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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颇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向那对狗男女抛了一记白眼,尽管他们没有看到。那位千金接着说,“空骨公子也真是的,每次宴会都不现身,这次恐怕是让花姬公子担任主持,真让奴家白欢喜了一场!”
一位穿着大红官袍长着十分喜感一字须的中年男子发话了,“虽然韩公子有两幅精妙绝伦的画作博得天下赏识,但说到底也不是高产佳作的主,能拿出的画,也就是那粉莲和美人了吧。”
我浑身一震,想不到韩香礼居然这么不要脸,把从云昕遥手中买来的画作为自己的作品公布于世,还借此时机抓住通往功名利禄枝头变凤凰的机会进入空府。
这就是我曾一叶障目看上的人,我暗自苦笑。
这时韩香礼笑了 “不过两幅闲来之笔,在场嘉宾莫要见笑。”旁边的白双双也发话了,“今日是我与香礼大喜之日,就让我为各位嘉宾引歌如何?”说完,望向那高台上清瘦如画的公子。
韩香礼这死不要脸。
步摇轻颤,绿云扰扰,白双双妖艳非常,她微微侧头,我忽然看到她鬓间斜插的银丝玉凤簪,料到如此,居然也没想象中的暴怒。以假换真,假归我,真归白双双。鱼质龙文的韩公子下得一手好棋,还好我临崖勒马,及时回头是岸,
这时人群挤出一个人翩翩公子,正是霏晨。
他步履优雅,随后停住脚步,下颌微斜,朝高台方向的那位公子望了望,转而挑衅地瞅了一眼韩香礼和白双双,“白双双姑娘且慢,我有一事想问问韩公子。在下知道韩公子有一位与其从小长到大的青梅竹马,可否属实?”人群一片唏嘘。
我抽了抽嘴角,这美人真会管闲事。
这时背后响起一个声音,“真巧,知景姑娘也在这儿。”
我想都没想就说,“废话,韩香礼和白双双这对狗男女的声响太大,想不关注都难。”还没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说话的人竟是木落。
他那张玉面美人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我跟他不熟,赶紧挪挪板凳,拉开与他的距离.
“知景姑娘不必惧我。”他斜着眼,用扇柄指指在坐的宾客,“云上对这些人的信息都了如指掌。”
“你想说什么”
他看了看霏晨,然后瞥了我一眼,道,“你该怕的人是云上。”
我头皮一阵发麻,“为什么”
“你也属于他了解的人之中。”
我全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地,霏晨美人他吃饱撑着了吗,干嘛了解我,想到这,神色恐怖地瞄了瞄远处的霏晨,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漏掉了好多他与韩香礼的谈话。正在腹诽那个神情渗人的木落公子时,韩香礼的一句话突然传到耳里。
“她不过是家父养的弃儿,和她交往也是遵从父命。”我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这一句话还不要紧,下一句话立刻把我打入冰窖,“与双双相比,那种随处捡来的弃儿不过是庸脂俗粉,”这种嫁不出去的……“
我终于忍不住了,“咻”地一声站起来,用力拨开旁边的人群,抽出身后的花语剑,用亮晃晃的刀身恐吓着周围的人,一鼓作气地冲向韩香礼。
韩香礼显然没料到我居然在空府,一脸惊讶。我直直劈开他眼前的茶几,冷笑道,“我是庸脂俗粉对吧。”
“知景,……”他十分尴尬,嘴唇微动。
我握紧了拳,“我嫁不出去是吧!”
“香礼他一直讨厌你,你不知道吗”
“闭嘴,我没在问你!”我剑锋一转,挑到白双双的脸上,她吓得花容失色。
“我只问你最后一句,我和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从小长到大,在你眼里,我就是庸脂俗粉”
“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他向前一步,拨开我的剑尖,用身体挡住白双双,“你一直一厢情愿,……”说完这句话后他顿了顿。
看着他的动作和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尽量冷静下自己微微发颤的声音,“我对你究竟是什么”
“我一直把你当……”
“累赘。”不知谁接了话,我侧头,正是霏晨。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芙蓉糕东施知景姑娘是当今右丞相的遗孤,被雾郡盐贩韩三国收留,与其子韩香礼从小长大,可谓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可惜知景有意香礼无情,韩公子偏爱美艳女子,对算是可爱却未长开的知景姑娘无法卿阅芳泽。这样一看,知景姑娘不是累赘吗”
悲愤顿时填满了我的胸腔,我稳了稳颤抖的身体,强装镇定道,“你与我无怨无仇,为何调查我的家世,又窥探我与这人的闲事”
他笑了笑,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转而面对众人道,“这就是当今圣上诛灭三族右丞相的遗孤。”
随后他美丽的脸上满是笑意,微微靠近了我,耳语道,“姑娘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明哲保身。如今你的身份败露,圣上怕是不会放过你了,你也成了人人觊觎的大肥肉啊!”轻挥袖子,留给我一抹不明笑意,优雅地离开了。
我面色发白,握着剑的手指开始颤抖。人群沸腾的声音几乎把我淹没。
“他说的可是事实”韩香礼十分惊愕。我永远忘记不了他这种表情,那种像看到丢进汤里的老鼠屎一样嫌弃厌恶的神情。
白双双拉了拉他的衣角,幸灾乐祸地看了我一眼,“香礼,这样事就好办多了,说实话吧!”韩香礼像意识到什么,揽住了她的腰,突然露出和那日拒绝我告白时一样狐狸般的笑。
“我一直顾忌父亲的眼光,所以没和你说实话,”他看了我一眼,佯装十分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知景,我怕你难受,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想法,不要再骚扰我和双双的生活了,不要伤害任何人好吗我可以不在乎你的悲惨身世,你还可以住在我们家,我的父亲也会想法子为你提供住处。”
我觉得脑门冲血,狠狠地盯着他,半晌,我放下了剑,肩膀耸动,向后退了几步,喉头里发出了吓到自己的笑声,“你觉得没有你我不能活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