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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潘多拉显然憋了一肚子的火,面对光荣的欺近,她径直迎了上去。
耀眼的雷电闪耀,光荣的双爪明亮的像是太阳,密密麻麻的电鞭肆意舞动。
"放电?"潘多拉双手在身侧张开,"我也会!"
黑色的火焰在她身上燃起,白发在黑火中飘荡,奇异的反差呈现出诡异的美感。
仿佛是真的太阳降临,恐怖的高温灼烧空气扭曲,瑰丽的光芒升腾翻滚,在黑火外跳跃。
弧光闪烁,光荣释放的雷电被其轻而易举地吸收。
温度超过5000K的地狱之火使组成空气的分子基本构成——原子的外层电子摆脱原子核的束缚成为自由电子,是原本稳定的空气化作危险的电浆。
丝丝缕缕的等离子体极光般逸散,顺着光荣释放的雷电落在它身上。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光荣悄无声息的消散,像是被橡皮擦掉了一般,数层高塔在这恐怖的攻击中崩溃。
潘多拉收起火焰,冲林默挑了挑眉。
林默知趣地拍手,"厉害。"
"厉害。"又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疲惫又沙哑,随之出现的身材消瘦的黑发男人,胡须凌乱,穿着宽松的成套运动服,黑色碎发遮住了眼睛,像是一个galgame男主。
他发出微弱的喘息,离地十厘米漂浮出现,"厉害。"
林默抓紧了缭风镰。
"不要...呼...紧张。"对方虚弱道,"我不想...和...你们战斗。我是懒惰。"
"但你现在挡在我面前。"林默双眼微眯,"似乎不会轻易让开的样子。"
"的确..."懒惰长出一口气,闭上嘴巴,却依然发出了声音,"这样还能轻松一些。"
新发出的声音很奇怪,像是电子音。
"震动空气发出声音,还可以改变音色,比如这样...嗨多磨!"懒惰嘴巴不动,发出可爱女孩的声音,"玩闹就到这里,希望你们可以安心等待一会儿。"
林默点点头,"好。"
挥起缭风镰砍向懒惰脖子。
在即将命中之前,缭风镰突兀地停住。
林默眉头皱起,任凭他再怎么用力,缭风镰都无法移动分毫。
"我刚刚说过,不想和你们战斗。"懒惰发出声音,"你们也不会想和我战斗的。"
说话之间,潘多拉释放的火焰也停在了懒惰身侧。
"我以前很懒,懒得动都不愿意动。"懒惰用少女的声音叙述,"然后我就被乔找到了。那时候我有1000公斤重,什么概念呢...不用四舍五入就是一吨。"
"看我现在,连五十公斤都没有。"懒惰僵硬地摊开手,露出一丝麻木的苦笑,"因为我受到了惩罚。"
"反正你们也动不了,就听我说说吧,都没人听我说的。"懒惰声音中带着疲惫,"我的惩罚很简单,我能完全控制我的身体,听起来很不错对吧?"
懒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突兀地绽开伤口,"出于自我保护,人体是有极限的,用力过猛容易损坏肌肉纤维。但如果能完全控制身体,就可以突破这个极限,把人变成超人。"
"就像这样。"懒惰指尖的伤口快速愈合,"我可以控制白血球快速吞噬细菌防止发炎,也能让细胞加速分裂让伤口愈合。这都很棒,对不对?"
林默眼珠转动,同潘多拉对视。
"但是很累,知道诸葛亮吗?他很厉害,什么都会,最后累死。"懒惰自顾自地说道,"优秀的管理者一项很重要的素质就是学会抓大放小,分散精力但无伤大雅的小事需要交给其他人。"
"身体也是这样,人的自主精神系统可以独立于人的自我意识工作,内分泌系统自行运转,不会打扰到人的正常工作。"
"可我不行。"懒惰僵硬的笑容苦涩,"你们可以体验一下呼吸的感觉,在你不注意的时候,你是不会发觉自己的呼吸,但你确实在呼吸。当你有意识控制自己呼吸的时候,又会发现自己忽然不会喘气了,感觉十分疲惫。"
懒惰碎发飘荡,露出无神的双眼,"而我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百倍的疲惫。"
"心脏的跳动要控制,力量不能大也不能小,频率要稳定;肝脏的新陈代谢也要控制,根据身体的情况进行调整;淋巴细胞和吞噬细胞的释放也要注意,适量可以消灭病毒,多了又会出现脾脏增大;肺叶要不要增加肺泡?肾脏要不要加大清洁血液的速率?这是最痛苦的,负担过重肾小球会死掉,而且不可再生。胃袋要不要释放更多胃酸?小肠大肠的蠕动也不能忽略,否则会消化不良而便秘。皮肤的新陈代谢也要及时,不然就是大面积的角质化..."
懒惰麻木的双眼中浮现一条条纤细的光线,这些光线彼此交叉重叠,缓缓点亮了他的双眼,"我曾经那么懒惰,现在偷一点儿懒都可能会死,就算眨眼这样的小动作,我也要自己控制每一根肌肉纤维的收缩。"
"不过也有意外之喜。"懒惰双眼几乎被光芒淹没,"当电流在导体中快速穿行时可以产生随电流强弱增减的磁场,当血液在血管中快速流动时也可以同样产生某种磁场。我随时可以变成一个大场强的磁场,遍布全身的血管让我像是一个紧紧缠绕着铜线的磁棒。所以我在熟悉了如何控制自己之后,开始尝试控制周围的一切。"
"现在你们已经亲身体验到了,我成功了。"懒惰缓慢地举起手臂,手上的肌肉分裂,让那只手臂变得越来越粗壮,"回到最开始的话题,对身体的完全掌控让我可以解放部分自我保护限制,进而爆发出远超我身体所能承受的力量。"
懒惰手臂弯曲,拳头对准林默,"我看过很多漫画来着,这种感觉和户愚吕弟有些像,不过我没有那种恐怖的身体。硬要比喻的话,最近有一个不错的例子,应该怎么喊来着...啊,我想起来了。"
"Texas Smash(德克萨斯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