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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成贤疼得额头上冷汗直冒。
“顾青渊!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谁!敢伤了本世子,本世子绝不让你好过!”他不顾手上的伤口,对着顾青渊痛骂了起来。
“秦小世子爷,刚刚你说要将本王剁成肉酱?”顾青渊不急不徐地问,倨傲的眼神里藏着不屑。
秦成贤的气势越来越弱,手臂上的血流得地上都是,他还不忘叫嚣着,“是本世子说的!你敢有意见不成?今日之事我必须要去我姑姑那告你!”
顾青渊勾嘴蔑笑,“你如果再不去找大夫,这血都快流光了,等你命绝时,本王给你去吊唁……”
话还说完,秦成贤已支撑不住,痛晕了过去,秦府家仆连忙将他抬回府里,火急火燎地或去找大夫,或去府里报信。
顾青渊则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过阿卯的手腕,那手中的力道握得阿卯手腕处生疼,疼得她不敢说一个不字。
这时的顾青渊就像一颗将要爆炸的火药桶,阿卯从没有见过顾青渊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分寸。
只怕明日起,他又给了御史和其他官员多了一个为护宠妾而暴虐无道,当街肆意伤人的弹劾理由。
他是因为身为定安王的面子和以往秦成贤对他的无礼,今日恰巧能够有这么好的理由,才以自己为靶子,给秦成贤一个警告。
她是真没想到顾青渊会出现在街上……这下弄巧成拙了。
阿卯一言不发地随着顾青渊进入马车,马车帘还未放下,顾青渊一下子松手将阿卯甩到马车内,还好阿卯及时稳住身子,没有撞到车厢内壁。
看来他真是动怒了……
阿卯仰着头望向顾青渊。
“王爷息怒,是妾不懂礼数,妾不该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
这时候,阿卯已经不想再去纠结顾青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得先平掉他心里的怒火。
先认错总没错的。
顾青渊坐在轿内,一言不发地居高临下看着阿卯,那墨黑如深渊的瞳眸望向阿卯。
他斜靠在马车上,神情看似慵懒不在意,可那眼神像是要穿透阿卯,探究她内心的最深处。
最后,顾青渊只是说了一句:“回府吧!”
然后暗暗地叹了口气,像是极其疲惫,缓慢地闭上眼。
阿卯看不明白,一头雾水地坐在那,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顾青渊,他眉头紧皱,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在他眉间挥之不去。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想必是他没让太后满意……
可马上她又把这个想法给甩了,管他和太后之间怎么样,先管好自己再说。
而太后的行为也让自己不解,今日她的种种表现明明对顾青渊还有余情未了,为何暗地里又让自己动手杀了顾青渊?
身居高位者,心思最是难测。
顾青渊如此,太后更加。
在她思忖间,马车已到达王府,顾青渊大跨步下了马车,自顾自地进府,去了书房的方向,阿卯见顾青渊并没有让自己跟上的意思,便转身回到自己院中。
她刚进入院内,就见到无影已经派人来,准备将她房内顾青渊昨晚未处理完的公文搬移到书房。
这一天累得阿卯的脚有些疲软,无意间她一不小心碰到了那堆公文,其中几本公文掉落在地上,刚好散了开来。
她弯腰将那几本公文捡起,却被公文其中写着的一个名字所吸引。
周长寻。
皇卫司主将,掌管皇城所有城防和安保。
公文中几行字看得阿卯心中一惊,周长寻于昨晚子时突发心疾,毙于自己府中。
她知道这人,是顾青渊在朝中的左膀右臂,他曾在深夜时秘密来王府中跟顾青渊商量要事,而她在门外守卫。
可周长寻的年纪也才不过三十,如此年轻怎么会有心疾?
阿卯听到外面有人进来,急忙将公文放回原处。
来的人是无影,他只是冷冷地朝阿卯点了点头,迅速拿着桌上的公文便出了院子,连一个字都没说。
他对顾青渊最是忠诚,至于府里的其他人,他从来都不屑于去浪费自己的口水。
即使阿卯从他的手下变成王府的容夫人,他也没有对她和颜悦色过。
柳枝从屋外开心地小跑进来,见阿卯望着门口发呆,小心提醒。
“夫人?”
阿卯回过神,看见柳枝期盼的眼神,有些奇怪,“柳枝,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柳枝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走到桌子前,一边拿出食盒里的东西,一边嘴里喋喋不休。
“夫人!您总算回来了!您刚刚还没到府里,宫里的太后就让人来给您送点心!”
“您看!是玫瑰酥饼!好精致啊!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
“夫人,您这回进宫,太后对您肯定很满意,到时说不定给您封个侧妃,那就太好了……”
柳枝看着食盒里的东西两眼放光,又垂涎欲滴的天真娇俏模样,让阿卯没忍住笑出声,“柳枝,有时候我可真羡慕你……”
柳枝拿过一块玫瑰酥饼递给阿卯,不解地问:“夫人您这是笑话奴婢呢!奴婢羡慕您还来不及,您怎么可能羡慕奴婢!”
阿卯并没有接过酥饼,闻到酥饼甜腻的味道,她就会想到在宫里所见到的所有事,她心里觉得有些犯呕。
“我现在不想吃这酥饼,这些你喜欢吃,就都吃了吧!”
柳枝一听,一时间忘了主仆有别,竟开心地抱起阿卯,“夫人!您是我见过全天下最最最好的人!”
阿卯知道柳枝一向喜欢吃甜食,没想到就一盒点心让她高兴得和小孩子一样,她脸上那绚烂如光的神采一直温暖了阿卯心底的深处。
她没有来得及细想,只是闪过一丝疑惑,明明自己刚从宫里出来,太后为何不直接当面送她点心,而是等她回府后再送呢?
今天发生太多事,让她脑袋发晕,很快这丝疑惑便随着她沉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只觉得她睡前还有夕阳落在院内,而这时窗外已是朝霞满天。
“柳枝,我睡了多久,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呢?”
阿卯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准备起身。
屋内屋外一片安静,没有任何的回应,常年的警觉让她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异样。
鼻腔内飘入一缕她许久未曾闻到的气味——死人的味道!
她顿时警惕,缓慢地拿出枕头底下的短刀,轻轻站起身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