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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说明上介绍,这种药剂可以瞬间清除玩家身上的负面效果。
虽然不知道对于副本生物的身体有没有用,但总要试一试。
宁溪用牙齿咬开盖子,全部灌了下去,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游遍四肢百骸,力量逐渐恢复。
徐盼娣常年干农活,力气并不比她小,只是灵活度差了一些。
但这不是问题,真遇到动手的时候,她可以用技巧来弥补这一点。
有了反抗的能力,宁溪也安心了些,他将耳朵贴在棺材壁上,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
只听有人正在欢欢喜喜地聊天。
“村长家可真是三喜临门啊,同时嫁出去三个女儿,收了不少钱吧。”
“怎么也不见你多摆几桌,请大家好好吃吃饭,喝个酒?”
村长,也就是徐盼娣的父亲,呵呵笑了两声。
“哪能啊,这钱是要留着给光宗去城里念学堂的,说不定他以后能考个状元回来呢?”
其他人顿时发出了嗤笑的声音。
“拉倒吧,去城里念书得要多少钱啊,你就是再生三个女儿,也不够供他的。”
“依我看,还是让他老老实实学门手艺,然后用这些钱娶个媳妇回来,给你生个大胖孙子吧。”
村长笑着应是,与众人谈天说地,一派其乐融融。
如果忽略他们所说的内容的话。
宁溪心底有些发寒,这个副本看似没有鬼怪,但目前所展现出来的一切,已经比鬼怪还要恐怖了。
她留意到,人们聊天时说,村长同时嫁了三个女儿。
那么另外两个女儿,会是聂羽和星流吗?
她觉得这次的任务可能跟以往不太一样,她的特殊任务是得到徐盼娣的感谢,就附身在了徐盼娣身上。
说不定聂羽和星流的任务也是得到某个女孩的感谢,附在了对方身上。
这段路走了许久,棺材的晃动终于停了。
宁溪感觉自己被放在了地上,随即有人掀开了盖子,刺眼的光芒泄露进来,她本能地遮了遮。
下一刻,几个妇人七手八脚地将她拉了出来,拽着她来到新郎家的门口。
周边围了一大群人,他们全都笑嘻嘻地盯着这边,让宁溪不敢轻举妄动。
她只能任由几个妇人牵着她,跨过了火盆,往里面走去。
只是到了要拜堂的地方,在她面前的却不是新郎官,而是一只戴着红花的公鸡。
只听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这张家大儿子身体不好,竟然连拜堂都拜不了,要弄只公鸡来代替。”
“你还不知道吗,他们花了重金求娶村长家的女儿,就是为了给儿子冲喜的!”
“听算命的说了,盼娣的命格旺夫,他们才舍得花这么大代价。”
“要是过去之后张家儿子好不了,盼娣的日子恐怕就难过咯!”
“要我说,那个算命的老瞎子有什么可信的,还不如去外面买一个回来呢!盼娣她娘不就是买回来的?”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宁溪只觉得头皮发麻。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她却仿佛坠入了寒冰之中,身体冷得厉害。
逃离古都村……
该怎么逃?
司仪拖着长长的腔调,高声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宁溪便被人拥簇着,和那只公鸡一起送进了洞房里。
眼看白天人这么多,她是跑不掉的,只能等晚上再见机行事了。
外面的酒席闹哄哄地办了一天,直到深夜,才慢慢安静下来。
偌大的宅院中,随处可见的红布随风飘舞,掩映着深处的房间。
声音仿佛突然就消失了,新房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蜡烛燃烧的轻响。
宁溪试着推了推门和窗,发现都被封死了,那只公鸡一动不动地蹲在床边,没有半点反应。
就在她心急之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风声。
宁溪莫名感觉有些凉飕飕的,她谨慎地退到床边,将系统面板调出来,随时准备使用技能。
不多时,桌子上的蜡烛晃了晃,火光忽明忽灭。
原本紧锁着的门,却嘎吱一声被风吹开了。
透明的红纱帐外,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身影,从下面露出一双缎面的鞋子来。
宁溪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掌心里全是汗水,一只手攥紧了珍珠项链,一只手已经放在了技能上。
一股阴风毫无预兆地袭来,将红纱帐纱照掀开了,那人影也露出了真面目。
他穿着一身新郎服,胸前戴着大红花,头微微歪着,身形瘦弱,看起来病殃殃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借着烛光,宁溪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那张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白,仿佛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粉底,又在颧骨上画了两个圆形的腮红。
这种妆容让他的眼睛显得很小,只剩下一条缝,透出阴森森的光。
“娘子……”
男人的声音幽幽响起,他慢吞吞地走到宁溪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那张宛如死人一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具象的“笑”的表情。
他的眼睛弯成了夸张的弧度,被白色粉底一并覆盖的嘴唇上用口脂涂抹了中间部分,紧抿成一条弯曲的线。
“娘子,我们该就寝了。”
新郎官说话的腔调非常奇怪,像是在唱戏一般,让宁溪生生打了个寒颤。
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拨动了一下珍珠项链上的珠子。
下一秒,身穿红裙的乔夏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房间里,极其凶猛地往前一扑,将新郎官按倒在地!
随后,她毫不停留地张口咬住对方的肩膀,生生撕下了一条手臂。
宁溪看得眼皮子一跳,她算是发现了,乔夏这妹子特别喜欢咬人,而且相当生猛。
不知道是不是在之前的副本里憋得太狠了。
短短几个呼吸间,新郎官就被乔夏撕扯得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但很快宁溪就发现了不对劲。
地上的残肢断臂居然没有丝毫血迹,而且还在不断地颤动。
这个新郎官,居然是个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