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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澜。”微澜下车就遇到了跟她在一个实验室工作的同学。
“嗨,may。”她打了声招呼,接着俯身,从摇下的车窗外往里看,叮嘱着,“录歌也得按时吃午饭,听到没。”
“遵命。”贝贝答的特别痛快,还搞怪地敬了个礼,最后不忘要福利,“今天一天都见不着,是不是得有个送别吻啊,过来,亲亲你老公。”
她笑,探身进去亲亲他,刚想离开,就被扣住后脖颈。他加深了这个吻,还故意用自己的小虎牙碾着她的下唇。
“这才是送别吻。”
他吻后的声音略沙哑,让人完全招架不住,每到这时候,她总有种想不顾一切跟他走的冲动。
她家男人,有时候奶里奶气的,有时候又让她完全招架不住。
“啵~”她在他颈间印下一吻,“好好录音,晚上我去找你。”
……
“谢谢早饭~”may笑着打趣。
微澜满头问号。
“狗粮啊,我都不用吃早饭了,每天吃你们的狗粮就饱了。”
“这又是跟谁学的?”她笑着摇头,单身狗的梗她懂,但是may一个加籍华裔是从哪里知道这梗的?
“阿光啊。”
“哦~~~”听到自己大师兄的名字,微澜了然点点头,看来自己很快就要有位大嫂喽。
两人聊了一会儿,各自开始忙自己手头的工作,毕竟他们每天都需要面对大量数据和繁重实验,必须专心致志。
这是微澜博士最后一年,西交大跟多伦多大学航空航天研究院有一个交流对接项目,她念硕士的时候就拿到了交换资格,在国内念两年,在多伦多念一年,可以拿两个学校的硕士学位。后来她留在西交大读博,本来不想出国的,但念到最后一年,两所学校又要进行深度交流。这次不止是联合培养硕博生,还一起合作了一个实验项目,她又被派到多伦多,参与实验项目研究。
总之上面派下来的任务,她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
刚过完年,红花会众人陆续回了西安,正聚在客厅唠嗑。
贝贝突然开口,“老刘,我要闭关一年。”
“啥?”弹壳一脸懵逼。
“我媳妇要去加拿大交流,我打算陪她去,顺便去学点音乐制作方面的东西。”贝贝答得特别理所当然,这事儿他想了好几天了,一年都见不到媳妇那是万万不行的,于是就只有去陪着她了。
“闭啥关!你tm不就是想去陪你媳妇!”弹壳翻个大白眼,觉得这人要没救了,“演出不要了,比赛不参加了?”
“参加啥比赛,该参加的都参加完了,演出……这不是老万来了嘛,以后靠他了。”
pgone无语,说好的我来西安你罩我呢,我这还没来几天,你丫的就要跟媳妇跑了。
他算是明白丁飞那句“媳妇狗”啥意思了,社会社会,佩服佩服。
丁飞倒觉得这是个好事,反正贝贝年纪还小,出去多学点东西,沉淀一下,总没坏处。况且微澜在,他们也不用担心没人照顾他。
想到这两人的腻歪程度,他就忍不住打个冷颤。
现在想起来,他都觉得莫名其妙,这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是怎么走到一块的。
在贝贝没跟微澜谈恋爱之前,他对她其实不太熟悉,说不太熟悉也不恰当,他跟她姐姐相当熟,基本上西安地下音乐圈这一票人,没有不认识她姐姐的——西安最大的c club主理人,他们都习惯叫她雅雯姐。她的e不仅音响设备一流,而且特别支持他们这些地下音乐人,场地分成抽得很少,有时候就只收个电费,甚至一分都不要,所以她在西安地下音乐圈很有口碑也挺有威望,要不怎么大家都叫一声姐。
后来她嫁人移民,NMC的主理人就变成了微澜。
按理说他跟白微澜两个人同龄,他又经常在她姐姐的地盘演出,他们应该很熟悉才对。但他俩微信加了两、三年,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一是他觉得大家不是一个圈子,没必要强融。在他眼里,白微澜就是那种典型的家长嘴里的好孩子,16岁上大学,考的还是在西安首屈一指的西交大,学的是航空航天工程,20岁拿到硕博连读资格。用他妈的话来说,那以后就是当科学家的料。
看看人家的朋友圈,转的不是什么关于芯片的论文,就是什么航天最新发展前景……
二是他觉得这姑娘真冷,不是天仙姐姐那种仙气十足的冷,而是那种淡漠的冷,好像很少有东西能提起她的兴趣。他其实在演出现场看到过她几次,其他观众都在那燥的不行,就她一个人在进场口双臂抱胸,静静地听。
那种感觉就像,你在台上high到爆,结果一眼瞄到一个特别安静特别沉的人影站在那,那个心情啊,哇凉哇凉的,一下子就down下来了。
其实人家听的挺认真,看眼神就能看出来,目不转睛,但是吧,这种风格的观众,他们真的hold不住啊。
要不是雅雯姐跟他说她妹妹很喜欢他们红花会的歌,几乎首首都会唱,并且场场演出都来看,他真想像不出这姑娘居然爱听hiphop,爱看battle,还是他们红花会死忠粉?!
作为一个死忠粉,你姐姐跟我们这么熟,你都没说要一起吃个饭,合个影什么的?
现在女粉丝的套路怎么变得这么快?
那会儿真是打死他都想不到,如今这姑娘的朋友圈条条都在秀恩爱,现在再去现场看演出,只要她老公在,那是唱的跳的比谁都high。
呵,女人。
……
“mike?”今天实验很顺利,她早走了一会儿,打包好晚饭来了录音室。
“嘿,澜。”mike跟她问好,示意贝贝正在录音棚录歌。
她放下东西,脱掉围巾帽子跟大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她刚推门进来,原本还在专心致志录歌的贝贝就发现了她,一本严肃的脸立刻喜笑颜开,朝她送了个飞吻。
微澜假装抓住这个吻,接着放在掌心亲了亲,还冲他做了个wink。
mike:“……”够了够了,你们给我停下。
“媳妇!”效率奇快地录完最后一小节,贝贝迫不及待推开隔间的门。
mike早就拿着他那份晚餐到休息室吃去了,把房间留给这小两口。
“干嘛呢,干嘛呢,先吃饭。”微澜被他缠着,动弹不得,亲了好几下才哄好他,好不容易把饭菜都摆好。
贝贝从后面抱着她,亦步亦趋,她走哪他去哪。
他16、7岁那会儿忙着练freestyle,忙着到处battle,压根提不起恋爱的劲头,虽然小打小闹地交过女朋友,但现在想想,那可能都算不上是谈恋爱。
2013年对他来说是很特别的一年,他第二次拿到铁麦西安赛区冠军,又再一次失去了全国总冠军。前一年他满心愤怒夹杂着沮丧,决心闭关,卷土重来。后一年,他依旧觉得这比赛很操蛋,但这次身边多了一个陪他的人。
他18岁就遇到她,到现在整整四年。如果有人问他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他一定会说我媳妇就是我的理想型。不是为了秀恩爱,也不是为了哄媳妇开心,而是从他明白恋爱二字的含义起,他的世界就只有她。
贝贝尝了一口炸虾仁,觉得好吃,递到微澜嘴边,“这个好吃,你尝。”
她咬住,细细嚼了两下,“好像放了西芹碎,脆脆的,下次做给你吃。”
“媳妇,你咋对我这么好。”他趴在桌子上,看她,一双桃花眼生生被他瞪成了小狗眼。
“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她伸手捏捏他那没二两肉的脸颊,“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瘦,你说你都把东西吃哪儿了。”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从手指到手心,留下一连串吻。过年回家,连他妈都觉得他胖了点,这世界上也就他媳妇觉得他太瘦。
有人说什么要做不羁的风不被爱束缚,但他偏偏喜欢媳妇的每一句叮咛,喜欢每晚缠在他身上的温度,喜欢她做的饭菜,喜欢她给他买的每一件衣服。
吃完饭,贝贝抱着她坐在转椅上选beats。
“我觉得第四个好听。”听了一圈,微澜想了一会儿,说到。
“你看,是不是跟你老公心有灵犀,”他照着她脸颊亲了一口,“我也喜欢第四个。”
她忍俊不禁,靠在他怀里,“是是是,跟你最心有灵犀了。”
他点了支烟,抽一口,“宝贝,我写了首歌,咱俩一块唱怎么样。”
“让我唱chorus啊,请我可是很贵的。”她手不老实,把他的项链从衣领里勾出来,向前扯。
“多贵?”他勾勾嘴角,痞里痞气地问,张口的同时喷出一阵烟草香气。
“唔——”她沉吟,而后嫣然一笑,凑近他耳边,低语,“就看你今晚的表现喽。”
绝杀。
媳妇太撩人怎么办。
贝贝觉得现在如果不是在别人的录音间,他一定要实践一下他写过的那句歌词。
——在健身房freestyle,在录音室打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