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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园,听到这两个字,姚矫眼中浮现出孟老的话,自己的脑海里只有擅闯格杀四个字。
中年妇女冷冷道:“看你样子知道兰园的规矩,你是束手就擒还是准备反抗呢?”
姚矫此时心灰意冷,从现在看来,这条计谋应该是莫思远的风格。借刀杀人。凭借的就是姚矫对于霞披城的不熟悉,自己千防百防怕被莫思远引诱到兰园,可是最终还是被莫思远设计了,可是话返回来说,现住姚矫看到的只是个黑衣人,没办法确认是莫思远或者是莫思远的尾师哥。即使去找莫思远对质以莫思远的聪明也是自找没趣。因此这次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只是心里有些不甘,不能这么糊涂就被处死。于是昂起头道:“我不想反抗,只是不知道夫人准备如何处理我呢?”
中年妇女一副赞赏的眼光看着姚矫,道:“你应该知道,擅闯兰园就是死罪,在霞披城没有官府,学院联合导师会拥有最大的权力。因此我准备把你交给学院联合导师会。毕竟从霞披城建立至今没有人擅闯兰园。我不想杀生。”
姚矫道:“我虽然心有不甘,可是既然已经触犯兰园的规矩,那我就接下了处罚。只是不知道这该死的规矩到底是谁制定的?为什么会制定这么无聊的规矩?”
中年妇女看着姚矫一脸视死如归的神se,不由地暗暗发笑。也觉得这个年轻人挺不错的,只是这么杀了也不好。正se道:“这个规矩是王信制定的,为什么会制定这么无聊的规矩?其中的详情岂是你这么一个小生后辈可以谈论的?”
姚矫心想,反正也要死了,不如把自己的认识给痛痛快快说出来。于是向前一步也高声述道:“难道所谓的王信大帝就是完美无缺的吗?我看也不见的,他王信也不是圣人。也会犯错误。前几天我听一个卖玩具的摊主说,王信救了他的祖上,他的祖上感恩一辈子跟随王信南征北伐,征战一生,为王信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王信明知道这个摊主的祖上的杀父仇敌是周指猛,明明知道以这个摊主的祖上的实力是无法报仇的,可最后为了所谓的大局拉拢周指猛,王信让这个摊主的祖上放弃报仇。结果呢这位摊主的祖上放弃荣华富贵,隐居以此,郁郁而终。难道王信这样做就没错吗?王信这样做到底寒了多少人的心?从这点来说,我就认为王信也是有缺陷的,同样,王信制定擅闯兰园者死这样丑陋的规矩我想也是为了所谓的某些原因,应该是从王信的个人角度看问题的。可是对于其他人呢?却是一个沉重的枷锁,像我这样的无辜的人为之死去。我觉得实在是冤死。”
姚矫越说越来激昂,完全失去了害怕和担心死亡的问题。说出这些后,姚矫觉得心中的一口气舒了不少,同时也算为自己拼一下,看有无一线活的希望。
中年妇女看着姚矫情致激昂地说下去,心里早已明白姚矫的想法。却也想给这个小伙子一个机会,不过听了后,脸se变得难看,然后又陷入思考,一直沉默不语。
姚矫心里着急,姚矫心里明白,自己的一条小命实际上就捏在面前这位中年妇女手里。
过了好一会,中年妇女终于开口了,声音中带了丝丝的落寞:“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纪倒有如此的见识,其实我们家族算是最了解王信的,王信此人yin狠毒辣,只不过外界以讹传讹,因此王信成了一个伟大的先驱者,大陆新的格局的奠基者。更为许多人膜拜,成了心中的神。其实根本不是那样。其实就擅闯兰园者死这么一条规矩虽然是王信所定,可是为了这么一条规矩,我们先祖却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们先祖的初衷只是为了不让王信手下那些干扰隐居,不过这条规矩还算不错,至少我们这脉能这么安静地活下来就非常好了。”
正当姚矫在兰园为自己的生死而奋力拼搏时,在孟老的其中一间东厢房里,莫思远正和他的尾师哥在一起,莫思远道:“尾师哥,你确定姚矫进入了兰园?”
尾师哥笑道:“呵呵,莫师弟这条计策太妙了。经过这么一来,姚矫就是大罗金仙投胎,估计也无法活下来了。因为我听说,从建立这座城市以来,就没有人敢闯过兰园。你说在近两千年间,比姚矫厉害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不敢闯兰园还是畏惧这条规矩。所以我说姚矫这次死定了。我可是亲自看着他进去了兰园,恰好兰园家主在呢,我早探听清楚了。”
莫思远道:“姚矫要是死了,咱们可是为师傅报了仇了,我会在师傅面前为你请功的。”
尾师哥呵呵道:“小事一桩,我还以为多难呢?”
兰园后园中。
姚矫一看中年妇女的脸se变得缓和起来,而且还夸赞了自己的见识。可是不见中年妇女的态度,心中非常着急。
中年妇女问道:“姚矫是吗?我虽然认可你的态度,而兰园我可以做主。可是毕竟你触犯了兰园的规矩,并且关于这条规矩是王信亲自制定的,我想应该知会学院联合导师会。我可以把我的态度知会学院联合导师会。我兰园可以不处罚你,可是学院要准备如何处罚你,我就不知道了,还是请你暂时居住兰园,关于你擅闯兰园之事,明天再说。”
姚矫非常感激对方,深深鞠躬诚恳地说:“非常感谢夫人对姚矫的这次造次的原谅。不知道如何称呼夫人?”
中年妇女微微颔首说:“奴家祖上姓史,遵照祖上规矩,一直以史为姓。姚矫小哥可以称奴家为兰园家主即可。”
随即兰园家主喊道:“阿许,去安排这位姚矫小哥下去休息。”
兰园家主说话间,一个仆人走过来,对姚矫说:“请客人跟我来。”
姚矫跟随仆人阿许向前园走去,阿许道:“今天是前家主逝世十年祭ri,一般来说,家主每一次祭祀时心情都非常沉重。客人竟然没有打扰家主的兴致,看来客人跟家主非常有缘分。”
姚矫心里苦闷却嘴上笑道:“侥幸侥幸。”
而后阿许带姚矫来到一间偏房中,道:“客人请安心休息,您叫我阿许就行,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我一定给您安排好。”
现在已经清楚了自己的这次“无意”中的闯祸,擅闯兰园者死。虽然兰园家主不处罚自己,可是自己初进霞披城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肯定会给自己带来不少的麻烦的。虽然现在一眼看来,应该就是莫思远的计策,让自己有苦说不出。
看来以后要对二弟要有足够的认识,自己虽然没有害人之心,可是却是不能不防莫思远的害人之心。既然已经在兰园中了,那么也没有必要思前想后了。抽空好好修炼。于是姚矫在房间内开始“苦思”,顿时一股白se的法术能量在房子里弥漫。不过也奇怪,姚矫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结局,在房间内的一夜“苦思”反而感觉收获很大。法力又有个小的增进。
第二天,正堂中,中年妇女对阿许道:“阿许,你去信园跑一趟,持我的名帖,将这封信递给信园负责人何院长。”
阿许拿过信,对中年妇女道:“家主放心。”随后便出去了。
阿许来到信园外,对门口的侍卫说:“烦请通报一声,我是兰园管家,有要事见何院长一趟。”同时递上名帖。
门口的侍卫接过名帖一看,脸se一变,道:“请稍等。”随即小跑进正堂,对正堂里一个年纪较大的人说:“孙干事,不好了,兰园的管家称有要事见何院长。”
孙干事接过名帖,一看。道:“你去把兰园管家请到会客厅,就说何院长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会客厅。阿许正在侧位品茶,一个面相极其严肃,双眉似乎永远皱着的人出来了,在此人旁边的一个年龄较大的人陪着。陪着的人介绍道:“这位就是学院何院长。”
阿许早已站起身来,行礼道:“何院长,在下兰园管家阿许。”
何院长道:“许管家请坐,这位是孙干事。”何院长指了指旁边的年龄较大的人介绍。
何院长续道:“许管家光临信园不知道有何贵干?”
阿许站起身来,道:“我受兰园家主指派,给何院长送一封信。此信非常重要,家主一再要求,一定要送到何院长手上。”
说完,将信递过去,孙干事接过后,将信送到何院长手上。
阿许道:“何院长,孙干事,在下信已送到,就告辞。”
何院长也不留,道:“孙干事,送客。”
孙干事送阿许出去后,看到一脸怒气的何院长正在喘着大气,大拍桌子道:“太不像话了,怎么会这样呢?”
孙干事不知道所以然,小心翼翼道:“何院长,怎么回事?什么事惹你这么不高兴?”
何院长指指桌上的信件,怒道:“你自己看。”
孙干事拾起信一看,只见写到:
尊贵的何院长,兰园自建立始,一直受王信前辈及学院照顾,从未有人擅闯兰园。在下非常感激。奈何昨夜在下正为前家主祭祀,却见一自称姚矫的jing英班实习学子闯园。细问之,该姚很受在下欣赏。虽然王信前辈定下规矩,擅闯兰园者死。可是在下yu不再追究该子的闯园之过。不知学院以为如何?在下于兰园静待回音。
落款为兰园家主。
孙干事把信一看,立即就明白了何院长为何发火?信园代表的是学院,而兰园代表的身份非常特殊,近两千年来,学院以及霞披城的人从未敢闯兰园。两家也是相安无事,可是突然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让学院非常难做。
虽然王信规定了擅闯兰园者死。虽然所有人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可是一直都在执行。在一千七百多年后,突然有人犯了这么一个规矩。现在还真不好处理?
正因为不好处理,所以站在学院里的立场,这闯园之人的身份是属于学院,何况是立规矩的是王信,那么处理时应该是学院进行处理然后知会兰园。可是现在却是倒了个个,兰园已提出处理意见,才来知会信园。这不啻在学院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而且是非常响亮的。
因此何院长才会这么生气。
孙干事道:“这兰园家主好厉害的手段,不过这个姚矫怎么会跑到兰园去,难道他的临时导师没有告诉他,兰园是禁地擅闯者死吗?”
何院长摆手道:“先不管这些了,这样你和我先去兰园把这个小祖宗接回来,然后让皮院长开会研究决定,这些事不是我们就能决定的。”
孙干事道:“我去准备准备。”
一个时辰后,兰园家主与何院长分主次坐好,兰园家主身边站的是阿许,而何院长身边站的是孙干事。
兰园家主笑道:“这么点小事怎么劳烦何院长亲自前来呢?随便派个人来就行了,或者直接吩咐就行了。”
何院长心道,我来还不一定能要回人,其他人就更不要想。嘴上却是笑着说:“是学院管理出现疏漏,致使家主受到惊吓,在下代表学院对家主表示深深的歉意。”
兰园家主摆手道:“区区一个学生,没什么事的。只是关于这个处理意见?”兰园家主说到这里就停止说话了。
何院长道:“我想能不能先把姚矫接回去,他毕竟是我学院的实习学生。要怎么处罚我一个人还是做不了主的。”
兰园家主道:“好说。阿许,去把姚矫小哥请来。”
不一会儿,姚矫跟着阿许来到正堂,姚矫一看正堂的两位陌生的男子,都是穿的法师袍,法师袍上七朵紫se花儿非常鲜艳。姚矫约莫是学院的人。
孙干事一看阿许带着姚矫来到正堂,孙干事忙上前一步道:“姚矫啊,何院长和我孙林来接你了。”
姚矫那里不明白孙干事的意思。忙鞠躬道:“何院长,孙导师。姚矫给你们丢脸了。”
兰园家主一直冷眼看着,看着姚矫说完,不等何院长说话,直接拉下脸道:“当年王信建立一统事业时,我先祖也是出力不少,不会传到今天,就这么一个小事。我们兰园连个主也做不来吗?哼哼。”
何院长心里很是恼怒,却不能露出,道:“家主,我院人员庞杂,管理艰难,像如此关系重大之事。需学院研究决定,假以时ri,一定会给家主一个结果的知会的。”
兰园家主拿起茶杯,对阿许说:“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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