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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箫舒就跟着众多礼部官吏来到礼部官署外。
远远地就看到官署外停有仪仗车驾,是龙玉京皇子仪仗车驾。
“尚书大人,果然给您猜中了,箫舒又拉着玉京皇子前来耍横。”原官员传音给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一切尽在掌握中地传音道:“无妨,君是君、臣是臣,我礼部内务,便是皇上也不能过多干涉,更何况玉京皇子。”
“这是?玉京皇子仪仗?玉京皇子怎么到我礼部官署来了?”
“不知道,但极有可能与萧侍郎有关,别忘了,他还有层身份是皇子太傅。”
“难不成他想借玉京皇子之势在我礼部内部横来?”
“寒门贵子?哼,仗势之辈罢了。”
个别礼部官员开始低声议论,声音虽低但毫不掩饰对箫舒的鄙夷嘲讽。
箫舒驻足双目如电扫视几人,沉声道:“诸位是我礼部官员,应该知道私下诽谤上司、以下犯上议论玉京皇子是何罪吧?”
这几人脸色瞬间惨白面如死灰,他们这才想起箫舒此时是‘礼部侍郎’官身,是整个礼部除了礼部尚书之外官阶地位最高的人,他们私下议论箫舒一事已然是犯了以下犯上之罪,且箫舒还给他们扣了个议论天家皇子的大罪名,天家威严不容践踏,一个处理不好,他几人转瞬就会被摘印下狱!
其中一人噗通跪在地上请箫舒放过自己,“下官一时失言,请萧侍郎恕罪。”
“下官一时失言,请萧侍郎恕罪。”
“下官一时失言,请尚书大人、侍郎大人恕罪。”
“下官一时失言,请尚书大人、侍郎大人恕罪。”
……
周围官员眼皮一跳,看箫舒的目光顿时发生变化,刚才的轻视嘲讽陡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戒备。
他们这才发现这个萧侍郎不简单,三言两语就能抓住他人言语缺漏之处予以构罪一击中其死穴,日后绝不能以对待初涉朝堂的小年轻对待!
‘萧’,礼部尚书正欲开口,箫舒抢先一步朝他拜道:“尚书大人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有个别中立官员眉头一挑,这就开始与尚书大人交锋了?
礼部尚书眼神一凝,驻足负手看向箫舒:“萧侍郎此举恐是不妥,他几人不过是好奇玉京皇子为何会到我礼部官署,若因此给他几人扣上‘诽谤天家’之罪却是小题大做难以服众,日后若上下臣民皆畏此如虎狼噤口不言,与亡朝灭国的‘文字狱’何异?萧侍郎切莫将此歪风邪气带进我大易皇朝。”
文字狱,摘取字句罗织成罪,历史上有不少皇朝王朝皆因此而灭亡。
有人眉头一挑,暗道箫舒还是嫩了点,礼部尚书三言两句就给他扣上‘兴文字狱’的罪名,只待今日之后此事传扬出去,箫舒在民间的声望地然大损,届时再联合朝堂百官攻势,足以将箫舒打入死地。
箫舒毫不畏惧地拜道:“尚书大人却是言重了,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礼法之道需尊卑有序才能诸道并行共造繁荣,礼部司我朝礼法之职,更应该以身作则,绝不能滋生他几人这目无尊卑、不知君臣之道的歪风邪气,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礼部尚书面无表情地盯着箫舒,拜下起身的箫舒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二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二人不敢喘一口大气。
礼部尚书眼神瞬间沉下来,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箫舒这话已然是断了他退路,逼他不得不惩罚这几人并且还是严惩,如果他惩罚轻了,那他这个礼部尚书就是在纵容几人目无尊卑、不知君臣之道的歪风邪气,于他声名有损,日后定然会成为皇上从他手中再度夺权的缺口。
而他一旦严惩几人,箫舒立威这个目的就达到了,还有什么能比逼得他这个一把手退让的事更能立威呢?
几息后,礼部尚书多云转晴地问道:“依萧侍郎所言,他几人该如何惩处?”
“虽是初犯,却需小惩大诫以儆效尤。
按我大易皇朝礼部法典第三千条……、第三千五百零一条……”
见箫舒没有任何缺漏少字地说出九条符合当前几人惩罚状况的条例内容,周围官员看箫舒的眼神瞬间发生变化,有备而来,绝对是有备而来!
日后绝不能轻易招惹箫舒!
“当削官阶两级、罚五十年俸禄、家中子嗣百年内不得参军入仕。”
跪伏在地请求恕罪的几人如遭雷击瘫软在地,削弱官阶两级对他几人来说算不得什么,有为官多年的人脉在,不到二十年就可以重回这个职位,但箫舒最后这个禁止他们子嗣百年内不得参军入仕的惩罚却是断了他们家族希望!
几人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地求向礼部尚书,请求礼部尚书为自己求情开恩。
“来人,按萧侍郎所断惩罚将此几人带下去。”礼部尚书对于他们的求情却是无动于衷,箫舒已经用‘以儆效尤’四字封了他所有前路,若他在这事上为几人求情减罪那就是包庇。
周围人看向箫舒的目光顿时多出几分忌惮,箫舒三言两语就削几人官职断几人家族百年希望,当真是杀人不见血!且他还成功逼迫礼部尚书退让立威!日后绝不能因其年纪尚浅而轻视他!
箫舒拜道:“尚书大人明察秋毫,下官佩服。”
礼部尚书皮笑肉不笑地看眼箫舒,“萧侍郎年轻有为,是我大易之幸。”
“尚书大人请。”
“萧侍郎请。”
一行人继续向礼部官署正门前进,但此时整个队伍尽皆凝神屏气闭口不言,都与箫舒保持着安全距离不想成为下一个杀鸡儆猴的对象。
走到龙玉京仪仗车驾前的礼部尚书朝车驾拜道:“礼部尚书携吏部官员拜见玉京皇子。”
礼部尚书这才发现随行龙玉京的卫队不再是之前的禁军,而是近几十年来少现于人前近乎被遗忘的镇天营将士!
皇上才在朝堂上册封箫舒为镇天营营主,玉京皇子现在就带着镇天营将士前来,看来是名正言顺给箫舒找保镖。
在车架外守护充当内务总管角色的刘峰解释道:“见过李尚书,玉京皇子初涉学道,前来礼部官署学习考察,请礼部尚书以及上下官员放心,皇子不会干涉礼部内政。”
在车驾内的龙玉京走出来,按照箫舒之前的教导朝礼部尚书拱手道:“见过礼部尚书。”
有箫舒之前的叮嘱,龙玉京只是朝箫舒一礼,并未说出‘拜见老师’的话语免得给箫舒带来麻烦。
个别人嘴角一抽,不干涉礼部内政?你这话你自己信吗?要是没有箫舒当礼部侍郎,你会来这里?
“如此便好,请。”礼部尚书侧身请龙玉京走在前面,龙玉京明摆着是来给箫舒站场撑腰的,但他并不因此担忧什么,皇室不得干涉六部内务,若龙玉京出手干涉,他反而有合适的理由削箫舒官身或者将箫舒踢出礼部。
一路上,礼部尚书热情地向龙玉京介绍礼部官署内部建筑与业务,周围一众官吏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好似完全忽略了箫舒这个新晋侍郎的存在,或者说是在疏远箫舒,让箫舒在不知不觉间犯错。
孩童心性的龙玉京对于他们所说是一窍不通,但他牢记箫舒叮嘱一言不发默默听着。
箫舒对此则默默地跟着队伍走着,礼部尚书就等着他此时出错好抓住他把柄一顿胖揍。
来到大殿外,龙玉京记着箫舒叮嘱,问向礼部尚书:“听闻萧太傅被皇上封为礼部侍郎,不知萧侍郎在礼部辖下四部何处任职?”
箫舒猜到礼部尚书会这般吊着他不给他职务,等过段时间就有借口说他箫舒‘懈怠’惩罚于他,于是借龙玉京之手.逼迫礼部尚书给他职务,龙玉京这话不属于干涉礼部内务,便是礼部尚书也无法推辞,若他吊着箫舒不给箫舒职务反而会落人把柄。
礼部辖下四部:专司礼仪的礼部、专司祭祀的祠部、主外交的‘主客’、掌祭器、牲豆、酒膳及藏冰等事的膳部。
“我礼部除了司一朝礼法,还掌重中之重的祭祀之职,萧侍郎初来乍到,就先去掌管祭器等事的膳部磨炼一番,待诸番事宜都掌握之后再去接触另外三部事宜。
萧侍郎认为如何?”礼部尚书笑眯眯地看向箫舒。
周围一众官吏暗道一声果然,膳部负责掌管物资,里面的祭器还需要定时保养不然就会损坏,而这保养之法也极为复杂难以操作,一个步骤出错就会导致祭器损坏作废,累且不说,稍不留神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这职位是完全适合箫舒的。
箫舒对礼部做过深入了解,知道膳部到底是个什么部门,他朝礼部尚书拜下:“下官遵命,不过下官在膳部居何职?是膳部之首还是膳部辖下之吏?”
“萧侍郎身居礼部侍郎,自然是膳部之首。”
礼部侍郎知箫舒所想,箫舒成为膳部之首就可以防止有人给他穿小鞋,但箫舒却忘了,他作为膳部之首,底下人出错,他可是要承担管理不力这个连坐责任的。
“下官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