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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太监手捻兰花指,说话拿着腔调,“让咱家瞧瞧,是谁这么大的狗胆?”
他往那一站,周围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场。
这时,一个身着盔甲,骑着战马的高大将军打马上前。
“我当是谁?原是庞太监,你这腌臜货来这做什么?”将军说着,不屑的嗤笑一声。
庞太监顿时面色涨红,被气的不轻。
“邓冲!警告你不要太放肆,我可是皇爷面前的红人,惹怒了我,小心致你个死罪!”
“哦?”邓冲骑在马上,扬起马鞭。
“啪!”
马鞭重重抽在庞太监脸上。
“诶呦!”
庞太监脸上顿时多了道血印。
邓冲俯下身,“我倒要看看你这阉宦如何治我的罪。”
面对皇帝面前的红人,宫禁中第二有权势的人,邓冲敢如此放肆当然有底气。
邓冲出身西北望族邓氏,族人过千,其本身不但是邓家的当代家主,更还是整个西北十万兵马的统领,镇北将军,权势滔天,就连皇帝想动他都要好好想一想。
常年在西北抵御胡人,自然养出一股霸道的气度。
此次回京述职,还未卸甲,就接到皇帝指令,查捕近几日入京的棺材,有先斩后奏职权。
旁人怕这死太监,他可不怕。
庞太监一手捂着脸,心中怒极,伸出另一只手,指着邓冲,“好好好!你给我等着,等贵妃病好,皇爷抽出身来,看咱家怎么炮制你。”
邓冲挺起身,双手抱拳朝皇城方向拱了拱手,“本将受陛下皇命,查处进京棺材,你如此阻拦,不知是何居心?难不成,此事还与你这阉宦有关不成?”
庞太监一哆嗦,他当然知道皇爷昨晚雷霆震怒,本以为与贵妃有关,皇爷甚至还派他这个贴身太监守护,天亮这才出得宫来。难不成,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
作为太监,一身富贵皆出自皇帝,若真的与这事有牵扯,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庞太监放下狠话,“别得意,皇爷的事重要,今儿个咱家不与你计较,待事情办完,有你好受的。”
远处,陈术将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心里不禁琢磨:难不成那伙神秘人的谋划是冲着皇宫去的?
心里实在好奇皇宫内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这时,额头熟悉的刺痛感再次袭来。
陈术心里一动,转身走出人群,来到一处无人在意的角落。
这个位置地势稍微高点,无人在意,却能够看到一切。
见左右无人,陈术解开额头上的黑布。
一只竖眼骤然睁开,聚焦向庞太监看去。
脑海中,一幕幕水墨画闪现。
庞太监本名庞虎,少时家中以卖豆腐为生。家境还算殷实。
庞父是个老老实实的汉子,寡言少语,却对妻儿很好。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先想着母子二人。
只是好景不长,庞太监十六岁那年,庞父因身体多年操劳,撒手去了。
又过了一年,庞母伤心成疾也随之而去。
没了管束的庞太监彻底放飞自我。
喝酒,赌钱,流连青楼楚馆,没几年,本就不厚的家业败了个一干二净。
除此之外,还欠了许多外债。
庞太监因此不敢在家住,就怕债主找上门。
一次,庞太监被债主在青楼堵住,打得遍体鳞伤,半月没下床。
琢磨着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一咬牙,一跺脚,割下二两祸根,进了宫。
宫禁是什么地方?那是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处处危机,庞太监处处小心。
渐渐的他越来越如鱼得水,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爬到最高,深受皇帝信任。
更是获得传承,习了一手出神入化的梨花飞针术。
至此,庞太监成为皇宫大内除皇帝外,权势最大的人。
手下爪牙无数,甚至许多正牌进士出身的朝臣甘为走狗。四处修建生祠,强取田产,动辄灭人满门,鸡犬不留。
他将曾经欺负过他的那些放贷的恶人全部折磨致死,自己却成了恶人。
昨夜贵妃突然发疯,这可急坏了皇帝,连夜去探望。
庞太监就守在门口,整整一夜。
今早出宫想着回新买的宅子休息休息,却不成想,干儿子庞青急急忙忙找到他,说码头出事了。
运河码头归黑水帮控制,但实际上,这黑水帮背后都是些京城权贵在把持。
庞太监也是后来权势日盛,被邀请进这一大染缸,每年那么多孝敬,他可舍不得。
因此有了今早这一遭。
一口气看完,陈术呼出口气。
“咚!”
一声钟鸣,苍老声音响起。
“夺取养分,十二年真气,梨花飞针术。”
“夺取自庞虎十二年宝药堆砌练成的真气。”
“夺取自庞虎的梨花飞针术,本为大申朝内宫太监掌握的秘术,非历代皇帝亲信不可学。”
陈术一愣,刚才见庞太监身周气场十足,打算试试看能不能夺取他的修为,却没想到,还顺带着夺取了这么一手秘术。
脑海中,一个个关于这门秘术的动作要领闪过,甚至一些细节格外清晰。
陈术大喜,飞针属于暗器,伤人无形,防不胜防。
同时,他感到身体丹田内的那团真气鼓荡,增大了不止一倍。
想想也是,那刘三儿才五年修为,庞太监这直接就是十二年,根本不可相比。
但很可惜,庞太监接近中年入宫,接触武道有点晚,虽然大量宝药吃着,但修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吸收过来的养分也没预期的那么猛烈。
真气再次流转至四肢百骸,让陈术一阵舒爽。
好一阵,真气这才平复下来。
一时手痒,陈术低头看了看,捡起一块小石子。
寻摸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十数步外一个官差身上。
那官差手持铁尺,正停留在一卖汤饼的摊位前。
“我说老头,小爷吃你的面是给你面子,别不识好歹。”
卖汤饼的老汉一脸哀求,“差爷行行好,老汉我这是小本买卖,赔不起啊。”
要是一碗也便罢了,全当喂了狗,关键是这杀才一口气干了六碗,一大早上还没开张呢,老汉心疼的要死。
陈术见到这一幕,不动声色,手中用力。石子飞出。
“啪!”
“哎呦!”
赵东来捂着头,恼怒扫视左右,“谁?给小爷站出来!”
赵东来本来心情不错,今儿一大早收到命令,来码头协助官兵封锁码头。
来了一看,根本用不上他们这群衙役。
索性也不回去,找了个汤饼铺子,呼呼造了六碗面,这片不归他管,但官差吃饭什么时候给过钱?
正美着呢,脑袋猛的挨了一下狠的,疼的他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