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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我们几个今天都白来了，苏总也没起什么用，有你一人就够了。”
“哈哈，真像是人家魏总说的，你现在成了苏总的狗头军师了！”
“咱苏总有了你，就像刘邦有了张良，刘备有了诸葛亮，你就是苏总的左膀右臂啊！”
几个高层职位明明比李然高很多，却纷纷都在拍着李然的马屁。
唯有韩永泽嗤笑了一声。
心气高傲的他看不惯李然很久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好人，说不定是别的公司的间谍！”
“唉好了老韩，你就别酸人家了，要是李然是公司间谍，咱苏总还能留他在自己身边？”
“切，只希望日后苏总别吃了苦头才好！”
“哈哈行了行了，回去吧！”
几个人说着就自顾自散去开车。
李然喝了酒，他没开车，来的时候坐的是一个部门部长的车，回去，他便不想了。
夜色下，某个身躯微微踉跄的男人，走到了苏清澄的车子旁。
“苏清澄……”
他趴在窗户上，迎着月色，冲她笑。
十里春风不如他。
茭白月色不如他。
他终是醉了，三杯白酒，已经是他的底线，方才下棋的时候眼底便有些浑浊迷离，只不过一直撑着没有醉倒，现在在苏清澄的面前，他终于可以卸下一身的伪装，冲她笑。
他单手托着腮，微微歪着脑袋，笑起来的样子像个纯真清透的孩子。
眼底，唯独仅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苏清澄皱眉，“我同你不顺路，你坐周部长的车，让他送你回去！”
李然置若罔闻，摇摇晃晃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苏清澄，苏清澄……”
这个名字，像是在他心底叫了多年，薄唇轻轻启，每一个字都是那般流畅地划出。
苏清澄眉头皱得深了，眼睛却是忽明忽暗，一字一句，“下车！”
“苏清澄，苏清澄……”
他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抱着她一条胳膊，直接靠在她肩头，闭着眼睛呢喃着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像是要如此纠缠到底，不肯没有交集。
“我好想你，清澄。”
“……”
苏清澄抽了两下胳膊，没抽动，索性不动了，自顾自道，“厉盛勋，我们不可能了。”
李然忽然睁了眼。
被酒意熏染的黢黑双眸，含着一抹潋滟的水光。
“厉盛勋是谁，嗯？”
“你用不着跟我装，我知道是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李然。”
“厉盛勋，不管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苏清澄一字一句，说着便将憋足了力气，一鼓作气将胳膊抽回来。
“现在，晟海是我的！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都是你们厉家的报应！”
李然就是笑。
重新靠在她肩头，往她肩窝蹭着。
“晟海归你，你归我，好不好？”
苏清澄抿抿唇，没好气一把将他拂开。
“……滚！”
他失去了平衡力，又一头倒过来，这一次直接倒在她腿上。
苏清澄吸了口气，推他的脑袋，“我要开车了，你快点起开！”
他非但不起开，反倒是往她怀里蹭。
两只手，直接抱住了苏清澄的腰，深吸了两口属于她身上的气息。
“我好想你，快疯了。”
苏清澄垂眸看了他一眼。
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的人梦呓般，说出方才的话来，无害的面孔，单纯无辜，全然没有一点意识。
睡着的人是痛苦的，醒着的人是痛苦的。
而半梦半醒的人，是最痛苦的。
苏清澄动了动眼睫，终归是收回了目光，倒是令他这么枕着自己的腿睡着了，一边发动车子，开车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