧张又小心翼翼的模样了啊,她想啊,大概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只是,为什么她想笑的同时又想哭呢?
“你就说给我听吧,我一时半刻还不想睡。”她说着,强撑着从座位上坐了起来,继续捂住细细流着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