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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朝会。
左相出列拜道:“皇上,大尚皇上要求我朝派皇子出使才同意结盟,详细过程臣已呈与奏折之上。”
群臣一阵哗然,皇上让左相亲自出使大尚皇朝结盟可见皇上对结盟的重视程度,可见这结盟一事对他大易皇朝的重要,但他们更知道皇上对玉京皇子的疼爱与重视,皇子灵智尚低,恐怕皇上不会轻易同意让皇子出使大尚皇朝。
不少人瞥眼礼部侍郎箫舒,如果皇上同意让皇子出使大尚皇朝,箫舒定然会一同前往,而那时就是左相派系下手的最好时机。
右相派系官员看眼箫舒再看眼右相,见右相轻摇头,他们眼神一凝将心头所想收回腹中。
箫舒则是老神在在地杵在原地,龙神通之前派刘峰知会他此事,他就已知道自己会随龙玉京出使大尚皇朝,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做好准备应对了。
左相看眼上方凝眉沉思的皇上,他嘴角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皇上虽然喜怒不言于色,但他伴君多年已摸清皇上脾性,知道皇上是因这结盟一事对朝廷极为重要所以此时陷入这难以决定的选择中。
片刻后,龙神通看眼左相派系官员,淡淡道:“既如此,便着箫舒为出使大尚皇朝使团主使,于来年科举之后护送玉京皇子出使大尚皇朝。”
箫舒出列拜道:“臣箫舒接旨。”
礼部尚书、兵部尚书等人眼神一凝,几个重臣隐蔽地对视一眼先后看向礼部尚书,他们昨夜已商量好,务必让箫舒立刻出使大尚皇朝,并且他们记得皇上之前让箫舒作为科举监官夺取礼部尚书手中科举之权,而这科举之权他们绝不能交出去。
礼部尚书出列拜道:“皇上,此时距离明年科举尚有四五月时间,使团五月后才出使大尚皇朝会不会被人诟病说我朝傲慢轻视他大尚皇朝,不若现在让使团出发,此行不过两三月时间,萧侍郎应是能赶回来负责科举监考一事。”
朝堂顿时寂静下来!
右相派系官员眼神一凝暗道不妙,礼部尚书在以礼法逼迫皇上让箫舒此时出使大尚皇朝将箫舒踢出朝堂,并借此斩断皇上伸向礼部教化之权的手,照现在朝堂局势来看,一旦箫舒离开边境恐怕就会名正言顺的死在鬼修手中。
“皇上,”箫舒出列朝龙神通一拜,转身向礼部尚书一礼,直视道:“下官斗胆问尚书大人,朝堂乃至民间都知皇上对玉京皇子的疼爱重视,如果皇上派玉京皇子出使大尚皇朝此举都不算是我朝重视与大尚皇朝的结盟,那尚书大人认为什么程度才算是重视?
并且民间流传有这么句话:儿行千里母担忧,有些话不用下官多说,相信尚书大人以及朝堂诸位都清楚。
抛去皇子是皇上疼爱重视有加的唯一子嗣不说,玉京皇子是我朝唯一皇子、是我朝未来储君,玉京皇子出使这等重要程度的结盟事宜难道不该认真准备一番?”
礼部尚书脸色一变,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将箫舒判了死刑!
箫舒这话看似无关紧要,却是剑走偏锋直击他话中致命缺陷!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痴情于难产而死的皇后,所以皇上才会这般疼爱重视灵智为零的龙玉京。
而他礼部尚书刚才这般话语已然触碰到皇上逆鳞!
他一脸惶恐地朝龙神通拜下:“皇上明鉴,臣完全是从礼法的角度去考虑此事,没有半点非分之念,请皇上明鉴!”
好!右相派系官员激动地握紧拳头,只盼皇上能借此再从礼部尚书身上撕下部分权利。
“礼部尚书一心司内外礼法不慎出这无心之失,请皇上明鉴。”
“礼部尚书一心司内外礼法不慎出这无心之失,请皇上明鉴。”
左相派系官员纷纷拜下为礼部尚书求情。
龙神通神色平静不见喜怒地看眼跪伏在地的礼部尚书,淡淡看向左相:“左相认为呢?”
见皇上用此与左相做交易,右相派系官员暗道一声可惜,不过这未尝不是好事,箫舒得以稳住手中科举监官与礼部教化之权,左相派系损失的这部分权利就将永久丢失。
兵部尚书想到儿子秦轩被箫舒弄的生出心魔一事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正欲出列,忽然感知到一旁传来一道不怒自威的平静目光朝自己望来,他扭头看去是左相在轻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出列上奏。
他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与恼怒不喜,难道我儿的伤就这么算了?
但下一息,左相所说话语就让他明白阻拦他的原因。
“皇上您当着天下寒门学子与学府之面下令让萧侍郎担任科举监官负责科举,若萧侍郎此时出使无法按时回朝担任科举监官,就是变相使皇上您失信于民,不利于才协调好的寒门学子与权贵世家之间的矛盾,臣附议您所说,让萧侍郎在科举之后率使团出使大尚皇朝。
至于礼部尚书,他司我朝礼法,一切行事都是从礼法层面考虑我朝对内、对外之举可能造成的各方面影响,他此乃无心之失,还请皇上明鉴。”
左相派系官员眼神一凝,已然明白左相话中提醒之意,寒门学子与权贵世家的矛盾是皇上最大的底牌,他们所有手段在这底牌面前都是无用功,并且他们这么一想也明白箫舒是有备而来,以箫舒那生拉硬拽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再如对待礼部尚书这般给他们扣上相应的罪名恐怕不是难事。
箫舒眼神一凝暗道可惜,他从刘峰那里得知结盟大尚皇朝这个消息后为了应对此时的朝堂局势在心头推演了几个日夜,再给一次说话的机会他就可以狠狠踩礼部尚书一脚撕点东西下来。
同时他也暗道左相目光之毒辣,一指点来就导致自己几个日夜的辛苦谋划落空。
龙神通虚扶道:“左相与众卿放心,李爱卿一心为我朝,朕怎么会责怪于他,李爱卿起来吧。”
一脸惶恐的礼部尚书起身受宠若惊地拜道:“谢皇上。”
“既如此,着箫舒与科举事了再率使团陪同玉京皇子出使大尚皇朝商议两朝结盟一事。”
“是。”
……
御花园内。
龙神通坐在钓鱼台上,他身旁放着甩进池塘的鱼竿。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平静无波的池塘水面随手撒几个鱼饵进池塘,一脸惬意地问向侍立在旁的箫舒:“感觉左相如何?”
这几个鱼饵下去,平静无波的水面顿时被争先恐后夺食的鱼激起阵阵涟漪。
箫舒凝神思索片刻,郑重道:“目光毒辣、打蛇七寸、不按常理出牌。”
欣赏前方御花园景色的龙神通嘴角浮现一抹笑容,随口道:“接触一两次就能看到这些,还不错。”
箫舒眼神一凝,看到这些?意思左相的真正城府比自己看到的还要深?
“谢皇上。”
“下去吧。”
箫舒正想让龙神通指点指点自己以免日后吃了左相的亏,龙神通却是不给他反应时间直接下逐客令。
“臣告退。”
箫舒离开之际凝眉思索此事,龙神通此举更是坐实他的猜测,左相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也对,如果左相是他能轻易看穿的人恐怕就坐不到这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之位。
大易皇朝礼法左尊右卑,左相在地位上高于右相,箫舒细细想来,或许右相是龙神通为压制势大的左相而扶持起来的。
虽然箫舒在龙神通的提醒下行事格外小心,但当他真正领教到左相的手段时才发觉礼部尚书等人的手段只能算是毛毛雨,左相则是那倾力一击的雷霆之势。
所幸他已将礼部法典虚影刻印在文宫完全掌握内容,再加上律法规定六部事务独立不容他人干涉这一条例阻拦了兵部与左相的施压,又有右相派系官员相助,他才得以保全手中礼部权利。
但他这段时间凭着礼部侍郎之名隐秘搭建起来的官吏关系网却是被左相一举打碎,削官的削官、入狱的入狱,虽然他箫舒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处,但那些看中他身后皇上与右相扶持准备投向他换来大好前程的官员却是惊惧不已纷纷打消投靠箫舒的念头。
前途再好也要有命来享。
礼部尚书、兵部尚书等人暗中议事。
兵部尚书凝眉问向坐在首位的左相:“左相大人,真就这般让箫舒捱到科举之时?”
一旁的礼部尚书解释道:“兵部尚书稍安勿躁,箫舒此时在一定程度上是维系舒缓寒门学子与权贵世家矛盾的纽带,至少那位目前可以给他冠这么个名头,现在要想动他除非是一换一,不然损失的都会是我们。”
兵部尚书顿时沉默下来,他知道礼部尚书一换一指的是什么,一条命换一条命,只有他们在座其中一人舍命换箫舒身死才能堵住那位的口。
但在场都是手握重权之人,谁愿意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那就在他出使的路上弄死他!”兵部尚书冷声道,只有箫舒死了,他儿秦轩才能祛除心魔继续修行!
礼部尚书平静道:“目前首要选择有两个:潜龙寺与鬼修,此前他出使潜龙寺一事已是我出大头,现在该诸位了。”
左相沉默不语,似是默认礼部尚书所说,在箫舒出使路上弄死他。
兵部尚书面露寒光,“我出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