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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蛊’可以缔造许多世间不会实现的美好,比如说景景对我某一方面很不满意,却可能在‘魂蛊’之术中另感一番风味,……”他不重不清斜睨过来,咄咄逼人道,“他让你感觉怎样?”
“我……”
“景景你可知道,我和你也是一样的,我不喜欢在乎的人想别人,不过你既然是被迫的话,我也不必强求,”他顿了顿,“行‘魂蛊’之术者所针对的是对他有心的人,你能被花筠之设计,也是因为你心里有他,后面那些梦里出现的风月事也不足以为奇。”我霍然感觉自己被他生生在脸上扇了一把掌,心里很不是滋味,“然瑾……”
他就像哄悦小孩子一样柔声道,“你再也不想除我以后的任何男人我就原谅你。”
“那你意思是如果我哥还活着我都不能想他?”
他望着我,不说话。
我低下了头,与人对峙这种事我实在不拿手,何况是我这冠以天下第二美人头衔的相公,再加上梦到花姬和我那般纠缠也真是我的不错,缴械投降道,“好。”
他把我抱得更紧,轻声道,“你好久没出空府了,明日我咐人备上马车去白祺域,那里最近在举行三国联盟的武林大会。”
“我也想参加武林大会……”
他似乎有些不快,“景景……我能保护你。”
苦口婆心劝说几天后,我出卖了色相,委曲求全在空然瑾榻上痛苦了几日后,他终于答应我参加武林大会的请求。
两日轻车上路,我们便已到达目的地。
空骨撩起衣摆,右手掀起车帷,沿着车轩而下。不愧是我的相公,这细微的姿势淡然轻雅,波澜不掠。不出所料,能走得这般惑人的好姿势者,大凡要被人观赏一番,再加上其冠世金玉的外貌,白祺钰的女子全部围了过来,接毂摩肩,水泄不通。
这个时代一直以来有一种独特的现象,女子深爱美男子,而在男子面前上下起手实在有失体统,索性用目光完成不可用行为证明的某种猥琐行为,传说雪鸳圣人头戴纱笠,自然对此种行为有所防杜,比喻不恰当的话,我的相公空骨是剥光蛋壳的鸡蛋,雪白细嫩行到何处都惹来人们艳羡的目光和蠢蠢欲动埋在心底的色心。
评价则是评价,他的娘子我则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相公走姿美好,风度翩翩美君子,我也想效仿他走一个“空氏下轿步”,刚刚掀开帷帐时,身体着了鬼道并不走心,眼瞧重心不稳直直栽到地上时,空骨伸出双手,须臾之间,还没反应过来,相公清瘦的手腕已横在我的腰际,身体稳稳牢牢地被抱在然瑾怀里。
他淡笑,“景景……”这一笑可又是倾尽天下,惑人十分,转瞬间,白祺域姑娘们眼放凶光,个个同仇敌忾,饿狼扑虎地刺杀过来,我浑身汗毛一竖,头皮发麻,道,“然瑾……”空骨会意一笑,并不松手,“你是我的娘子,还忌惮他人的眼光吗?”
“还不是你长得太好看了,还说我……”我神情瑟瑟道,他垂头,淡唇近了我的脸颊,“我不忌惮他人的眼光的。”然后放开我,用手微拨发髻,姑娘们的眼睛更直了。
我忽然意识到他是故意的,蓦然狠狠瞅了其中一个姑娘,心里嘟哝着,“看什么看!”那姑娘却似笑非笑地望了我一眼,我才发现她有些面熟。
她道,“知景姑娘好久不见。”
我猛然打了个寒战,终于记起她的名号,她便是天下第一毒手——翠百合。传说此女向来心狠手辣,恶毒入骨,擅长于调配毒蛊,饲养毒物,配置毒药。
其实我和毒女并没什么过节,但败华派的秋儿姑娘可就不一样了,她当初拼命让我赎她出落黛只有一个原因——为了获得人身自由报复那位得了她初次风月却与女人厮混的一个男子。当初韩香礼风月时,我似乎没有特别想不开要让他以后怎样怎样,而秋儿向来刚烈不阿,脑筋直条板得比谁都犟,朝晨你依我侬的甜言蜜语不过是花花公子为了摘得一树妹子而敷衍了事的锦绣之词却被她当了真,出了落黛后一心想逮住机会好好报复那位男子。真是冤家路窄,一日,秋儿在雾郡恰好撞上了一对男女,男的是她恨得牙齿疼的欠了她一屁股风流债的男人,女的则是调得一手好毒的毒女。
毒女撞见秋儿,难免会有一段争论,秋儿最后气急了,打了毒女一耳光,毒女也并不想让她好过,暗发江湖毒镖——三日一展红,顾名思义,此种毒镖所中之人,三日之后毒性发展,全身溃烂红肿,死相丑陋不堪,浑身还会散发恶臭。
秋儿中镖后,派内姑娘束手无策,我便向便向天下发出声义——解三日一展红者,酬谢一万两黄金。其实别说一万两黄金,一千两黄金我都没有,而这用黄金征召天下人解毒的主意又怎可能是我出的。空府富可敌国,对空骨来说钱是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然瑾并不想在向天下征求毒镖解药上花费太大功夫,金口一开,黄金银票绣着空府简约秀雅的钱庄纹,诱惑嗜财好钱的世人蜂媒蝶使般扑腾着前来揭榜,不到一个晌午,空府府前门庭若市,揭榜的门客不可胜数。
出乎意料之外,毒女揭了榜。
其实下毒解毒本是人家的的工作,只是把毒下在我派里的丫鬟上,又好财物宝地跑到我相公空府钱揭榜解毒这种小人做法实在不齿,有些让人看不过。
但解铃人终须系铃人,空骨又觉得不必为这种人生气,很是果断地给了她一万两黄金,秋儿的毒也就这样解了。
秋儿由此对败华派死心踏地,光荣成为与夏七形影不离的小跟班。
原以为毒女和秋儿的事会就此告一段落,这
才不过一个月,两个仇家幸会此地。秋儿几日前染了风寒,今天身体好了些许,便向我请示要同我到白祺域购置些派内姑娘的脂奁红妆,今日可好,病去抽丝便遇上了欢喜冤家。
我道,“然瑾,那两姑娘家几时才回来。”忽然觉得问错了人,这时一女声懒洋洋飘了过来,“哎呀呀,原来是当今云丞相遗孤,哦哦,不,是云丞相之女知景姑娘……”
我低下头,空骨倒是淡笑,“这姑娘是……”
我连忙小声道,“别和她说话,她是蒋雪儿,喜欢当今白小侯爷的一个官宦女子。”
空骨没说话,只是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雪儿先是惊愕,后是惶恐地退了几步,有些支吾道,“云知景你当真嫁给了天下极豪……”
我干笑着道,“没你说得那么夸张,”随后拉着空骨的袖子道,“然瑾,今日这街口车水马龙,粗人闲语太多,我们还是快点去找夏七和秋儿早点完事。”这一拉又显然被她看作为我与空骨的故意作秀,雪儿人一慌,向后挤去,这一挤把毒女的眼神再次挤了过来。
这可了得,我慌忙别过头,并不想就此闲生是非,毒女却道,“我也是个大活人在这儿站了这么久,空夫人不会当真没看到吧。”
雪儿看到毒女后猛然一惊,浑身反射地弹起来,“你离我远点。”毒女轻笑,细长的手指纹着淡紫蔻丹,点了一下她的手臂,“我就要碰碰姑娘。”
雪儿脸色比灯盏残蜡还白,她尖叫,“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竟然碰我。”话语刚落,毒女的手指掠了过来,十分精准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我也赶忙转过头,在人群的唏嘘声中长叹一声,道,“然瑾,你说我也是个女人,对这种打架斗殴的血腥场景也蛮是避嫌的,你这等清冷之人还是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为好……”还没说完,忽然发现身旁的空骨早已踏上车杆,转过头温笑“景景快上路吧。”
我扯扯嘴角,心想然瑾这洁癖比我想象地严重得多,连忙“哦”了一声,碎步跑上去,却听到后面的毒女道,“真是贵人光阴千金难买,”
我转过头干笑,“我不是贵人。”她忽然道,“空夫人不想解秋儿体内的余毒吗。”
我诧异,停住了脚步。
夏七带着秋儿回来时,秋儿面色蜡白。
我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她道,“大概是伤寒落下的病根,无妨。”毒女走了出来,接道,“豆蔻年华的好姑娘怎么身体这么娇弱?”秋儿站起身大惊,“你……”
我撑着头道,挥挥手,“毒女是跟你和好的。”耳畔传来脚步声,不消片刻停息下来,抬头一看,不看倒好,一看下了一跳,秋儿脸上全是泪水。
我自是看不了这美丽女子梨花带泪娇柔可怜的模样,还没开口,她道,“少主不是答应过为秋儿做主吗,我自是打不过她,现在你又……”
“我是为情伤而来……”毒女突然道。
与秋儿不同的是,毒女说出这句话时是极为寡淡的,面无波澜让在场的的夏七也错愕万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